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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麼一絲絲怯懦。尤其,是當自己坐在白鯨場館深水池壁,看到那白鯨不斷朝自己遊來遊去的時候,那種心臟噗嗤噗嗤跳動的感覺,尤為強烈。

此時,全市攝製組成員都已準備完畢,子衿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子衿,這是給你準備的安全員,到時候他會一直跟在你身後協助你的,不用擔心。」秦時說罷,朝子衿曖昧的眨了眨眼,弄得子衿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再想想,女孩子擔心好像也沒什麼可丟人的。再看看那個早已全副武裝到牙齒的的安全員,嗯,看樣子,是挺安全的。

那安全員拖著裝備慢悠悠的走到子衿身邊,朝子衿伸出了手,子衿趕忙站起,伸手相握。

「到時候就拜託你了,我剛學會潛水,還不太會。」

「放心,有我在。」取下呼吸器,漏出一個線條十分熟悉的下巴。

這聲音……

子衿噗嗤一笑。

分明就是白如許白哥哥麼……

下水,呼吸,拍照...

有了白如許這個堅強後盾,子衿的水下拍攝任務完成得十分順利。

以致於拍攝結束之後,在工作人員的允許跟指導下,秦時還特意給了他們倆一段同白鯨寶寶嬉戲玩鬧的時間。

一段時間的相處,子衿對白鯨的畏懼心理大為放鬆,再加上白如許始終在她身後貼心護航,子衿更加玩開了。又是摸摸又是抱抱的,若不是白如許拖著她上岸,她非得耗盡呼吸器的氧氣不可。

「好想親親白鯨寶寶,實在是太可愛了。」摘下呼吸器,這是子衿的第一句話。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怕得連水都不敢下。

「這不容易。」白如許熟練地朝著水池吹了一聲口哨,幾秒之後,那白鯨寶寶竟真的朝他倆遊了過來。

「我的天,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兼職白鯨飼養員呢?」這架勢,讓子衿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白如許戳了戳子衿腦門,「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平常沒事兒,回來這裡當義工,這些都是馴養員教我的,想學嗎?」

吐槽歸吐槽,能馴養白鯨子衿還是很有興趣的。子衿拚命點頭,白如許卻笑著轉過臉,「偏不告訴你。」見子衿不爽的瞇起眼睛,白如許又朝水麵做了一個向上的動作,白鯨寶寶便乖乖的朝子衿探出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半睜不睜,似極了《泰囧》裡邊的那個男主角,甭提有多可愛了。

「子衿姐姐,你到底什麼時候親我啊,我好累呀。」

子衿怪嗔地瞪了白如許一眼,伏身,輕輕地抿嘴,親了白鯨寶寶一口,那白鯨便歡脫的遊向了深處。

「好希望下輩子投胎當白鯨啊。」身後的白如許如是說。

別有意味的一句感歎,子衿隻覺得週遭的氛圍頓時又尷尬了起來。

照相機往他手裡一塞,「我去換衣服。」

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明顯的,子衿感覺到背後一人跟著。而這感覺,上次跟白哥哥一起散步的時候,也有過。當時隻以為是粉絲尾隨,現在的場館都是封閉式的拍攝,粉絲是不可能了,難道是工作人員?可工作人員盯著她幹嘛,她又不是什麼大明星。

總而言之,這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很不好。

「子衿,過來,商量點事。」秦時一聲招呼,打斷了子衿的思緒。

子衿走過去。可秦時在哪兒呢?攝製組的成員,加上一個場館內工作人員,把秦時還有說是來當誌願者的白如許,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結結實實。

所以,他到這來幹嘛~~

子衿愣在外圍進不去,秦時瞧見,大手一揮,大圈兒便自動讓出一條道兒。白如許拉著有些發呆的子衿,站到了最裡邊兒。

「是這樣的,這周拍完,我們就去北極實地取景,為期十五天,希望大家都做好準備。」一聲聲應和此起彼伏,子衿想,這關我什麼事兒?

「子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這是秦時問的。

北極,那可是北極,子衿從小學開始,就夢寐以求的地方,「我可以去嗎?」

秦時看了看白如許,而白如許正滿是微笑的看著子衿。

所以,答案很明顯。

「當然可以,組裡當然希望能排除更接近真實的照片。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到時候會讓阿May把行程發到你的郵箱裡,有問題,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子衿當然不會知道,這支廣告,白如許是製片人。

子衿的北極之旅臨行前,接到了季子硯的電話。

子衿興奮地跟他提起自己的北極之旅,他什麼祝福也沒有。整通電話彷彿都圍繞著喻佩。

問她是不是還跟喻佩住在一塊兒,又薛文謙是不是也住在那兒,還有一些他們相處的一些細節。開始子衿還不疑有他,回答的仔仔細細,可季子硯越問越細,甚至連喻佩跟薛文謙的上下班時間都問到了,子衿就不免有些懷疑了。她當時還笑著問他是不是失去之後才知道後悔,看到喻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吃醋什麼的,季子硯當時沉默了很久,可除了讓子衿萬事小心,什麼都沒說,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就在給子衿打電話之前,喻佩跟他發了一個短信:

季子硯,你最珍惜的是什麼?

季子硯的確後悔了。

後悔在他們離婚的那天,不該那麼刺激喻佩的。

鬱姝背著他向法院申請離婚,其實季子硯是知道的,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想要替他拿回那套房子。他撤銷這個荒唐的訴訟後,帶著姚鬱姝去了雲南大理,原是準備讓鬱姝安心待產的,可沒想到喻佩也執著了跟了去,還選了一個他們住所隔壁的房子,住了下來。

然後,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

鬧到最近,那條街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們三人的事。

其實鬱姝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季子硯而是她前夫的。可無論季子硯怎麼解釋,喻佩始終不肯相信。

看著喻佩瘋癲的樣子,季子硯發現自己對她最後一點點愧疚,正慢慢的消失。

終於,再一次去產檢的路上,喻佩又跟鬱姝發生了爭吵,這一次,她把懷孕的鬱姝推倒在地,並造成了孩子的早產。

站在產房外麵,季子硯終於說出了那句話,「我們離婚吧。」

當時的喻佩是怎樣的痛不欲生,季子硯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就跟他們倆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深深印記在他心底一樣。

他們的感情,他們的婚姻,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麼當初說好要與她一生幸福,到頭來,卻讓她變成了這幅模樣?

季子硯也恨自己,可他明白,有些事回不了頭就是回不了頭,勉強也隻能徒增傷悲。

或許在他第一次出軌,也許在她的心也漸漸背離婚姻的時候,他就應該決絕一些的。

長痛不與短痛這個道理,他當時並不懂得。

那個下午,喻佩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季子硯一直沒有吭聲,直到最後一句。

「她就是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被人玩膩了之後,隻想找個有錢男人的賤人。」

季子硯當時真的是心煩意亂,隨口就回了一句,「你以為你不是。」

他本可以所一些解釋的話,或者乾脆保持沉默,可他偏偏選了最惡劣的處理方式。

「季子硯,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看我的?」

如果真是那麼看她的,當初,就不會選擇跟她結婚。

「拜你所賜,我一定會找個比你更好更有錢的男人。你最好拭目以待。」

喻佩離開時眼裡的深惡痛絕,當時季子硯隻覺得她是氣急了。

而現在,他看到那條短信,卻有些不寒而慄。

季子硯最珍惜的,莫過季子矜,能傷到子衿的,恐怕...

薛文謙。

作者有話要說:

☆、生氣

子衿在北極呆了兩個星期,在條件十分惡劣的情況下,跟薛少爺通了三通電話。看著有些少吧,那還是子衿放下`身段,撒嬌賣萌從秦時那兒求來的。

偏偏啊,有人啊,還是不知足啊,電話裡就從子衿發了一頓大脾氣。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原因是什麼呢,原因是從子衿那兒得知,白如許是跟攝製組同行的。

同行就同行唄,攝製組有十幾號人,拍攝地還是北極那麼極寒的地方,難道她還能跟白如許在白極熊跟前談情說愛不成?

再說了,白如許會來,她事先的確是不知情啊~~

就這般,子衿左解釋右解釋,還是沒能阻止薛少爺憤怒的掛斷電話。

...

子衿當時就想,這輩子都不要再跟這個男人說話了。

可一下了飛機,看到薛文謙那張拽拽的臉時,她還是沒忍得住興奮,行李箱都沒來得及管,直接朝他身上撲了去。

剩下`身後一圈攝製組的同事,麵麵相覷。

大家紛紛扭頭看向白如許,氣壓陡然變得有些低沉,尤其是秦時,眉毛都要糾結成麻花了。

他一直以為,子衿是他大嫂來著,這大嫂為什麼撲到了別人的懷裡?他不懂。

白如許看到眼前這一幕,麵無表情,隻戴上墨鏡,匆匆繞道離去。

秦時亦追了上去。

子衿從北極回來之後,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

比如說,偶爾路過喻佩的房間,會聽到裡麵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像是抽泣,又像是呻[yín],而那模模糊糊的名字,似乎…

正是薛文謙的名字。

還有一次,子衿提前下班回家,門沒關,進了客廳就聽見喻佩在書房訓斥點點。她剛想上去說兩句的,喻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驚訝得頓住了腳步。

「以前喊爸爸不是喊得很好,現在為什麼不喊了。」

重重一巴掌,打在了點點手心上。

「為什麼要喊姑父爸爸,姑父不讓我喊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打我。」

小點點委屈地哭了出來,而站在門外的子衿腳步,一點一點變得沉重。

喻佩,到底怎麼了?

「子衿,看你這麼迷離的眼神,你該不會……大白天的想男人吧!」

是穆宜。

子衿在休息室裡發呆,穆宜路過的撞進來也就算了,大放厥詞子衿也不計較,可她還狀似少女般的捂臉裝羞澀,就實在讓子衿不能忍。

被薛文謙訓斥為腐女,就是拜她所賜~她還裝什麼裝。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一年四季都發春?」

一想到穆宜曾給自己推薦的那些黃書,子衿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她。

「發春怎麼了,不發春,我怎麼解決生理需要?」

嗬嗬,這個回答也實在是忒理直氣壯了些。

「再說了,遇到像老闆那樣的好男人,看得見摸不著,如果還不準我們YY一下麼,對我們這種無產階級公平麼。世界上有句話叫做,YY無罪,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