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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這麼怕老婆?

——薛少,你真的結婚啦~~嗚嗚~~不活了

——大老闆,結婚了,不會吧?這個神秘的薛夫人,到底花落誰家?

然後是大堆保持隊形……

額,研發在私密性這塊,有待加強!

薛文謙拿著手機看到這些留言好氣又好笑,刪除動態吧,怕子衿會多想,不刪吧,朋友圈裡的這些個豬朋狗友肯定不會放過他。

——點點姑姑,節哀。

大妞愛壯男,是wendy。

一個稱職的秘書,總是能在老闆最需要解圍的時候挺身而出。

放下手機,他開始耐心的給那盆白掌澆水,翻土,小心的撒了一些肥料。她挑花的眼光很好,這盆白掌長得很好,枝葉繁茂,青翠欲滴,幾個花骨朵兒也越發茁壯,似極了她任性倔強的生命力。

怎麼回事,說好幾日不理會她的,怎麼,總是情不自禁想起她。

「季子衿,季子衿。」

他一定不知道,他臉上的笑,撫摸著花瓣的手,此刻,有多麼的溫柔。

也不知是心情好,還是懲罰自己前兩日的懶散,薛文謙走後,安頓好點點睡著,子衿便一頭紮進了書本裡,夜已深也絲毫沒放在心上。

看完最後一頁,子衿伸了伸懶腰,一抬頭,居然已是淩晨一點。

古人雲廢寢忘食,正是如此吧。準備回房睡覺,客廳外一陣稀稀疏疏的開門聲,子衿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她家的鑰匙,喻佩那一把,薛文謙也有一把。

「那麼有骨氣的走了,我還等著你傲嬌幾天圖個清靜呢?這倒好,一晚上還沒熬過呢,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這麼想著,子衿直盯著房門,就等著他進來。

可過了幾秒,子衿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薛文謙要來,也不會這麼晚才過來。剛剛開鎖的聲音也明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他們家的大門長久不用潤滑油,開門本應當傳來較大的聲響,而這會兒,開門聲若不自信聽,根本不可聞。再等了一會兒,客廳的也不見開燈,也沒有腳步聲。

子衿的第一反應是,家裡來賊了,而且還很可能是那個一直沒被抓到的慣犯。

關於這個慣犯的種種傳聞霎時間全湧上了子衿心頭。

書房有燈,他應當不會冒險闖進來。

子衿頭皮有些發麻,陣陣不安湧上心頭,理智提醒她要做些什麼,比如報警,比如鎖上書房的門。

轉念之間,子衿想到了隔壁房間的點點。一想到點點,子衿的理智瞬間瓦解。

所有可能的情況一一在她腦海裡浮現,他手裡很可能帶著凶器,萬一激怒了他,他很可能會傷害點點!

一時間,子衿心亂如麻。

忽地,子衿看到了書架上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那是點點的滿月照。

照片裡的點點粉嘟嘟地,像個肉丸子活潑可愛,其實她,真是像極了子衿小時候。

——文謙,我愛你。

子衿拿起手機,給薛文謙發了短短五個字。

並不清楚自己發這個短信的原因,隻是突然,很想這麼做了。

然後...

從櫃子裡找出了一把美工刀。

顫巍巍的走到了門邊時,子衿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不停地發抖。

「沒事的,沒事的,季子衿,不會有事的。」不停給自己壯著膽兒,子衿一用勁兒,推開了書房的門。

一個冷戰讓子衿差點丟了手裡的美工刀。

客廳裡昏暗,子衿什麼都看不清,麻著膽子緩緩地沿著牆壁,摸索著尋開了客廳裡的燈。

這一看,一顆緊張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虛掩著的客廳大門,證實了子衿的猜想,他們家,真的進了某些人。

而這個人,很可能就藏在某個角落,廚房,側臥,浴室,甚至點點睡覺的主臥。

現在子衿的腦子裡隻有點點。

快步走到點點房門口的時候,子衿真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手搭在了門把手上,用勁一按,門開後,子衿迅速的衝進了房間,看清床上的點點安然無恙之後,迅速打開了房間的所有燈光。

那種呼吸幾乎都要停止的感覺,子衿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開燈之後,被驚醒的點點擦了擦眼睛,看著子衿怪異的表情疑惑不解,「姑姑,你怎麼啦?」

「噓,點點你乖,繼續睡覺,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知道了嗎?」

說完,子衿開始對房間的檢查。

櫃子,一個一個打開,床底,從頭到尾檢查,窗簾左右掀起,確定了房間裡不可能藏人之後,子衿才飛速衝到門口,反鎖了門,並把房間裡麵所有能移動的傢俱,全數堵住了門口。

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了之後,子衿才跳回床上,緊緊的摟著點點,瑟瑟發抖。

幾分鐘後,薛文謙的電話進線。

「家裡,好像來了小偷,我好害怕……」

子衿斷斷續續的哭訴,聽得薛文謙寒意驟升。

二十分鐘後。

子衿聽到了客廳裡傳來一陣很大的動靜,像是一下子進來了很多人。

「子衿,子衿,你在哪裡?」

聲音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變得洪亮,近在咫尺,可現在的子衿,似乎已完全被嚇傻了,抱著點點絲毫不敢動彈。

「季子衿,季子衿,你在裡麵嗎?季子衿,說話。」

「姑父,嗚嗚!」薛文謙的喊聲沒喚醒子衿,倒是吵醒了剛剛睡著的點點,也不知是一夜的鬧騰還是被子衿呆滯的模樣嚇到的,「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姑姑,姑姑你怎麼了,姑姑。」

聽到哭聲才如夢初醒的子衿這才緩過神來,可心角一陣劇痛,疼的她直不身來。

「子衿,開門,是我,快開門。」

那扇看上去不怎麼結實的大門,被薛文謙拍的幾欲散架,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子衿,放開點點,衝到門邊,一件一件推開那些椅子凳子。

再一開門,那唯一清晰可辯的麵孔,終於出現。

下一秒,子衿已癱軟在他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應策

「你怎麼才來,嚇死我了。」

綿軟無力的拳頭落在肩頭,卻砸的薛文謙心頭陣陣生疼。看著子衿滿是淚痕的臉,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昨晚wendy無意間說起子衿小區治安不好,要不是看到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心生疑竇給她來了一個電話,他這個為人夫的,那就真算的上「稱職」了。

「對不起,對不起。」雙手用力的箍著子衿的肩膀,如果可以,真想把她嵌入自己身體。

除了一句抱歉,薛文謙找不到第二句話。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點點都自己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到她身邊牽住她手指了,子衿還在不停抽泣。

「再哭,會被笑話的。」

湊在子衿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子衿抬頭才發現,原來,客廳裡,還站了好些警察……先生。

做完筆錄,已是淩晨三點,點點睡到了一旁。

子衿一個人也不知又在生什麼悶氣,一個人窩在床角,不抬頭看人,薛文謙說話,也不搭理。

實在忍不住了,便移到她身邊坐下,雙手捧起她淚痕未乾的臉蛋兒,一臉嚴肅。

「生什麼氣,你總得告訴我,不然,我要找個什麼理由跟你道歉?」

為什麼生氣,也許是因為聽警察說了某人為了趕時間,闖了十幾個紅燈?也許是了他逞能的搶在警察的跟前闖進她家。說不清,反正就是生氣。掙脫溫熱舒服的掌心,子衿固執的扭頭到一邊。

薛文謙該拿季子衿如何是好?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麼恐慌。薛文謙當時,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這世界,如果沒有了季子衿,薛文謙就沒有什麼意義?

大手將整個子衿擁入懷中,他現在隻想抱著她,生氣也好,埋怨也罷。從今以後,他再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就算是捆著綁著,也決不讓她離開。

溫暖的懷抱,舒服的氣息,熟悉的味道,這才讓子衿稍稍安下心,慢慢的,閉上眼睛。^思^兔^在^線^閱^讀^

能在他懷裡睡著,能在他懷裡醒來,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子衿慢慢睜開眼,他英俊有些疲憊的臉龐近在眼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臉,總能讓她那麼安心。好像隻要有他,季子衿就一定是安全的一樣。就像昨天那一場噩夢。

讓他擔心了吧,子衿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那麼操心之後,居然還那麼任性的鬧著他,季子衿,你也真是個人才。

「對不起。」

說罷,輕輕探起上身,在他額間,落下淺%e5%90%bb一枚。

「起來啦?」

他居然,是醒著的!

子衿愣住了,薛文謙沒有睜開眼睛,可眉眼嘴角分明是笑著的,他明顯就是在裝睡。

真是下三濫的手段。

「我要去給點點做早飯了。」

「今天就不去幼稚園了,點點昨晚沒睡好,我也沒睡好。」一雙牢牢的控製住子衿腰身,哪有沒睡好的半點跡象?

「那你先睡一下,我給你做早飯?」

「你睡在我旁邊,我就飽了。」說罷,湊近子衿猛吸了一口氣,「季小姐秀色可餐。」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睡就睡吧,其實子衿也沒睡飽,淩晨才睡下,頭還昏昏沉沉的。

「子衿。」

「嗯?」

「跟我回家好不好?」

……

那個家,那個從來不屬於子衿的家,她還回得去嗎?從她走出那間房子起,子衿便從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還能回去,還要回去。

可他能理解嗎?理解自己對那間房子的厭惡嗎?他若是理解的話,便不會開這個口。

背過身,子衿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回答。

「好了好了,當我沒說。」子衿的抗拒,他是想到了的,薛文謙又湊到了子衿耳後,絲毫不氣餒,「那我搬來住好不好?我可不想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不行!」

回答得乾淨又利落,薛文謙鬱悶了,喻佩連鑰匙都給了他,這跟住進來有什麼區別?這個季子衿,無非就是擔心自己把她給吃了。可她要是真那麼害怕,此刻就不會睡在他身邊了。

真是個固執頑固又迂腐還虛偽的小女人。

「反正你清白早沒了,怕什麼!」

「薛文謙!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下去。」

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真是他畢生最愛。低頭淺%e5%90%bb頸背,他的聲音魅惑誘人,「怎麼滾,我隻會滾床單,要不要教我?」

他真是越來越無恥了,子衿使勁兒推了推腰間的大手,紋絲不動。

「子衿,短信,我看到了。」

「什麼短信?」

三秒後,子衿小臉通紅。

「這算是你的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