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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轉身,他就會出現。

果然……

「這麼快就醒了?」

薄霧裡,他高大的身影一點一點清晰,足夠安撫子衿差點調頻的心臟。

「你上哪去了?」

蹙眉,埋怨。

他卻毫無察覺,依舊走到她身邊調笑。

「怎麼,找不到我,心急了?」

「沒有。」

口是心非的扭頭,不想讓他看笑話,也不想承認,她其實,真的很害怕他會消失不見。

「呶。」

一低頭,一束大大的玫瑰花從身後繞到子衿跟前,每一朵都沾著露水含苞待放,吐露著陣陣芳香。

耳後是他,漫不經心的抱怨,「嘖嘖嘖,這是什麼破公園,買束花害的跑到公園外才有。」

原來~~

結果玫瑰,轉身,微微抬頭,俾倪著雙眼,「薛文謙,你這是什麼意思?」

「追你啊,季小姐。」

這六個字,輕鬆自然,一如吹過他們身旁的,清新微風。

昨晚,他說,「我們試試看。」

其實,子衿是聽到了的。

那就,試試看吧。

「我打算,像初戀那麼追你,今天,算是我的表白,季小姐,玫瑰花都收了,現在我宣佈,你已成為薛文謙的正式女友了。」

陰險,無恥,一百分。

這番話,嚇得子衿立馬把玫瑰花往他手裡一堆。薛文謙機靈的雙手一擺,臉上全是狡詐。

「貨已送去,概不退貨。」

「你耍賴!」

哪有人都不等女主角回應,就擅自決定表白成功滴!

更耍賴的還在後麵,就在子衿撅嘴表示抗議不滿的時候,他已經找準方向,迅速的朝子衿紅%e5%94%87,輕輕烙下一%e5%90%bb。

「這是我們的初%e5%90%bb。」

他說的深情,子衿頓了一會,伸手柔柔的撇開薛文謙俊臉,淺笑著回了一句。

「不要臉。」

這一句笑意,代表了很多。

薛文謙伸手,將子衿深深的抱入懷中。

「我要你。」

——我可以不要一切,可我要你。

那一天,二十四的季子衿跟三十歲的薛文謙,做盡了十八歲少男少女們才會幹的傻事。

例如在公園騎雙人單車,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偷摘了公園裡的紅澄澄的大石榴。

例如兩個人同吃一個新鮮剛做好的棉花糖,以及一盆熱乎乎的麻辣燙。

看薛文謙辣到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狼狽樣子,子衿笑得十分的不體麵,薛文謙看著他,眼睛裡都是幽怨。

子衿抿了抿嘴,拿出紙巾,體貼地幫他擦完汗,那劣質的紙巾立馬在他臉上留下一絲絲絮狀殘屑。唔,薛文謙那麼帥氣的一張臉,就這麼給子衿弄成了紅紅白白的大花臉。

所以~~~

哈哈哈,子衿又忍不住笑得前撲後仰了。

「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非得吃這麼辣的東西!」

薛少爺終於惱羞成怒了,惱羞成怒了!

「誰讀書的時候談戀愛不吃麻辣燙啊。吃得越辣,就代表感情越是好,你要是不想吃,我一個人吃。」說罷,子衿便要作勢奪過他的小盤子。

被他一筷子定住,薛文謙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季子衿,眼神有些窩火,憋屈,還有些…憤懣。

右手卻抓起了辣油瓶,往那滿是青椒紅椒朝天椒的小碗裡,狠狠地再淋了一遭。

——他居然當真了。

子衿的臉都快要被笑意憋得抽筋了。

當看到薛文謙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小碗裡蘸辣醬時那視死如歸的眼神時,子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機,卡嚓一聲,留下了珍貴的回憶。

誰知道這快樂,能持續到幾時呢?

「好吃嗎?」

子衿問得很試探,其實味道~~

想想也知道。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等子衿擺手拒絕,薛文謙早已站起,彎腰,俯身,嘴對嘴地親自讓這個好事者體驗了一番。

頃刻間,牛肉的香味,醬料的香味,還有他口腔裡熟悉地特有的香味,充滿了子衿的口腔。

驚得她,都忘了嫌棄。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好幾秒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分開。

「啊,好辣好辣好辣!」子衿已跳腳。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子衿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傷痛

這是薛文謙第一次知道,原來子衿她,喜歡吃辣辣的食物,當然,變態辣不算。

他一直以為她,跟他一樣,是喜歡一些清清淡淡的食物的。

吃飯麻辣燙,子衿提議放棄去看下午場電影的原計劃,轉而躺到公園的草坪上休息消食。

這提議,得到了薛文謙舉雙手的大力贊成。

要知道,這個公園的草地很有名,附近的大學生都愛來這兒約會談情。它有個浪漫的名字,「情人坡」。

情人坡的話,隨便做些什麼,應該都不會有人側目吧。薛少爺誹腹中。

今天,天氣出奇的好。

太陽溫和,清風拂麵,草地上青草的味道聞的子衿幾乎就要睡著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何,原本規規矩矩並排坐著的兩個人,怎麼就齊刷刷的躺到了草地之上?

子衿不喜歡這種隨意,可薛少爺似乎喜歡,所以她也沒這麼拒絕。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遷就薛文謙的?

「為什麼喜歡吃麻辣燙?」薛文謙隨口問起。

他身邊有很多女人,約會去吃路邊攤的,並不多。尤其,像子衿那樣的出身,似乎隻有飯店裡的西餐廳,才配得起她的教養。

「為什麼?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沒吃過吧!」子衿小嘴砸吧了一下,口腔裡還留有涮牛肉的陣陣香味。

其實那家的麻辣燙味道算不上好,卻因為薛文謙的緣故,讓子衿倍加珍惜。這樣的快樂,能維持多久呢?誰也不知道。

「嗯?」蘇景陽有些不相信。

似乎,季子矜說她沒吃過心心唸唸的東西,也很奇怪。

季子衿,就是這麼一個讓人糾結分裂的女人。

「我爸媽,從來不許我吃外麵的東西。」

薛文謙微微有些發怔,不是因為子衿的話,而是因為她提到父母時淡漠疏離的語氣。

結婚之前,薛文謙就跟季家時有往來。季明遠是作協的主席,同時,是也政協委員。所以,他們的結識,有些牽強,卻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們的交情也僅止於此。

他們婚後,子衿一直很少提及家人,偶爾薛文謙問起,也總是惹得子衿悶悶不樂,他也不忍多問。兩家之間的家族聚餐一直很少,難得一次,氣氛也隻能用客氣二字形容。

所以,對於子衿的父母,除了大眾都知道的那部分外,薛文謙並不十分瞭解。

不過,會逼著自己女兒墮胎的父母,會因為孩子有精神病就放任不管的父母,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子衿跟父母的關係不太好,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

他握了握子衿的手,她的手指,有些微涼。

「跟我說說你的家人,好嗎?」

家人,於子衿而言,遙遠又有些陌生。

但她還是點點頭。

「季子默,你是認識的。他是我跟季子硯的大哥。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一直都是很聰明,很努力,也一直都是我父母的驕傲,直到他考上了A大,愛上了一個同班的女同學,然後……」子衿頓了頓,聲音有些猶豫。

「不用勉強自己的。」隱隱的覺得,自己提起這個話題,似乎不是很明智。

「沒什麼,做的人都不介意,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子衿苦笑了一番,「我父母,用他們的關係,把那個女孩子調去了新疆工作,那個女孩,調去半年後,便……自殺了。」

薛文謙文言,坐了起來,而後,子衿也坐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裡。

「哥哥不相信我父母的說辭,一意孤行的去了新疆,執意要調查那女孩的真正死因,幾經輾轉,終於讓他得知了實情。」薛文謙注意到,子衿的眼珠,已蒙上一層淡淡的淚花,很想把她抱在懷裡,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可又覺得,她能說出來,是件好事,畢竟,以後有他陪著她分擔。

「我情願哥哥他永遠都不知道實情,至少他活得輕鬆一些。」子衿扯了一下嘴角,瞬間又變得悲傷,「那女孩子,是被人輪姦後,自殺的。」

這一刻,薛文謙後悔了……

他不該讓她記起這些的。

「心愛的女人,因為被自己的父母間接害死,是個人,都承受不了吧。哥哥每天都活在自我譴責愧疚與怨恨當中……後來的事,就跟你知道的一樣。」

子衿無神的眼睛看著薛文謙,有些自嘲,有些落寞,彷彿在說著

——看吧,這就是我的父母。

薛文謙將子衿輕輕攬她入懷,柔聲細語,「我不該問的。」

「不管你的事,我的家庭,本就是如此不堪,其實,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是失去點點了,謝謝你,文謙,謝謝你當時救了點點。」

「傻瓜,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不需要說謝謝。」

薛文謙望著子衿,「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愛人,是注定要陪我終老的人,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你更重要,知道嗎?」

好久好久,這幾句話一直在子衿空空的腦袋裡盤旋,迴繞。

他說了些什麼?

他說,這個世界,隻有她是最重要的。

他說,要對她好。

他還說,要陪她到終老。

現在的子衿,卻一心隻想把他撲倒。

「子衿,你昨天幹嘛去了?實習期非正當理由,不能請假的!」

這句話,從踏入公司大樓的第一步起,到子衿回到辦公桌前,聽了至少不下十遍。連掃地的阿姨看到子衿,都不住的搖頭歎息,表情就跟子衿得了絕症似的。

子衿心底盤算著怎麼應付各方拷問,一進辦公室,卻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景象。葉舒雲不見人影兒,張愛憐也不在位置上,辦公室裡就隻剩下穆宜一個主持大局。

別說盤問了,連個抬頭看她的人都沒有。

「子衿,你昨天怎麼能沒上班?」包包剛放到坐上,穆宜轉過身。

「家裡,有些事,我跟葉經理請了假的!」雖然,是事後~~

穆宜一樂,「我又沒說你沒請假,你看你緊張的樣子。」

緊張,有麼?子衿摸了摸小臉,好像是有些發燙。

「你昨天,該不會約會去了吧?幸福的小女人啊。」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是很怕的武器,子衿剛想答應幾句,穆宜又開始了自話自說,「你倒好,逃過一劫。」說罷,還擺出一副劫後餘生,後延殘喘似的表情。

「怎麼,小情讓你請客啦?」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