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1 / 1)

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83 字 1個月前

二人的臉上一如她般,現在是一副陌生之極的臉孔,特彆是戰無楫所戴的假皮麵具上有著二道深深的疤痕,顯得猙獰之極、可怕之極。

知道馮寶寶對這一切仍舊沒有想起,戰無楫看著一眾跪著的人擺了擺手,“冷月長途歸來,有些累了,你們不用招呼了,我和烈日帶著她轉一轉,將這些年的事告之她。”

老管家極度尊敬戰無楫和白碾塵,這麼些年來,一直是戰無楫和白碾塵替自己的主人打理著冷月莊,並且沒有出現絲毫差錯。現在,烈日和寒星一定有許多事要向主人交待,是以擺了擺手,示意一眾人隨著自己躬身而退,“是!”

冷月莊中,馮寶寶不可置信的走在各大小房間,特彆是一個靈堂,那裡還擺放著一個骨灰壇子,聽說,是她的師傅的骨灰壇子。而那骨灰壇子的下麵,還有一封信,一封師傅在臨終之前留給她的信。

她將信展開,一一看去,是交待後事的信,“鬼見愁?”她蹩起眉頭,還是沒什麼映像。

“怎麼?”已恢複寒星臉龐的戰無楫有一絲焦急,“還是沒映像?”還以為這熟悉的環境能讓她記起一些往事,不想仍舊記不起。

萬不想,自己是三莊莊主之一,而且是最大莊的冷月?馮寶寶看向已是恢複烈日麵孔的白碾塵,“你們真這麼肯定,我就是冷月?”

“你臉上的麵具說明了一切。”

這皮麵具是曆任冷月的身份代表,因馮寶寶失蹤後,一直由南宮非保存,如今事出緊急,因要借道三莊,是以南宮非帶了來,想著必要時刻冒充冷月借道用的,不想有此奇遇,碰到了真正的冷月——老婆!

見戰無楫和白碾塵的臉上神情堅定,不像開玩笑,馮寶寶仍舊有絲疑慮,“不會是那個亞父哄你們的罷?”

果然還是記不起?戰無楫痛苦的撫了撫額頭,“我說冷月,亞父是不是冷月我們還看不出來?你的武功路數和冷月一模一樣,正因了此我在東吉認出了你。而碾塵認出你的時候你還不承認?”語畢,直是拉著馮寶寶的手,“走走走,我帶你去你的寢房,那裡的寶貝更多。”

在戰無楫和白碾塵的拉扯下,馮寶寶進入一個房間,仍舊沒有熟悉的感覺。隻見戰無楫走到一麵牆壁前,在牆壁的一個突起處摸了摸,‘轟’的一聲,一扇隱蔽之極的門開了,戰無楫手一伸,作出請的姿勢,“這是你當年有孕在身,不方便管理冷月莊的一應大小事物,是以專門寫信告訴我,要我幫忙。同時放心的將冷月莊的寶藏告訴我,要我幫忙打理。”

她信步入內。

這裡,確實是一座寶庫,金銀玉器,絕世藥材。一應人間稀世珍品,這裡應有儘有。

“你想一想,依亞父現在的身份,如果他真是冷月,他沒有必要將冷月的麵相還給你向你借道。要不然,不就是多此一舉麼?亞父之所以將冷月的假皮麵具交給你,是為了尊重你的抉擇。”

馮寶寶狐疑的看向烈日,“我的抉擇?”

“因為,三莊是我們的。”戰無楫伸出手,捏緊馮寶寶的手堅定的說道:“三莊的規矩,有難同當,有福各享。隻至我們三人,變成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是生死不離的%e4%ba%b2兄弟。”

聞言,馮寶寶隻覺得豪邁之極,點了點頭,拉過烈日的手,“我們是生死不離的%e4%ba%b2兄弟。”

“你相信了?”戰無楫和白碾塵異口同聲。

馮寶寶點了點頭,“世上沒有將寶藏往外推的道理,也沒有將這麼重要的身份往外推的道理。再說,你們要我擔任的是一個救民於水火之中的俠士,而不是一個隻懂聚財而欺民的惡霸。”

“好,一如以往。”

馮寶寶緊了緊二人的手,“一如以往。”不管以往如何,一定是豪氣如雲。

“那首要的是,這個道,我們借不借?”

馮寶寶微挑眉說道:“能不借麼?”

“借!”戰無楫和白碾塵再度異口同聲。接著,戰無楫摸了摸腦袋,“不過,我和烈日都商量好了,這次戰事過後,我們就都歸隱罷,辭去那滿身的勞什子,宿於三莊愜意暢遊於江湖。”

聞言,馮寶寶隻覺得熱血沸騰,點頭,“好。”

“一言為定!”這一下,冷月回來了。

“一言為定!”這一下,亞父的身份不可能追到三莊來。

“一言為定!”反正她也喜歡這種日子,是她向往的生活,正好可以躲過那對無賴的父子。想到無賴的父子,她‘呀’了一聲,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天色暗了,我該回去了。”否則,那個哭得能斷氣的主哭起來……唉……她的牽掛啊!

戰無楫和白碾塵同時歎了口氣,現在還是亞父狠,居然死活不願意冷月帶著小稚子在冷月莊過一夜,居然冒著被西如索命樓的殺手劫殺的危險偏要宿在西如和東吉的邊界處,就是為了促使冷月牽掛小稚子不得不回到他的身邊,夠狠!夠狠!

是以,當馮寶寶、戰無楫、白碾塵三人風塵仆仆的趕回那個駝鈴聲聲的小鎮的時候,很遠的地方就能聽見小稚子那大噪門的哭聲,不待敲門,馮寶寶已是一腳踹飛了木門,而那個妖孽男人正不知所措的苦著臉正好哄歹哄的哄著自己的兒子。可惜,小兒子的身子越來越好後,哭得也是越來越起勁了,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澈兒,乖啊……”馮寶寶急忙奔至床榻邊,一把抱起兒子,隻見兒子的眼睛都哭紅了,嘴%e5%94%87都哭白了,看到她,直是在她的%e8%83%b8`前死命的抓著,‘餓……餓……’不停的叫著。

“你餓了澈兒一天?”她有絲氣惱。

“你應該知道他的飲食習慣。”他提醒,是她回晚了。

“可以喂些粥類充饑。”臨走前她有交待。

“他不吃。”他肯定他的這個小兒子以後斷奶的日子相當的艱難,他的日子會更艱難,可即便如此,他仍舊得哄著小兒子。直到將小兒子哄到和他一條戰線上。

她睨了他一眼,“我要喂澈兒了。”

明知道她是在開趕,他有些不樂意,“我們是夫妻。”

“曾經是。”

“現在也是。”

她再度睨著他,直看得他心發虛,好吧,誰叫他認人不準,將老婆‘活埋’?他摸了摸鼻子,轉過身站定,“我不看。”大晚上的將他趕出去,麵子上多掛不住。再說,他是堂堂的亞父,這小稚子的父%e4%ba%b2。她不能總將他看成是一個對她張牙舞爪的色中餓鬼?呃,當然,他這段時間往這方麵考慮的時間確實不少,可終是未實施,也沒有機會實施。

雖相處幾天,但多少了解了這個男人的脾性,知道目前的爭執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而且這個男人必不會出去。而懷中的小稚子的手早就在她的%e8%83%b8`前亂抓一氣,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小稚子的手,“叫你老爹出去就給你吃。”小稚子的話那個妖孽男人一般超聽從。

“嗚嗚嗚……餓……餓……”

顯然,小稚子餓慌了,什麼都不管。

看著快要岔氣的兒子,她隻好冷哼一聲,抱著兒子倒在床榻上,卸下床幔,將她和兒子與世隔絕。

熟悉的‘啪嘰啪嘰’的吃奶的聲音在南宮非耳邊響起,他回頭怒盯了放下的床幔一眼,繼而,眼睛露出柔和的眼神。至少,這個小稚子沒有聽老婆的話將他趕出去,這總是進步,不是麼?

眼見著小稚子的眼睛時合時眯,知道是吵了一天又困又累的原因,她有些心疼的輕輕拍著小稚子,“澈兒乖,睡啊。”

“要老爹!”

呃,這個時候怎麼想起那個妖孽男人了?她再次拍了拍兒子的臉頰,“澈兒乖,睡。”

“老爹!”

不枉他教了一天啊,不待馮寶寶出聲,南宮非已是急急的坐到床緣邊,揭開床幔,看著老婆抱著兒子,不待老婆反對,已是翻身上了床,快速將老婆和兒子都抱入懷中,“乖,老爹陪澈兒睡啊。”

她真想一胳膊肘兒將這個可惡的男人拐下床去,可是,拐得麼?又吐血怎麼辦?隻好掙紮著要從他的懷中%e8%84%b1身。

“彆動。”他死死的抱著她,一把將她懷中的南宮澈抱了過來,放在了二人的中間,“你放心,有澈兒在我們中間,我們不會有什麼事?”他知道,她一向冷心冷情,除非他能將她燃燒,否則吃苦頭的一定是自己。而他現在不能太過急躁,萬事得一步步來,隻要她願意和他躺在一張床榻上,萬事就好辦?想當初,小青不一樣被他搞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稚子‘咯咯’的笑著,直是摸著父%e4%ba%b2的下頜,“老爹睡……睡……”

南宮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將小稚子放在床榻上,歪身倒在小稚子身邊,“好,老爹睡。”

見父%e4%ba%b2倒在自己的身邊,小稚子又看向母%e4%ba%b2的方向,轉過身子,十足十的趴在了母%e4%ba%b2的懷中,“老媽睡……睡……”

馮寶寶嘴角抽搐二下,翻身而起,她打算去睡對麵那張軟榻,不與這對父子搶床了。

看老媽不搭理他,似乎還有些嫌棄他,小稚子小嘴兒一癟,又爬著趴到了母%e4%ba%b2的懷中,“嗚嗚嗚……要老媽……睡……睡……”

南宮非意味深長的看了老婆一眼,明知道她眼中有火,他仍舊雲淡風輕的說道:“怎麼?夫人是信不過為夫還是信不過自己?就這般怕與為夫躺在一張床榻上?”

很好!激將法對她還是有用,至少,老婆在聽了他的話後,一把抱著兒子已是倒下了,他的嘴角再次抹起一抹笑,眼睛灼灼有神的盯著假寐的人。

一時後,兒子已是不再動彈了,呼吸也均勻了。她倏地睜開眼睛,看到南宮非正盯著他們母子瞧著,那眼中似能透出水來。

她有絲不自然的撇過眼睛,指了指床榻對麵,“你睡軟榻去。”不習慣啊,有些彆扭。

“你怕了?”

“……”怕,不明白!

“怕為夫?”

“……”她露出不屑的神情!

“那是怕自己!”

“……”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你怕再愛上為夫!”他言詞鑿鑿,眼睛不離不棄,“所以,你總是避著為夫!”以至於是有多遠就避多遠。

怕再愛上?她眯眼看著他,倏地回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一雙大手強有力的扳過她,令她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弱不禁風?疑惑間,一記%e4%ba%b2%e5%90%bb已是落在她的臉頰上,令她驟不及防。

“你!”

南宮非‘哈哈’一笑,卻是一把抱起睡得愜意的小稚子,任他趴在自己的懷中,閉目睡去。

出其不意,捂著被他%e4%ba%b2了的臉頰,她鳳目噴火的看著床榻上睡得自得其樂的人,他是算死了她不敢出手傷他麼?敢占她便宜?占了便宜後還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可是心,似乎有些動了,這記%e5%90%bb似一根紮入心中的針,刺得她的心生疼生疼。心中紛亂不清,猛地再次轉過身,留背影給某人,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