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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像初戀一樣愛著

作者:董安可哥

文案

季子衿憤怒的問,薛文謙,你還可以更無恥一些嗎!

薛文謙痞痞地回了一句,季小姐,敬請期待。

這是一個偽渣男前夫心酸追妻的故事~~

1、本文一對一,HE,本來有虐的,被親媽刪了,so,暖萌

2、沒有灰姑娘,故事也不童話,男主富二代,女主他爹是大文豪,門當戶對。一掖情後結了婚,又離了婚,就是這樣

3、儘量不埋地雷不撒狗血,氮素...一句話,劇情需要

4、文筆渣,劇情也渣,可哥正在努力學習中,歡迎指教,但請輕拍,多謝!

內容標籤:豪門世家 恩怨情仇 生子 悵然若失

搜索關鍵字:主角:薛文謙,季子衿 │ 配角:季子硯,喻佩,白如許,方雅 │ 其它:愛情與婚姻之間的距離

☆、前言

從來未曾想過,再見到他,自己的心情還能這般平靜。

平靜的就像是遠遠的見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一條街,兩個人。

他在那邊,子衿在這頭……

菩提樹大街,子衿對著一排排古建築舉起鏡頭的時候,忽然的,他便出現在鏡頭中心的位置。

這樣子衿想起了幾年前,她笑著跟他say hello的場景。

那天的天氣,好像也同今日一樣。

灰濛濛的。

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

比如故人會揮手微笑著打聲招呼,而不會像他們這般四目相對卻沉默無言。

比如故人的名字不會無緣無故深深刻在心裡。

而他的名字,就深深去烙印在季子衿心底。

在每個異鄉寂寞黑夜裡,他的名字連同那些關於他的回憶,像是例行的酷刑一般,一刀刀剜著她的心肉,鮮血淋漓。

還好……

一晃,他們已三年未見。

他依舊高傲而冷漠,她依舊隻能遠遠地看著他。他站在對街,冷冷的看著自己,沒有久別重逢的訝異,甚至連嘴%e5%94%87都是一直緊閉著的,隻看著她,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很好,原本他們就應該隻是陌生人的。

他的身後探出一個女孩,活蹦亂跳的勾著他手臂。很漂亮,很可愛,一臉靈秀,清純可人。

是他的新女朋友?或者,現任妻子?

本想勉強自己打個招呼,也順便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的。現在看來,再見麵已是尷尬。

子衿想想,他們倆之間,其實早已沒有坐下喝杯咖啡聊聊近況的必要了。

點點滴滴的冰涼從天而降,子衿微微一笑,優雅的撐起傘。

撐起傘,攏了攏衣領,慢慢的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

這隻是一次並不大合時宜的偶遇。

不是插曲,不是轉折,不是結束。

他們的結束,寫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

這已經是子衿到德國生活的第三個年頭,一年四季都是冷冷的天氣,她到現在還接受不了,更別提說來就說,也沒個準信兒的暴雨天了。一頓大雨,打著傘全身都給淋得透濕。一回到家,子衿紮紮實實的打了兩個噴嚏,頭腦才稍稍恍過神來。

原來,剛剛遇見了他……

突然想起了席慕容曾寫過的一句詩。

——然後在街角我們擦身而過,漠然地不再相識。

漠然,不再相識~~

子衿低低的笑出了聲。

出門兒的時候沒換上衝鋒衣,真是太不明智了。

邊不停懊惱,子衿邊從大口袋裡拿出超市裡搶購來的特價蔬菜,準備給房東太太做一頓豐盛的……

——蔬菜沙拉。

沒錯,僅僅隻是蔬菜沙拉配白麵包。

子衿往白白綠綠的大盤子裡再擱點切碎的培根肉丁,美其名曰「葷素結合」。

來柏林三年,她學會的最高級別的手藝,全在這點菜餚之上。

子衿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公寓裡,公寓裡頭住了三個華裔美女,她,程琳,還有奈奈子。

子衿來自水鄉,程琳也在水裡長大,不過跟子衿家的小池塘小水渠卻很是不同。

她家在海島,用她的話說,子衿是養著瞎貓小狗當寵物一點一點長大的,她是看著後院大白鯊一點點長大大的。

——子衿:好吧,你贏了。

有著葡萄眼櫻桃小嘴的小美女叫奈奈子,看名字也知道了,她有某國血統。

不過,他的父親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剽悍東北大叔。你能想像穿著和服摸著小碎步,賢惠溫婉的奈奈子操著一口流利東北腔,跟她們聊天時唾沫橫飛的情景嗎?

子衿的總覺得自己笑點那麼高,一多半得益於奈奈子話糙理也糙的東北黃段子。

忘了交代一句,奈奈子還做得一手美味東北燉菜。為著這個緣故,每個過年、過節時分,房東太太總要來他們這兒打著受租兒檢查房屋的名兒,趁個飯打個牙祭什麼的。

這是可以體諒的。

子衿以為,德國美食什麼的~~

嗯,作為凡夫俗子可能確實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子衿第一次承認自己還是個凡人。

畢竟,仙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她卻偶爾也要食一點。

說到子衿留學生涯,便不得不提德國房東老太太。

她麼,是個正宗的德國中產階級,光子衿知道的,僅在柏林就擁有好幾套寓所。除了自己居住的,剩餘寓所全部出租給附近唸書的留學生。

沒錯,她就是傳說中的包租婆。

不過她這個「包租婆」可跟電影裡滿頭卷髮器的中年大媽還是有些區別。

她是個嚴肅認真,偶爾還有些可愛老太太。

她會定期定時檢查家裡每一樣傢俱的使用情況,損耗情況,甚至擺放的位置。

每個月暖氣費用增減也會拉著子衿他們三人一同分析討論。

就連奈奈子偶爾壁爐上貼上一些可愛的碎花貼紙,都會被她一絲不苟,小心翼翼的用工具刮去。

她喜歡管理她周圍的一切,並且讓他們看上去井井有條。

她的要求,幾近苛刻。

典型的德國人,眼裡的一切,都應該是有秩序的,嚴謹的,按照規律排列的。

子衿以及她的室友們,大約是有些參差不齊了。

子衿慵懶,程琳潑辣,奈奈子嘴碎。

場麵上,似乎都不太能討房東太太歡心,還是十分不巧的,湊到了一塊兒生活。

在德國這樣的國家,留學生得不到房東的青睞是一件非常危險又可怕的是事兒。

不過,她們仨兒卻不怎麼著急。

那日,奈奈子一手豬肉燉粉條,香菇燉仔%e9%9b%9e,醬汁牛肉上桌。

程琳鬼鬼祟祟,冒著被投訴的風險,稍稍開了一絲兒小窗兒縫吹吹風,通通氣兒。

老太太趕巧兒又經過她們門前過道兒……

於是乎,事情就變成了這樣。每個週六老太太的例行檢查,變成了例行蹭飯。

中國有句名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老太太中文不咋地,這句話倒是理解透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從此,其他房間的留學生們隔三差五的,總要被尋個由頭被挑剔一番,唯有她們仨的住房,從未被警告。

可見,子衿這一招曲線救國,來得著實高明。

從此之後,子衿這個蒙不吭聲,整天隻曉得擺弄相機的小仙女兒,便被人程琳、奈奈子冠上了「心機女」這個亮堂堂的稱號。

第一次,子衿覺得「有心機」,其實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兒。

高明也有失算的時候,例如遇到奈奈子今天要去陪男朋友,程琳上課還沒回來這種悲催的今天這種情況。

房間裡,便隻剩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子衿,以及鏡片兒也遮不住閃著精明目光的房東太太。

子衿她那修長手指幹點別的還行,做飯,確實有些勉強。

半小時後,一盆似模似樣的蔬菜沙拉,培根三明治,德國名點全麥麵包擺在老太太麵前時,老太太很沒有愛國節操的皺了皺眉頭,並扶了扶眼鏡表示抗拒以及嫌棄。

「子衿,我聽說,你結婚了?」

日耳曼民族不喜八卦,不過問人私隱正是夏天最欣賞的品質。老太太定然不是個八奶奶,當然也不會是關心她的身心健康。

那麼,她會這麼問,子衿所能理解的意圖便是:

——你一個結了婚的中國女人,做飯的手藝怎麼能差成這個地步?

這個問題子衿可得好好回答了。

夏天沒嫁人的前二十年,家裡有廚娘有保姆,日子過得悠閒閒適,學不到什麼廚藝門道,那也算是正常的。後來嫁人了,肚子裡又拖了一個,薛家的廚房更是沒她進去的份兒,自然地,她也就失了動手操練的機會。

再後來,就遇見了奈奈子。留學生裡,她是自己見過的手藝最好的。

擋人秀長,終究不夠意思。

如此,子衿便徹底失了與廚房的緣分。

所以,季子衿不會做飯,並不是她的錯。

也許那時學會做飯就好了。

廚娘王媽媽就經常跟子衿灌輸所謂馭夫之道,例如抓住男人,便要抓住男人的胃啦;

一鍋好湯,就是開啟男人疲憊心靈的鑰匙啦;

做飯就跟戀愛,換著花樣兒男人才會覺著新鮮等等。

果然,每個上了年級的媽媽,都是一本活的戀愛教科書。

可惜子衿還沒來得及修滿學分畢業,學校先倒閉了。

事已至此,力不從心。

「子衿,子衿,發什麼呆?」

「沒什麼,對,我是結過婚的。」

結過婚,曾經。

「子衿,你去哪兒?待會就吃飯了?」正跟程琳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的奈奈子伸出半個頭。

子衿舉了舉手中的相機,笑得有些無奈。

「昨天睡得有些晚了,明天教授要收作業,再晚點,我就隻能拍明天的日出了。」

子衿背影一消失,奈奈子立馬撞了撞程琳的手肘,神色詭異,「琳,你不覺得子衿有些奇怪?」

「什麼?」忙著收拾豬蹄的程琳頭都沒抬一下。

「子衿像是一個會臨時抱佛腳的人嗎?還有,她說她昨晚睡得很晚,你見過子衿有那天是等天黑了才睡覺的嗎?」

程琳刮著豬蹄的手略略一頓。她見過的,抬著頭望著星空,整宿整宿不睡覺的季子衿,摸著肚子淚水流到天亮的季子衿,她是見過的。

幾年過去了,程琳以為,那個季子衿已經不會再回來了的。

「沒事買什麼豬蹄,你這麼這玩意的毛有多少嗎?」

一聲怒吼,驚得奈奈子差點潸然淚下。

一個雙肩包,一頂鴨%e8%88%8c帽,一副玳瑁墨鏡,帶著她心愛的相機,三年時間裡,子衿用這副裝備幾乎走遍了德國大部分城鎮。

必須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