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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7 字 1個月前

願意出高價買?如果傳出這裡有金子的話,那麼,願意出高價的就大了其人了。”

花無痕想到這裡守備的嚴謹,對於馮寶寶所說的有絲絲置疑,“可這裡有金子的消息傳不出去啊?”

“這是做給這裡所有的鹽工們看的,也是做給那些留在這裡的細作看的。如此嚴謹,越發作實此地有金子。”馮寶寶撇了撇嘴,不屑的拍了拍手,“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裡有金子的消息一定會傳出去的,而且是楊掌櫃故意派人傳出去。因了先前這裡的神秘,人們自就會相信是真的,到時候官府就會來查封,然後就會有大批的買家前來,奇貨可居,到時候,高價者得。”

“可他私瞞金曠,是要受處罰的。”

“楊掌櫃可以推說不懂國法,見錢眼開。到時候,官府拿他也沒有辦法,隻會罰他一筆銀子而已。而楊掌櫃留下一小部分罰銀後,可以帶著大筆的銀子開路了。”

“那……”花無痕仍舊有絲不確定,“如果不是你所想像的呢,這裡是真的有金子呢?”

“這樣吧。”見花無痕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馮寶寶低頭沉思會子,“依你之言,這裡的鹽量最多隻能曬製半年,那麼,如果我所料不差,春節過後,楊掌櫃就會有大的行動,那些個曬的鹽肯定會清空運走。再堆在那裡的不過是鹽硝而已,肯定不會曬製。”

“你這麼肯定?”

馮寶寶堅定的點了點頭,“如果楊掌櫃清空了鹽庫,那說明他準備棄場子了。如果這裡真有金子,他何以舍得棄場子?他是要在官府來查封這裡前將白花花的鹽運走,然後在這裡等著鹽堿地拍賣出去,再撈一筆銀子上路。”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麼這幾天,鹽工們休息,隻怕就是為了到時候運貨做準備。”

“不但如此,開春之後,大河解凍,利於航運。”

花無痕有些疑惑的看著馮寶寶,“你到底是如何分析得這般透徹和肯定的?你……真的是我認識的京城首霸麼?”

馮寶寶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是商人嘛,將心比心而已。”

“好在你不是鹽梟,要不然,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待你。”似乎想到什麼,又猛地拍了拍腦袋,“糟糕,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這裡隻許進不許出,我們不能將楊掌櫃的真用意傳給官府,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官府不一樣會上當來查封這裡?然後會有買家到這裡來比價,最後,楊掌櫃拍拍%e5%b1%81%e8%82%a1走人,而留下來善後的卻隻有官府了,畢竟,是官府以這裡有金子為由高價賣出此地。”

馮寶寶愜意的靠在床頭,眼睛泛著詭譎的光,“那就等著看官府的好戲唄!”

“瞧你這神情,似乎和官府有深仇大恨似的。”花無痕好笑的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腦袋,“可不要忘了,你父%e4%ba%b2是官府的,我是官府的,懷素是官府的,太傅……太傅也是官府的。”

猛然間聽到花無痕提到南宮非,馮寶寶摸了摸肚子,明天可是年三十呢,國師府的媳婦第一個年三十就不在國師府過,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是生氣還是替她遮掩?

“寶寶,你……怎麼了?”

馮寶寶展顏一笑,“官府不一定都是清蓮,江湖不一定都是汙濁,我不過看不起拿著俸祿卻仍收刮民脂民膏的人罷了,不能統而概之。”

“好了,一下午,你都沒有休息會子,又傷神分析了這麼多,你休息會子,我還要出去轉轉。”

“誒。”馮寶寶拉住花無痕,“我這次來,就是幫你不辱皇命完成任務而來,所以,你不要擔心我們的消息傳不出去。”

花無痕眼露欣喜,“你有辦法?”繼而,又露出失望的神情,“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這裡守衛森嚴,隻怕,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除非,從大海遊出去,因為,隻有那裡有出路。

馮寶寶白了眼前的人一眼,“誰叫你將這裡的護院訓練得堪比皇家禁衛軍了?”

花無痕苦笑一聲,“要不然,人家如何相信我?隻是這般狀況,我也始料不及,我竟也不能外出?”

馮寶寶‘噗哧’一笑,從腰間抱出一竹筒的哨子,“瞧瞧,這是什麼?”

“你……你把黑客帶來了?”

馮寶寶微挑眉,“你倒是說說,黑客能不能飛進來、飛出去?”

“好是好。”花無痕還是有一絲不放心,“可黑客,不認識我們這裡官府的路啊。”

“懷素和它在一處。”

“懷素?”

馮寶寶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可不想一個人深入虎%e7%a9%b4而外麵卻沒有接應的人。所以,出京之前,我在楊老伯家裡留了話,相信懷素這個時候和黑客應該在路上了。”語畢,她吹了吹口中的竹哨,“從今天起,我每天吹幾聲,黑客定能聽到這響聲,自然會來與我接應!”

“太好了。”花無痕再度坐了下來,雙手攀上馮寶寶的肩,“寶寶,你真是活菩薩了,要知道,如果真如你所言,無論是那些個要來買地商人的還是我們海洲當地的官府,都會吃很大的虧。特彆是官府所為,會被上當的買家認為是和那楊掌櫃的勾結拿回扣。到時候,就更亂了。”

“所以說,不要再皺著眉頭了。一切有我呢。”

聽著她的話,他的心霍地開朗,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好,一切有你。你好生歇著,我出去轉會子就來。”

為她捂好錦被,輕手輕腳的帶好房門,花無痕在房外站了半晌,發了會子呆,又輕歎一聲,這方邁步而去。

行至一海礁處,一個人影竄了出來,猛地從花無痕的背後抱住他。

出於直覺,花無痕隻當是遇襲,手臂空翻,一把將身後的人托起,預備甩出去的時候,隻聽一熟悉之極的聲音,“是我。”

花無痕急忙收手,放下背後的人,“二姨娘!”

小翠笑著看了花無痕一眼,“夏總管,又去巡查?”

花無痕點了點頭。

見花無痕作揖告辭,小翠的身子如蛇般的又纏了上來,偎在花無痕的身邊,“夏總管,乾嘛這麼急?”

“二姨娘,請自重。”語畢,毫不遲疑的甩掉她的手。

“喲。”小翠嬌笑一聲,“哪個男人不沾腥哪。我們家那一位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說著,她又纏上花無痕,這一次更甚,直接摟上了腰,將臉帖近花無痕的%e8%83%b8`前,“讓我聽聽,夏總管的心跳正不正常,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花無痕稍用三分力,抓住眼前不懷好意的女子,一推之下,她已是不得不%e8%84%b1離自己的懷抱。

小翠顯見得有一絲幽怨,“夏總管,雖說我長得不如你家小娘子,但好歹也有三分姿色,再說,你家小娘子如今有孕在身,這十個月的禁欲生活,你如何熬得過去?”一邊說著,一邊再次走到花無痕的身邊,“莫若,我幫你一把,如何?”

“二姨娘。”花無痕揖手,“因了你是主子,屬下對你禮敬三分,如果你再如此,我定當告訴楊掌櫃,到時候,你可不要怪屬下挑撥你們夫妻關係。”

“夫妻關係?哈哈哈……”小翠仰天大笑起來,眼中幾近有淚,指了指四周,“你倒是瞧瞧,平時這裡應該有不少守衛的,何以今天就沒有了?”

這一點,花無痕也有些疑惑。

“老實告訴你。”小翠媚眼斜看著花無痕,“這一切,本就是掌櫃的安排的,他將我賞給你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花無痕震驚的眼神,她繼續說道:“夏總管初來,其實不知,我雖是掌櫃的二夫人,卻也用身子替他拉攏著一切可以拉攏的人。他要我的時候,我就是他的二夫人。他不要我的時候,就要我用身子去拉攏其他的人,如果拉不攏,輕則被他一腳踢開,重則丟命。而今天我所為的這一切,是他授的意。”

看那眼神,原來,她的身世也挺淒慘的。花無痕有一絲心軟,“我和楊掌櫃的說一聲,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想來,他不會為難你。”

“他的好意?”小翠冷笑數聲,卻又是媚笑連連的偎在花無痕的懷中,“夏總管,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起將我賞給你麼?”

感覺得到他要再次推開她,她突然抱緊他,“知不知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真的,真的喜歡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都願意。”語畢,竟是急切的解著花無痕的衣物。

隻覺惡心之極,花無痕不再可憐她,將她一把推開,“我已經有夫人了,所以,二姨娘請自重。”

“夫人?夫人?”小翠聳了聳肩,“馬上,隻怕就不是你的夫人了。”

花無痕眯了眼,“什麼意思?”

“他看上你的夫人了。”見花無痕的眼中露出危險的神情,她繼續火上澆油,“知道他為什麼將我賞給你麼?因為他要做虧心事,如果你要了我,他的負罪感就會減輕許多。”

花無痕更是不明白了,“他?虧心事?”

“他就是掌櫃啊,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小翠好笑的看著花無痕,“不信的話,夏總管現在回去看看,也許……”

話未說完,花無痕已不見了蹤影。第一次,小翠感覺渾身無力的靠在了海礁上,“如果當初,我的丈夫能夠如你這般的緊張我,如你這般的不屈於權勢,也許我就不會成為他的玩物,不會成為他的傀儡,更不會如現在這般自暴自棄。”

花無痕一路飛奔,雖然知道馮寶寶武功之高,可她現在畢竟還懷著身孕。而且她似乎相當累,說不準睡熟了,說不準會中了那渾蛋一些下三濫的藥,種種猜測在他臨近屋子卻聽到馮寶寶的哭聲和救命聲的時候崩潰了,不顧守在屋前那四個守衛的勸阻,一腳踹開了房門。

“寶寶!”

果然,馮寶寶正無力的哭泣著,極度害怕的捂著錦被,看到他的一霎那間,卻是從床榻上衝了下來,直指著地上抽搐的人,“好可怕,好可怕。”

“寶寶。”花無痕來不及看地上人的情形,隻是抱著渾身發抖的她,“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他、他、他……”馮寶寶兀自顫唞的指著地上抽搐的身影,“他好可怕,一進來,就摔了一跤,然後就口吐白沫。”

花無痕這方放下一顆心,看向地上還在抽搐的楊掌櫃,一陣惡心從心底而生,若不是屋外的四個守衛衝了進來,他肯定要一腳踹在那人的身上。

屋外的四個守門的護院也進了來,一時間震驚異常,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馮寶寶仍舊極度害怕的靠在花無痕的懷中,兀自顫唞著手指著楊掌櫃,說道:“我拚命的喊‘救命’,可是,沒有人來,沒有一個人來救他的命,嗚嗚嗚……好可怕,我就這樣看著他吐白沫子,看著他抽搐,嗚嗚嗚……他養了一群什麼人啊,我都叫‘救命’了,卻沒有人進來救他。”

真是越說越可憐,隻把守門的四個護院說得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