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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76 字 1個月前

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那首賦。”

沒有感覺到身邊的女子身體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每每聽到你低%e5%90%9f那首賦,我看到的都是你的痛苦和無怨無悔。我時有問自己,你對他的這份愛,到底有多深?深到即便他強要了你,令你感到恥辱卻還是要讓他的兒子不要摻與其中,讓他的兒子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你……恨我麼?”

南宮銘轉頭看向她,“我既愛上你,就永遠不會有恨你的一天。”

“非兒,不是他的對手。”那是一個以殘佞、陰狠著稱的梟雄,不見血不退的霸主。“我不想讓非兒枉送了性命。”

他?南宮銘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不是謙謙君子,是那個奪了謙謙君子的一切的人,如今權傾四野的霸主。

“放心,二十年來,我替非兒鋪了一條通往勝利的大道,如今加上神武將軍府的兵馬,取勝大有希望。再說,你有遺詔在手,可以一呼天下應。”看著眼前人不停的眨著眼眸,隻當是她內心的掙紮,他再次扳著她的肩膀繼續說道:“一旦獲勝,那一直圍繞著你的夢魘將不複存在。你的仇恨亦將不複存在,剩下的,就是你和我,你和我二個人過著逍遙世外的日子。”

“不,不要報仇,不要報仇!”秦傲雪再次將南宮銘推開,毫無力氣的癱坐到石椅上,“這是不倫,不倫,他們是……是……叔侄。”

這麼牽強的借口?“那麼他呢?”他有絲懊惱的站到秦傲雪的麵前,手撐著石桌,二眼盯著眼前慌亂的人,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他呢,那個高高在上、權傾四野的人呢?不也是弑兄奪位?不也是不倫?非兒舉事是奉遺詔,是報仇、是靖難,不是不倫!”

秦傲雪猛地捂住耳朵,“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南宮銘心中抹過一絲涼意,似乎多年的猜測得到證實,他一把將秦傲雪的手拉開,“其實,你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權傾四野的人,是不是?因為愛著他,所以才不讓非兒報仇?”眼見眼前的人顫唞得厲害的身子,他的眼中抹過一絲痛苦,抹過一絲震驚,“你恨那個強要了你的謙謙君子,恨替他生下了孩子。更恨要用這個孩子去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所以,是報仇還是不報仇,日日夜夜的折磨著你,是不是?”

“不要逼我!”她的身子纖弱得一如風中飄零的梧桐葉,臉色蒼白得似二月的梨花,“不要……說了。”

“雪兒、雪兒!”南宮銘急忙抱住癱軟的身子,又悔又惱,“好,我不逼你,不說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打橫抱起猶自顫唞不已的嬌軀,感覺不到她在他的懷中,似乎就要不翼而飛似的,南宮銘心中後悔之極,耳邊時斷時續傳來她夢魘般的聲音,“知道麼,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愛和恨會給了同一個人,而這份愛和恨似乎就是我活下去的勇氣,缺一不可。”

愛和恨給了同一個人?誰?

063章桃花源中桃花詞

男子一襲男袍,似踏月而來的謫仙人,女子一襲紫衫,手自然的挽著男子的手,這個攤子看看,那個攤子瞄瞄,不時的拿起攤子上的小物件在自己的頭上、耳朵上比劃,逗得男子時不時的發出爽朗的笑聲,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水來。

戀愛中的人大抵如此,眼中毫無其他,隻有彼此。

那個臉上笑得燦爛的女子是京城首霸麼?是立地太歲麼?

凡是認識馮寶寶的人,都有一絲不確定了。即而一致認定:國師真乃神人也,首霸終於棄惡從善了!

雖是深夜,雖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可吃過月餅後,許多人家的兒女都湧了出來,湧上大街,共賞天上的皓月。

絡繹不絕的人群,似乎同時往一個地方湧去。

“聽說,‘點絳苑’有猜謎語比賽,我們快去瞧瞧。”

“聽說,是翰林院的老學究們準備的。”

“還聽說,今天在猜謎大賽中拔中頭魁的人,會有獎賞。”

“什麼獎賞?不過是替皇上挑選人才罷了。”

“我們是小女子,不是人才,頂多去猜中一、二個,拿一些獎品就不得了了。”

“還不快去,免得簡單的都被人猜了去,我們就沒份了。”

“……”

看著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而過,說的都是關於點絳苑中秋燈謎之事,馮寶寶一時來了興致,“相公,我們也去湊熱鬨。”

雖然他想帶給她另外一份驚喜,但看她現在興致勃勃,他的心也無形中被感染,含笑點頭,“好!”語畢,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她的腰,亦是往點絳苑的方向而去。

沿街燈火通明,各家各戶門前都掛著自製的竹燈籠,用繩係於竹竿上、高樹上、瓦簷上或露台上。或用小燈砌成字形或種種形狀,亦如國師府中的一般,或花鳥蟲魚、或人物形象應有儘有,隻是顏色各異,透過燭光,光線變幻不定,將夜空顯得詭譎斑斕,不啻琉璃世界。

馮寶寶很少有這種閒情逛街,很少這般陶醉在這片夜空之中。

看著她欣喜的眼神,看著她陶醉的神情,南宮非都有些醉了,指著一眾過往的人群、沿街的風俗,替她緩緩的講述中秋的習俗。

“什麼時候,為夫帶夫人去看另外地方的中秋習俗,那裡的人無論大人、小孩子在中秋這一天,都要穿上成人的衣物,焚香拜月說出心願,祈求月亮神的保佑。還有一些地方會有一些舞火龍、砌寶塔的特殊風俗。”

“真的,我要去,我要去。”馮寶寶仰著她的頭,眼中放著好奇的光芒。從此,她要好好的看看身邊的景致,而不是隻看人。因了身邊的人,她似乎喜歡上一切了。

“好。”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喜歡她膩在他的身邊,喜歡她分享著他的一切,“隻要是寄托著人們無限熱愛和美好生活的地方,為夫都會帶夫人去。”

終於來到點絳苑,裡麵早已客滿,小橋流水似的庭院,各處掛著樣式不一的燈籠,每個燈籠的下麵,都掛著一副謎麵,凡是猜中謎底的,可以揭下謎麵到附近的翰林席去對照答案,答對了的有獎,答錯了的要罰。

因了答錯了要罰,所以,現在燈籠下還掛著許多謎麵,沒有十拿九穩,眾人都不敢下手。

“太傅。”嫣然的聲音欣喜的響在南宮非夫婦的身後,見夫妻二人回頭,見他們緊握的手,嫣然的眼眸劃過一絲失落,“你……你們也來了?”

“公主不也來了麼?”

看著一慣在她麵前噙笑,沒有什麼波動的人,嫣然苦笑聳肩,“我可記得,太傅說要在家陪家人過中秋。”

“夫人就是我的家人。”南宮非將馮寶寶摟到%e8%83%b8`前,看了懷中的人一眼,再度看向嫣然,“夫人將會是陪我走最長的時間、最多路的家人。”

“太傅情深意重啊。”一抹綠色的身影出現在嫣然的身後,是王尚書家的二姑娘王二小姐,曾經為了南宮非跳過河,隻是被人救下,算是鬨劇一場。她邁著緩緩的步子走到南宮非和馮寶寶的麵前,有些幽怨的盯著馮寶寶,“但不知馮……爺對我們的太傅是否也是情深意重。”

緊接著,王二小姐的身後又出現二個身影,“是啊,是啊。”

馮寶寶認識她們,其中一個是張丞相家的張大小姐,為了南宮非曾經上過吊。另外一個是李侍郎家的李三姑娘,曾經為了南宮非想要出家當姑子。想當然她們的所作所為也是以鬨劇收場,如果是以悲劇收場,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這幾個和嫣然混在了一處,隻怕是情場失意的大聚會了。

“你們的太傅?”馮寶寶斜睨著笑眼,看向一眾發著花癡的女子,見她們點了點頭,馮寶寶詭笑一聲,一把拉住南宮非的%e8%83%b8襟,迫使他低下頭,並且主動的將紅%e5%94%87送到他%e5%94%87上,使命的%e4%ba%b2了一口,而後再次詭笑的看著一眾捂著口、睜大眼的女子,“以後,注意措詞。他不是你們的,是我的。”

男子的眼神從震愕、震驚轉而變為欣喜,她終於又說出十年前的誓言了!

“我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如果下次讓我再聽見你們的措詞不合我的味口,隻怕,跳河的、上吊的、當姑子的都會成為事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語畢,不再領會那幾個花容失色的女子,一把拉了南宮非而去。

“桃花真爛。”一來就來幾朵,而她似乎成了他的盾牌了。

“夫人。”南宮非有些委屈的看著她,繼而眼尖的發現人群中走著的穀知秋和花無痕,他急忙將馮寶寶拉入懷中,以避免她的視線碰上了他們的視線,那今天他準備的一切就都會泡湯,“我們猜謎去。”

女子不急防,鼻子撞在男子的懷中有些生疼,怒瞪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南宮非急忙點頭,隻要能離開那二朵有可能會纏上他老婆的桃花,她不管有什麼要求他都可以點頭。

見他點頭,馮寶寶興步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摘了不下八副謎麵丟到南宮非的懷中,“都去將謎底解了,要是有錯的,看我如何懲罰你。”

太歲果然又發飆了。不管他的太歲老婆有沒有發飆,南宮非急忙將謎麵都揣入懷中,再次摟過馮寶寶,“好啊。我們快去。”管它答不答得出來,目前最要緊的是離開這個危險地。他堅信穀知秋雖多才,但即便穀知秋知道謎底隻怕也不會揭下謎麵,不過湊熱鬨而已。至於花無痕,估計他沒有這方麵的天賦。畢竟花無痕是武勝於文。

馮寶寶當然不知道南宮非此時的心理所想,隻當他真仗著天姿天賦藝高人膽大而已。

翰林席上的老翰林們見了南宮非,急忙行禮。“拜見太傅大人。”

雖不是他們的學生,但這些老翰林們也是東吉國學界的泰鬥,豈有拜自己的道理,南宮非急忙作揖,“折煞學生了。今日與民同樂,沒有太傅、翰林。”

“嗯,好。”老翰林們亦喜南宮非的不做作和儒雅,“太傅可是要來對謎底的麼?”

南宮非左右看了看,除了一些以看熱鬨為主的女子多些外,圍上來的都是一些公子哥兒,未見穀知秋和花無痕的身影。於是放心的將揣在懷中的謎麵一古腦都掏了出來,放在了老翰林們的桌上。

“太傅果然博學多才,不過一會子的功夫就解了這麼多麼?”

聽著老翰林們的誇獎,南宮非的臉微紅,這下好,如果真解不出來,明天東吉城的暴料隻怕就是他了。

一位老翰林展開其中的一副,“嗯,第一副,謎麵是中秋歸來,打一詞牌名。”

幸好,簡單,南宮非長籲一口氣,“八歸。”

“對了。”老翰林知道南宮非位極人臣,無需他們的推薦,是以指了指桌上的一眾物品,“太傅選一樣罷。”

“夫人,你喜歡什麼,儘管挑吧。”

聞言,馮寶寶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