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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你愛我 晶瑩晶瑩 4331 字 1個月前

做什麼?好不好笑。」

白雲見田媛似有不快立馬扯住白小千,「你住口吧。明明自己有錯還想誣賴別人,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離開自己的房間,不許接打電話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我沒錯。」白小千瞪著眼一字一頓的道,說罷用力的甩開白雲的手,轉身就要走。

「白小千,你給我站住。」她腳跟一頓,隻聽……「你今天要是離開這個家門,以後都不要回來了,也不要認我這個媽。」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或許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她就預示到了。有後爸就有後媽,她現在真的連後媽都沒有了。白小千回身深深的看了眼母親,她很美,氣質優雅的像一個大家閨秀。如果沒有她這個女兒,她一定能活的更好。想到這,她豁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所謂了。她笑出聲,眼眶卻紅了。不過腳步堅定,一步步走出這個不屬於她的大宅子。十五歲到二十歲,整整五年,現在終於要離開這個所謂的「家」。她很用力的想融入這個家,可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

溫愛倪一直站在二樓的緩臺上看著一切,直到白小千離去他才下樓。

「表哥。」田媛叫他,聲音裡壓抑不住的愉悅。

溫愛倪看向門口,表情冷了三分,心想真是一個傻丫頭。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認為她是一個傻丫頭。

……

溫愛倪睜開眼,白小千正看著他,目光碰在一起,他彎彎嘴角,「好看嗎?」

「溫愛倪,那晚你沒喝醉為什麼還要了我?」糾結在心底的困惑,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而此時問出來也是好奇心作祟。@ 文學城

溫愛倪目光一閃,麵色糾結。

白小千覺得心裡像是敲著鼓,又似期待,又似恐懼。就在她差點說不用說的時候,溫愛倪忽的笑起來,道:「那天我發燒,可能是腦袋燒壞了。」

「溫愛倪!」她咬牙切齒道,想伸手打他,一抬手臂卻疼的「哎呦」一聲。

溫愛倪且是起身按住她,沉下臉嗬斥,「原本腦袋不就好用,現在胳膊也不好用,還不知道小心。我看你在折騰下去快成半身不遂了,到時候我可真給你丟大街上。」

白小千癟嘴不敢嗆聲,誰叫人家是金主,自己是金絲雀呢。不過要說她這個金絲雀當的也夠憋屈,別人做金絲雀那是別墅豪車加金卡,她呢,隻混了個小房子,還要交月租。怨念啊怨念,白小千無限怨念的看著溫愛倪,不過人家根本無視她。

胳膊脫臼的白小千,自然不能幹活。不過這次溫愛倪還算是有良心,沒拍拍%e5%b1%81%e8%82%a1就走人了,而是留下給她的狗窩收拾一遍,不過弄得跟樣板間似的讓白小千頻頻皺眉。時而,他那邊收拾,她就跟在後麵弄亂,等溫愛倪發現,自然是狠狠教訓她。隻是教訓完她還是那樣,最後,也隻能無奈。這廝這輩子幹淨不了了,這是溫愛倪對她下的最後結論。

田媛的入院的新聞吵的紛紛揚揚,事發一周後,白小千不情不願的去了醫院。心下念著溫愛倪臨走交代的,一切為了應付媒體,忍字決。

抱著一束小雛菊,她從後門進了醫院,敲門進了病房,屋裡竟然隻有田媛一個人。田媛正在寫什麼東西,嘴裡哼哼唧唧,根本不像有病的樣。

她撇撇嘴,不冷不熱的道:「裝病也該裝的逼真點,你這樣被記者拍到,可就真有意思了。」

「你來幹什麼?」田媛見她,立馬像是一個小刺蝟立起刺。

白小千冷笑,心下想來看你死沒死。不過話卻說,「看你自導自演的戲要如何收場?」

話說白了,田媛也沒必要裝無辜,從顧亦南的事撕開後,姐妹倆也同時撕破了臉。她譏笑道:「如何收場就不勞你費心,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如何收場才是。」

「我?」白小千一聳肩,把花束隨手丟在床上,見花束裡她故意丟的幾條蟲子正努力的往外拱嘴角立馬勾了起來,「我抱著這麼大一束菊花進醫院,一定會有媒體拍到,我已經來探你了,還有什麼不能收場?就是我真的推你下水,誠心道歉了,媒體還能拿我怎樣?」

田媛算計她時就算好,以白小千的性格對田家的一切一向是敬而遠之,絕對不會對她低頭。可今天竟意外來探病,必定是有人出招。這個人……田媛看著她得意樣子,憤憤丟了手裡的樂譜。「白小千,你要記得你已經離開田家了,溫愛倪是我的表哥,是我田媛的表哥,不是你的。」這個出招的人一定是溫愛倪。

白小千看著田媛隻差暴跳的樣子,瞬時樂開了花。能讓她如此失態,真是她的榮幸。不過至於溫愛倪是誰表哥的事,她還真懶得跟他爭,她燦燦揮手,一副施捨樣子,「是你表哥是你表哥,別激動啊,我也沒說他是我表哥不是。」

原是句安撫的話,可她哄孩子似的說話方式在田媛看來,充滿對她的譏笑與嘲弄。她哪裡受到過這種委屈與羞辱,起身用力的推著她往外走,「這裡不歡迎你,少給我假惺惺。」

病房門被狠狠甩上,白小千站在門口不動,片刻,直到聽著裡麵傳出的尖叫聲,才捂著嘴往樓道跑。她憋不住樂的一路笑出醫院,到了地下停車場,笑意才勉強收斂。想像著田媛一%e5%b1%81%e8%82%a1坐到蟲子上的樣子,嘴角還是止不住的勾起來。

因為怕被狗仔拍到,她一路低頭捂嘴往停車位走,因為手臂傷沒好,凱歌派了保姆車送她過來。走到轉角,她光顧著偷笑,根本沒注意到有人,竟是一頭栽倒人家懷裡。

「對不……」她愣怔的看著被她撞到的男人,清秀的麵孔上一雙黑眸似乎永遠都帶著和熙的笑意,鼻樑高挺,嘴%e5%94%87略薄。

這眉眼,這容顏,她曾撫摸過無數次,曾夢見過無數次,曾幻想過無數次。可……她似乎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再次看見。

「小千,好久不見。」低低的聲音帶著絲微顫,可這一聲卻像是驚雷,瞬時炸醒她的理智。

白小千推推墨鏡,退後一步,冷聲道:「先生,你認錯人了。」說罷,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抬%e8%85%bf就跑。

「開車。」

保姆車的司機被她慌張的模樣嚇了一跳,以為記者追上來,立馬打火踩油門。跟狗仔追追趕趕習慣的司機大哥,兩三把舵就將車開出停車場融入大街的車流,他看了倒鏡,見沒有車子追上來,笑嗬嗬道:「白小姐不用擔心了,他們沒追上。」

「啊?哦!」白小千失神的應了聲。 文學城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溫愛倪早就不知所蹤,隻留了紙條讓她按時吃飯,她把紙條隨手丟到一邊,機械的坐到床上,目光始終呆滯。

好久不見……他跟她說好久不見。「顧亦南,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說好久不見?」癡癡說出這一句,她方覺自己哽咽的喉頭發緊。

原來這一年多的時間對他來說,隻是好久不見。那她呢?是不是也隻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呢?或許,連朋友都不如。

這一刻,她想了一個從未想過的假設。如果她未曾遇見過顧亦南,未曾愛上過顧亦南,是不是她還是那個天真如斯的女孩。

我賭你愛我 21

21你欠我的不是一句好久不見

九月的艷陽映著新生們一張張充滿對大學期待的朝氣麵孔,白小千站在校門口的石獅子邊,仰著頭看側牆上的校園區域分佈圖,一頭漆黑的直髮順在肩頭,劉海邊上別著一枚藍色的髮夾,同色的海軍風的連衣裙簡單乾淨,作為新生的她因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早已經引起一邊幫助新生搬行李的學長們的注意力。

顧亦南剛剛送了一位學弟去了係部,一回來就見幾個同學比比劃劃的嘀咕著,什麼歸我給你的。老生接新生,算是解決單身的絕佳機會,顧亦南沒想跟這些狼掙肉,可順著看過去,白小千正好回頭,不知為何,倆人目光對上的那一瞬,她那抹友善的笑意,一下就砸中他的某根神經。

腳步比大腦更快,「學妹是新生吧,哪個係的?我幫你拖行李。」

白小千原本也是要過去尋求幫助的,顧亦南的出現讓她無不歡愉,「我是新聞專業的,謝謝學長。」她大方的讓出行李箱,對他展顏露齒。

艷陽高照,悶熱的夏天裡,這一個並不含蓄的笑容卻像是一股涼風,一吹就吹到顧亦南那塵封已久的心裡。那種熟悉,好似見過千百遍,而這一次,也是千百遍中的一次而已。

他常說,你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卻還是讓我一見鍾情。

她癡癡笑,卻不敢說,那一見,他呆呆的樣子,又何嘗不是沉沉的擊中她的心,而他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的那一瞬,指尖觸碰到的溫度,就像是天荒地老。^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白小千,做我女朋友吧,我不接受拒絕的回答。」

「無賴。」她低低念著,紅了臉。

他笑,用力抱起她,笨拙的親她的臉。

湖邊的柳樹下,她枕著他的膝,閉著眼享受微風。陽光照過來,他單手為她遮住光線。她睜開眼,拉住他的手,看著他俊秀的臉,再次合上眼,等待他的%e5%90%bb。

「顧亦南,亦南,亦南……」

千百次的呼喚如今卻似南柯一夢,一夢驚醒,餘下的是滿滿的傷痕。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更加不懂顧亦南為何要隱瞞他與田媛的婚事,被田媛那一杯水潑醒後,顧亦南的狼狽,已經說明一切,她卻還傻傻的堅信,他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隻是解釋還沒有聽到,她就被母親禁足了。

回到家,母親那狠狠的一巴掌與田媛的哭訴讓她百口莫辯,田梓勤看著她歎息,雖未說什麼,可眼睛裡的憤怒赤|%e8%a3%b8的讓她不禁緊緊靠著牆角才有力氣站著。

隔日,她便被田梓勤叫到客廳,「一會兒,家裡會有客人來,小千,田家養了你五年,該是你為田家做出一點貢獻的時候了。」

白小千一頭霧水,而當鄰北拎著禮盒笑著寒暄的時候,她總算明白什麼是那所謂的一點「貢獻」。

貢獻?是讓田媛將她貢獻到鄰北的床上嗎?隻是可惜,天意弄人,她白小千愚蠢的連爬床都會爬錯。她沒爬上鄰北的床,卻意外上了溫愛倪的床。

隻是田媛不知罷了。

白小千從皮包裡掏出手機,指尖不自然的有些抖動,可還是堅定的按下了號碼。

短暫的通話音,傳來田媛的聲音,「白小千,你還敢打電話給我?」

「田媛,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

在這個圈子裡,紅的掌控一切,輸的一敗塗地。

片刻靜默,田媛冷笑道:「你認為你會有贏我的機會嗎?」

她同樣冷笑,「機會人人都有,不到最後,贏家是誰,誰都不知道。田媛,我在醫院樓下撞見他了。」

「你說什麼?」田媛激動的從床上跳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