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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735 字 1個月前

以,畫中那女子的神情令她有一絲絲懷疑,是不是她?

仔細再看,畫卷上題著一首小詞:我憐君,君惜我,終擬續長久。早被思量,呼上水雲袖。若非紅粉秦淮,白衣居士,更誰解、風流剔透。者番又,揉醒青鳥花神,鳴泉相迤逗。輕鎖斜陽,飛入小屏後。奈何明月妝台,秋千閒掛,總輸與、替人消瘦。

“夫人又是一去幾日,我僅能從懷素那裡猜測出個幾分,閒來無事,就題了一首小詞在這畫上,然後每天睹畫思人。”南宮非在她背後抱著她,將頭擱在馮寶寶的頸窩處,“如今為夫將這副畫拿給夫人看,就是告訴夫人,即便哪一天,夫人不要為夫了,又再度離為夫而去,那麼,為夫寧肯守著這幅畫度日,定不再娶。”

這般信誓旦旦,要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都能想見身後男子此時的神情,肯定是極度的委屈外加一絲小得意。可是真是見鬼了,明知他又在找著留她的借口,可她卻是由心而生的將自己整個窩在他的懷中,肯定說道:“放心,我不會離開相公的。”

“真的?”似乎還想加上一個期限,“永遠也不?”

“嗯,永遠!”

時間在那一霎那靜止,陽光透過窗格撒在相依相偎的小夫妻身上,鍍上了一層溫馨、和煦的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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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滿溪流水香、水月洞天湖的鑽鑽和鮮花!

☆、062——063章 月圓

章節名:062——063章 月圓

062章國師府共享冰輪

南宮銘很少呆在南宮府,即便歸來,一般也是宿於藏雪居,現在,他就在藏雪居等著南宮非和馮寶寶的到來。

經允文和允武二人傳話,南宮非和馮寶寶二人行至藏雪居,嚇了一跳,今天的藏雪居,人多了些,都站在梧桐黃遍的院中,沒有進主寢樓。

“大娘!”

“三娘!”

“大姐!”

“慧兒!”

南宮非、馮寶寶一一和眾人打著招呼,疑惑今天的陣勢何以如此之大?

大夫人噙著一抹擔心的神情一一拉上二人的手,“傲雪的身子有些不好,昨晚好在老爺歸來,要不然……”

“什麼?”南宮非難以置信的直衝上樓,第一次,他慌了。母%e4%ba%b2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啊,明明一直好好的,何以不過一晚就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後果?

馮寶寶擔心南宮非,亦是快步的追進主寢,直上二樓而去。

那還是她所見的那個年輕得可以做她姐妹的婆婆麼?臉色蒼白如一碰即碎的瓷娃娃,癱軟在床榻上,毫無生機。

“父%e4%ba%b2!”

“爹!”

南宮銘聞聲,急忙‘噓’了一聲,示意二人小聲,這方替病榻上蹩緊眉頭的人捂了捂錦被,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出外到書房。

二人隨著南宮銘的步子步入隔壁的書房,南宮非有一絲不放心,“父%e4%ba%b2,母%e4%ba%b2的身體?”

“無防。”南宮銘輕歎一聲,瞄了眼秦傲雪的寢房,“可能是中秋又至的原因,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讓非兒為她把脈,看能不能去母%e4%ba%b2心中的症結?”

南宮銘拍了拍兒子的肩,“非兒的心。為父和你母%e4%ba%b2心領了。”語畢,看著院中的秋景,神情似乎飄到很遠的地方,聲音也有些飄忽不定,“隻是,這個症結在她心中二十多年,豈是一時半刻解得了的。”

“父%e4%ba%b2。”南宮非跨上一步,站在南宮銘的身邊,直視著父%e4%ba%b2,“母%e4%ba%b2沒有家人麼?”眼見南宮銘震驚的眼神看著他,他繼續說道:“十年來,兒子在山上,自是不關心這些事。可如今回來這方發現,母%e4%ba%b2的家人為什麼從來沒有來看過母%e4%ba%b2?如果兒子沒有記錯,小時候,兒子也不曾看到過母%e4%ba%b2的家人。”

南宮銘的眼神有些複雜,似有些回避兒子那熠熠生疑的眼神,“你母%e4%ba%b2沒有家人了。”

“那,那母%e4%ba%b2是哪裡的人?總有一些%e4%ba%b2戚吧,也許,找了他們來,可以解母%e4%ba%b2心中的症結。”隱隱的,他覺得,母%e4%ba%b2的心病症結和父%e4%ba%b2原來所說的不一。

“你母%e4%ba%b2本是天朝的人,因二十年前的戰亂,家人全部戰死或餓死,我碰到你母%e4%ba%b2的時候,她和你三娘在一處逃難。”南宮銘歎了口氣,撫了撫額頭,“我也曾問過你三娘,她說她們都沒有%e4%ba%b2人了。在你母%e4%ba%b2精神很好的時候,我也曾問過你母%e4%ba%b2,她也說她沒有%e4%ba%b2人了。一個%e4%ba%b2人都沒有了。再說……”

南宮銘再次抬起頭,看著南宮非,一字一頓的,“為父記得,曾經對你說過,你母%e4%ba%b2的病是為父的原因造成的,都怪為父沒有遵循你母%e4%ba%b2的意願,從而導致她小性心作亂,時間越長越是生疑,故而心病之症越發是鬱集於%e8%83%b8了。不是她的那些個%e4%ba%b2人、%e4%ba%b2戚可以解決的。”

聞言,南宮非呶了呶嘴,他已是學有所成,不是原來那個父%e4%ba%b2、母%e4%ba%b2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年紀了。如今的他,敏[gǎn]的感覺到一絲絲詭異,父%e4%ba%b2的話、母%e4%ba%b2的病,都不是父%e4%ba%b2此時所說的那般簡單。

“好了,非兒。”似乎看出兒子心中在想些什麼,南宮銘轉過身,搖了搖南宮非的肩,“不管你母%e4%ba%b2是因了什麼導致心結之症,我想,我們父子最希望看到的是她開心、健康的活著,那麼,那些能引起她心慌、心亂、心病的事我們父子在她的麵前最好不要提及。免得導致她更亂,明白麼?”

父%e4%ba%b2說的話他何嘗不明白?十年前他的一句‘好,陌兒長大了一定報仇’的話導致母%e4%ba%b2大病一年,至今記憶猶新,“嗯,兒子知道了。”

“這就好。”南宮銘再次輕歎一聲,“為父要下去準備節日需用,你和寶兒在這裡陪你母%e4%ba%b2會子。”

看著南宮銘遠去的背影,馮寶寶看到了一絲孤獨,似乎是一個心力憔悴的丈夫擔心生病的妻子不再醒來,又似乎是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該卸下這重擔還是繼續擔起這重擔似的,感覺——他很累!

南宮非擔心的坐到母%e4%ba%b2的病榻前,伸出手,替母%e4%ba%b2拿著脈。脈像平和,隻是心律不紊。那糾結的眉頭似乎訴說著,此時的她非常的痛苦。

霧,白茫茫的一片霧,她分不清方向,努力的睜開眼,四顧的望著。

猛然,“你是誰?”

她倏地回頭,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劍眉朗目,鼻梁高挺,嘴微勾,顯示著眼前男子的漫不經心,眼中儘是陰鷙之神,看她時,猶如看到一隻獵物,放出邪佞之彩,“告訴我,你是誰?”

她想逃,逃過了一座座的宮殿、逃過了一層層的台階、逃過了一片片樹林,可是身後緊追她不放的男人似一隻獵豹,她怎麼逃都逃不掉。他的神情透露著狂放不羈,眼神熠熠生輝,“說謊的姑娘……你已血築在我心中,跑不掉的。你一定會是我的。”

“不!”她拚命的掙%e8%84%b1他的雙手,“我們一輩子隻能形同陌路。我不是你的,不是的。”

“陌路?嗯,好吧,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就叫陌兒。”他嘴角再度勾起習慣性的邪邪的笑容,%e5%90%bb上了她慌亂顫唞的紅%e5%94%87,“時時刻刻的提醒你,你和我不是陌路。”

“……”

“陌兒?陌兒?”$思$兔$網$

看到母%e4%ba%b2搖著頭,聽到母%e4%ba%b2不停的直呼‘陌兒、陌兒’,她,又進入夢魘中去了麼?南宮非心起不安,輕搖著母%e4%ba%b2,直是叫喊著,“母%e4%ba%b2,母%e4%ba%b2。”

秦傲雪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如夢中男子般的眼眸,她重新閉上眼,再睜開看了看,“陌兒!”

“娘!”南宮非大喜,急忙扶了病榻上的人起來,拉過引枕,讓她靠在床頭,“醒了?”

“陌兒。”秦傲雪伸手輕撫著兒子的臉頰,“你和他好像!”

“他?”南宮非詫異的看著母%e4%ba%b2,因為,除了眼睛外他和母%e4%ba%b2幾乎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那母%e4%ba%b2說的他是誰?難道不是父%e4%ba%b2?那是——“誰?”

“誰?”秦傲雪痛苦的擰上眉,覺得頭痛之極,死命的搖了搖,接著,似夢幻般的下了病榻,走到窗前,盯著滿院的金黃落葉,輕聲念道:“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

又是那首賦?馮寶寶清楚的記得,她見到婆婆的第一天,婆婆念叨的就是這首賦。如今又見她臨窗而立,倚窗遠目,靜靜的看著滿院落的梧桐葉緩緩的隨著秋風墜落,嘴角勾起一抹憂鬱的弧線,顯得幽雅之極。似一沾染了凡塵俗世的仙子,有解不開的心結。似乎又不是她解不開,似乎是她根本就不想解開。她寧肯沉浸在那份痛苦的回憶中,隨著那份痛苦一起呼吸,一起湧動,即便淹沒在那痛苦中,任那痛苦侵蝕她的骨肉,而她似乎一點也不後悔,反倒有一絲絲寧靜和淡泊。

“娘。”南宮非小心的替佇立窗前的人披上大氅,伸出手,從後麵抱住母%e4%ba%b2,心酸難耐。他發現,做為兒子,他不能儘孝。做為大夫,他不能替母%e4%ba%b2治病。隻能這般無助的看著母%e4%ba%b2在痛苦中沉浮。

秦傲雪輕歎一聲,輕靠在兒子的懷中,兩眼仍是迷茫的盯著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陌兒、陌兒!時時刻刻的提醒,不是陌路。”

感覺得到抱著的身子已是熟睡,南宮非心酸的將母%e4%ba%b2抱了起來,輕飄飄的似一片雲,風一來就會吹走般。

輕輕將母%e4%ba%b2放在床榻上,蓋好錦被。又蹲在那裡半天,拿著母%e4%ba%b2的脈,一切正常!

“相公。”馮寶寶能夠體會南宮非現在的心,必是萬分酸楚,她將雙手搭在南宮非的肩膀上,“時間到了。”

南宮非點了點頭,終是放下母%e4%ba%b2的手,又替母%e4%ba%b2捂好被子,這方攜著馮寶寶的手下樓,方至樓下,三夫人謹娘仍在下麵候著,其餘的人都已不見了蹤影。

謹娘見到南宮非、馮寶寶二人,她的神色有絲焦急的迎上前,“姑娘好些了?”

明白三娘口中的姑娘指的是自己的母%e4%ba%b2,南宮非點了點頭。

謹娘似鬆了一口氣,“那你們去罷,這裡,由我來照顧。”

南宮非鞠躬作揖,“有勞三娘了。”

“瞧你說的。”三夫人謹娘笑著挽起南宮非,又拉過馮寶寶的手,“今年,是你們小夫妻聚在一起的第一個中秋節,好好玩去罷。前麵,老爺、大夫人、燕兒和慧兒還等著你們呢。”

馮寶寶客氣的看了三夫人一眼,“三娘不去麼?”

“我照顧了姑娘一輩子,這個時候,她需要我,我也放心不下她。”三夫人說著,已是抬步上樓,“姑娘的病,我最清楚。我想,到了晚間,姑娘就會好的。你們不用擔心。老爺如此慌張,不過是長期未歸,一見心亂而已。”

見三夫人說得信誓旦旦,想著母%e4%ba%b2這麼多年也是眼前的三娘照顧著未出什麼事,二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