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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67 字 1個月前

因為,如果沒有經過特訓,任何馬都隨不了五百斤的力道?不想都被馮寶寶聰明的回避了。

起先她還以為戰無楫的戰馬即便借給馮寶寶,隻怕也沒什麼用,不想那匹連她都馴服不了的劣馬居然任馮寶寶端座?依痕公主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在戰無楫和馮寶寶的身上來回,莫非他們認識?莫非馮寶寶早就騎過追風?難怪他要將她辛苦追蹤的火狐狸送給她人?

“好了。”溜了二圈後,馮寶寶打馬來到靶前,“開始吧。”

眼見前方百米處的十道箭靶,馮寶寶拍了拍追風,“走。”

隨著追風勢如疾電的奔出,紫色的衣袂隨著清風飛揚,其去勢如電,就在眾人眨眼的功夫,追風已是越過第二個靶子。

“糟糕,第一個來不及靄!”

“要輸了麼?”

“……”

雖說平時都懼那馮寶寶,可此時,她是為國爭光啊,東吉群臣還是希望馮寶寶能出其不意的獲勝,不想,已錯過一靶。唉,其餘九靶就算全中,也贏不了那個北意的冷豔公主啊。

就在群臣歎息的功夫,馮寶寶手挽強弓,一把取出五枝長箭,搭弓弦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連五箭,去勢如風的直往遠處的靶子射去。

不管有沒有射中,能夠用她的弓一連發五箭的力道,魏依痕看愣了眼。

就在眾人都愣眼的功夫,馮寶寶依舊又一把抽出五枝長箭,霍然將弓背與身後,搭弓弦上,仔細的瞄著遠方一一閃過的第六靶、第七靶!

“她要從背後拉弓!”

所有的人站了起來。

魏依痕難以置信的打馬上前二步,不說正麵拉弓得五百斤的力氣,單說這背後拉弓起碼也得有力拔斤千的力道方可。

帶著‘呼嘯’般的聲音,五枝利箭劃破長空,直往前方箭靶飛去。

時間和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

立地太歲隻發了二撥!每撥五枝?!

半晌,遠去清點環數的太監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的衝到了箭靶前,一一看過,記過,“十靶全中,一百環!”

隨著太監顫唞的聲音報出的環數,震驚的人群仍舊震驚的呆立當場。

馮寶寶撇嘴一笑,摸了摸寶弓,打馬走到魏依痕的麵前,“還是公主火眼精睛,原來,我果真沒有我們家相公所想的那般柔弱。更想不到的是,東吉的利箭和北意的寶弓合作下,竟能創造如此奇跡?”語畢,看向東吉皇帝所處的煙雨樓,“陛下,弓箭尚能配合如此,那二國的百姓……”霍地,肚中一陣疼痛,她捂住肚子,彎下了腰。

“南宮夫人,你沒事吧。”魏依痕素來敬重女中巾幗,她離馮寶寶最近,急忙伸手扶住,並順勢接過馮寶寶手中的弓,“你怎麼了?”

馮寶寶肚痛難忍,臉色霍地蒼白,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為了忍住疼痛,她拚命的咬住了嘴%e5%94%87,嘴角有細細的血絲流了下來。

就在一撥震驚緊接著另一撥震驚,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條藍色的人影如蒼鷹般從天而降,隻一個起伏已是躍到了馮寶寶的身邊,一把將她從馬上抱下來,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太傅!”

第一次,眾人震驚的發現,南宮非的功夫如此之高。那輕功,舉世隻怕無人能及。

“夫人!”南宮非的臉色有絲驚慌,早有預感似的知道她會出事,所以是儘力的阻止,不想仍是出事了,急忙抱著她坐到地上,把了把她的脈,脈像紊亂,有小產的征兆。

他心下大駭,連忙從懷中掏出從昨晚他就準備好的保胎藥丸,塞入馮寶寶嘴中,“夫人,快吃下,會沒事的。”

雖不由自主的吞下了藥丸,但——“痛、痛!”因了南宮非在身邊,她不再忍痛,馮寶寶捂著肚子直是叫嚷,有誰知道立地太歲生平最怕的就是痛了。一痛就會進入夢魘、不能自己。

“沒事,沒事!”南宮非一邊替馮寶寶揉著,一邊將人兒重新抱起,“允文、允武,備轎回府!”他得立保她安全無事,否則,她將又生夢魘,那時候,十個他隻怕也製不住她了。

皇上早已趕了來,“非兒,寶兒不會有事吧。”

不談這馮寶寶以前是如何的為害國人,起碼今天她是為國爭光了。更何況她現在懷著南宮世家的子嗣,關係著東吉國的未來,皇帝焦急的看向臉色蒼白、似乎進入到夢魘中去的人,“寶兒,沒事吧,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要不然,我怎麼向你的父%e4%ba%b2交代?怎麼向國師交代?”

“陛下。”南宮非懷抱著馮寶寶,“微臣不能陪陛下狩獵了。”

“噢,好好。”皇帝直是點頭,“快,快回府去,好生靜養。”回國師府,有南宮國師的幫忙,事情隻怕也好處理些。

允文、允武準備的轎子已是飛速而來。

南宮非抱著馮寶寶上轎,“允文、允武,儘量平穩些!”

“是!”

花無痕擔心的看著四平八穩急急而去的轎子,心有絲不安,“千萬不要出事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魏依痕似犯了小錯似的走到戰無楫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我錯了!”

戰無楫冷哼一聲,仍舊是轉頭看向遠去的轎子,直至轎子消失在視線中方回頭,“回國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聞言,魏依痕低下頭,不安的摸著寶弓,“知道了。”她確實有錯,即便是嫣然公主不提議,她今天也會以馮寶寶昨天箭射二隻火紅狐狸為由逼馮寶寶出場,不想事情鬨到這個地步。有必要為了二隻火紅狐狸皮毛而鬨出這幾乎出人命的事麼?她不應該是如此不自信、這般吃醋的人啊。

國師府,一下子慌亂起來。

聽了允文的情況說明,眾人從起先馮寶寶懷有子嗣的欣喜,一下子轉而成子嗣可能會流失的驚痛中。

好在南宮銘駐守京城,此時正在國師府,他亦急匆匆的趕到湖心島棲鳳閣,大夫人、秦傲雪、三夫人謹娘都緊張的守在這裡,兒子正滿頭大汗的忙碌著,而馮寶寶卻還隻是叫著‘痛、痛、痛’!

“非兒,怎麼樣了。”

“父%e4%ba%b2!”南宮非急忙起身,抓著馮寶寶的手卻是不肯鬆開,“兒子已給她喂下了保胎藥丸,隻是這痛……”不知道究竟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他沒有經驗啊。

“為父看看。”南宮銘撩袍坐到床榻邊緣,仔細的替馮寶寶把著脈,半晌,“不防,好在你及時喂下了保胎藥丸。至於寶兒這般疼痛,想來是頭次懷胎,心理緊張所至!”

一急之下,就會對自己的實力有所懷疑。特彆是最關心的人,那就更亂了。聽了父%e4%ba%b2的一番話,南宮非長籲了一口氣,看來,仍舊是夢魘的原因了。

“這樣的話,兒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南宮非挨著馮寶寶坐了下來,看向一眾人,“父%e4%ba%b2、母%e4%ba%b2、大娘、三娘,你們都去罷,不用擔心了。”

“非兒。”秦傲雪輕輕的走近兒子身邊,“有什麼事,趕緊來告訴我們。”

“知道了,母%e4%ba%b2。”

眼看著眾人退出寢房,南宮非急忙%e8%84%b1下鞋子偎身床榻上,將妻子摟入懷中,一隻手在她的額頭輕柔的揉著,一邊輕聲哄著,“夫人,沒事了,沒事了,有為夫在,沒事了。”

“夫人,還記不記得,中秋節,我們在桃然亭放孔明燈,山風柔和,天空澄澈,皓月當空,星光點點。為夫最喜你唱的桃花詞小調。”

這聲音是她最熟悉的聲音,能夠吹開她心中的陰霾,能夠為她遮風檔雨,潛意識中,她拚命的抓著聲音傳來方向的大手,心亦是慢慢的平複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桃花飛,菲桃花,紅豆耐等春,鴛鴦比雙對,成雙成對待明日,相%e4%ba%b2相知終為愛。遇你並蒂蓮,合我連理枝,長相守兮長相望,知我意兮枕邊人,今知如此相愛君,何必以後長分離。”

渾厚的男音唱上那首小調,竟彆有一番風味。

如果是平時,她定是好笑好氣,可現在,那男音似二月的春風輕拂在她的臉上,她的頭痛似有所減輕了,神誌亦逐漸的清醒,眼前似乎又見一個月前的中秋之夜,似乎看到了那晚的月、那晚的星、那晚似瑩火蟲的百盞孔明燈。心亦澄靜下來,

明顯感覺懷中的佳人不再顫唞,嘴中亦不再直是叫嚷著‘痛痛痛’,南宮非欣喜的看向懷中的佳人,隻見她睜著好看的鳳目,雖緊盯著他,卻神遊到了天外,那眼中,空無一物,自然恬靜。

“夫人!”他心疼的%e5%90%bb向她兀自咬破的紅%e5%94%87,引來她的一聲痛呼。“夫人,可好些了?”

終於回神,馮寶寶看向四周,“這是……棲鳳閣!”一直沉迷於夢魘的她,居然不記得一路上發生的事了。

“是啊,擔心夫人出事,為夫隻好先行帶著夫人回來了。”如果再比試幾天下去,這孩子隻怕就保不住了。

女子撇了男子一眼,“真的是擔心我麼?”語畢,她又拍了拍她的肚子,“隻怕,是擔心這裡吧。”

“誒!”南宮非急忙拉過女子的手,“拍不得,現在還在危險期。”要知道,她力大如牛,一個不小心,後果就真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

“瞧你,都汗濕透了。”南宮非細心的替她擦著汗,“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不能涼著了,為夫替你換一身衣物。”

“我想沐浴!”說話間,人兒就要坐起來。

“誒!”南宮非眼疾手快的摁住將要起身的人,“過幾天再說,這幾天可是危險時期,你得保胎,得靜養,即便是換衣,都由為夫幫你。”

聞言,看他神情嚴肅之極,馮寶寶隻好長籲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那就好好養唄,眼前這男人這麼看重孩子,她總得給他一個。

衣物方方換好,馮寶寶正一身乾爽的躺在錦被中,將要眯眼的人卻聽到神武將軍夫人的聲音傳來,“我的寶兒,你沒事吧。”

“老媽!”

眼看著夫人要起身,南宮非再次摁住,“躺下,不準起來。”語畢,他急忙起身迎至室外,躬身揖手,“嶽母大人!”

神武將軍夫人和馮寶寶的大嫂一起進了門,示意南宮非免禮,“非兒。寶兒沒事吧?”

“嶽母大人不必心焦,夫人沒事了,隻是要靜養。”

神武將軍夫人聞言,這方拍了拍%e8%83%b8口,直奔內室,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愛女,眼淚就那麼下來了,“寶兒靄,這一次,你嚇壞為娘了。”神武將軍府隨著女兒打獵的人都回了府,說得她不明不白,都急死了,這方趕來看看。

“娘,沒事。”馮寶寶伸出手,拉著母%e4%ba%b2坐到床頭,又看向嫂子,“大嫂你也來了?”

大嫂柔和一笑,亦是坐到了馮寶寶身邊,伸手摸著她的頭發,“你呀,總是這般冒冒失失的。”

聞言,神武將軍夫人抻出手指擢了愛女的頭一下,“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去賭那口什麼氣。完全不分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