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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17 字 1個月前

黑暗中,數百個身影一蹦一跳的圍向了客棧,孟軻冷豔的笑著,擺了擺手,一時間,又有數個黑影朝那些圍向客棧的黑影聚攏了去,瞬時間,一聲慘叫都沒有,所有的黑影鮮血直噴的倒地,又接著,來了很多人,抬來許多的沙子倒在那血地上,反複的搓洗著,直至血漬再也不見,這方散去。

夜仍舊是靜靜的,看不出這裡曾經有一場惡戰,看不出這裡曾經死過相當多的人,更看不到一絲血跡。

147章李如煙陰謀敗露

鳴沙山之所以叫鳴沙山,是因了它能發出動人的音樂。

傳聞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將軍帶兵經過這處沙山,由於眾寡懸殊,女營全部陣亡。女將軍將部下的屍身全部葬於沙山下。由於忠魂不屈,這裡仍舊常常的從沙山底部傳出廝殺聲和呐喊聲。更因了沙漠的風呼嘯而過,將這聲聲奪人心魄的廝殺和呐喊傳了很遠很遠,遠到和遠處的雪山相映,遠到和遠處的戈壁相融,造就了這處地帶的神奇。

在南宮非的指揮下,南祥和北意的聯軍兵分二路,如入無人之境,二隊勝利會師,很快的打到了鳴沙山。

鳴沙山,離西如國的京城西如城三十裡地之遠,南宮非命南祥國和北意國的聯軍在這裡安營紮寨,分處西南、西北和中部,形成犄角之勢。可以很好的進攻、後退、圍繳堵截。

生死存亡,在此一戰,勝敗與否,取決於此戰。

看著一派安營紮寨的場景,看著一眾高聲談笑的士兵,南宮非步上臨時搭建的看台,拿過千裡眼,看著西如城的方向。唯見萬裡黃沙,若非這萬馬嘶鳴、號角嘹亮,金戈鐵馬。這裡隻是一派蕭條。

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南宮非的視線中,他注意這個身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隻因這個嬌小的身影非常奇怪,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如果說原來的他不懂武功,不懂防範,可如今,他已是今非昔比,這個身影讓他無形中的就會警惕起來。

“澈兒呢?”

“已安置在大帳中,穀公子抱著呢。”

孟軻的回答讓南宮非的心靜了下來,隱約中總覺得,這嬌小的身影想要的隻怕是自己的兒子南宮澈。

“馮將軍和戰將軍呢?”

“他們二人去西如城去了。”

南宮非詫異的回頭,看著孟軻,“怎麼?他們二個想%e4%ba%b2自當探子?”

孟軻一慣的妖笑著,“我看,他們二個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卜仁過招。”

聞言,南宮非苦笑一聲,“若非你那老主子,何以有今日的麻煩?”

孟軻眉峰微挑,輕笑二聲,“老主子所為,是為了雪妃娘娘報仇。他要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我們也隻好陪著他玩。誰叫龍徹關了雪妃娘娘一年?老主子隻讓龍徹擔驚受怕一年已經是對他開恩了。”按以往的規矩,老主子必要玩龍徹十年,不過,唉……身子狀況不允許,他打算隻玩一年。

明明有數番置龍徹於死地的機會,那個霸君卻總是放人一馬,然後又追著人家跑,一直將人家追到西如,沿路的擔驚受怕差點讓龍徹精神崩潰?確實夠開恩了!

“白神醫呢?”照說他應該和老婆、戰無楫在一處?

“擔心士兵適應不了這沙漠日夜溫差懸殊,他到各營轉去了。”

南宮非再度點頭,搖了搖手中的紫玉扇,也是啊,這沙漠,白天的溫度極高,夜晚的溫度卻是極低。若來一個沙塵暴,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是以,這場戰爭得速戰速決。

“好了,你們也下去休息休息,我也要去看看澈兒了。”

看著主子的身影消失到大帳,又看穀知秋從大帳中走出,孟軻知道,隻怕南宮非是吩咐了什麼事給了穀知秋了。孟軻擺了擺手,周圍一時間聚了相當多的人,“按主子所言,各退後二十丈,大營帳百步之內不得有人。”看來,主子是想出手了。

果然,不久後,那個總是在主子身邊探頭探腦的嬌小的身影在大營帳前徘徊了幾次,又看了看四周,終於咬牙,一把掀起了營帳的簾子,大步踏了進去。

在暗處隱伏的其餘的精衛鷹隊的人看向孟軻,“大哥!”

孟軻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找死。”

語畢,眾人再度看向營帳,想知道主子是如何處理那個鬼頭鬼腦的人?

南宮非故意支走穀知秋,故意遣散四周的守衛,故意留下空檔,目的就是為了引那個人出來,他不喜歡養虎為患,他喜歡誘蛇出洞。

安撫著懷中已是熟睡的小兒子,耳聽得有人進了營帳,南宮非嘴角上揚,果然來了,於是,將懷中的小兒子輕輕的放在了軟榻上。

但聽得利刃出鞘的聲音,南宮非霍地回頭,“你是誰?”

一張清秀的臉呈現在南宮非的麵前,卻是李如煙。她冷笑說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

“為什麼?”

“果然是二軍元帥,處驚不變,臨死不懼!”

“你想殺我?”莫不是西如國‘索命樓’的殺手?自己想錯了,原來一直以為她要對付的是澈兒呢?

李如煙嬌豔的笑了數聲,用手中的利刃指了指在床榻上安心熟睡的小稚子,“我要殺他。”

原來還是為了澈兒來的,看來,他的預感沒有錯,南宮非一笑說道:“為什麼?”

“因為,他的母%e4%ba%b2——紅袖將軍壞了我的好事。”

好事?南宮非有一絲不明白。

“奪我所愛,毀我神容。”

所愛?神容?這一下,南宮非似乎有一點明白了,“你是那個盜紫河車的人?”

呃?這一下,倒是令李如煙愣住了,隻知亞父聰明之極,不想他能夠這麼快的將她和紫河車的事聯係到一處?

南宮非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是你。”

“是又怎麼樣?”李如煙回過神,急步上前,將利刃指到南宮非的麵前,“你也活不到告訴他們的時候了。”語畢,眼睛看向還在安睡的小稚子,“當然,我會讓他死得安詳些,免得痛苦。”

聞言,南宮非的眼中抹過一絲厲色,膽敢傷他的孩子的人——他絕不姑息!

明明利刃在南宮非喉結處,卻是進不了一分,李如煙的臉色慘白起來,“你……你會武功?”

南宮非隻是看著她,不出一聲,他還在估量,她到底是誰?

“你……你不是弱不禁風麼?”要不然,她也不會冒然前來,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考察了相當長的時間了,這個亞父時有受紅袖將軍的拳頭,時有犯病?

大營外傳來馬蹄聲,顯然,有人回來了。

李如煙大驚失色,想將手中的利刃抽回,卻是無任如何也拔不出來。遞不進,拔不出,這是什麼武功?隻覺得豆大的汗珠流下臉頰,手亦顫唞起來。

“怎麼一個守衛都沒有?都反了麼?”

馮寶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她掀簾而入,看到李如煙利刃指著南宮非的一幕,一聲嬌喝下已是躍身而至,重掌之下,李如煙如飛般被摔出數步之外。

“亞父。”馮寶寶急忙扶住南宮非,“你沒事吧。”都打到西如城了,如果主帥出了事,隻怕戰事就得結束了。

“我沒事。”南宮非顯然受驚不小的神情,卻是拉住馮寶寶的手,“好在夫人趕到,要不然,為夫和澈兒隻怕……”

“澈兒。”南宮非的話還未說完,馮寶寶已是摔%e8%84%b1了他的手,直撲向軟榻,確信自己的兒子無事,這方怒看向倒在地上的李如煙,即而“咦”了一聲,緩緩的向李如煙走去。

南宮非有絲懊惱,老婆好不容易關心他一回,他應該晚些提兒子的名字,如今倒好,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人再度不翼而飛,隻是如今老婆看那個殺手的模樣,有些怪異。他乾咳二聲,“夫人,莫非你認識她?”$$思$$兔$$在$$線$$閱$$讀$$

馮寶寶輕點了點頭。

“她說夫人奪她所愛,毀她神容。”

這是什麼意思?馮寶寶疑惑的回頭看向南宮非,隻聽南宮非繼續說道:“方才,她以為她必殺得了為夫,是以承認,她就是那個盜紫河車的人。”

紫河車?公主?

方方踏進營帳的白碾塵震驚之極的看著倒在地上還在緩緩的擦著嘴角血跡的人,“公主?”這身裝束,很好的掩飾了她原來的身材,是以,他一直不防。

公主?南宮非和方方踏進營帳的戰無楫、穀知秋同時吃了一驚?哪個公主?

李如煙羞憤難當,急急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出營而去,卻是被白碾塵快速的點了%e7%a9%b4,他看向一眾人,“她是我南祥國的公主李如煙,同時,她……也是我的義妹。所以……”白碾塵打橫抱起李如煙,“請諸位將她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待,同時,也給我南祥天子一個交待。”

夜幕降臨,南宮非的大帳中卻是不平靜,隻因亞父大人吃了醋,有些泛酸的盯著自己的老婆。可老婆似乎不搭理他,兀自抱著兒子睡著,僅將背影留給了他。

奪公主所愛呢?他不是不明白,隻怕,那個公主所愛是白碾塵吧?而那段時間,白碾塵和老婆走得極近。雖然老婆和白碾塵是正人君子,可他仍舊有些不舒服,長此以往,老婆會不會舊病複發,重演彆人的老婆或娘子?

絕對不允許!

如果是原來,她明白得狠,可如今她失憶了,難保不會假戲真做動了真感情?

想到這裡,他直接歪身軟榻上,將背影對著自己的人緊緊的抱在懷中。感覺得到懷中人的掙紮,他有絲氣惱,“什麼是奪人所愛?”

簡直是無理取鬨!她倏的轉身,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繼而轉為手指輕點,成功的點了某些人的%e7%a9%b4。這是近段時間以來,治他的最好辦法,令他動彈不得。

居然又點他的%e7%a9%b4?他有一絲無奈,隻好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婆,滿眼的委屈和憤恨。

這神情,很熟悉。她撇過眼,轉而將小兒子抱了過來,放在了二人的中間。“不要無理取鬨,養足精神,明天要開戰。”

開戰?他都沒下令?她準備行動了?

“西如的守衛森嚴,我和無楫都進不去,隻好先打一仗,了解對方的行情。”她閉著眼解釋,隻因他的眼神攪亂著她的心。

原來如此!南宮非還沒有開口,外麵響起孟軻的聲音,“主子,有人想見您。”

這大晚上的,會是誰?

“西如城中來的人。”

西如城的人?南宮非的眼睛更疑惑了?可如今他動彈不得,說不得話,隻好將眼光再看向自己的老婆,果然,老婆將眼睜開,似乎在估量這話的可信度,終是出手替他解了%e7%a9%b4。

看了看大帳中的老婆和兒子,“讓他進來。”語畢,已是快速的翻身下軟榻,步出裡帳,行到外帳辦公的地方。

當南宮非看到那個從西如城中來的人後,臉都黑了,居然是他——玉麵郎君!那個曾經被老婆占儘便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