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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97 字 1個月前

方放了她進來而後囚禁了她罷。

“你們再不放我出去,趕明兒我出去了,要我大哥帶兵來滅了你們。”

呃?黑白判官猛地一震,這聲音,再熟悉不過——花無雙!

莫非方才那巡撫府中按察使所說路過的女子指的就是花無雙?她怎麼到湖洲來了?

一直打牌的光頭侍衛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好哇,我們就等著那一天,還說什麼是花侍郎的妹子。嘿嘿,花侍郎的妹子在海洲,最不濟也應該在京城,如何來這湖洲?你就省省力氣吧,等到月圓之夜,我們主子一一收了你們。”

“你……你們不相信,我寫封信,你們去交給我大哥,要多少銀子,他都會給的。”

花無雙隻當這裡是綁架,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

“哈哈哈……”一個光頭侍衛站了起來,“你當我們傻麼,替你送信,不是死路一條。”接著又嘖嘖出聲,“這好的模子,可惜了,可惜了,爺們不能享用啊。”

又一個光頭侍衛笑得更是得意了,“省省心吧,再過幾天,我們主子抽乾你身上的血,你就會去那極樂世界重新投胎了。”

花無雙激動的站了起來,握住柵欄,“抽血?什麼是抽血?”

那個光頭侍衛指了指一直在說著‘血乾了、血乾了’的女子,“你去問她,她什麼都知道,她會告訴你的。”

沒有意識到危險,花無雙看了眼那顫唞著身子的女子,“她都瘋了,如何告訴我,你們告訴我。”

沒有再顧及下麵的談話,黑白判官蓋好瓦片,她不能驚動這裡的一切,以她之力要救出花無雙很容易,可勢必打草驚蛇。其餘的女子和那些真和尚就未見得有花無雙的命好了。所以,她得想個萬全之策,既救出花無雙,又救出其她的女子和那一寺僧侶,還要滅了那四個禍害,拔掉這四個毒瘤方是。想到這裡,她再次悄無聲息的、靈巧的消失在夜色中。夜已近拂曉!

菩提寺臨街的茶樓,她恢複了女兒裝,愜意的在那裡喝著茶,她打算以香客的身份%e4%ba%b2自深入虎%e7%a9%b4,和花無雙以及一眾僧侶來個裡應外合。

她不是沒有想過找穀知秋幫忙,可穀家有胡知三等人安排的人,隻怕穀府的人都被蒙在鼓中,她擔心透露消息,所以沒有去找穀知秋幫忙。

“天啊,我有沒有看錯啊,那是……那是穀公子啊。”

“是嗎?是嗎?我瞧瞧。”

豔陽高照,穀府的大少爺穀知秋,今天心情極好的要去菩提寺上香,想當然,作為穀府九代單傳的獨子,穀老太爺派出的守衛在穀知秋身邊的武士不下二十餘名,好不威風!

“真的,真的是穀公子,他回來了?”

“他不是在京城寫書的麼?”

“是啊,他就是風行天下。”

“我最喜歡他寫的《江山美人》和《我和狀元公不得不說的事》。”

“快快快,我們下去,近些看。”

“……”

一時間,茶樓和街道有些亂了。

她心中有些微震,扭頭朝著人群指指點點的方向看去,即而,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那個一身白衣勝雪,身邊跟著二十餘護衛的人正是穀知秋。

真是要什麼來什麼啊。本打算裝成香客的計劃……可現在,看著前呼後擁的穀知秋欲進菩提寺,她嘴角抹過一絲笑意。如今不管跟隨著穀知秋的那二十名護衛中有沒有胡知三的人,可圍觀穀知秋的人這麼多,隻要她大鬨一場,青天白日下,菩提寺中的人再囂張也囂張不到哪裡去?到時候,菩提寺中的勾當就要大白於天下了,遮都遮不住。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呃,姑娘打扮?猛然間,一絲詭笑浮上紫衣女子的臉頰。她急匆匆的下了樓,往那人群密集的地方衝去,一逕拚命的叫喊,“姑爺、姑爺,等等啊!”

“乾什麼你。”有女子對一直想將自己撥走的紫衣女子不滿。

“再拉,揍你了啊。”有女子在一直想將她拉開的紫衣女子麵前揮了揮拳頭。

“誰叫你不先來搶位置的?”有女子白了眼紫衣女子,仍舊極有氣勢的站在紫衣女子的前麵,擋著她看穀知秋的方向。

人好多啊,猶以女子為多。紫衣女子不能使出她的天生神力,隻好使出一、二分力氣撥著左右的人群。可似乎不怎麼管用,擋在自己跟前的人是越來越多。

搞半天,穀知秋在湖洲是這麼的惹人喜歡,紫衣女子第一次領教了穀知秋的魅力。

眼看著自己離穀知秋越來越遠,紫衣女子摸了摸鼻子,使出了三分力氣,瞬時間,人群都站不穩,七倒八歪,一時間‘哎喲、哎喲’的聲音是不絕於耳。

湖洲才子的魅力果然大,方一現身就引得一方出現踩踏事故。

看著不遠處倒下的一片人群,穀知秋有些哭笑不得。抬起了手,看向跟隨而來的家丁,吩咐道:“你們,你們去將那些人扶起來,不要傷著。”

“是,公子。”那些家丁因了穀知秋發話,一齊往倒下的人群處走去。

隻是,慢慢的,慢慢的,穀知秋的眼睛眯了起來。

隻見那倒下的一片人群中,最先爬起來的是一抹再也熟悉不過的紫色身影,她踉踉蹌蹌的一路艱難的爬著。終於爬過了倒下的人群,狼狽之極的來到了他的麵前。

“姑爺!”

穀知秋震愕的看著撲到自己麵前的女子,還沒有回過神,紫衣女子已是淚濕衣襟,拉著他外袍的下擺,哭天抹淚道:“姑爺,奴婢終於找到你了。”

“咳咳咳……”穀知秋終於回過神,但因了咳嗽而麵紅耳赤,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她啊,為什麼裝扮成了姑娘的模樣?

果然,在紫衣女子一聲‘姑爺’中,四麵立馬圍上來不下百十來人。

“穀公子成%e4%ba%b2了麼?”

“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莫不是在京城成%e4%ba%b2的?”

“不可能。”有的女子憤怒了,一把將紫衣女子緊拽著穀知秋的下擺的手拉開,“哪來的野丫頭,快鬆手,不要信口雌黃。”

呃?紫衣女子有些錯愕的看著自己再次遠離穀知秋的手,又看了眼似乎還在震驚中不明所已的看著她的穀知秋,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再次突破層層障礙,撲到了穀知秋的麵前,再次緊緊的抓住了穀知秋外袍的下擺。

“姑爺。”

紫衣女子仍舊淚如雨下,看得人好不心疼,“姑爺一回湖洲,我們家姑娘就跟了出來,昨天經過這裡,姑娘非說要進去替姑爺求個平安符,要奴婢去打聽穀府的路。奴婢想著姑娘言之有理,就與她分開了一時半會。不想,等奴婢打聽清楚了姑爺家的府邸在何處,再來這裡找姑娘的時候,姑娘就不見了。”

姑娘不見了?穀知秋眯了眼,回到湖洲的幾天,他不是沒有聽說附近女子失蹤一事,包括他認識的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子也失了蹤。莫非?眼前的人知道她們在哪裡?故意以此在向他傳遞信息?

“喂,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是誰?”

“還不鬆手?”

“再抓著穀公子不放,我們揍人了啊。”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

紫衣女子有些震驚的看著將她視為洪水猛獸的一群女子,終於體會到了京城中那些因了汙蔑花無痕而挨打的女子是何滋味。

穀知秋卻是撥開所有對著紫衣女子推搡的手,扶著身子被眾人推得搖擺不定的紫衣女子,“有話慢慢說。”

咦?穀知秋莫非真的認識這名野丫頭,居然對她這般有禮?所有欲再次推開紫衣女子的那些姑娘們都住了手,看著眼前的一幕。

紫衣女子終於站定了身子,也停止了抽搐,指了指菩提寺,“姑爺,自昨兒個起,奴婢就一直守在這裡等姑娘出來。不想姑娘一直沒有出來。奴婢又不敢獨自去找姑爺,擔心和姑娘錯過,就一直守在這裡。不想,在這裡又凍又餓了一晚上,姑娘還是沒有出來。”

聽了紫衣女子的話,有些看熱鬨的、圍觀的人開口問道:“姑娘,我們這裡這段時間長期有姑娘失了蹤影,莫不是,你們姑娘不見了?”

“怎麼可能?”紫衣女子直是搖頭,因了驚嚇,再度淚流滿麵,“我們姑娘進了這菩提寺,是我%e4%ba%b2眼所見,怎麼可能會不見?”繼而捂著嘴驚叫一聲,“莫不是,被菩薩收了?”

感覺這紫衣女子嬌小可愛,再配上這淚痕未乾的小臉,真是我見猶憐,周圍又有人說話了,“我說丫頭,莫不是,你和你們姑娘錯過了,也許她早就出了寺院,你沒發現而已。”

“不可能的。”紫衣女子睜大眼睛,小手直是晃著,“一晚上,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守在這裡。我們姑娘沒有出來。”語畢,又驚叫一聲‘糟糕’,看向穀知秋,“姑爺,您說,我們姑娘會不會是在如廁的時候掉進了茅廁,嗚嗚嗚……”

這份猜想過於大膽,但眼前紫衣女子的哭聲好不淒婉,周圍圍觀的有人建議,“既然這丫頭這般肯定她們姑娘沒有出來,那就進去打撈打撈看看,到底有沒有。如果沒有,也好去彆處找去。”

“姑爺。”紫衣女子可憐兮兮的搖著穀知秋的衣擺,“我們進去找找罷。”

正說話間,菩提寺中走出一光頭的老者,合掌作揖,“穀施主!”又看向一旁的紫衣女子,“這位姑娘所說,老納相當不明白,如果真有人掉進我寺內茅廁,我們豈有不知的道理。再說佛家重地,天老爺豈有看著信男善女掉入茅廁溺死而不救的?”

“可是,可是我們姑娘真的沒出來啊。”紫衣女子訥訥的說著,嘟著嘴,繼而又睜大眼睛,“我知道了,我們姑娘有短暫性暈厥的老毛病,莫不是暈在寺裡哪個地方不省人事?”一說到這裡,焦急的神情爬上她的臉頰,急急的擺著穀知秋的胳膊肘兒,“姑爺,那得快呀,姑娘一旦暈厥,撐不了多久的。”

穀知秋卻是一點也不焦急的看著光頭老者,“您是……”

“老納悟明,是這菩提寺的新任主持,前任主持悟法已調往河洲菩提寺任主持去了。”

“原來悟法大師去外地了。”穀知秋臉頰上抹過一絲遺憾,指了指後麵一眾跟隨的二十餘家丁,“這裡都是一些敬獻貴寺的貢香,還要討撓大師,讓我們夫妻進去找一找我們家的小奴婢的好。”

呃?夫妻?所有的人傻了眼,包括那個正在哭泣的紫衣女子,停止了假裝的抽搐,眼睛瞪得更是大了。

穀知秋不容她愣神,一把拉過她,彈了彈她的額頭,“娘子,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咳嗽聲一片,包括紫衣女子咳得麵紅耳赤,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笑得極是柔和的人。

一女子噙著淚上前,“嗚嗚嗚……穀公子,你……你真的成%e4%ba%b2了?”

又一女子上前,恨恨的指著紫衣女子,用‘我根本不信’的眼神看著穀知秋,“她真的是你的娘子?”

“我不信,她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