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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你 靜飛雪 4274 字 1個月前

吧,家裡這麼多天不住人,要大掃除。”屋裡的空調還不夠涼,陳諾就很願意挨著沈南周,涼快。

沈南周也知道自己在夏天有製冷功能,很大方的伸出一條手臂攬住她的肩往樓梯那兒走,“這些事你不用管,把自己的櫃子整理好就行。”比起以前什麼都不讓她乾,這也算是個小進步了。

兩個人,雖已共同生活快七年,但需要磨合的地方還有很多,之前的風平浪靜不是因為已經過了磨合期,而是真正需要磨合的地方,到現在,才露了尖尖角。

過了兩天,泉陽迎來新一波的高溫,室外氣溫到中午時竟高達四十度,陳諾在這種天更不願意出門了,沈南周本來提議帶她自駕遊,她頭搖的那叫一個乾脆,“不去,我今年暑假哪都不去,就在家裡待著。”

沈南周正握著她的手寫大字,就用頭撞了下她的後腦勺,“年輕女孩像你這麼宅的估計也沒幾個,”又說,“一直待家裡可不行,你大學開學前咱們要把家搬了。”

“真不能留在泉陽?”聽到搬家,她有些不舍,原來也沒覺得,這會兒要落到實處了,就打起了退堂鼓。

沈南周帶著她的手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個點,聞言好笑,“這套公寓裝潢已經有些過時了,到時新家的裝潢還有家具擺設都讓你做主好不好?”

陳諾知道家肯定是要搬的了,雖然不舍,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

“樹挪死,人挪活,我明白。”

沈南周點著她的鼻尖好氣又好笑,“牛頭不對馬嘴。”

第25章 NO.25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六年時間,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到今天終於告一段落。

陳諾伸了個懶腰,接過酸梅汁喝了兩口,然後瞄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問,“你說……我要是考砸了怎麼辦?”

沈南周多通透的人啊,聞一知百,她一說,他就有了猜測,下午的考試估計出了岔子。

臉上不動聲色,淡淡說,“砸就砸了,還能怎麼辦。”拿著濕巾示意,“臉。”陳諾合上杯蓋,乖乖把腦袋湊過來讓他擦,嘴裡嘀咕著,“你不是想讓我上一流大學嘛,考砸了我肯定上不上啊。”

他聽了好笑,“那讓你複讀,你願意?”

她抿抿嘴巴,做視死如歸狀,“你讓我複讀,我就複讀。”真是乖的了不得。

沈南周忍俊不禁,彈她腦門,明知故問,“今天是怎麼了,嘴巴這麼甜,理綜考砸了?”見她眼睫毛忽閃忽閃,嬌怯怯的,他樂了,“真考砸了?”

陳諾把頭縮回去,期期艾艾的承認,“有兩道大題我覺得好像答錯了,占二十分呢。”

高考,全國學子千千萬,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彆說二十分,一分之差名次就能錯開不知多少。陳諾走出考場後,越想越杯具,心裡貓撓似的,快鬱悶死了。

見她哭喪著臉,沈南周摸摸她的頭,柔聲問,“那你跟我說實話,這次考試有沒有儘全力?”

這話略刺耳,好像她故意答錯似的,陳諾有些不高興,梗著小細脖子說當然,“我都特彆認真的,答題的時候一點兒小差都沒開,特專注,每道題都好好檢查了兩遍。”說完又泄氣,“那兩道題是我交完卷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又聽到有人對題,我的答案和他們都不一樣。”

所以說對題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沈南周卻反問她,“既然儘力了,那錯一兩道題又有什麼關係,錯就錯了,何必較真?”

陳諾說,“不是那麼回事,我就覺得不應該,明明那兩道題我都會的,而且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哪兒錯了,就聽他們對答案了。”

沈南周索性把她的書包從後車座拎過來,拿出紙筆遞給她,“題還記得嗎,寫下來我看看。”

說再多也比不上這個務實的舉動讓人窩心,陳諾斂了自怨自艾,接過紙筆趴在車台上回憶題型。她記性不錯,又是剛做過的,很快就把那兩道題大差不差寫了出來。

沈南周接過來掃一眼,三下五除二就把題都給解了,最後算出答案給她看,“和你的一樣嗎?”

陳諾心沉到穀底,欲哭無淚,沉痛的搖頭表示不一樣。

“我公式用錯了,”她把自己的解題步驟寫了下來,和沈南周的對比後才知道自己還是馬虎了。

這是陳諾的老毛病了,一直就有點丟三落四不夠細致,平時考試也曾因為這個丟過分。但這次是高考,和以前每次都不一樣,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苦逼了。

要真不會也就算了,明明會卻因為自己的大意把題給解錯了,二十分啊!心簡直要滴血。

沈南周也不勸了,讓她自己鬱悶,見周圍接考生的車散得差不多了,就發動車子回了酒店。總統套包了七天,後天才到期。

從酒店地下停車場上了電梯,到進了房間,陳諾都一直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顯然被打擊的不輕。沈南周把門一關,去臥室給她放洗澡水,出來見她站在玄關那兒跟木樁子似的不動,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挑起她下巴,喲一聲,“還以為你哭了。”

陳諾噘嘴,哼一聲,小模樣說不出的討人喜歡。沈南周戳戳她鼓起的臉頰,挑著瀲灩的眸子問,“你這是撒嬌想讓我安慰?”

“才不是!”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害羞了,小姑娘臉兒紅撲撲的,色厲內荏,“我考試失利,鬱悶下不可以啊!”

“那您現在鬱悶完了嗎,鬱悶完了就去洗澡,瞧你身上都有汗味兒了。”

陳諾:“……”這個毒%e8%88%8c的貨是誰,她不認識!!!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沈南周拿著吹風機站在床邊,溫溫柔柔的招手示意,“來,諾諾,我幫你吹頭發。”

陳諾:“……”瞬間有種‘啊,變回來了’的既視感,腫麼破-_-||

乖乖走過去,坐到床邊讓他給吹頭發。沈南周的動作特彆溫柔,吹風的時候手指會同時幫她揉按頭皮的某些%e7%a9%b4位,讓人舒服的想要歎息。

等吹好了,沈南周拿起旁邊的梳子給她梳頭發。陳諾的頭發又黑又直,像綢緞一樣,特彆柔順,沒有一點毛糙感。

單這頭長發,就不知花費了多少功夫養護才有了現在這樣好的成果。沈南周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摸她的頭,也是因為手感好。

“諾諾,人這一生呢,沒有不犯錯的,大錯小錯,零零總總,等你活到一定歲數就會發現,犯錯沒什麼了不起的,誰都不是神,任何人都有犯錯的權利。”他扶著她的雙肩,微彎著腰,身體前傾的與她對視,眼底平靜又柔和,“還記得你剛和我一起生活時的事嗎?那時你就像隻惶惶不可終日的小老鼠,”

“我才不是老鼠!”她不滿。

“好吧,不是老鼠,嗯,像隻倉鼠。”

陳諾:“……”

沈南周笑笑,繼續說下去,“那時你膽子很小,雖然答應了我的收養你,但你並不信任我,對我的防備心很強,睡覺時稍有些風吹草動就要被驚醒,每次醒來,都要去檢查門窗的鎖是否依然安好。”

“你怎麼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隨口答,“你忘了?我不是人類,耳聰目明。”

陳諾怏怏的低頭,好吧,現在想想那時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也許就像個傻瓜一樣自不量力,簡直不忍直視。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胡思亂想。”沈南周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陳諾偷偷翻個白眼,“您能不鋪墊了嗎,直接奔主題吧,就說我那時做了什麼蠢事就行了。”

沈南周好氣又好笑,不過卻說,“不是你,是我犯了錯。”見她詫異,他解釋說,“那時我明知道你不安,卻總時不時的偷偷進到你房裡,偏偏你又草木皆兵,幾乎次次都會被我吵醒。”

“等等,你說偷偷進我房裡是什麼意思?”

“我擔心你踢被子,”他答的理直氣壯,“你知道,我其實並不太需要休息,晚上反而更自在,家裡隻有你和我,你那時還小,身體又弱,而我無所事事,”他聳了下肩,給她一個‘你的明白’的眼神。

陳諾:“……”她竟然無言以對,憤怒,沒有,怨念,沒有,羞意,沒有。如果真要用個詞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的話,那就是:無語~-_-

“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件事有什麼意義?我並不覺得這個有安慰到我好嗎?”

沈南周露出個類似於狡猾的淺笑,“但你不能否認,現在你已經不怎麼糾結之前的考試了。”

陳諾:“……”

沈南周捏捏她的腮幫子,“你知道,我這個年紀幾乎不可能犯錯,能想到這件事安慰你也很不容易。”

“我真是謝謝你。”她光明正大衝他翻了個大白眼。

沈南周這把歲數,臉皮就不可能薄了,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攬著她的肩往外走,“好了,看在我這麼費功夫哄你的份上就不要再糾結那二十分了,少了二十分不代表你總分就低得不能見人。我可從沒見過誰高考能考滿分的。現在呢,你先填飽肚子,好好休息兩天,然後就想想這個假期想去哪兒玩,我帶你去。”

陳諾被他推著走,嘴裡不情不願的嘟噥,“我才不要出去玩,我就喜歡宅家裡。”出國對她來說已經沒多少吸引力了,每年暑假他都會帶她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就連高二升高三隻有半個月假期,兩人也去了趟冰島。

“這次可以在國內逛逛,去桂林怎麼樣?那裡風景不錯。”

陳諾說不去,“今年夏天特彆熱,出去就是遭罪,又是暑假,哪哪兒都是人,還不如在家裡自在呢,我漫畫好久沒更新了,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罵。”

沈南周好脾氣的順著她,也知道小丫頭是照顧他,笑笑,“那行吧,都聽你的。”

陳諾吃過飯就接到楊琪的電話找她對答案,說是要估分。

“今年的題太難了,我好幾道都是瞎蒙的,同桌兒,這次我死定了,等分兒出來我媽估計會宰了我,你先把你的答案跟我說說,我把分估個大概,到時心裡有個底。”

“明天網上估計就能出標配,你到時看那個不比我的準?”陳諾自己都還沒從打擊中恢複呢,哪有心情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