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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0 字 1個月前

見猶憐!”

“瞧那病態之美,真好比弱柳扶風了。”

“又是唱曲又是跳舞,大病初愈,夠累啊。”

“……”

身後傳來的全部是對花如意的讚美之聲。

059章小夫妻的花燭夜

一路半抱著馮寶寶,楊懷素都感到有些吃力,直至長廊轉彎處,南宮非示意允文、允武二人擋住隨行的一眾人,自己卻是伸手擋在了楊懷素的麵前,“懷素,你不按我方才說的辦了麼?”

楊懷素詫異的看著南宮非,“方才說的什麼?”

“你去如意閣躺著裝如意,而她……”南宮非看了看四周,肯定說道:“重新安排一個房間……我來保護她!”

“保護?姐夫!”楊懷素吃驚的看著南宮非,又看了看懷中已是癱軟無力的人一眼,再也忍不住的提醒,“姐夫你真的要偷野食吃?”這個野食可不好吃啊,會出人命的。

南宮非冷哼一聲,擋住馮寶寶有氣無力擊過來的一拳,一把將馮寶寶從楊懷素肩上拉開,打橫抱了起來,“告訴我,禦香閣怎麼走?”

“禦……禦香閣?”老大休息的地方?姐夫怎麼要去那個地方,楊懷素猛地清醒,“姐夫,你、你、你……知道了?”

“就你們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我的眼睛?”南宮非斜睨了楊懷素一眼,命令道:“帶我去。”

“噢,好好好。”隻要不出人命,怎麼樣都成。楊懷素直是點頭,在前引路,直將南宮非和馮寶寶二人帶到禦香閣。

禦香閣的布局一如棲鳳閣寢房的布局,南宮非熟門熟路的抱著渾身無力的馮寶寶繞過屏風,放在床榻上,蓋上錦被,這方看向楊懷素,“好了,你去如意閣等著,那歹徒,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他必到。”

“姐夫,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們老大今晚的歌舞清音,任哪個男人聽了、看了都會受不了。”語畢,南宮非看了眼躺在床榻上已是鳳目噴火的佳人一眼,又道:“那個歹徒撐得過今晚肯定捱不過明天,一定會再來偷襲。”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楊懷素麵前,“這是可以解任何下三濫的藥的藥丸,你吃一顆,以防不測。”

“為什麼?”楊懷素說是說著,仍是將藥丸放入口中。

“你也不想想,整個東吉城都知道你在保護如意姑娘的事,那歹徒隻能見縫插針,肯定會將如意姑娘擄至另外的地方成其好事,而不是在禦香樓等著被你們活抓。”

“噢。”楊懷素摸了摸腦袋,嘻嘻一笑,“還是姐夫厲害,故意要老大出來表演,惹得那歹徒受不了的來偷襲,這一招是誘蛇出洞再打七寸啊。”

南宮非再次冷哼一聲,“可我不知道,你們老大的歌舞居然……”再度看了鳳目噴火的佳人一眼,他這方回頭看向楊懷素,“好了,你還不快去?”

“是,姐夫!”楊懷素笑嘻嘻的看向馮寶寶,“老大,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不用操心了,在這裡陪著姐夫罷。”

出門的楊懷素,這方發現允文和允武守在房門前,她對他們二人扮個鬼臉一笑,直往如意閣而去。

允文和允武終於明白公子爺為什麼會膽子大到光明正大的到禦香樓,原來,‘如意’竟是少夫人?待楊懷素走遠,二人這方輕輕的將門合上,忠於職守的守在外麵。

南宮非輕歎一聲,歪身床榻上,伸手在馮寶寶的麵頰上摸了摸,摸到假皮麵具的邊緣處,輕輕一用力,整張麵具已是揭了下來,他熟悉的嬌顏出現在眼前。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說你易容成什麼樣子。”將假皮麵具丟至案幾上,南宮非重新看著佳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一眼能認出你。”

這算得上是情話還是誓言?但此時他陷害她,她很惱,“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居然還灌醉我?居心何在?”此情此景,不言而喻。

果然,南宮非俯身抱住她,紅%e5%94%87不經意的略過她的紅%e5%94%87,“你說呢。”

“你……唔!”被南宮非深深的%e5%90%bb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看來,她今天注定是要洞房了,想到這裡,頭劇烈的痛了起來,渾身亦是冷汗涔涔。

馮寶寶正呼吸不暢的時候,感覺南宮非喂過來一粒藥丸,她急忙吞下。隻聽他說道:“你以為為夫會趁人之危麼?這是解酒的藥丸,不知道對你有沒有效。畢竟你的身子對酒過敏得緊。”

吞下藥丸,感覺得到南宮非躺在她的身邊,她的心有一絲絲心安,又有一絲絲愧疚,原來,她誤會他了。

不知是出汗導致酒排出體外的原因還是因了解酒藥丸的原因,她似乎有了些許的體力。

南宮非此時側身支手看著她,摸著她被他%e5%90%bb腫的紅%e5%94%87,“自十年前遇到你,從此,我的夢中,總有一個美麗的桃花仙子,淩波而來,為我唱著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她穿著一身紫衣,嫋嫋彌漫著桃之清香,滿頭的秀發籟籟落花如雪飛揚,仿佛是踏歌而來,又仿佛是繞過桃林而來,她牽著我的手對我說‘來,你忘了,不要緊,我替你記著,連帶你的那一份,我都記著。因為,我一直等著你走上尋我的路!’。”

說到這裡,南宮非停頓了會子,再度開口,“知不知道,再次見到你,我就分不清是夢是現實了,抑或是十年前的一幕對我震撼太大,以至於將你記在心中並隨著歲月增長,增長得夢中的紫衣女子一如你現在的模樣。陌生又似曾相識。”

馮寶寶震驚的聽著南宮非那似二月春風的儂語道出的一幕幕,耳邊似乎傳來一個許久壓抑在她心中的遙遠的聲音,一個男子說道:“我知無法終老,卻終難舍擁抱。若得來生相聚,定當不離不棄。”

遙遠的、淒婉溫柔的女聲緩緩道來,“若來生不得相聚,我不悲傷;若來生不得相逢,我會堅強。生生世世,我會等著你,等著你走上尋我的路!若你忘了,不要緊,我替你記著,連帶你的那一份,我都記著。若上天垂愛、來生重逢,定當結為夫妻,不存妄想,隻求一世,永不分離。”

“……”

窗外細雨紛紛的下著,似乎在訴說著命裡注定的時刻悄悄的來臨,她閉上眼睛,淚珠似桃花般飄落,問道:“你是不是對她說:我知無法終老,卻終難舍擁抱。若得來生相聚,定當不離不棄。”

她是如何知道的?再或者他們二人擁有同樣的夢?南宮非震驚的看著閉目流淚的佳人,“夫人!”

流電驚雷在瞬間響起,霹靂閃過,馮寶寶一聲驚叫偎在了南宮非的懷中,長久沉寂的心潮瞬間掀起波濤洶湧的滔天駭浪,塵封的記憶霍地被雷電撕開,一幕幕似曾相識的夢景在腦中一一閃過。

有桃林、有溫泉、有沐浴的美男、有天空中的驚雷閃電、有山、有樹、還有一個書屋,上麵似乎書寫著‘天書局’三個模模糊糊的大字。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南宮非感覺得到懷中的佳人顫唞不已,渾身冷汗不停的冒出,心下大駭,雖知她懼雷,但不知道她懼雷如此,他急忙抱緊她,“不要怕,不要怕,為夫在這裡!”

耳中聽得他的聲音,可她似乎拉不回她的神思,是進入夢中去了麼?

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彎曲的小路,幽徑的花蔭,時有錦%e9%b8%a1飛出,偶有壽鹿走來,她駕輕就熟的走在曲徑通幽的山路上,抬眼四顧,一路扶著葛藤,略過草叢,穿過花蔭,走過數次夢中出現的小路,一片桃林果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漫天隨風飛舞的桃花,或紅或白,如夢似幻。

桃林中,咯咯的笑聲響起,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繼而,一個男子清爽的笑聲傳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馮寶寶吃了一驚,明明是她的聲音,可她確信她此時沒有開口,而且那空曠的漫天桃花雨的境界中明明除她之外再無旁人啊。那笑聲,那男子清爽的笑聲是南宮非的啊,她非常熟悉的南宮非的笑聲。她左右尋找著,卻怎麼也找不到。沒有人,沒有一個人。

“魔命幽,天有天道,魔有魔道,你本萬魔之首,何以做出如此小人行徑?不怕毀了萬年根基麼?”

馮寶寶再吃了一驚,明明是南宮非的聲音,可她沒有看到他啊。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哈……生不能留美名,毀萬年根基有何懼?要毀一起毀!就看你舍不舍得?”

一陣猖狂的笑聲呼嘯而來,馮寶寶捂住了耳朵,確信這個笑、這個聲音,她沒有聽過,應該是一個陌生人的笑、陌生人的聲音。可為什麼,聽到這笑、這聲音,她就起心悸,不自覺的捂住%e8%83%b8口,蹲了下去。

可是蹲下去的同時,一灘如鏡的水映出她的容顏,隻是,那眼睛,那眼睛,是藍瞳……藍瞳!閃著妖豔的光芒。

“啊!”馮寶寶驚叫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是她的臉啊,眼睛為什麼是藍色的,為什麼?

恐懼來襲,她驚慌的奔跑著,奔跑著,一道瀑布出現在了她的眼中。透過層層氤氳水汽,一幅美男沐浴的畫出現在她的眼前,美男頎長的美背正背對著她,潭中水汽氤氳,泛著冷冷的月光,美男不時的將水潑在自己的美背上,結合著點點月光,似開在美男背上的桃花,朵朵耀人眼球。美男轉過了身,因了水汽朦朧,她隻能模糊的看到側麵,隨之而來的,是一頭長發,那飄浮在水上的,烏黑的頭發,似綢緞般,被月華披上一層神秘的光。

“相公,相公!”馮寶寶知道,就算她看不清楚,可那個沐浴的人是南宮非,她跑向他,要他告訴她,她的眼睛不是藍色的,是她看錯了。

果然,他看到她,向她展開雙臂,抱住她,“……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她和他熱烈的擁%e5%90%bb著,他霸道的柔情令她不能自己,激情的後果是渾身的疼痛,此時,天空中閃過霹靂,滾過巨雷,風聲似嘯的在她耳邊響起,天空中傳來“……灰飛煙滅!……”的雷霆之聲。

緊接著,似有千萬道火在她的身上燃燒,又似有千萬響雷在她耳邊轟鳴,更似有千萬閃電在她眼前交織變幻,伴著身體還未消失的痛,心亦痛了,渾身在燃燒,渾身在下墜,然後是無儘的黑暗。

馮寶寶震驚的看著自己,她的身上為什麼會著火?為什麼會這般灼痛?南宮非呢?南宮非在哪裡?

“相公!相公!”她伸出手,慌亂的抓著,終於抓到一方大手,她的心平穩了下來,她知道,那是南宮非的手,她非常熟悉的溫度。

“夫人,為夫在這裡,在這裡。”

耳邊傳來他溫和如春風的聲音,馮寶寶睜開眼睛,猛地一瞧,抱著她的是南宮非,她都不確定方才她腦中劃過的是夢還是現實。一時間,她腦中出現了空白現象。夢魘中的許多似乎記不起了。

“夫人,夫人,你好些了麼?做惡夢了麼?”

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