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辦公桌護欄上。
「誒,不會吧,我看他人不錯啊。」
「人是不錯,可你剛來不清楚,白如許這個人啊,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跟我們集團不對頭,但凡我們公司的宣傳,他能乖乖配合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生病了,就是在拍戲,反正各種理由。」穆宜說完,還不忘聳了聳雙肩,表示無奈。
嗬嗬,這一點,不像是白哥哥敬業的作風,子衿拿起水杯。
「啊,那集團幹嘛還請他當代言人啊,現在當紅的明星,又不止他一個。」
「所以說啊。」穆宜曖昧的朝子衿擠了下眉毛,弄了弄眼睛,「業內人士都在傳,說我們老闆,是不是看上了那小帥哥……」
噗。
那盆白掌瞬間被淋了濕答答,再不用擔心被渴死了。
一下午,子衿對著那些照片修修改改的,半點沒動彈,鬆了鬆筋骨,其酸無比。好不容易完工,離下班的時間,卻還很早。一時無聊,便登進了那個公司內部聊天軟件兒。
薛文謙的頭像,是灰色的。這讓子衿有些失落,本來還想跟他說會話兒的。
「什麼事。」
子衿正考慮要不要給他發個短信的,電腦的提示音卻及時的響起,那灰色的頭像亮了起來。
他是怎麼辦到的?
子衿朝他辦公室方向看過去,大門緊閉著,也沒看見他站在門口啊!再看看四周環境,光禿禿的,也不可能裝攝像頭啊,莫不是,莫不是他在校自己電腦裡裝了什麼監控軟件?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百思不如一問。
子衿早已補腦,從那他最多能聽到的,無非就是什麼心靈感應啊,心有靈犀啊。
他卻隻會了一句,「窗口一直開著,你打開,會話就會提示'對方正在輸入。」
嗬嗬,嗬嗬,這還不如心有靈犀。
「聽說你看上我家白哥哥,我就問問需不需要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想像中,他看到這條信息,大概又會氣到吹鬍子瞪眼吧,雖然他木有鬍子。
半天,沒收到回信。
「你還真看上我家白哥哥啦,他可是直男直男!」
發完,子衿自個兒都幾乎要很不矜持的笑到胃抽筋了。
有時半天,子衿都要放棄了,他的頭像又亮了。
「我在開會。」
……
數條黑線從子衿頭頂降落。
果然,大約十分鐘後,老闆辦公室的門開了,營銷各部門的大佬們紛紛苦著臉一個挨著一個走了出來,本以為能看到他的,並沒有。
「過來,我們來探討一下我的性取向問題。」
發完,還加了一個大灰狼磨刀霍霍向小豬的圖片。
顯而易見,他是那頭大灰狼,而她,就是那頭小肥豬,
「老闆,我級別太低,您的辦公室,我不夠級別進去。」
子衿的得意洋洋並沒有維持幾分鐘,正當她把修好的圖片打包發給葉舒雲時,前方好像是傳來一陣緊張的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再抬頭,前邊的同事們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順理成章,子衿也跟著沾了氣概。往同事們矗立的方向看過去,正好撞上某人射過來的火熱視線。
薛文謙站到了門口。
「總裁好。」「總裁好。」
問好之聲絡繹不絕。
隻有子衿吞了吞口水。
這個男人,是衝著她來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這次的畫報,大家的表現很不錯,再次要再接再厲。」
「薛總,您過獎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舒雲笑得得體,子衿卻看得有些疙瘩,也不知是因為Wendy跟她說的那些八卦,還是葉舒雲跟張愛憐那檔子事兒,她心裡對葉舒雲,是有所保留的。
「畫報,修好了吧?」
這一句,他是看著子衿,直接問的。
相距還有七八米,子衿卻緊張得不了,此刻的他,不是她的愛人,隻是一個老闆,高高在上的老闆。
「還在,在,在修。」
這一絲窘迫緊張,逗得薛文謙玩性大發。長%e8%85%bf一邁,沒幾步便走到了自己跟前,彎下腰,假模假式的問了一句,「我能看看嗎?」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趁機往子衿腰上蹭了蹭,嚇得子衿渾身一震。隻遍恨不得立馬把這個辦公室性騷擾狂魔一腳踢飛,可在同事們的注視下,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就是這些。」
「就是這些?」薛文謙雙眼噙笑,看著子衿欲哭無淚的可憐表情,很是滿足,「嗯,很不錯,很不錯。」說罷,拍了拍子衿肩膀,人看著都像是普普通通的鼓勵,隻有子衿自己知道,他那根本就不是鼓勵,鼓勵員工需要拍完還要趁機摸上一把嗎!
有苦難言,有苦難言。
他是玩的心滿意足,可憐子衿臉紅到都能煎%e9%9b%9e蛋了。
「對了,上班期間,還是少看一些腐書,有益於身心健康。」
走之前,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子衿敗了,在無恥這件事上,她低估了他的下限。
「子衿,老闆怎麼知道我們看腐書的啊!」穆宜納悶。
「是啊是啊。」小情附和。
也是啊,子衿那麼一個單純的女孩兒,不就是被眼前的這兩個腐女給教壞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
從H市回來,子衿家的門禁雖然不必從前嚴苛,但薛文謙也最多隻能留到點點睡覺。一點小丫頭睡著,子衿小姐的逐客令就會比國家的貪腐倡廉還要嚴肅嚴謹。任憑薛文謙使盡渾身解數,子衿的房門,他絲毫別想進不去。
這不,一臉怨婦樣的薛文謙,又在拉著小點點訴苦了。
「點點啊,你難道不想晚上跟姑父睡麼?」
小丫頭專心玩著樂高,頭都沒抬一下,「姑姑說了,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你一三歲的小東西,懂什麼意思麼,懂這其中有多辛苦麼?
溫情牌打不通,薛文謙隻好另想他著,「點點啊,姑父帶你去遊樂場玩?」
小姑娘抬了抬頭,小眼神滿是不屑,「姑父,我不是小孩了。」
薛文謙笑得有些抽抽。
對,您不是小孩,您是難纏的女士,跟你姑姑一個樣。
「哎,好想吃棒棒糖啊,有沒有人要跟我一起去超市買棒棒糖啊。」
眼前的樂高一瞬間被推倒在地,點點飛撲在薛文謙懷裡,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吃棒棒糖。」
對症下藥,才能事半功倍,這麼多商場打拚的經驗用在一個小不點身上,薛文謙也算真是黔驢技窮了。
帶著點點興高采烈的滿載而歸,一大一小,卻被訓得七葷八素。
「季悠悠,姑姑跟你說過大少次,你已經不能再吃糖了,你看看你的蛀牙,待會兒又得喊疼了,對嗎?」
「嗯。」
老老實實被訓了半天的點點,已然滿是哭腔了。
「還有你。」眼神一轉,矛頭直指薛文謙,「她要什麼你都給她買,哪天她要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也要摘給她?」
看著點點委屈的小眼神,薛文謙擰了擰眉頭,撫了撫點點垂下去的腦袋。
「不就是一些糖果,至於嗎?我看她媽媽以前也沒管得這麼嚴。」
隨口這麼一句,卻揶得子衿半天沒支出聲來。
她的確不是點點的媽媽,她的確多管閒事了。
什麼話也沒說,子衿徑直進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薛文謙的拳頭重重的敲在了大理石桌麵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點點睡著,薛文謙這才輕輕走到子衿身後,她正站在窗邊,看著天空發呆。趁她發呆的空隙,他的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身,嘴%e5%94%87湊到她耳邊,「不生氣了,好不好。」
這一看,居然看見,子衿在哭。
薛文謙雙手一鬆,瞬間心就慌了,趕忙轉到自己跟前,試圖拿大拇指擦去她臉上那成線的淚痕。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不哭了好不好?」
心疼地一把將子衿強製擁入懷中,懷裡的人卻似乎更傷心難過了。
「我,我不是,不是一個好媽媽,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果然,跟薛文謙猜的一樣,子衿她,想起那個孩子了。
那個孩子,他虧欠得太多太多,不是一個「意外」,就能為自己的開脫的。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可是子衿,我們還會有其他很多孩子,讓我加倍的去疼愛他們,來挽回這一切,好嗎?」
「不會了,不會再有了,再也不會有了。」
子衿邊哭邊不停的錘打著薛文謙肩膀,他也不阻止,一拳一拳地受著,絲毫不肯放開她。
子衿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三年前發生的一切,對她的打擊,太深了。
「我們試試看,好嗎?」
說這話時,薛文謙的聲音是低沉而哽咽著的。
薛文謙懷抱裡的子衿睡得很踏實,他卻整宿未眠。
他很清楚,如果子衿始終放不下心裡的那個結,他們是沒辦法過正常的日子的。
第二天一清早,小點點趁子衿還沒起床,爬到了她身邊,糯糯地,說了一句,「姑姑,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吃糖了。」
那效果,比薛文謙賣了一晚上的狗%e8%85%bf效果都要好。
立馬,女王大人笑逐顏開,抱著小傢夥左親右親,看得旁邊的薛文謙一陣眼紅。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昨晚都快累死了,也沒見有人親我一下。」
一劑白眼即刻奉上,子衿冷臉道,「誰讓你昨晚睡這兒的?」
這是不是叫做偷%e9%9b%9e不成蝕把米?
薛文謙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立馬嬉笑了一句。
「我倒是想走來著,可是昨晚有人抱著我不肯放手啊。」
說得子衿一臉通紅,昨晚的事兒,她是有些記不清了……
反正醒來時,是被他緊緊地圈在懷裡的。
送完點點,跟往常一樣,子衿會趁機在他車上休息一會兒。到了點,他會叫醒她的。可今個兒,子衿睜睡到自然開眼的時,卻發現所處環境既不是公司停車場,也不是公司附近,仔細一看,倒有幾分像是濱湖公園的景致。
空調開著,輕柔的音樂聲沒停,駕駛座上的人卻不見了。子衿有些納悶,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火速抽出安全帶,下車,四處張望,沒有他的身影,也沒有發生事故的痕跡,甚至,連人都沒有幾個。
一絲不安感逐漸蔓延至子衿心頭。
「薛文謙,你在哪兒?薛文謙,文謙?」
回應她的隻有寬闊湖麵那頭傳來的空靈回聲。
每呼喚一聲,子衿的心就越焦急一分,最後,不安變成了恐慌。
「薛文謙,你給我出來,立刻,馬上。」子衿心底是期待的,也許這隻是他的一次小小惡作劇,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