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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9 字 1個月前

就不是鴛鴦。”

那公子亦不示弱的接過酒杯,“好,本公子喝,本公子喝。”

“……”

一如既往的醉生夢死、留流歌舞。

一直站在鳥架上的八哥——黑客則睜著它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時的撲愣著它的翅膀,目不暇接的前後左右的看著。左邊一個‘鴛鴦’,右邊一個‘死鬼’的學得不亦樂乎。

隨著一襲藍袍的身影出現在禦香樓的門口。如遭雷擊,禦香樓整個的像被點了%e7%a9%b4,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喝酒的忘了喝酒,聽曲的忘了聽曲,一個個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個一臉含笑,搖曳著滿身春風、手持紫玉扇進入禦香樓的人。

美男排行榜的榜首!

未來的國師爺!

當今的太子太傅!

呃……立地太歲的相公!

南宮非——駕臨禦香樓!

立地太歲的相公居然敢來禦香樓?所有的人相互覷了覷,傳遞著同一眼神:即便是要尋刺激,也不能在家門口啊,躲遠些偷才是正道!

“雖然我覺得這樣說對未來的國師爺不敬,可我還是要說,太傅大人的腦子肯定是被門給夾了。”

“我看不是被門給夾了。”一個人低聲的湊近那個方方說話的人,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看,是被馮爺的拳頭捶壞了。”

“我看都不是。”又一個人低聲笑著看著前麵說話的二人,“我看是做鬼也風流,男兒本性。佩服、佩服!”

“嗯,不錯不錯,我同意這位仁兄的說法,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寧死也風流,好男兒!”

“……”

有笑聲,有議論聲,有附和聲,眾人的談論似蚊子般嗡嗡不甚清楚,老板確信她沒有看錯,眼角不停的抽搐,是‘迎’還是‘拒’!

可看看那藍袍身影逕直進樓,“姑……姑爺!”老板語無倫次、邁著不穩的步子迎了上去,“姑爺來這裡是找馮爺的麼?”

“不!”南宮非收起折扇,插在腰間,“我來是聽曲看戲的。”

“聽曲看戲?”老板有絲不確定,不怕被馮爺知道了大卸八塊?

南宮非沒有理會老板臉上那陰晴不定的神情,也沒有理會因了他的到來引起的‘震動安靜’和議論,隻是極度輕鬆的邁步上樓,“聽說,你們禦香樓有一個規矩?”

忐忑不安中老板回神,急忙隨後跟著上樓,“什……什麼規矩?”

“聽說,旦凡在東吉城美男榜上排名前三的男子,可以在禦香樓免費消費一年?”

是啊,此事人儘皆知,因了南宮非排在了第一,很多人遺憾之極,隻怨南宮非白占了一個名額,要知道,立地太歲的相公怎麼敢出入禦香樓?真浪費靄!

規矩麼?確實有,老板為難的點了點頭,“可……可是……”立地太歲發飆的話,她擔當不起啊!

南宮非好笑的睨了老板一眼,“難不成,你們要壞了規矩不成?”

“這……這個……”

“好了。”南宮非選了二樓長廊處最雅致的一張小桌坐下,又命隨行的允文和允武二人坐下,這方看向老板,“我還聽說,美男榜的前三名不但可以在這裡免費消費一年,而且還可以任點節目,禦香樓得一一遵從?”

姑爺今天隻怕是來砸場子的吧?可再怎麼砸場子,立地太歲不會怪到她的身上,應該是他們小夫妻鬨彆扭了!畢竟,立地太歲自幾天前方方歸來又追殺歹徒而去,時要姑爺獨守空閨,姑爺忍不住而出來玩玩不應該是她的錯吧。如此想著,老板心中略過一絲安慰。“姑爺想點些什麼節目?”

“聽說,禦香樓的頭牌花如意姑娘才藝雙絕,我就點花如意姑娘為我唱一支曲、跳一支舞罷。”

老板眼角有些抽搐的看著南宮非,“姑爺,如意姑娘幾天前遇歹徒襲擊,雖是撿了條命回來,可還虛弱得狠,隻怕……”

“此言差矣。”南宮非笑看著老板,“越是虛弱,越是要鍛煉鍛煉的好,這樣方恢複得快些。再者,我聽府台衙門的周畫師說,如意姑娘恢複得相當的好,他都在如意姑娘的幫助下將那歹人的麵像快畫出來了。”見老板有些不自在,南宮非點了點桌麵,“怎麼,媽媽如此拒絕我,是不想守規矩了還是想掃我的興?”

“這……”看著南宮非現在有些清冷的神情,不似以往的和煦如春風,老板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花吉祥的方向,“姑爺,如意現在病著,隻怕唱得不好或跳舞跳砸了倒真掃姑爺的興了。我看這樣,吉祥的曲子和舞也不錯,倒不如……”

聽到這裡,花吉祥的臉綠了,誰敢在南宮非的麵前居功展現嬌媚的一麵,想尋死麼?馮爺再怎麼疼她們,她們也是有個分寸的。一時間,緊捂著%e8%83%b8口,“媽媽,我%e8%83%b8口好疼,好疼。”語畢,居然就那麼倒了下去。

“吉祥。”

“吉祥姑娘!”

“吉祥美人!”

這廂才倒了個吉祥,那廂又倒了個豔服的女子。

“秋香!”

“秋香姑娘!”

“秋香美人!”

“……”

一時間,前後倒了不下七、八個,禦香樓亂了。

南宮非的威力還真是不簡單啊,方方到來,幾個美人就心疼得暈的暈了、倒的倒了。不愧排名美男榜榜首。

老板看著被人抬走的花吉祥、花秋香等人,還沒一一點名呢,她們就集體撤退、集體犯病?怎麼都控製不住跳動的臉頰,她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如意閣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對南宮非說道:“如此,姑爺等等看,我……我去看如意好些了沒?動不動得了。”

“如果動不了,我也不為難她,也不為難你們禦香樓。隻是從此後,你們禦香樓將那美男排行榜前三的那任點節目的規矩廢了即是。”

老板耳聽著南宮非的聲音,不時的轉身、有心無肺的點著頭、陪著笑,一徑往如意閣的方向而去。

看著老板遠去,允文呶了呶嘴,“公子爺,你真的要如意姑娘表演節目?”

南宮非笑著點頭,“是啊,因了她的事害得我和夫人二地分居,要她表演節目補償補償我是應該的。”

聞言,允武和允文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第一次不明白他們這位公子爺此番作為是什麼意思?他們不過是跟蹤了楊懷素幾天,知道楊懷素這幾天總是出入禦香樓,未到其它的地方,不想公子爺沉思半晌後,居然領著他們來逛禦香樓,真是不怕死靄!

“上最好的酒!”

南宮非溫潤的聲音響徹在禦香樓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看向南宮非所處的地方,準備撿便宜、看熱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急促的腳步聲響在如意閣的外麵,老板人還未進閣,話已是驚叫出聲,“不好了,不好了,姑爺來砸場子了啊!”

聞言,如意閣中,慵懶的臥在床榻上休養的馮寶寶將吃在口中的草莓吐了出來,咳嗽不停。

“姑……姑爺?”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楊懷素則是猛吞了一口口水,看了眼同樣震驚的馮寶寶一眼,“姐……姐夫砸……砸場子,是……是拉刀劈還是拿……拿斧頭來砍?”是被逼急了,謫仙人似的人也鬱悶到想出火氣麼?

楊懷素疑惑間,但見老板已是如風般的卷進了如意閣,直奔向躺在床榻上的‘花如意’,“我的如意大奶奶,今天禦香樓能否逃過這一劫,全靠你羅。”

“再說一遍!”

咦,這神情,不像是如意啊,原來如意哪有這樣冷厲的語氣?老板詫異的看著‘花如意’,呶了呶嘴,甩了甩手上的絹巾,“我的如意大奶奶,不知道你命是好還是不好,太子太傅、姑爺、未來的國師爺來了,總而言之,他聽說你才藝雙絕,專門點你為他唱曲跳舞!”

“媽媽,奴家身子不適,姑爺應該知道。”說這話的時候,馮寶寶心頭居然有一股無名之火啊。

“唉喲……我的如意大奶奶!”老板直是拍著手,苦惱的說道:“媽媽我怎麼沒有解釋?我都說了,可姑爺說,跳舞唱曲多多鍛煉對身子有益無弊。”

“媽媽可以請吉祥妹妹她們表演是一樣的。”說這些話的時候,馮寶寶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姑奶奶。”老板一%e5%b1%81%e8%82%a1坐到馮寶寶的床緣邊,“依媽媽多年的經驗,姑爺這回不是簡單的要求表演節目,所以,吉祥她們那些個賊精們都暈的暈、病的病了。誰敢得罪馮爺啊?誰敢上馮爺的男人啊?”

感到眼角的抽搐,馮寶寶悶悶出聲,“這麼說來,媽媽是想要我得罪馮爺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老板直是拍著馮寶寶的手,好言勸慰,“你先出去應付一陣子,如果姑爺果真是來砸場子的,我們先拖一拖,以後馮爺回來,我們至少可以解釋解釋啊。他們小夫妻鬨矛盾和我們無關啊。姑奶奶,你這樣也是以身殉樓啊!”

呃?以身殉樓!

看著二張幾乎都不能合上的嘴,老板急得站起來團團轉,“姑爺開了口,如果今天你不表演,他也不為難你,隻是我們禦香樓那為美男榜排行前三訂的規矩得廢羅。”

姐夫真是不怕死的神人啊,太歲頭上也敢動土?楊懷素用力的將自己的下頷合上,“看來不光是來砸場子的啊。隻怕是出來偷食了?”接到馮寶寶的冷睨,楊懷素摸了摸腦袋,“呃,當然,要偷食也不會吃窩邊草。嘿嘿……”說話間,她乾笑二聲,準備開溜,她要去看看,那個膽大妄為的人是不是南宮非?

“站住。”馮寶寶眼疾手快的拉住楊懷素,無限嬌嗔的看了楊懷素一眼,“你們衙門不是說保護奴家的安全的麼,怎麼,楊大姑娘準備開溜,不再保護奴家了?”

一身冷汗外加一身%e9%b8%a1皮疙瘩,楊懷素打了個冷顫,“呃,如意姐姐,你身子不好,我去和我姐夫說說,讓他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誰說我身子不好?”馮寶寶有模有樣的學著花如意平常的語氣和神態,又道:“正好,這幾天也清閒得緊,如果長期在這裡窩著,那歹徒怎麼會出來?所以呀,奴家願意為你們官府賣力,引那歹徒出來。也願意以身殉樓,解禦香樓之危!”

“你……你是說……”楊懷素指著馮寶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願意出去唱歌跳舞了?”這了得,老大的歌舞隻怕連花如意都自歎不如,如果姐夫真陷了進來,肯定是死定了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便是有十個她幫忙,隻怕也是越幫越忙。

“媽媽。”馮寶寶無限柔弱的看了老板一眼,又道:“奴家本不是什麼千金的命,一具破身子而已,不能掃了姑爺的興,不能破了禦香樓的例。你出去說,奴家馬上就來。”

當禦香樓的一眾食客知道,禦香樓的頭牌花如意要帶著有病之身出來表演節目的時候,整個大廳、花廳都沸騰了起來。同時所有的人都有些感激南宮非,也隻有他請得動那尊大神,他們可以不用花錢過過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