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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9 字 1個月前

想到我想得到你的人的想法是越來越強烈,哪怕我們隻一夜夫妻,我隻想替你生個孩子。”說到這裡,她再度激動起來,抱住了他的胳膊,“銘哥,給我一個孩子,讓孩子陪著我到老吧。”

他再度緩緩的推開她,“你方才也說了,人欲是無窮大的,即便我給了你一個孩子,也許你仍不會知足,還會要第二個、第三個……”看著她慘笑的臉頰,他輕歎一聲,“納你為妾,是你當初提出的條件。哪怕是一輩子有名無實你也願意,現在你嘗到當初的苦果了?”

“苦果,苦果?”謹娘淒愴的笑了二聲,退後二步,“如果有一天,我實在吞不下這個苦果了,你會不會恨我?”

“現在我對你無怨無恨無愛,可是,一旦有一天,你吞不下這個苦果了,傷了她。那麼,我會恨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生生世世?”她仰天大笑起來,“也就是說,你連一世的機會都不給我?”

“因為,即便是一世的機會,都是你吞不下苦果而毀的。”

她霍地收住大笑,愣愣的看著他,繼而又傻笑起來,指了指藏雪居,“那麼姑娘呢,姑娘和你有沒有一世的機會?”

“我會爭取一世的機會,然後再爭取生生世世的機會。”

她失望、憤怒的看著他,“可是,姑娘生生世世的機會,早就給那個不見血不退的霸主了,給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鳳天子了,給了鳳翔了。”

“你胡說。”

“你知道對不對?”她走上前,堅定的看著他的眸子,“你知道姑娘為什麼從來不怎麼敢抱清兒對不對?因為清兒和鳳翔長得一個模子,一個模子。姑娘每看清兒一眼就會心痛難忍,每看清兒一次就會心悸不停。可是不看的話姑娘又會非常的難受,所以,每一次,每一次,姑娘總是偷偷的看清兒一眼,然後迅速的垂下眼睛,平複心情。每一次偷偷的抱清兒後,姑娘就會痛哭流淚。就像上一次,姑娘抱著清兒從桃花源回來卻大病三天。都是因了他,因了那個嗜血的霸主。因了那個鳳天子,因了那個鳳翔!”

看南宮銘的呼吸急促起來,臉色越發是蒼白,謹娘傻笑起來,“原來,你知道,你知道,隻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不願意承認而已。”

“他們本就是%e4%ba%b2兄弟,長得像他不足為奇。”他的話,說得有些蒼白無力。

“是啊,是不足為奇。”謹娘笑指了指藏雪居的方向,“可對於姑娘而言,姑娘那死去的心再度複活了,那顆死命的想要壓製住思念鳳翔的心再度複活了。你聽聽,這曲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曲子,屬於他們二個的曲子。這段時間,你聽得是不是越來越多?因為姑娘在矛盾啊,矛盾該不該報仇,該不該為了一個強要了自己的人而去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

“閉嘴!”

“我說中了你的心思了?我說的你其實也想到了,你隻是不願意承認對不對?”

“滾!”南宮銘指著謹娘的居室,“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對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謹娘緊咬著%e5%94%87,捂著%e8%83%b8口,急步的跑著沒入了黑暗。

“雪兒,雪兒,你忘不了的、思念著的、愛著的,恨著的,是鳳翔麼?”

南宮銘踉蹌著靠在圍牆上,盯著滿天的星鬥,“如果真的是鳳翔,那麼,這麼些年,我為你做的,為非兒做的,為鳳飛做的,都沒有意義了。”

“我一直以為你不報仇,是為了非兒能夠生活平靜,可現在,我知道了,一如謹娘所說,你不光是為了非兒,也是為了他,因為,你不忍心殺他,你愛著他,對不對?”

“什麼侄兒殺叔父是忤逆?這不過是你的借口。”他怒捶著院牆,發出一聲怒吼,“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以至於我這般糊塗你所愛所恨的人到底是鳳翔還是鳳飛?”

看著自己拳頭流下的血跡,他緩緩的撕下一片衣襟包了起來,“不是你%e4%ba%b2口對我說的,我都不相信。所以,謹娘說的,我不信!我要的是你%e4%ba%b2口告訴我,我隻相信你。”

相對於藏雪居外發生的淒愴和慘痛的一幕,棲鳳閣中卻是滿室如春。

因了要出門辦事,她一掃往日總是南宮非的主動,熱烈的將她交到南宮非的懷中,任他對她取之不儘,直到他累極睡去。

聽到他沉穩均勻的呼吸聲,她睜開眼睛,看了他很長時間,終是輕歎一聲,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雖然答應過他無論去哪裡都要告訴他,可她現在有了牽掛,她的孩子得由他照顧,她不希望他追著她滿天跑而忽視了孩子,那麼……她從地上撿起冰絲蠶衣,蓋在了他的身上。這件衣服可以更好的保護他。孩子們需要他。

輕輕的穿好衣物,再蹲著看了他半晌,她咬了咬牙,飛身而出,很快的掩映在了夜色中。

早就知道她今天的熱烈有些不同尋常,在她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他起身步出了房間。

“搖光!”

“主子!”

“人跟上了沒有?”

“開陽、天璣已是跟上了。”

他輕點了點頭。他知道不能阻止她的腳步,也知道他不能時刻追上她的腳步。因為她有她的事要處理,而他有他的事要辦,那麼就不要怪他派人‘跟蹤’她,因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摸著手中的冰絲蠶衣,他感動說道:“夫人,一如你對為夫放心不下般,你明白麼?”

083章知秋真人不露相

湖洲,是東吉天子眼中最富庶之地,湖洲的織錦不但在東吉國中有著獨霸東吉的地位,即便是在四國之中,都有它的一席之地,是達官貴人抑或皇%e4%ba%b2國戚最喜歡用來做衣的布料之一。更由於湖洲淡水資源豐富,這裡的稻子一年二收,可以說,東吉國庫中的糧草有三分之一來自於湖洲。

可現在的湖洲,一彆幾年前她所見的模樣,表麵雖平靜無波,可內裡……她總是能靈敏的嗅到一絲不一般的味道。

一抹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間,她眯著眼看了看夕陽,又看了看遠處香煙繚繞的菩提寺,如果消息不錯,聽說朝庭會派吏部尚書陳天河來審視湖洲巡撫胡知三的功績,如果審察結果不出什麼波折,那麼,一如二年前李平安所言,今年戶部尚書退休後,胡知三在張丞相的保舉下就可以穩坐戶部尚書的位置了。

張丞相之所以保舉胡知三當戶部的尚書,原因就在於三年前那個胡知三不但戰勝了雪災,而且沒有接受朝庭的賑災銀兩和糧草,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不但放棄了朝庭對湖洲免稅的決定,更在這三年圓滿完成了朝庭下達的繳稅任務,提前將應該上繳的糧草絲毫無差的上繳到了國庫。

這個胡知三不是原來她曾經處罰過的那個湖洲巡撫,是一個三年前方方上任的巡撫,照這些功績來看,胡知三應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官。

她借宿在離菩提寺不算太遠的一個農戶家中,幾天了,她將這裡的情形也了解了個大概,隻是相對於女子失蹤的事而言,察到了這裡,確實就再也察不出什麼了。原來,湖洲近段時間也出現女孩兒家失蹤的事!而且察無所察。

細細的飲著茶,看著遠處香火繚繞的寺廟,腦袋中快速的閃過她所知道的胡知三的所有事情,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問題。

“婆婆,二年前,我來過這裡,原來那菩提寺裡的人絡繹不絕,如今為何感覺冷冷清清的?”

那位約莫六十上下的婦人聞言,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歎了口氣,坐到了她的身邊,“這位公子爺,您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幾天,我們這大名湖畔附近幾個鎮子的人家有好幾戶的女兒都失蹤了。都傳言被踩花賊……”說著,直是搖頭,意思顯而易見。“現在人心恍恍的,一到夜間都閉門不出,所以啊,人也就相對的出來得少了。”

“沒有報官麼?”

“報了。官府也查了有些時了,沒有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語畢,老婦人好心的看向眼前一襲紫衣的公子,“所以呀,我勸公子爺,這天一黑下來啊,就彆外出了,免得遇到不該遇到的人或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婆婆了。”她露出燦然一笑,又道:“隻是,我本要到那菩提寺還願,所以,還要在這裡打擾婆婆幾天了。”

“不謝,不謝。這家裡,也就我一個老婆子。兒子媳婦都外出做活去了,不到逢年過節的也不回來。你在這裡陪我幾天,我老婆子也熱鬨。”

“婆婆,湖洲越來越富了啊,二年前我來的時候還見過乞丐,現在卻是一個乞丐都沒有看見。可想乞丐們都有飯吃了。”

“乞丐?有飯吃?”老婆婆有些謹慎的看了她一眼,又歎了口氣,“何止乞丐,隻怕不出一年,這湖洲的人口啊,也快去一大半。”

“這是什麼話?”她佯裝詫異,“莫不是婆婆會算命,一年後,這裡會出天災人禍不成?”

“天災麼,有三年了。人禍麼,隻怕也快走了,走了好,走了好,走了也許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這……這是什麼話?”

看眼前的紫衣公子不是什麼壞人,也許是長年的積怨無處可發,老婆婆再次歎了口氣,“公子是打哪裡來的?”

“打海洲來,二年前我本想領略一下魚米之鄉的風景,不想聽說這裡菩提寺的菩薩很靈,當年我在菩提寺許下願。如今願也靈了,這不,今年是來還願的。”

“原來是從海洲來還願的。”老婆婆放了心,又四下看了看,這方低聲說道:“三年前,我們湖洲受春雪之災,顆粒無收。”

“這是說笑了。”她笑了起來,“我有一個%e4%ba%b2戚在官場當跑%e8%85%bf的,三年前正好隨朝庭的張丞相來巡查湖洲,不是說,春雪未影響湖洲,而且不用朝庭的救濟,當時,張丞相還狠狠的表揚了胡巡撫呢。”

“所以說,那個胡巡撫就是人禍,我們湖洲的人禍。”

果然,有問題,她輕‘噢’一聲,“這麼說來,我們聽到的是假的了。”

“要不,我的兒子、媳婦為何會出遠門尋活路,就是因為這裡沒活路了。”

眼見著老婆婆以手抹淚,她有些不忍,“婆婆,您為什麼這麼傷心?”

“三年前,整個湖洲遭受春雪之災,顆粒無收。朝庭派張丞相來賑災,不想那姓胡的獨自邀功,硬是將曆年來積蓄下來的糧草湊了個齊整,上繳給國庫,打腫臉充胖子的叫囂著湖洲無事。接著的這二年,他居然要我們各家各戶將預備的種糧都上繳了。現在,又為了應付今年那個陳尚書的巡查,他居然要城中的小作坊的人都陪著他演盛世繁華的戲。”

她倒抽一口涼氣,“種糧?如果種糧上交了,你們再拿什麼來下秧插苗?”

“是啊。我們也不願意,可胳膊哪扭得過大%e8%85%bf,那些不願意交的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