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拍馬跟上,火狐狸生性狡猾,出入多是危險地帶,他們可得保護馮寶寶的安全。
馮寶寶跨下是大宛名駒,瞬間如箭般淹沒在了那比人還高的草叢中,允文等人追到,已是不見了馮寶寶的身影。
秋風陣陣,草叢搖曳,馮寶寶勒緊韁繩,側耳傾聽,發覺東南方向有聲響,“火狐狸聽覺靈敏,這馬蹄聲……”想到這裡,急忙躍下馬背,提氣往東南方向追去。
果然,又發現了那二抹火紅的影子,馮寶寶屏住氣,從背後取出彎弓,搭弓弦上。
一隻手從馮寶寶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馮寶寶的肩,將全神貫注的盯著火狐狸的馮寶寶嚇了一跳,瞥目看去,俊眉朗目,方臉有型,滿臉的剛毅和不羈。
戰無楫!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戰無楫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噓’了一聲,小聲說道:“火狐狸性格狡猾,如果射中一隻,另外一隻必棄它而去,再難抓住,不如我們合作?”
“你射哪一隻?”
“靠左的那一隻。”
“好!”馮寶寶再次搭弓弦上,“我射靠右那一隻。”
戰無楫看著眼前的少年,讚許的點了點頭,“我說‘放’,就同時放箭。”
馮寶寶再度點頭。
一陣秋風襲來,二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火狐狸,沒有發現他們已被彆的獵物看中。
“放!”
二支利箭劃破長空,呼嘯著直取二隻火狐狸,那二隻火狐狸同時倒地,不能動彈。
“好箭法!”
沒有領會戰無楫的誇獎,隻為楊懷素的火狐狸皮毛圍脖有了著落,馮寶寶一聲輕呼,一躍而出,直奔前方而去。
“好輕功!”
戰無楫再度誇獎眼前少年的身手,他亦是發現火狐狸行蹤一路追蹤至此。看著少年拾起火狐狸那明朗的笑臉,他猛然間願意將他辛苦追蹤了一上午、並終於將這對獵物追至絕境的苦勞都讓給那少年。即使他是因了另外一個人所托方來追蹤這火狐狸的,可現在,他都不管了。
“你看。”馮寶寶一手一隻火狐狸抓了起來,衝著戰無楫的方向擺了擺,“我們居然都是射的後%e8%85%bf,看來心有靈犀,保住了整張皮毛了。”
沉浸在眼前少年開朗的笑容中的人,沒有發現身後的動靜,戰無楫隻是站起了身,“是麼?”
猛然,眼前少年的臉色不再明朗,而是駭死人的冷厲,一聲大喝,人如鷹飛起,直撲他的方向而來。戰無楫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少年的身影已是略過了他。
輕功之快,舉世罕見,但——有絲熟悉。
戰無楫猛地轉身,旦見少年已是出掌,一聲大喝,一頭龐然大物倒地,直是抽搐。
沒有領會那倒在地上直是抽搐的龐然大物,戰無楫隻是震驚的看著眼前那一氣嗬成的少年,這掌法?這動作?這力道?太熟!可能麼?是那個相聚了幾個月、把酒言歡、習武論詩的人?
“冷月!”
聞言,馮寶寶的身子猛地震住,知道她是冷月的人,世上沒有幾個,除非?
她轉過身,盯著眼前激動的看著她的人,他是誰?是那個戴著醜陋麵具的寒星還是戴著溫潤如玉的麵具的烈日?
從體型上看,他更接近與寒星。
“寒星!”
“真的是你!”戰無楫懷著莫名的高興上前,一把抓住馮寶寶的手,“原來,你真的是冷月?”又上下打量著她,“可是,可是,你怎麼這麼小,這麼小?我還以為,以為你和我一般大的年紀,真是難得難得啊,你雖如此之小,可武功卻是我們三個中最好的。”
因了發現這一天大的秘密,戰無楫向來沉穩的心不再沉穩,語句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
馮寶寶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原來,寒星長得很帥啊,居然以一國將軍的身份占山為王,我又何曾想得到?”
聞言,戰無楫哈哈大笑起來,隻是拍著馮寶寶的肩,“快,告訴我,你的真名真姓。我的真實身份你都知道了,我可不能吃虧。”
“吃虧?”馮寶寶撇嘴一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龐然大物,“即便我不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對你可有救命之恩,你也吃虧不到哪裡去?”
救命之恩?一直震驚於發現秘密的人這方仔細看向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天啦,是獵豹?
原來,他們在狩獵火狐狸的同時,亦被這獵豹看上了,若非馮寶寶的及時相救,現在的他,隻怕是?想到這裡,戰無楫作了一個害怕的、拍%e8%83%b8口的動作,再次笑看向馮寶寶,“謝冷月的救命之恩。”
“在這裡,我的名聲不怎麼好。”馮寶寶笑看了戰無楫一眼,“我的身份,不想太多人知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喚我冷月的好,就喚我……”
“少夫人!”允文的聲音傳來,接著是滿頭大汗的跑到馮寶寶的身邊,當看到地上躺著的獵豹,瞬時間,臉色都蒼白了,上下打量著馮寶寶,“少夫人,您沒事吧?我們隻發現了您的馬,都急死了。”
少夫人?戰無楫生平以來,一天震驚二次。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猛然間笑得痞氣的人出不了聲。女扮男裝——冷月是女子!
“沒事。”馮寶寶若無其事的指了指遠方,吩咐道:“將那二隻火狐狸拾了,保管好,不能讓眼紅的人搶了去。那可是我準備給懷素及笄的禮物。”
“是。”允文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地上的獵豹,“那這豹子呢?”語畢,看了看一直傻傻站立的戰無楫。
要知道,能夠獵到獵豹,那說明你無論獵到多少獵物都隻能認輸。
“是戰大將軍的。”馮寶寶波瀾不驚的看了戰無楫一眼,“若非戰大將軍將這二隻火狐狸逼到此處,我也得不到,所以,你們替戰大將軍扛了,綁到他的馬上。”
“是!”隨後趕來的神武將軍府的家丁急忙忙活起來。
眼見著一眾人收拾妥當,戰無楫這方開口,“你……到底是誰?”
“馮寶寶!”
看著已是飛身上馬的少年,不,少女!不,似乎也不對,少婦?女扮男裝的少婦?戰無楫嘴角略過一絲苦笑,“立地太歲?”
馮寶寶微挑眉,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南宮非的夫人?”
馮寶寶再度點頭,“嗯。”
戰無楫摸了摸鼻子,飛身上馬,湊近馮寶寶的身邊,“你的易容術,將我害慘了。”看著馮寶寶微不可查的愣了愣神,他再度苦笑,湊得更近,以隻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現在的你,不是易容的吧?”
馮寶寶撇嘴一笑,“本尊!”語畢,已是拍馬而去。
戰無楫看著遠方消失的身影,“旦不知,烈日知道了又會是何番神情?原來你是女子,原來,你長得……唉,立地太歲、立地太歲,誰能想得到?”
065章立地太歲傳喜訊
馮寶寶自獵場歸來,直進她和南宮非住的桃花閣小苑,不想南宮非不在,一些仆役們告訴馮寶寶,“太傅大人在文律閣下棋。”
當馮寶寶踏進文律閣的時候,錯以為看見的是一家三口溫馨之極的畫麵,俊逸的南宮非、溫婉的公主、調皮的太子三人的頭幾乎擠在一處。還有數個大臣都圍在那裡。
再仔細看去,原來,是南宮非和當朝的老宰相在下棋。老宰相眉頭緊蹩,南宮非淡笑連連,顯見得,老宰相不是南宮非的對手,正在苦思對策。
眾人都被棋局吸引,也就沒有發現馮寶寶的到來。
再次看了眼那三張幾乎擠到一處的頭,馮寶寶呶了呶嘴,退出了文律閣,直往小憩的桃花閣走去。
“寶寶!”
馮寶寶駐腳,看向花無痕,“花大狀元,怎麼,不保護皇上了?”
花無痕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停在馮寶寶的身邊,“這段時間,你……可好?”
“很好!”Θ思Θ兔Θ網Θ
“是麼?”花無痕的嘴角抹過一絲難言的情緒,“這次狩獵後,我得回海洲一趟。是以,先來和你道個彆。”
“出什麼事了?”
“父%e4%ba%b2來信,海洲出了一個外地鹽梟,盤下了我們那裡的一片鹽堿地,在那裡整鹽池、修鹽道、開挖鹽河碼頭。”
“那是好事。”
“可是,二年了,累死了很多鹽工。”看著馮寶寶詫異的眼神,花無痕繼續說道:“最奇怪的是,他們不用我們海洲當地的人工。也就是說,他不用本地人。而且,死去的鹽工直接火化後送回家鄉,那些個鹽工的%e4%ba%b2人們不但不為死者叫屈,而且都繼續瘋了似的湧來為他做事。”
“噢!”那就有些意思了。
“我將此事單獨稟報了皇上,皇上擔心是不是巫蠱之術,迷惑人心,所以命我狩獵後去暗訪,最好能打入到鹽工中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要去多長時間?”
花無痕搖了搖頭,“說不清楚。”
“怎麼?”看花無痕的眼神不是很堅定,一掃他原來意氣飛揚的雄心壯誌,“擔心完不成任務。”
“鹽工多為男工,要想打聽出裡麵的門道,隻怕很難。如果……”花無痕看了馮寶寶一眼,“如果有一女子去了那裡,肯定是一道靚麗的彩虹,那麼,得到消息也就會輕而易舉。”
“說吧,平安、三彩、懷素,你看中了誰?想讓誰幫你的忙?”
花無痕遲緩的看了馮寶寶一眼,轉過身,看著天上的月亮,“那裡很危險。”
馮寶寶吸了口氣,“海洲啊,還沒去過呢。大海呢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不妨……我去幫你如何?”
“真的?”花無痕欣喜若狂的轉過身,看著眼前笑得無所謂的女子,繼而黯然神傷,“不說那裡很危險,單說你現在的身份,隻怕……”
馮寶寶擺了擺手,“無防,說好了,狩獵後出發。”
“不和太傅商量一下?”
馮寶寶看了文律閣一眼,心中有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怒氣,也許,這也是她想去海洲的原因吧。“我的事,一向由我自己作主。”
“那好,狩獵後,我等你。”語畢,作了個請的姿式,“我送你回桃花閣。”
馮寶寶點了點頭。
文律閣內,南宮非終於戰勝了老宰相,老宰相歎氣連連,直稱‘後生可畏’。
南宮非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已是夜幕低垂了,“好了,今天戰了一天了,南宮告辭了。”
看著南宮非、太子、公主三人遠去的背影,文律閣中的一眾文臣直是歎氣,“一天了,居然沒有一個戰勝他的?”
“莫不是,他算到了我們下一步要下在何處?”
盯著棋局,老宰相直是搖頭,“罕見啊,他的資質,真是……唉……”一輩子贏多輸少的他,似乎輸得有點慘。
不談文律閣中的文臣們是如何分析南宮非的棋局,再說南宮非攜著太子一路往吉祥洲的方向而去。天黑了,雖各處有守軍,但他仍不放心公主和小小年紀的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