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1 / 1)

不為人知的你 靜飛雪 4328 字 1個月前

怪陸離,卻又亂七八糟,一會兒妖怪一會兒僵屍,還有外星人,最後,她夢到了小時的事,媽媽給姐姐買了新衣服,她羨慕極了,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偷偷拿在身上比劃,恰好姐姐和媽媽回來,看到她手裡的新衣,媽媽上來就給了她兩巴掌……那時陳諾就想,自己肯定不是%e4%ba%b2生的。

啊對,我本來就不是她%e4%ba%b2生的,沈南周說我是私生女……沈南周……沈南周!

意識在這一刻終於複蘇,陳諾的眼睛倏地睜開,身體猛的彈坐了起來,“諾諾,你醒了?”

熟悉的男音在耳邊乍然響起,陳諾下意識的側頭,瞳孔微微收縮。三步遠的地方,沈南周站在那裡,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片刻,他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走過來,臉還是那麼美,仿似精雕細琢的絕美玉石,不似人間物。

這個男人從她11歲開始就與自己相依為命,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寵她,愛她,縱她,彌補了她11歲前所缺失的愛。她就像水蛭,貪婪的從他身上吸允著血液,扒著他,纏著他,永遠不想從他身上離開。

冰涼的掌心覆上她的額頭,“要不要喝水?”

陳諾握住他的手腕,拉下,收緊,沈南周順勢在床邊坐下,臉上的笑漂亮極了,讓人直覺如沐春風。

“你睡了一天一夜,阿蠻當時施咒沒有控製好力道。”他輕聲和她解釋,語氣溫潤好聽。陳諾沒吭聲,低頭專注的看著自己手裡贏白的手腕。

“諾諾?”

“啪——”

巴掌聲又翠又響,接著又是一聲“啪——”

陳諾連扇了沈南周兩個嘴巴子,她就像一隻即將要發瘋的小獸,眼睛通紅,目光凶狠,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人咬死。

“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沈南周,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質問從低%e5%90%9f到高昂,手抓住他的衣領,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病!嚇人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所有的倉皇無措,所有的擔驚受怕,所有的惶恐不安……像積壓多年的火山終於噴發出灼熱的熔岩,焚燒著所有的理智和怒火。

陳諾的哭聲嘶鳴而淒厲,像小獸的哀鳴,又像受了經年委屈的人終於可以在%e4%ba%b2人麵前痛快的發泄……站在門邊的阿蠻和艾瑞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彎腰把兩個孩子抱起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二媽,這裡不舒服,我想要媽媽。”若一頭枕在阿蠻的肩上,小小聲的指著自己的%e8%83%b8口說道。

阿蠻曾聽陳諾說起過孩子與她之間有心靈感應的事,下意識看向丈夫懷裡的唯一,唯一也正皺著眉看著妹妹。

他示意艾瑞克把自己放下來,又讓阿蠻放下了妹妹,小小少年的包子臉上出現了與年紀不相符的鎮定,低頭%e4%ba%b2%e4%ba%b2妹妹的眉心,“我帶你去摘花,咱們編個花環送給媽媽,好不好?”

若一不知道為什麼特彆想哭,她想讓媽媽抱。但哥哥的提議又很吸引人,想了想,身體向哥哥身邊偎了偎,乖巧的點頭說好。

看著兄妹倆手牽著手小心翼翼下樓,哥哥耐心的護著妹妹,妹妹依賴的跟著哥哥,阿蠻莫名覺得心酸,眼眶禁不住就紅了。艾瑞克摟住妻子,“陳諾在屋裡哭,你想在外麵哭?”

阿蠻抽抽鼻子,“我感動不行啊。沈南周這次捱兩巴掌也是活該,瞧他把諾諾娘三個嚇得,太過分了!要是我多扇十巴掌也不解氣。”

艾瑞克聽了好笑,%e4%ba%b2%e4%ba%b2她的臉頰,忍不住為男同胞說兩句好話,“南周也是沒想到會有雷劫,好在命大,運氣好,否則結果真不好說。”

阿蠻冷哼,心說那也是活該,讓他裝逼,活該遭雷劈。

……

沈南周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沒想到妻子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這完全超出他的預估,尤其是被扇了巴掌,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作為男人,還是一直以來自覺牛逼哄哄的男人,被老婆扇巴掌當然不可能一點惱怒都沒有,那他也太賤了。

可妻子的嚎啕大哭又讓他覺得心虛,心虛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火氣隻出現了一瞬就被土崩瓦解,隻剩下無奈和憐惜,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暖意。

“諾諾,我承認這次是我托大了,我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會引來雷劫,你彆生氣,要是還不消氣,就再打我兩巴掌,彆哭了好嗎?”說著真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

陳諾哭得難解難分,專心致誌,見他抓自己的手,怒吼,“滾!你想疼死我是不是!”麻蛋剛才一衝動就上了手,過癮是過癮了,手卻要疼死了,他那哪是臉,根本就是銅牆鐵壁!

沈南周低頭一看,手背白嫩嫩,手心紅通通,還真腫了!立時有些哭笑不得,低頭在手心%e4%ba%b2了%e4%ba%b2,“你啊,真是。”站起來去浴室擰了濕毛巾過來給她擦臉,陳諾哼唧唧要躲,他無奈,“彆亂動,鼻涕糊一臉很舒服是不是?”

“你才鼻涕糊一臉。”陳諾撇嘴,哭了一通,把心裡的抑鬱發泄了個徹底,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

擦完臉,沈南周把毛巾丟到一邊,又拿了潤膚霜過來給她擦,省的臉乾不舒服。

“手還疼不疼?”

“你臉皮那麼厚,你說疼不疼!”

沈南周也不生氣,捏捏她的鼻子,“我去拿消腫的藥,你在房裡等著。”站起來又問,“餓不餓?”

她默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說,“你給我倒杯水吧。”

沈南周笑了笑,柔聲說好。

等他出去,陳諾長舒了口氣,身體向後一躺,嘭一聲,頭撞床頭上了,“嘶——”疼得倒抽涼氣。

沈南周聽到動靜就趕忙瞬移回來,正好看到老婆揉著腦袋瞪床頭的一幕,有些忍俊不禁,過來幫她揉腦袋,“怎麼這麼不小心?”

“下次再也不要這種木頭床頭了!”陳諾深覺丟人,隻能拿床出氣。

沈南周眉眼彎彎,“買家具時我就說要軟墊的,你說這個花紋漂亮。”

“此一時彼一時不懂啊!”

他又是一聲低笑,片刻後又歎氣,“諾諾,彆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不是生氣。”陳諾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目光有些迷離,“我是害怕,你不知道當時我看到雷劈下去時那種感覺,我以為我會死。”

第96章 NO.96

陳諾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刺的沈南周心口猛的一顫,又一縮,刹那鮮血淋漓。他嘴%e5%94%87無意識的張了張,聲音抵在喉間,滾了滾,卻發不出丁點聲音。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半晌,深吸口氣,手探過去,掌心覆上妻子蒼白的臉頰,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裡好受了些,輕聲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諾諾,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陳諾也不是真的生丈夫的氣,她隻是被嚇壞了,嚇到了極致就轉成了怒火,本質上其實還是因為擔心害怕。剛才一激動,扇了老公巴掌,這會兒丈夫又做小伏低的,她也不好繼續矯情,嘴%e5%94%87抿了抿,“那你以後有事不能再瞞著我了,好的壞的都要告訴我。”同時心裡也打定主意,沈南周以後要是再說‘為了你好’什麼的,堅決要走心,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沈南周臉上露出笑意,他低低嗯一聲,“以後什麼都告訴你。”

陳諾故作大度的擺擺手,“那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不過還要以觀後效。”

他說好,“都聽你的。”

沈南周重新下樓,這次不倒水不拿消腫藥了,改為給老婆做飯。陳諾睡了一天一夜,剛醒時不覺得,跟丈夫撕了一回,又哭了半天,體力腦力消耗太大,真餓了。

喝了粥,吃了點心,陳諾去浴室洗澡換衣服,滿血複活。然後才想起問那晚的雷劫是怎麼回事。

沈南周不想說的太複雜,說多錯多,怕老婆繼續遷怒,於是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籠統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他之前說的解決元智的辦法,其實不是喊打喊殺之類的,那個太容易遭因果報應,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沈南周想的辦法是釜底抽薪,徹底斬斷元智和阿婉之間的紅線。紅線斷了,兩個人的感情就會逐漸轉淡,隨著時間慢慢消弭,可謂拆人姻緣於無形。

“等等,紅線?”

“就是常人說的姻緣線,”沈南周給她科普,“在神話故事裡,月老掌管人間男女姻緣,兩個陌生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就是受姻緣線的牽引,比如你和我,如果沒有姻緣線,曆經兩世也成不了夫妻。”

作為國人,對月老當然不陌生。陳諾天天和非人類接觸,對於神話傳說要比普通人更信更容易接受。她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人家說千裡姻緣一線牽,這個姻緣線應該是天定的吧,你拆這個不遭雷劈天理難容啊!”

麵對妻子的挖苦,沈南周好脾氣的笑笑,繼續說下去,“這是巫族流傳下來的秘術,我和藍玉之前就商量過,隻是一直拿不定主意。你知道,巫族曾遭天譴,我和藍玉說起來都是鑽了空子僥幸活下來的活死人,算是……記錄在案的逃*犯,平時輕易不敢使用巫術,但元智這件事必須要解決掉,既然不能殺他,那就隻能從根源上切斷,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和著是明知會被雷劈還逆流而上是吧?

陳諾臉有點黑,沈南周暗自叫糟,果然多說多錯,趕忙彌補,“當然,如果沒有自保的把握,我也不敢輕易動用巫術,事前我和藍玉商量好了章程,也做足了準備,方方麵麵都想到了,隻是沒想到天道這麼凶殘,差點功虧一簣,好在最後結果不錯,沒有白忙一場。”

這話說的含糊,陳諾又不傻,當然聽得出他話裡息事寧人的意思,想了想,做都做了,時間又不能倒流,糾結再多也沒意思,就撇撇嘴,問結果,“元智和阿婉的姻緣線斷了,又不是失憶,成不成啊?”

很難想象,原本相愛的兩個人會因為姻緣線斷就此分道揚鑣,感情難道都是虛的?

“沒有姻緣線,男女間的感情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微一撩撥就能耗儘。現實中,有些情侶中途分手,有些情侶恩愛兩不疑,相協相伴白頭終老,這就是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