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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你愛我 晶瑩晶瑩 4338 字 1個月前

過電話那邊已經是滴滴滴的忙音。

白小千在床上蜷縮了一夜,溫愛倪一夜未歸。

次日早晨,她被渴醒,閉著眼伸手摸到床頭的水杯,喝下肚方覺水是溫的。

看來該安裝一個空調了,她念叨著放下杯子進了浴室。洗漱完,混沌一夜的腦袋才算是清醒一些。今天不用去劇組,她打算去採買些東西,明天好帶去給劇組同事。

拉開衣櫃,抓了牛仔褲跟白襯衫電話就響了,她隨手把衣服丟床上,撲過去抓住枕邊的手機。

是陌生的來電。

「您好。」白小千清一下嗓子接起來。

「小千,是我。」溫和的聲音一如往昔。

白小千一怔,握著電話的手隱隱發抖。

「小千,我是顧亦南。」

「……」

「我回來了,小千,你還願意聽我解釋嗎?我在闌珊會所的咖啡廳等你,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來……」

「……」

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幾曾何時,她以為顧亦南就是那個她尋了千百度的人,而顧亦南亦如站在闌珊處等自己的人。闌珊會所,上一次去的時候她還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女兒,可笑的是如今聽見這兩個字,她都覺得揪心。

機械的將牛仔褲白襯衫放回衣櫃,白小千從最下麵掏出一件溫愛倪送她的洋裝,黑色與紅色的拚接,低調的小性感。

出門前,她站在床邊抓起水杯,一口氣把涼透的水全部喝光,似乎這樣才有勇氣。

坐在出租車上,當她說出「闌珊會所」四個字的時候,在司機探究的目光下推了推墨鏡。她這身打扮,去那種會所,的確容易讓人誤解。透著車窗的反光看著自己略微蒼白透著膽怯的臉,白小千忽的一笑。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偷情。

她好像一個被包養的金絲雀去偷會老情人。

不過事實,似乎也是如此。隻是她不是去偷情,隻是拿回自己應得的解釋。

闌珊會所開在一條步行街的附近,一般都是私家車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出租車隻能停在街對麵。白小千下車的位置,正好是一家精品的水果店,她看著今日榴蓮特價的牌子直接走進去,選了一個不算大的榴蓮。

拎著榴蓮過馬路進會所,保安看著她,眼都瞪直了。自然,保安不是因為她是小明星瞪直眼,而是從未見過拎著榴蓮進這麼高級會所的人。

「小姐,您有預約嗎?」保安攔住她。

白小千未開口,竟被一聲叫住。

「白小千。」

她回頭,男人短胖身材,豬頭大耳,滿麵漲紅,眼神漂移,腳步不穩,明顯是喝大了。此人她還真認識,歷程口,一個不知道投資什麼的小投資商,外界都說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個倒爺,手裡有些錢,最願意跟那些混不出名頭的小明星廝混。當初她進千紅那部戲演小宮女的特寫還是此人推薦的,隻不過被她亂顫的睫毛給搞砸了。

「厲老闆,好久不見。」她笑道,不願與此人纏上關係,招呼一聲便同保安說:「我約了人在咖啡廳。」話音一落,手臂卻被纏上。

「你這個丫頭,紅了就不找我了是不是?想當年,要不是我力薦你,你能有角色?來來,陪我喝一杯,我下部戲讓你當女主角。」歷程口大著%e8%88%8c頭道,一口口的酒氣全都噴到了白小千臉上,難聞的味道讓人作嘔。

她強忍噁心,使勁推他,卻不料,這廝一個沒站穩竟被她推了個踉蹌一%e5%b1%81%e8%82%a1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歷程口自覺沒麵子,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豬手狠勁抓著她臂彎,罵道:「你丫別給臉不要臉,告訴你隻要我招來一群記者,說說你為戲陪酒的事,看你還能不能紅起來。」

白小千氣的發蒙。

歷程口見她沒說話以為被自己嚇到了,大手竟撫上她%e5%b1%81%e8%82%a1,「不過,我哪是那麼狠心的人,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導演,走走……」說著話就硬拉她往包廂去。

白小千自然不會跟他去,手比腦袋還快的已經做出反應,揮著拎著榴蓮的袋子就砸上了歷程口的腦袋。

一聲慘叫傳遍闌珊會所。

歷程口腦袋再大,也禁不起這般的砸,更何況還是榴蓮,頓時血濺當場,暈倒在地。

白小千傻了眼。

保安一看立馬報警叫120。

幾分鐘的時間,救護車跟警車同時抵達會所。120將歷程口帶走,白小千跟那個見證行兇過程的保安一起被帶到警局。

「凱歌,救我。」白小千放下電話眼巴巴的看著做筆錄的警員,真真的欲哭無淚,自己這是倒了什麼血黴,碰上這無妄之災。她是自衛啊,真的是自衛啊!

凱歌一聽這丫頭進了警局差點沒背過去,他匆忙趕過來,瞭解情況後,找了溫氏的律師過來保釋。雖說歷程口傷的挺嚴重,好在保安證實是歷程口做出非禮白小千的舉動,她才做出反抗,算是讓這丫頭逃過一劫。

出了警局,凱歌看著垂著頭的小丫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白小千,你一天不闖禍你都皮癢是不是?你說說你這陣子都幹什麼好事?誤傷千紅、推田媛下水,胳膊脫臼,這回再加上被非禮拿榴蓮打人,你簡直是個禍頭子,我真懷疑你怎麼長這麼大的。」

白小千憋著嘴,「我小時候很乖,你簽了我之後我才這麼倒楣的。」

這話一出,凱歌差點沒氣背過去,丫的,敢情還是他帶衰她了不成?!難道……「傳說有些女人天賦異稟,那兒……」

22我是傻妞我驕傲,我為大腦省資料

白小千的手機回到家就關了,她脫了洋裝,一身疲憊的仰在床上,大腦放空。

門鎖一動,溫愛倪推門而入。

「你回來了。」她懶懶道,說完一翻身,用被單裹上自己。

溫愛倪站在床邊看她半晌,臉色暗沉,手插在褲袋裡。

白小千見他遲遲未語,坐起身,「站著幹什麼,坐啊。」

「白小千。」他咬著牙叫她。

白小千隻覺得心尖被一揪,不敢直視他。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跟我求救?進了警局,寧願打給凱歌也不打給我?」溫愛倪忍了很多次了,不懂她為什麼永遠想不到最應該去求救的人是他。

「他是我經紀人,明星不是什麼事都應該先通知經紀人的嗎!」她一副又不是什麼大事的無所謂樣子,著實氣人。

溫愛倪沉著氣,不想對她發火,可又止不住的想問,「顧亦南回來了你可知?」

白小千覺得指尖微微的發麻,她倒回床上,「嗯」一聲算是回答。

而這一聲「嗯」在溫愛倪聽來,就像是一條串聯的線路,被人非禮,用榴蓮打人,進警局……他乾笑,原來都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彭」的一聲摔門聲,讓白小千身子一震。再次坐起來,屋內隻剩下她一人。看著堅實的門板,她勾起薄%e5%94%87,自己還真是沒心沒肺。

可這一年,她若是有心有肺,會不會早就病入膏肓或者進了神經病院。

被母親趕出田家的那一刻,她並非絕望,總以為顧亦南會是她的一麵大山,永遠會給她一個依靠的地方。她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家門,在這個沒有親戚的城市,她隻能去找自己的靠山。

當她站在顧亦南公寓的門口,想像著被他擁入懷裡安慰的樣子,就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自己走下去的勇氣。隻是,當她按響門鈴,裡麵絲毫沒有回應的時候,她才開始慌了,亂了。

兩天一夜,她就蜷在顧亦南的門口等他,可是等來不是顧亦南,而是定時來打掃的鐘點工。

「小姑娘,你找誰啊?找屋主嗎?屋主已經出國留學了,你在這裡等是等不到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國?」白小千像是聽見天方夜譚,腦袋裡那根神經崩的緊緊的。

「是的呀,出國了。走的很匆忙,像是逃債似的,說走就走了,好像要幾年才能回來的。」

她清晰的聽見「啪」的一聲,自己一直繃緊的神經就像那根牽著希望的風箏線一樣,斷了。

她至今回憶不起自己是怎麼離開顧亦南公寓的,隻是記得那日自己拖著無比沉重的步伐一直的走,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沒有盡頭,直到暈倒。

那一刻,白小千第一次明白原來絕望是這麼累的。

閉上眼倒下的那一刻,她笑了,嘴角勾起來,想著:這樣死了也不錯。

隻是,死哪有那麼容易。

再睜開眼,溫愛倪坐在身邊,沉靜的看著她,居高臨下。而她一身疼痛的捲縮著,不知所措,滿目倉皇。未來、以後、將來……這一係列的字眼,她都不敢去想。

手機鈴聲響起,竟是她熟悉的歌曲。

尋聲摸到手機,螢幕上閃爍著「田媛」二字。她接起,默不作聲。

「白小千,你找不到顧亦南的,顧家已經把他送走了。你以為顧家會擺著我這個名正言順的田家小姐不要,要你這個拖油瓶嗎?你太天真了。不過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咱們賭一把,賭注就是顧亦南如何?」

「怎麼賭?」說出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鋸齒拉過一樣的沙啞。

「就賭事業吧,看你能否超越我現在的地位,我們這個圈子地位決定一切,紅的擁有一切,不紅的一無所有。我會幫你找公司簽經紀人,你要是同意,就準備好吧。」

田媛說的輕巧,可誰都知道這個賭約並不合理。田媛童星出道,早已有穩定的粉絲,而白小千呢?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平凡女孩子。

「賭約兩年,兩年後,願賭服輸。」

嘶啞的聲音,竟是毫不遲疑,「願賭服輸。」

電話在田媛輕笑下結束,白小千躺在床上,仰視著天花板上的吊頂。

溫愛倪一直看著她,可卻遲遲看不懂,看不清,看不明。

「幫我。」

溫愛倪恍惚一下,才明白這兩個字是對他說的。拉開一邊的椅子,他坐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我為什麼要幫你?」

白小千眼珠微動,總算是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我要用什麼跟你換?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東西可以跟你換了。」

溫愛倪笑,「你還有你自己。」看著她身子僵住,他站起身,拍拍她的肩。「這個小公寓租給你住,月租1000,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讓你月末交租。不過,如果這種日子你熬不過去,可以用你自己來跟我換更多的東西,我隨時歡迎。」

溫愛倪說罷便離開了小公寓,隻是白小千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溫暖陽給她找經紀人,一個不會讓她墮入深淵的經紀人。

……

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可遇見愁事,人們還是會喝酒,一醉解千愁。

溫暖陽看著溫愛倪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誰。能讓這位大少爺失控的,至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