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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6 字 1個月前

聞名天下的黑白判官?!

那個來無影、去無蹤,至今無人知其年歲、知其麵貌的黑白判官?!

那個奸臣、亂臣、奸商痛恨,百姓卻愛戴的黑白判官?!

那個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黑白判官?!

不對呀,南宮非腦子飛快的運轉著,黑白判官存世江湖數百年,僅近六十年鬨得風聲水起,他一直以為是一個武功高強的老者,不想卻是自己的老婆。

不對呀,六十年來,黑白判官的名聲令四國頭疼,行事作風如出一轍。應該是一個人,老婆有多大年紀他哪有不知的道理?“怎麼可能?”

老管家再度揖手,“屬下可沒有說姑娘是黑白判官。不過是姑爺猜測的罷了。”

看來,老管家有他的難處。若非是他今天明著要知道答案的強硬態度,眼前這個老管家隻怕不會透露分毫。南宮非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黑白判官所行雖得民心,但也惹怒四國的不少官場,四國都下了通輯令!黑白判官的身份更是不可泄露,否則,必為她引來殺身之禍。

“那你可知道,你們姑娘現在去了哪裡?是不是又忙什麼事去了?”

老管家搖了搖頭,“姑娘的事從來不和我們說起,除非她傳口信要我們去,否則,我們也不知道她做什麼事去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裡打理好一切,安心的等著姑娘歸來或口信,不要讓姑娘有後顧之憂。”

瞧老管家的神情,確實不知道更多的事了。也就是說,她的事,即便是她最貼心的人知道得都不全,一如落雁、一如桃花源的人。那麼,也許隻有她的三個姐妹知道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她們三個中的一個歸來,他再問個仔細。

他擺了擺手,示意老管家下去。

見老管家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他閉上眼睛,仔細的清理著腦中的思緒,萬想不到,那個近幾十年來聞名江湖,令無數官場、生意場膽寒的黑白判官居然就是他的妻子,那個以做儘壞事而聞名天下的京城首霸?

“是了,是了,京城首霸的身份可以非常好的隱藏你,天下又有誰能將你們想到一處?”

如果說黑白判官亦正亦邪、喜怒無常,但至少也是俠之大者。而京城首霸則是十足的霸王土匪了。

他早聽聞過黑白判官的事,隻是萬不想會和自己的妻子聯係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你要辛苦的賺那麼多的銀子,不論是禦香樓還是桃花運書肆所賺的銀子,隻怕,你都散儘於天下人了吧。”

“可這樣,你會很辛苦、很辛苦,你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承受這萬斤重擔?”

想到她一介女子奔波在外的辛苦、壓力,他感到一絲心疼,“你為什麼不和為夫說,為什麼?”

心似有一盞明燈,猛地一亮,“是了,是了,你做的事這般危險,時有和官府對著乾,而我是太傅的身份,又是將來的國師,走的都是光明正道。而你卻是劍走偏鋒,時時有違國法!所以,你擔心牽累我,故而不告訴我,是不是?”

“如果哪一天,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就會時時的替你擔心,一擔心,就有可能影響我的易卦、靈術,以致對東吉的未來做出錯誤的預言,這將是國之大痛。所以,你就更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是不是?”

“傻啊你,這世間哪裡真的有神人。不過是比彆的人多看些、多聽些、多分析些罷了。”

“在我的生命中,你最重要了。即便是東吉的未來都沒有你重要。你又何苦瞞著我?”

“如今,我既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自是要在正途上幫助你,引導你拋開那些個極端的做法,從此,讓你%e8%84%b1離那是非的好,畢竟,那是一條危險的路,一條雖是為了正義卻是劍走偏鋒的路。”

遠遠的看著姑爺在亭中靜思的落雁,不敢上前打擾,隻是靜立著,等著姑父的吩咐。

“雁兒!”

“姑爺,請吩咐!”

“我不能出桃花源,一旦出去,那麼夫人不在這裡靜養的事就會被人看破綻。”

落雁點了點頭,“雁兒知道。”

“你去找懷素的那些個死黨神捕,彆有用心的打探一下,這段時間,東吉國有沒有什麼地方出現了大的天災或是人禍。”如果有,她定在那裡無疑,雖然他去皇宮看看折子就可以知曉,可他不想離開桃花源,不想讓國師府和神武將軍府的人擔心馮寶寶再度失蹤了。

“是!”

半個月又過去了,落雁帶來的消息都是‘無’,也就是說,今年一年,東吉風調雨順,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災情。

“是麼?”南宮非有一絲不相信,畢竟,他清楚的記得,初春的時候下過雪,也就是說,肯定有什麼地方受了雪災,農作物受了災害,收成肯定會有所減少。那麼,各地的奏折都是風調雨順的話,是不是說明,某個地方不對勁?

年關將近,仍舊沒有馮寶寶的一絲消息,而南宮非又不可能獨自回南宮府,這可怎麼辦?南宮非正在焦急的時候,楊懷素從江洲歸來,可以說,為他帶來冬日的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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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mlee的鑽鑽!

☆、068——069章 假戲

章節名:068——069章 假戲

068章立地太歲到海洲

波瀾壯闊的大海,一望無際。在冬日蕭風的呼嘯下,被冰封凍的漁船三三兩兩的依然堅守在陽光下,白色的冰和藍色的海水更顯得蒼涼。

由於大海封凍,海邊的漁民在冬季,一般少有出海,又臨近年關,所以,都難得的窩在家裡,享受著%e4%ba%b2們團聚的天倫之樂。

一陣敲門聲驚動正在青石屋內歡聚的漁民一家老少。

老漁民起身,打開門,一股海風伴著冬季那刺骨的寒見吹了進來,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姑娘,你找誰?”

眼前的姑娘一襲紫衣,用紫巾蒙著麵,身材有些雍腫,眼神比較疲憊,顯見得是趕了不少的路。

“請問老伯,這裡,是不是有一個鹽堿灘?”

鹽堿灘?老漁民疑惑的眼睛看向一襲紫衣的姑娘,“姑娘為何打聽鹽堿灘的事?”

“我說,老頭子。”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眼睛利索的發現了紫衣女子的身材有異,“這麼冷的天,離我們這裡百十裡地又沒有人家,姑娘隻怕趕了不少的路,如果不嫌棄我們家清貧,那就進來說說話、驅驅寒。”

“多謝大媽了!”紫衣女子的話柔媚之極,那眼睛中流露出的神情更顯楚楚可憐。

老婦人拉著紫衣女子的手進了屋,圍著火爐坐下,“我說姑娘,這麼冷的天,你到這裡來打聽鹽堿灘的事,是為了什麼?”

還未出口,紫衣姑娘眼中已是掉下成串的清淚,“小婦人我是為了找我們家那位狠心的官人來的。”

“官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紫衣女子點了點頭,“去年,我和我家官人方成%e4%ba%b2,可是第二天,他就不見了蹤影,聽他們村的人說,他是隨著村裡的一些叔叔伯伯們到海洲來賺大錢來了,可不想,這一去就……”用手撫了撫眼角繼續流個不停的眼淚,她抽抽咽咽的繼續說道,“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我的叔叔伯伯們回村的不少。”

“沒有你家官人的消息麼?”

紫衣女子仍舊擦著淚,搖著頭,“回村的都是他們村裡的那些個叔叔、伯伯的骨灰,他們如何告訴我,我家官人的消息?”

“真可憐喲。”老婦人拍著紫衣女子的手,無限的心疼,“所以,你就找來了?”

紫衣女子直是點頭,“我擔心我家官人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所以就一路的問了過來。”

“一路?”老漁民看向紫衣女子,“走了不少路吧?姑娘是哪裡人氏,姓什麼啊,我們也好稱呼?”

“小婦人從出身的時候就隨著父母一路乞討,不知是何處人氏,至於姓麼?父母說應該是姓馮。至於名麼?我們乞丐中的一個長者說我的命硬,不能有名,否則會克死自己的父母。不想……不想……我雖未起名,但是父母仍舊是……”

“原來是馮姑娘。”老漁民夫婦心疼紫衣女子的遭遇,直是安慰好她,“姑娘彆傷心了。看來,你家官人是你唯一的%e4%ba%b2人了。姑娘不要擔心,離我們這裡不到三十裡的地方呀,確實有一片鹽堿地。”

“是麼?”紫衣女子眼中露出欣喜的淚光,“也就是說,我終於可以找到我們家官人了?”

“如果你們家官人命大。應該是找得到的。”

紫衣女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夫婦,“老伯,大媽,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漁民歎了口氣,“那個鹽堿灘的掌櫃姓楊,人稱楊掌櫃。聽說是河洲來的。大名楊萬山。一到我們這裡,就出巨資買下了那片荒蕪的鹽堿灘。”

“是啊。”老婦人接過話,“當時,我們這裡的人還說,那楊掌櫃莫不是有錢無處花,買下那片荒地做什麼?是想敗光麼?”

“可不想啊,他居然從外地帶了很多窮漢子來。就那麼在那片荒蕪的鹽堿灘上大乾特乾起來,就地搭起了籠子,整鹽池、修鹽道、開了幾條通向大海深處的鹽河碼頭。原來呀,那個楊掌櫃堅信那片鹽堿灘可以曬出白花花的海鹽,想將那海鹽遠銷到其它的國家。”

“是了。”紫衣女子直是點頭,“我聽我家官人村上的人說,有人到我們那裡去招工,我家官人村中的那些個叔叔、伯伯和官人都是因了那招工的人說有錢可賺,而且是大錢,所以就都隨著那招工的人去了。我那狠心的官人……丟下小婦人我一人獨守家中。可,可是一去無消息,也不知道,到底賺了銀子沒有?”

“應該是賺了吧。”老漁民有絲不確定,看向露出失望神色的紫衣女子,“畢竟,那個鹽堿灘每天都傳出死人的消息,可仍舊有那麼多的鹽工拚命的為那個楊掌櫃挖著鹽道。”

紫衣女子倒抽一口涼氣,“每天都有死人的消息傳出來?”

老漁民看著紫衣女子,有一絲不忍心,“我看姑娘年紀不大,想你官人的年紀應該也大不到哪裡去,應該是吃得了苦的。畢竟,那些個死去的人,都是年紀大一些的。”

“難怪我家官人村上的叔叔、伯伯……”紫衣女子再度流下眼淚,又忙不停的用手去擦,“莫不是,楊掌櫃用苦力,逼著那些個鹽工去乾活?或者不給飯吃?或者用鞭子抽打他們去乾活,積勞成疾?”

“裡麵的具體情形我們不清楚。”看紫衣女子又露出失望的眼神,老婦人直是拍著紫衣女子的手安慰她,“倒不是彆的原因,主要是那個楊掌櫃根本不用我們這裡的人。”

“為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老漁民往爐中添加著柴禾,“當初,我們想著,這到了冬季不能捕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