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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20 字 1個月前

動不動,小女孩兒彷彿明白了什麼,明亮清澈的眼神漸漸黯淡。癟著小嘴低聲抽泣著:「娘親,娘親???」

低低弱弱的聲音最後消失在緊閉的木門裡。

每晚身上的傷口痛得睡不著的時候,他也曾祈求過娘親能出現。

能將他抱在懷裡,給他吹吹受傷的地方。

握著手中的粗粗的木棍,小少年麵色陰沉的看著那道緊閉的木門。他從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就如同現在,能救他們的,隻有自己。

木門上沒有鎖,小少年輕而易舉的推開門走進去。

破敗的木板床上,那隻枯瘦骯髒的大手已經開始撕扯著小女孩兒的衣服。

冷漠的拎著手中的棍子,少年悄無聲息的走到那人的身後,掄起棍子便朝著那人的頭上招呼。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頭上挨了一棍子的男子頹然的朝著一邊倒去。小少年卻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又掄起棍子朝著那人身上招呼。密集的雨點打得那人毫無還手之地。

暴力帶來的筷感讓少年興奮得紅著雙眼,眼裡閃過嗜血的光。長久以來被壓製的痛苦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股腦兒的全跑出來。

腰上突然多了一雙小手,小女孩兒雙膝跪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抱著小少年的腰,拚命的搖著小腦袋,小身板顫唞得厲害。明明很害怕,卻仍然帶著哭腔央求著眼前的小少年,「小哥哥不要再打了,會死人的。」

「不要再打了????」

小女孩兒的哭聲讓瘋狂的小少年漸漸平息了內心的狂躁和嗜血。

放下手中的棍子,小少年將床上的女孩兒抱下床。蹲在她麵前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清悠,冷清悠。」

「我叫白景。以後你就叫我景哥哥吧!」

「嗯,景哥哥。」

白景不知道這個叫冷清悠的小女孩是怎麼到這裡的。

那個賊眉鼠眼的管事也從不讓冷清悠去幹活兒。再她又大哭大鬧了一次之後,管事終於任由她待在自己身邊。那個企圖對她下毒手的男子也再也沒有出現在出工的隊伍裡。

每次,那個粉色的小身子總是托著腮蹲坐在門口,老遠看到他,便朝著他飛奔而來。

冷清悠的飯菜是有人專門做好送過來的。雖然隻是一素一葷,加一個清湯,對於他們整天啃硬饅頭來說,已經是山珍海味了。

知道他每天吃的是什麼之後,小丫頭非要等到他回來一起吃。有一次因為收工晚了,一天沒進水米的丫頭差點餓暈過去。管事知道之後,天未黑便讓他收工回去。

晚上,還是那間破舊的木板床。可抱著懷裡軟軟的小身子,他開始覺得黑夜不再那麼難熬了。

隻要抱著她,聞著她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總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牆頭已經畫滿了橫槓,清悠來這兒也有三個月了。

這天一大早,他便有些心神不寧,冒著被鞭子抽的危險,他向管事告了個假。而一向刁難他的管事居然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揮手準了。

一路飛奔回了小木屋,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粉色身影。

木桌上的飯菜擺放的好好的,一筷也未動過。狹小的屋子根本藏不住人,一眼便知道清悠不在屋裡。

想到清悠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白景慌忙朝著外麵奔去。

不是沒有想過要逃,隻是這裡每間隔一座崗哨,就有人在站崗。對於不會武功的人來說,根本就是無處可逃。

但是今日很奇怪。

一路走來,居然沒有一個看守的人。

暢通無阻的朝前走去,他才發現自己之前所在的地方,應該類似於一座後山。而前麵,則是一處奢華恢宏的院落。

敞開的大門裡,朝外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難受的捂著口鼻,原本退怯的步子在想到清悠有可能遇到的危險時,白景拎著手中的木棍顫慄的身子繼續朝前走著。

還未走進,便聽到那個熟悉清脆的聲音,「娘,悠悠要去找景哥哥。我們帶他一起回家好不好?」

「寶貝兒別鬧,先跟娘親回去。娘親再派人來找你的景哥哥好不好?」

「不好,我要景哥哥。」

正跟前來救她的娘親哭鬧著的冷清悠,突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白景。驚喜的從娘親的懷裡掙脫出來,朝著他歡快的跑去。

「景哥哥,景哥哥,我爹地和娘親來救我了。跟悠悠一起回家好不好?」

「悠悠,危險,快回來!」

身後傳來爹地娘親的驚呼聲,白景口中的那個「好」還沒有說出來,便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粉色的小身子如斷翅的蝴蝶飛到半空,然後無力的跌落在地上。

「不要?????」

第四十五章 遇蛇

「不要????」

白雲飛悲痛的呼聲,讓昏睡中的冷清悠一個激靈瞬間驚醒。

翻身站起,床上的人發出一聲痛呼之後,又再次陷入昏迷。看著白雲飛紅得異常的俊顏和乾燥脫水的%e5%94%87瓣,冷清悠伸出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好燙!

看來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他身上的外傷雖然看著嚇人,但並不嚴重。隻是原先傷了元氣,這一次又傷了肺腑。她空有師傅的靈丹妙藥,也不可能讓白雲飛身上的內傷立刻就痊癒。

將手邊能用的布條水浸濕,貼在白雲飛滾燙的額頭上。又用涼水幫他擦拭了一番身子。來回一瘸一拐的打了幾次水,折騰到天黑了,白雲飛身上的燒總算是退了。

在洞口撒了一圈防蛇蟲的藥粉,又在泥地上紮了一排粹了麻藥的銀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也不知道師父和大師兄現在在幹嘛!有沒有發現她突然不見了。哥哥若是知道她掉下懸崖,肯定又急壞了吧!

不過,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她那針灸的銀針來擺陷阱,不知道那撮稀疏的山羊鬍子會不會一下氣得都掉光了。

一個人抿著嘴暗自傻笑,冷清悠看著頭頂陌生的天空。稀稀疏疏的幾顆繁星孤零零的掛在天上。一彎殘月害羞的隱身在烏雲裡,隻露出一截鐮刀般的尾巴。

白日裡剛下過雨,萬物被雨水沖刷之後,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

貪婪的嗅著清香的空子,夜裡冷嗖嗖的涼風吹得冷清悠不由的抱緊雙臂。

身上的衣衫已經乾了,隻是沾染了一身的塵土,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白色。

嫌棄的看著衣袖上的汙漬,冷清悠忍著抓狂的衝動。

她有潔癖啊!有木有!

可是現在掉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洗澡換衣服了,吃喝拉撒都成問題。

回頭瞥了一眼石床上依舊昏迷的白雲飛,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才能醒。算了,不管怎樣命保住了就好。

站起身,瘸著%e8%85%bf一步步得挪進山洞裡。

朝著火堆裡又扔了一些柴火,冷清悠看著洞裡唯一的一張石床,內心一陣天人交戰。最終,另一個小人兒佔了上風,將床上的人往裡麵輕輕推了推,冷清悠可憐巴巴的蜷縮著身子緊貼著石床邊沿躺下。

隻能祈禱她半夜不翻身,否則非得掉下床不可。◇思◇兔◇網◇

好在石床上鋪著幾張獸皮,不然夜裡還不得凍死。

鼻子聞著獸皮上的腥味,冷清悠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在這個連鳥叫蟲鳴都聽不到的地方,怎麼會有獸皮?她可是連隻兔子都沒瞧見!雖然這裡在雪山下,氣候相對溫合暖和,可她白日裡走過的地方植物卻不茂盛。

而且這個山洞洞口平整,裡麵雖不大,但處處透著人工的痕跡。就像她現在躺著的這張石床,一看便是人為打造的。難道,以前也有人掉進了懸崖底?而且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可是,這獸皮又是從何而來?再說,就算這裡以前有人住過,為什麼除了一張石床,什麼都沒有。難道那人除了睡覺,都不用吃飯的嗎?

懷著滿腹的疑問,餓得前%e8%83%b8貼後背的冷清悠最終敵不過重重睡意,閉上了雙眼。

靜謐的山洞裡,隻剩下柴火燃燒的「辟啪」聲。

明亮的火光在石壁上,映照出床上兩人的影子。在粗糙的石壁上,模糊的線條彷彿將兩人融合在了一起。

一大早,冷清悠是被餓醒的。

捂著鬧空城計的肚子,一天沒吃東西的冷清悠看著身側依舊昏迷的白雲飛,終於決定出去找點吃的。不然還沒等到這人醒過來,她已經餓死了。

起身時,看著不知何時攔在她腰間的手臂,明明那人還昏迷著????

帶著異樣的心情起床,就著昨個兒沒用完的水澆了澆臉。冷清悠又在洞口做了幾個簡易陷阱,才拄著隨手撿的木棍朝著未知的樹林裡走去。

這片地兒是她昨日撿柴火的時候偶然看到的。那個時候因為擔心白雲飛的傷勢,匆匆一瞥就回去了。

掉下來的那片湖泊周圍寸草不生,這個地方卻枝繁葉茂。樹木根根粗大,很多樹形貌奇怪,她大多叫不出名字。一路拄著棍子繼續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遠遠的,冷清悠便聽到一陣流水聲。想必那處應該是個瀑布,水勢極大。不然放眼望去全是密林的地方,怎麼還能聽到清晰的流水聲?

就是不知那瀑布下的深潭裡有沒有魚?

頭頂突然被某個奇怪的東西擊中,冷清悠淬不及防的抬起頭,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娘親啊!誰來告訴她這個破林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條花斑蛇?

巨大的蛇身盤在樹枝上,吐著蛇信子的蛇頭正對著冷清悠,金色的豎瞳冷冷的注視著她。而方才打到她頭的,赫然便是那跟垂下來的蛇尾。

就像是夏天裡防止蚊蟲騷擾的馬尾巴,那條不算細的蛇尾巴此刻就像是蕩鞦韆般,正快活的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讓看到這一幕的冷清悠再次捏了一把冷汗。

她這輩子最怕兩樣東西。

一是老鼠、二是蛇。

不過這兩樣東西,似乎作為女子沒有人是不害怕的。

其實也不能說害怕,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