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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你 靜飛雪 4238 字 1個月前

要去刺探敵情,首選就是去蘇黎世,她還說元智可能不在那兒了,誰會傻不拉嘰的在明知白等還等呢?

沒想到,人家還真的在那兒駐紮了!

沈南周又喂了瓣橙子給她,淡淡說,“不管圖什麼,這件事都不適合再拖了,我打算這兩個月就把元智的事解決掉。”女兒也有了巫力,部族以後複興的希望更大,他不能繼續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了。

“兩,兩個月?”陳諾很震驚,不是她對自家老公沒信心,而是一直以來元智就像那種壓在頭頂的大山級反派。這個反派實力可能不咋地,但人家有恃無恐!把他打傷不頂用,打死,要擔因果,打殘,比如打回原形什麼的,照樣要擔因果!

因果因果,一因一果,在普通人看來挺裝逼的詞彙,在非人類中卻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輕易觸碰不得。

沈南周覺得妻子的反應很有趣,刮了下她的鼻尖,柔聲淺笑,“我已經想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要擔因果嗎?”她最關心這個。報應什麼的,聽起來就很讓人膽寒。

沈南周搖頭,“應該不用。”

“應該?”

“諾諾,在去做一件事之前,沒人敢給出十成十的保證,所以我不能說絕對,擔八*九成把握還是有的。”

陳諾也知道自己有點較真犯了蠢,沈南周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平時不顯然不露水,其實特彆有成算,不是真有把握也不會去做。他是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要一擊必中的性子。

何況就算不顧念她這個老婆吧,他肯定也要顧念子女是吧?萬一遭了因果什麼的,弄不好倒黴的會是兒子閨女。

而且他說的很對,元智這件事真的不適合再拖了,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沒完沒了,泥人還有三分火呢!

漫長的歲月,子女的相繼出世,縱使曾經和阿婉有過幾分情誼也早耗乾了。

想通了,陳諾也不再矯情,她問,“你打算怎麼做?”

沈南周卻不打算把具體方法告訴妻子,怕嚇到她,“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就這麼敷衍了過去。

之後的日子很平靜,艾瑞克在莊園裡開辟了一塊兒菜地,在裡麵種了幾樣蔬菜,還移栽了果樹。等到地裡的菜開始發芽,沈唯一和沈若一兄妹倆就有了新的遊戲場地。

唯一可以用巫力駕馭小鏟子小鐵犁什麼的除草或翻土,擴大菜園子麵積。小公主巫力很實用,人家能憑空直接凝出水來,正好可以給菜園子澆水,還省水費了,可謂物儘其用。也算是給倆孩子找了點兒戶外活動打發時間。

時間進入四月底。

沈南周上個月說要兩個月內解決掉元智,陳諾等啊等,等啊等,一直沒等到丈夫有什麼行動,有時問他具體計劃,也總是被支吾過去。時間一長,陳諾就看出來了,丈夫這是故意瞞著她呢!

兩人一起生活二十多年,朝夕相處,對沈南周這人,陳諾不說十分了解,了解個四*五分總有的。

所以在羅列出十幾條‘他為什麼瞞著我’的答案選項中,陳諾用排除法一一剔除掉不靠譜的,晚上睡覺前問丈夫,“你一直不告訴我具體計劃,是不是我知道了對我不好?”她想來想去,也就這個靠譜點兒,否則他是不會瞞著她的,這點自信她還有。

沈南周也不否認,陳諾覺得有門,往他懷裡靠了靠,又小聲問,“真不能跟我說啊?”

他嗯一聲,“乖,彆問了,知道了對你確實不好,聽話,我是為你好。”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嘟嘟嘴,“對我不好你就直說嘛,一直這麼敷衍我,害我猜來猜去的,腦細胞都不知道死掉多少。”

沈南周笑,他已經許久沒見過妻子這樣孩子氣的表情了。畢竟也是奔四的人了,年齡一天天的長,外表停留在少女時期,心態卻會越來越成熟。何況有了兩個孩子,作為長輩,總會下意識的讓自己變得更成熟穩重,這樣時間一長,曾經的少女就變成了現在的女人。

他喜歡她現在的成熟穩重,但偶爾的撒嬌賣萌也是他的菜。其實真要說起來,陳諾的方方麵麵可能就沒有他不愛的。

愛一個人,融入骨血,放進心裡,優點也好,缺點也罷,在愛人眼裡,總是不會厭煩的。

“是我不對,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會直接告訴你。”他低聲道歉,語氣溫和,聲音像玉石相擊,悅耳動聽。

陳諾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撇撇嘴,“我倒覺得你是故意的。”以他的精明怎麼可能不會想到越隱瞞,她反而會越好奇,繼而胡思亂想找答案。

這話沈南周肯定不能認,還委屈,“你可彆冤枉好人。”

陳諾心說,你壓根可不是人!不過她也不是真的要追根究底,玩笑幾句就算過去了,也不再追問丈夫的具體計劃什麼的。

五月初,沈南周收到了一份包裹,之後就變得忙碌起來。他的忙,不是外出或怎樣,而是就待在莊園裡,但卻不在主樓,是在副樓,一個人在裡麵不知道搗鼓什麼。

這天,沈南周突然說要製作點東西,讓人絕對不要到副樓來打擾他,還特意拜托艾瑞克,幫忙看個門兒。

神神叨叨的,一連三天都沒露麵。陳諾有些擔心,避開孩子問阿蠻,阿蠻其實也不清楚沈南周要乾啥,她撓撓頭,“他不是說有辦法對付元智嘛,可能就是在裡麵做準備吧?反正他也不告訴咱,讓他自己折騰就是了,人就在副樓,又沒出去,放心,出不了事。”

陳諾當然知道出不了事,她就是被丈夫這種裝逼的行為整得有點不安。要知非人類都是牛人,像沈南周這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牛人,往往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何況他之前說過要兩個月內解決掉元智,眼看距離兩月期限就快到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具體行動。

她正納悶呢,他乍然就把自己給關了禁閉,傻子都知道,這明顯是有事啊!而且看這架勢,好像不是要走武力路線而是要走彆的路子曲線救國,比如……詛咒?要不就是什麼邪術?

陳諾腦洞大開,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反正不要錢。其實不止她,阿蠻和艾瑞克跟她差不多,因為沈南周嘴巴跟蚌殼似的太緊了,一點兒東西也問不出,所以彆看他們是非人類,也需要靠腦補找答案。

這樣又過去了三天,深夜,陳諾摟著兩個孩子睡得正好,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之後轟隆隆的雷聲驚響,炸的人心驚膽戰。

陳諾猛的睜開了眼,阿蠻在下一秒進了屋子,也不廢話,直接給兩個孩子施了個隔離咒,把聲音隔絕。

唯一和若一似醒非醒,在媽媽輕柔的拍撫中又慢慢睡了過去。

“外麵要下雨了?”陳諾從床上下來,想要到窗戶那兒拉開窗簾看看。

阿蠻攔住她,“正打雷呢,彆往窗戶那兒站,小心被雷劈。”

“我又沒做虧心事。”陳諾嗔她一眼,不過也沒堅持,看時間,剛淩晨三點,這時又一道悶雷轟隆響起,彆看年紀已經快奔四了,陳諾還是嚇了一跳,雷聲太響了,聽得人心臟病都要發了。

揉揉耳朵,嘀咕,“天氣預報也沒說有雨啊?”

阿蠻聳肩,“天有不測風雲嘛。”

第95章 NO.95

雷這麼響,睡也睡不著,陳諾伸個懶腰,對阿蠻說,“你回去休息吧,我這邊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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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斜靠在躺椅上,擺擺手,“我陪著你吧,你膽子可不大。”

“那多不好意思,艾瑞克獨守空閨肯定要埋怨我。”

“得了吧,”阿蠻睨她一眼,“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白眼狼,我還不是關心你。”

陳諾嘻嘻笑,兒子閨女都被隔音了,索性拿遙控器開了電視,阿蠻說,“你坐床上去吧,小心感冒。”

“我體質可沒那麼弱,再說現在都五月了。”陳諾又伸了個懶腰,“我下樓找點吃的,你要不要?”

阿蠻趕忙從躺椅上站起來,“你彆亂跑,現在打雷,弄不好等會兒會停電,到時黑壓壓的,磕到碰到怎麼辦?我下去吧,你要吃什麼喝什麼?”

陳諾說,“一杯牛奶,一塊兒蛋糕就行。”

阿蠻下樓前不放心,又叮囑她,“彆靠近窗戶啊,雷太大了,弄不好真會劈。”

陳諾推她,“哎呀,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快點下去吧,我真餓了。”

阿蠻沒辦法,如果陳諾不是喝的牛奶需要熱,她直接打個響指就能弄到樓上來,根本不用下去。

等阿蠻出去,陳諾臉上的笑意倏地一收,沒有猶豫,徑直奔向窗戶,把窗簾唰的拉開,之後,她看到了即使過去許多許多年都始終記憶猶新的畫麵。

副樓,閃電,驚雷,仿似日光般耀眼,那棟屹立於東北角的樓棟在那團光中幾乎讓人看不到它的存在。

陳諾瞳孔猛的一縮,身體不受控製的發出輕顫,握著窗簾的手收緊再收緊,似乎要把厚實的亞麻布攢成粉末。

又一道閃電劈下,陳諾仿似聽到了樓棟磚石撕裂的聲音。她的身體好似突然被注入了無窮的力氣,沒有再猶豫,轉身朝著外麵跑去。阿蠻不放心恰好上來,兩人在樓道撞個正著,“怎麼跑……”

抓住要錯身而過的她,“諾諾,你去哪兒?”

陳諾發瘋似的要掙開,“你鬆開,我要去找沈南周!”

阿蠻知道瞞不住了,也急了,“你彆去,艾瑞克已經去看了!沈南周不是沒有成算的人,他肯定沒事!這是雷劫,普通人靠近會灰飛煙滅的!”

陳諾這時哪聽的進去這些,她現在腦子裡一直回放的就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每想一次,心臟就更痛一分,就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奢侈起來,仿似隨時可能窒息而亡。

阿蠻肯定不能讓她發瘋,見一直勸不住,牙一咬,打了個響指,一道微芒籠到陳諾的身上,原本在激烈掙紮的陳諾在下一瞬失去了意識……

抱住身體癱軟下的陳諾,阿蠻氣的咬牙切齒,麻蛋!這叫什麼事啊!沈南周那混蛋真是沒事找事!神神叨叨一點招呼都不打!現在突然來這一遭是要怎樣,嫌不夠亂是吧!

陳諾做了一個夢,夢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