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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63 字 1個月前

不過若是我被處置,你也討不到好,我背後的人,隻會更加提防你,變本加厲地對付你而已。

邢嬤嬤思及此,整個胖墩墩的老臉難得地展現一絲褶皺的笑意,仿佛已經見到杜汀蘭生不如死的樣子。

“小姐,您要怎麼處置她?”綠影問道,眼圈自己先紅了,她隻以為人人心善,結果便與小姐一起打了這個賭,結果是小姐贏了,然而她情願贏的人是自己,骨肉分離本就是痛苦之事,小姐如今可以依靠的可不就是杜府那麼快地方麼?沒了姨娘的庇護,小姐已經很可憐了,為何還有人幾次三番欲害她?

綠影想了許久也想不出頭緒,也不忍看著小姐傷心,隻想著早些處置了邢嬤嬤,便少一個對付小姐的人,或許還能過上幾日安生日子。

杜汀蘭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天,強烈的陽光穿透老槐樹的枝椏,直接照射過來。她忍痛地閉上眼睛:“去叫江嬤嬤來,綁了她去,關進廂房,不許發出聲響。今日並不是合適的時候,等那些事處理完後,我再來一一細問。”

綠影“哎”了一聲,想起江嬤嬤那乾瘦的身子,不曾想演戲倒是一流,不知情的人,還真當以為她們結下什麼深的梁子呢,可是誰又知道,江嬤嬤暗中的幫襯呢?

這大概是綠影覺得唯一慶賀的事情,走起路來腳下也跟生了風似的。邢嬤嬤站在原地,道:“七小姐不必如此,我不會跑。”

杜汀蘭道:“嬤嬤自然是不會,可是,若不把你放在我身邊,怎麼能保證會不會有人,要對嬤嬤暗下殺手呢?”

杜汀蘭笑得無害,邢嬤嬤臉色白了又白,胖碩的身子止不住抖了又抖,害怕之色可見一斑,嘴裡卻仍是倔強得很:“七小姐說笑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所為,哪裡會有人暗害。即便是,也是七小姐派人結果了老奴不是?”

這一招見招拆招著實厲害,輕飄飄帶過背後的人,還把罪直接打在了杜汀蘭身上。杜汀蘭搖搖頭:“是嗎?那嬤嬤最好也要有心理準備,佛門之地忌諱殺生,所以,我是如何都不能讓嬤嬤丟了性命的。隻是不知道,那利器割在身上,該是如何疼痛?”

邢嬤嬤再次顫唞起來。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綠影叫了一聲,匆忙跑來,身後還跟著江嬤嬤。

杜汀蘭頓了頓色,才道:“何事如此慌張?”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一波未平然一波又再起

江嬤嬤還算冷靜,知道不能鬨大,遂對著杜汀蘭耳語一陣,末了,杜汀蘭神色凝重地側了麵,問道:“可是確定了?”

江嬤嬤道:“千真萬確,就差再請個大夫確診了。”

杜汀蘭還想要言語,見邢嬤嬤在一麵支著耳朵,江嬤嬤也瞧見了,兩人還不及行動,也不知那紅衣少年是如何而來,一張含著笑意的眼放大過來:“小豆芽,我幫你把她綁起來,保管逃不掉。”

說著三下五除二將邢嬤嬤綁了個結實,口中還塞了一塊布條,然後在幾人詫異的眼神裡飛身而上,竟然是準確地踢開,應該是踹開了杜汀蘭隔壁的廂房,將邢嬤嬤那麼一丟,接連又往邢嬤嬤身上踢了幾腳,最後,幸災樂禍地飛將下來。做完這一切,討好地來到杜汀蘭身邊:“小豆芽,我乾得還不錯吧!這劫富濟貧的事,什麼時候都少不了本少爺啊!哈哈哈!”

杜汀蘭沒有功夫跟他閒扯,道:“這位公子,此乃家事,不必勞煩公子。”

尹思遠可不管,連連擺手,神采飛揚:“不麻煩不麻煩,小豆芽,以後有這種事也要多找我哦!啊,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姓尹,叫思遠,你應該比我要小吧?以後你可以叫我思遠,或者思遠哥哥,噢,對了,表姑婆叫我興兒,你也可以叫我興兒哥哥的。”

末了,雙眼亮晶晶地,似乎極為期待杜汀蘭的呼喚,可等他一回頭,眼前哪裡還有杜汀蘭的影子,倒是她身邊那個嘴快的小丫頭綠影還在,正好奇地望著他。尹思遠不悅了:“怎麼是你?小豆芽呢?”

綠影聽他給自己小姐的稱呼,當即擺了臉子:“尹公子,隨意給人安個名號是不好的。”接著欲要追趕杜汀蘭的步伐,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尹思遠正不高興呢,見小丫鬟走過又折回,正得意著,暗想自個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想必是小丫鬟對他很有好感,於是笑起來,讓自己更加“魅力”。

孰料,綠影咳了兩聲,有些憐憫之色地看著尹思遠,道:“對了,尹公子,綠影雖然沒有進過學,可是也知道,今日公子之舉,絕非劫富濟貧。”

劫富濟貧是把富人的錢劫了救濟窮人,她家小姐又不是窮人,哼!

尹思遠就這麼被人無視了,好不傷感,問道:“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麼?再說那不是劫富濟貧又是什麼?”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烹羊宰牛?欲擒故縱?”

這邊杜汀蘭一邊走,一邊聽著江嬤嬤的彙報:“兩日前就說不好了,也沒放在心上,隻當是受了些涼,不想今日卻發起燒來。”

杜汀蘭道:“怎地這般粗心大意,這種非常時期,早發現比晚發現好。”

原來她們口中談論之人,正是旺財。且說那旺財自從上次一事之後,對杜汀蘭那是越加忠心,隻恨不得掏心掏肺表示他這個下人的誠意。他們來到觀音廟後,由於男女分隔,旺財是住在東側的偏院,沒有杜汀蘭的吩咐是不能隨意來到西側這邊的,即使來了也是隔著門簾。事情就出在鬨天花之後,旺財是出過天花的了,所以理所當然去幫忙,做些燒水或是送東西的雜活,連連幾日,竟把自己累了夠嗆,前兩日甚至有些手腳飄忽,旺財隻當是太累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江嬤嬤去叫,方才發現已經病倒了,還迷迷糊糊發起燒來。

天花一事雖說隻是邢嬤嬤派人散步的謠言,但是剩下的香客並不知情啊,都以為旺財是個騙人的,肯定是沒有得過天花而現在染上了,鬨著要送他進去隔離呢。

江嬤嬤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關鍵是要安撫其他香客,江嬤嬤才與綠影一起揪住邢嬤嬤,人到中年,處理事情有些力不從心,眼下也慌了,問道:“我們該如何是好?還請七小姐示下。”

杜汀蘭焦頭爛額,原本她隻是懷疑此乃圈套,所以早早準備好,今日才能揪住邢嬤嬤這個內奸。本以為事情了了,到時候再解釋一番,孰料她還沒有處理完,事情又來了,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下頂頂要緊的是找大夫治好旺財的病,如此事實勝於雄辯,相信其他香客知道了,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杜汀蘭一看,迎麵走來的人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靛藍色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正大步而來。不是名喚仲謙的男子,還能是誰?

杜汀蘭臨走前,依稀聽過紅衣少年,額,應該是尹思遠說過的話,料想他也該是姓尹了,她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為何要出手相助。但眼下似乎也不是去計較這個的時候,而是應該先處理好旺財的事情比較重要。杜汀蘭想到此,便道:“如今大家都以為是天花,還有哪位大夫肯前來看診?”

尹子策身手負立:“這就要看小姐怎麼做了?”

杜汀蘭不明其意,但旺財也算是個好的,便道:“隻要能夠早些治好旺財,小女子願意聽公子一言。”

尹子策道:“即使要小姐%e4%ba%b2自去確診,也可?”

杜汀蘭一愣,隨即明白尹子策的意思,她思忖片刻,抬頭道:“小女子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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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是她的下人,由她去詢問再對症下藥最是合適不過。其他的任何人,一來旺財現在被隔離在那屋子裡,不一定會信,二來也擔心會假手於人出現什麼其他情況。而尹子策雖是男子出入方便,但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不能出麵。不過一個八歲的女娃能夠有這樣的膽識,尹子策還是覺得意外,遂玩笑起來:“小姐就不怕是真的天花,自己染上?”

杜汀蘭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多說,還是客氣道謝:“多謝公子。”

第一次救了我,第二次出手支招,救了我的下人,這樣幾次三番救我於水火,此等恩德,我杜汀蘭來日必還!

尹子策也知道她接下來有的忙了,便正了顏色,道:“小姐快去吧,早些治好旺財的病,也早些%e8%84%b1離這苦海。”

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在山下抓了個大夫來,就藏在自己廂房裡。這也是為何在那老槐樹下,杜汀蘭主仆幾人鬥智時間那麼久,獨獨隻有尹思遠出現的原因。尹子策總是先人一步,知道那叫做旺財的小廝病了,他可憐她孤苦無依,所以出手相助,卻不想她還有這樣的膽量。所以他忽然改變決定,要放了那大夫,至於後期,若是杜汀蘭真的無法醫治好那旺財,他也有辦法幫助她順利度過難關。

小石頭被他穿了起來,墜在腰間,隨風輕輕搖動。尹子策思緒飄遠,不知道她知道了,會不會高興一些?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同病相憐子策再出妙招

江嬤嬤心裡亂極了,正愁煩如何回複,廂房的門開了,綠影端著托盤自外麵進來,大聲道:“小姐,用膳吧。”

江嬤嬤正是煩亂之時,最是受不得大聲,啐道:“哎喲小蹄子,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

綠影笑嘻嘻湊過去:“那就奇了,嬤嬤聾了還能聽見我說話,果非凡塵之人。”

江嬤嬤隻當她年紀輕,也不去理會,笑笑便罷。抬眼之間呀了一聲,道:“這還是二伏天,怎地就天黑了。”

兩個人在屋子裡商量,連天黑也不知。綠影卻是記得牢牢的,掰著手指頭道:“嬤嬤不覺,我可覺著是漫漫,這一大下午的,我又是洗衣又是熬藥,又是看守,還要負責去去膳。這會子天要是再不黑,我可就要累得直不起腰咯。”

江嬤嬤道:“去去去,都說幼童無腰,你才幾歲啦,就嚷嚷自己老了,還要不要我活了?”

綠影吐吐%e8%88%8c:“我不過就是那麼一說,還是嬤嬤更辛苦,這樣總成了吧。”

杜汀蘭用著晚膳,一麵聽他們閒話。那托盤上還有一碗墨色湯藥,杜汀蘭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