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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38 字 1個月前

杜汀蘭道:“還是六姐姐對我好,嬤嬤流那麼多血,怪嚇人的,我總不放心,還是先回去看看,一會再過來陪姐姐用點心,說好了我要在這裡用晚膳呢。”

“好,你快去快來。”杜馨蘭指揮翠鶯:“去藥箱子裡拿幾盒止血膏給七小姐。”見翠鶯木然的樣子,終究氣不過,道:“一個做丫鬟的,架子端得比主子還大,難不成是想做小?”

翠鶯取藥的手一頓,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杜馨蘭看了更是心煩,道:“也說不得了,瞧,乾脆你來做小姐得了。”

“好端端的,你又拿她撒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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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憐憫心好心被當驢肝肺

杜馨蘭忙站起來,道:“五姐姐,你怎麼來了。”

一麵去拉杜雅蘭的手,杜雅蘭臉上帶著點點笑意,似嬌似嗔,眼睛無意地掃過翠鶯,道:“翠鶯雖然不得你的心,但做事總是仔細的,你何苦又要為難她,也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這樣的話杜馨蘭已聽過許多回,加之杜汀蘭也說過類似的話,因而也未放在心上,一笑置之,道:“聽丫鬟們說五姐姐有些暈船,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也不好好歇著。”

杜雅蘭道:“怎麼?隻許你們倆說悄悄話,就不興我這個姐姐過來嘮嘮嗑?”

杜馨蘭笑若桃花:“五姐姐說哪裡的話,姐姐要來,妹妹隻有天天盼著的,斷沒有拒絕的。”

平心而論,在備受關懷的嫡出小姐杜雅蘭和不被重視的庶女杜汀蘭之間,杜馨蘭當然是更樂意跟杜雅蘭走得近,何況她們還有年少的情誼。杜雅蘭刮了杜馨蘭的臉蛋,道:“你呀,就會嘴甜。”

“不過今個來不是跟你說笑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噢,是何事?”杜馨蘭鮮少見到姐姐這幅鄭重樣子,不免也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聽起來:“適才咱們的船搖晃得厲害,妹妹可能也有感受到了。大家也都以為是風浪,其實……”

杜雅蘭頓了頓,繼續道:“實則並非如此,聽母%e4%ba%b2說,可能是附近的賊寇,咱們這周圍雖說也有好幾隻大船,但料不準賊寇或許就混進來了,所以母%e4%ba%b2讓我過來通知你們一聲,自己小心些,無事就待在船上,千萬彆到處走動了。雖然長路漫漫。難免孤寂,但侍奉的丫鬟嬤嬤都在,說說話吃吃零嘴就對付過去了,總比出了什麼意外得要好。這也是祖母的意思。事關緊急,我還要去七妹妹那邊說一聲。咱們船上已經加派了人手,好在還有空房間,都派給那些你們院子裡的小廝。你記住了,發現有可疑之人或陌生麵孔。一定打發小廝來報。無事萬不可隨意走動?”

杜馨蘭猛點頭,想她也是養在閨中多年,有些跋扈是真,但哪裡聽過這些,小臉慘白的,抓住杜雅蘭道:“七妹妹在最邊上,離我們還要遠些,五姐姐快去吧,我這就把翠鶯翠微都叫到一處,總能壯壯膽。”

杜雅蘭輕輕撫了杜馨蘭。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我們不過是防範於未然,你也彆嚇到自己了。”

也不等杜馨蘭應答,就趕緊起身,往杜汀蘭那邊去了。

再說杜汀蘭拿到止血膏回到自己房間,江嬤嬤已經給那少年擦淨了臉,隻是或許傷勢嚴重,還緊緊閉著眼,沒有醒來。杜汀蘭也顧不得禮俗,問道:“如何了?我拿了上好的止血膏回來。趕緊給他塗上吧!”

江嬤嬤接過來,道:“還是老奴來吧,他臉上老奴都擦乾淨了,流了這麼多血。衣服都浸濕了,身上定然有多處傷痕,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這些事總要避諱得好。不如小姐先轉過身,待老奴替這公子將身上上了藥,小姐再回頭來。”

江嬤嬤說著就動了手。那少年嘴%e5%94%87一片慘白,看起來似乎是失去了知覺般,等江嬤嬤一下藥,杜汀蘭卻能依稀聽到他偶爾的“嗚嗚”聲,那樣沉悶,就如同在心底敲下一記重錘。

“傷的可真重啊!”江嬤嬤一麵上藥,一麵感慨地說道。杜汀蘭不好轉身,這時候也說道:“嬤嬤輕一些吧,也不知道這藥上去,會不會很疼。”

江嬤嬤笑道:“那是自然的,但凡是受傷的,必然會疼。老奴隻是擔心,此番會給小姐招來麻煩。”

她是不受寵的庶女不假,可誰讓如今的杜府在風口浪尖上呢,杜府又隻有這三位小姐,難免不被人拿來說事。這可是小姐一生的清譽啊!

杜汀蘭沉%e5%90%9f片刻,道:“嬤嬤,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無論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無論救他是否會帶來麻煩,我都不能置之不理。他還活著,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江嬤嬤歎口氣,不再說什麼,專心地上藥。

不知道是不是杜馨蘭的止血膏藥效奇特,還是少年底子好,就在江嬤嬤剛上完藥,杜汀蘭走過來細看之時,那少年竟慢慢地轉醒過來,眸子動了動,忽地彈起,一把小刀就那麼飛出來,直逼杜汀蘭咽喉!

“你是誰?”少年問道,語氣冰冷。

江嬤嬤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竟呆呆地張不開嘴,杜汀蘭微愣後即刻明白了是什麼情況,冷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你什麼意思?”少年還是一臉的戒備。

“你莫名其妙躍到我們的船上,我的房間裡,難道我不該問問你是誰?”

少年往四周看了看,一片陌生,許是由於扭動的脖子牽連到傷口,他皺了眉,下意識抬起手腕,就見到上頭潔白的紗布,空氣裡還有一絲藥香。

江嬤嬤這才回過神,慌亂道:“你快住手,放開我家小姐!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你難道要恩將仇報嗎?”

她怎麼能不驚慌,那小刀距離杜汀蘭的脖子就在咫尺,隻要少年稍稍一動手,她的小姐就會被劃破喉嚨!

“你救了我?”少年還是不能相信的樣子。

杜汀蘭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杜汀蘭這才有時間打量少年,劍眉星目,眼神冰冷,看樣子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一身衣服經過血水浸透,已經看不清質地布料。少年也同時注視著杜汀蘭,淡雅妝容,小臉蛋有些肉,一雙大眼清澈透明,小臉堅定不移地直盯著他,不是美人,當然如果能夠褪去這點倔強,或許也是清麗佳人。不過,似乎沒了這倔強,也就讓他沒了那份欣賞了吧!

“真的是你救了我?”少年尷尬地放下小刀,咳了幾聲,想要緩和氣氛。

“真的是我家小姐救了你,公子,你就那麼突然地躍到了外麵房間裡,是小姐執意救你,也是小姐去討要了止血膏來,否則公子你也不能醒得這麼快。”江嬤嬤道,還好,小姐的脖子還是白白淨淨的,沒受傷就好。

“你要什麼?”少年吐出這麼一句突兀的話,見杜汀蘭盯著他,他有些惱怒了,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會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也沒有給過她們機會。除了那個人……算了,她也不是女子,就是個小女娃,他可以不計較,看在她救過自己的份上,他解釋道:“接近本公子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珠寶還是綢緞,你想要什麼?”

杜汀蘭眯了眼:“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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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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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解杜汀蘭怒火中燒

“銀子還是其他什麼,隨你開口。”少年再次說道。

杜汀蘭本欲發怒,想到對方是個病人,便忍了那怒氣,道:“既然你醒了,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江嬤嬤則道:“好心被當驢肝肺,小姐,我就說吧,不該有憐憫之心,救了人還不得好呢!”

少年聽完,也知道是對方刻意諷刺,他咂咂嘴,動了動身子,發現果然好了許多,便道:“那個,謝謝你。”

此時已經下了地,預備跳窗而出。

“咚咚咚!”叩門聲響起,是陌生的聲音:“七小姐,七小姐您在裡麵嗎?”

距離船窗還有一段距離,少年隻好重新坐下來,一臉的警覺。

“誰?”杜汀蘭問了一聲。

“小的是奉命帶幾位官差過來的。”

“什麼事?”杜汀蘭問著,眼睛掃過少年,官差,跟他有關?她本是懷疑的,在看到少年的眼神後,幾乎是篤定了。

少年眼裡一片寒星,舉步就要上前,被杜汀蘭強行摁下,用被子蒙住了全部身子,江嬤嬤也順勢躲在了床底下。

杜汀蘭略略整理好用過的藥瓶,開了窗,這才走到門口,將門開了一個縫隙,僅能容納下她的小臉,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回回答的是官差:“我們奉命追捕賊寇,有人說往這邊來了,所以來問問,小姐見到,一定要派人告訴我們,此賊寇凶悍異常,莫要傷了小姐。”

既然敢明目張膽地來問,想必也是問過她們的身份,知道是新近的杜大人的家眷,才會這麼客氣的。當然一個小姐的房間。即使是臨時的,也是不允許人隨意進去搜的,所以杜汀蘭便道:“多謝,我一直在船上。不曾見到有什麼可疑人來。”

官差將信將疑,上頭說了抓到此人格殺勿論的,所以他們才會將附近所有的船隻都問個遍,麵前的小姐說話應該是不假,但官差鼻子靈驗。聞到一股藥味,道:“小姐能否讓我等進去看看,否則無法解釋這藥味。”

杜汀蘭一驚,定了定心神,道:“是我的嬤嬤,她病了,正躺在裡頭呢。”江嬤嬤也便適時地咳嗽了幾聲,化作沙啞的嗓音說道:“小姐,是綠箏回了了麼?咳咳咳……”

這咳嗽是上氣不接下氣,任誰聽了。都覺得是一位病得厲害的老嫗。幾個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到,此人雖然是朝廷下令捉拿,又要格殺勿論,必定凶悍,先不說我等敵得過敵不過,便是這幾日,也夠筋疲力儘了,上頭也沒幾個好。隻要人,料想也不能是在這小姐房裡,而且聽那老嫗的聲音,彆是什麼會傳染的大病才好。因而看杜汀蘭的眼神反而有幾分敬佩,道:“既然有人病了,還是該早作安排才是。”

“旺財,你送送幾位官爺。”杜汀蘭道,那門始終是隻透了一絲縫,官差朦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