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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34 字 1個月前

迷中的人無意識的頂了回來。

幾次之後,一怒之下的冷清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e8%88%8c頭伸進白雲飛溫熱的口腔,隻想著將那顆藥丸餵進去,賣力的用%e8%88%8c頭將他口中的藥丸朝裡麵推送。隻是簡單的一個餵藥,卻讓原本虛脫髮冷的冷清悠冒了一身大汗。

看著白雲飛滾動的喉頭,冷清悠坐起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才有心思打量此刻所處的環境。

方才跌落下來的時候,冷清悠已經注意到身下是一片水。隻是此刻放眼望去,居然是一大片綿延的天然湖泊,一眼望不到邊際,波光中泛著淺綠色。

這個湖,不知道和諸葛家的清湖是不是一脈相承?

說來也奇怪,從山頂掉下來,不過是須臾之間。怎麼方才山頂上還是瓢潑大雨,到了這山崖下居然變成了細弱的小雨絲。隻是山崖下的光線晦暗,明明是白天,冷清悠努力睜大眼,也看不清遠方的事物。

而且四周除了這個湖泊,居然寸草不生。屏住呼吸細細聆聽,空氣中沒有一聲蟲鳴鳥叫,安靜得詭異。

雖然湖裡的水救了她和白雲飛一命,但也因為掉進水中,她身上綁好的傷口也進了水。而且後背上此刻火辣辣的疼。

隻是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個能避風擋雨的地方。

白雲飛受傷過重,再吹點風沾點雨,隻怕會高燒不止。

不敢將重傷昏迷的白雲飛獨自丟在這裡,冷清悠隻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腰帶解下來綁在她和渾身疲軟的白雲飛身上。單薄瘦弱的身體,頂著頭頂上霧濛濛的小雨絲,拖著白雲飛一步步的朝前挪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冷清悠隻覺得濕滑的腳底已經被地上的石頭磨穿,打出一個個碩大的血泡。每踩一步上去,那處便鑽心的疼。可是她不能停下來。

原本細小的雨絲不知何時已經加大了雨勢,身上的衣服在落進水裡的時候已經浸濕,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剛被風吹乾了一點,又被細雨和身上的汗水打濕。

牛皮袋裡的藥都是救命用了。也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能找到自己,白雲飛的狀況又那麼凶險,她不敢浪費任何一顆保命的藥。所以即使身上再疼,她都隻能吃了一顆保住元氣之後,便咬緊牙關強忍著。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e8%a3%b8露的崖壁上,冷清悠終於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乾燥,而且沒有任何異味。看來,應該不是什麼野獸的洞%e7%a9%b4。

平整的洞口,一看便是人工挖掘的。這裡是大孤山下,而諸葛家鍛造兵器的場地,就在這大孤山深處。難道,這是諸葛家的人挖的洞%e7%a9%b4?

顧不得思慮那麼多了,冷清悠拖著背上的人一步步的挪進洞裡。裡麵的空間很大,居然有一間石床,床上鋪著幾張獸皮。

冷清悠欣喜若狂的將腰帶解開,將背上的白雲飛放倒在床上。又跑到外麵撿了一些乾柴和樹葉,幸好她在李家村習慣用的火折子都裝在牛皮袋裡。不然,讓她去哪兒找打火石?

柴火因為下雨的關係有些潮濕,好不容易點燃,頓時一股濃烈的黑煙嗆得冷清悠睜不開眼。燃後一陣之後,火勢漸漸大了起來。冷清悠又去外麵折了幾隻樹椏拿進來,支撐在地上。

感覺洞裡漸漸暖和起來了,冷清悠將床上的白雲飛翻過來,眼睛不敢亂看,雙手笨拙的摸索著脫下他身上濕透的衣衫。隻是在脫掉裡衣的時候,冷清悠摸著手底下不同於衣料的觸感,忍不住轉過頭,卻見白雲飛的%e8%83%b8口上纏著幾層厚厚的細布。布條已經被血浸成了紅色,牢牢的粘在他光滑富有質感的肌膚上。

冷清悠動作異常小心的揭開那一層層的布條,露出裡麵那條猙獰扭曲的傷口。傷口雖然不長,不到兩寸,但卻能看到裡麵的皮肉,而且在他的%e8%83%b8口附近。

原本縫製好的傷口卻從裡麵開始潰爛發炎,外翻的皮肉上透著不正常的青黑色。

一看,便是中了毒。

隻是,白雲飛的武功極高,江湖中年輕一輩鮮少有他的對手。誰能在傷了他的前提下,還能給他下毒而不被他察覺?

再說,那個靈芸不是神醫決明子的弟子嗎?

難道她們家公子中了毒,她都沒有看出來?

甩了甩頭,將心裡的疑惑暫時丟到一遍,冷清悠掏出針灸包,將它攤在石床上。手法嫻熟的捏起一根銀針紮在白雲飛的傷口附近。

片刻,傷口附近的%e7%a9%b4位已經紮滿了銀針。而石床上原本昏迷的人則痛苦的皺著眉頭,雖然未出聲,但看那神情便知道是極其痛苦的。

在銀針的作用下,傷口處居然流出了一股細小的黑血。等黑血流盡之後,冷清悠才收回銀針,又掏出懷裡的藥瓶,將裡麵的藥粉撒上去。

隻是這布條都髒了,也不能再給白雲飛纏上。想來想去,隻能將剛烤乾的裡衣撕成條狀,給他纏在傷口上。

又給他餵了一顆九轉還魂丹,冷清悠試了試他已經恢復正常的脈搏,才搬了個石頭坐在火堆邊。往裡麵添了點柴火,然後脫掉靴子和棉襪,忍著疼將腳上的血泡一個個紮破,撒上藥粉。

處理完了腳上的傷口,冷清悠看了一眼石床上陷入昏睡的白雲飛,這才將上衣脫掉,露出原本受傷的肩頭。

第四十四章 夢境

背對著白雲飛,冷清悠將外衣扯下,半遮半掩的衣衫下露出她白皙瑩潤的消瘦肩膀。將纏在上麵的布條解開,還好傷口沒化膿,看樣子已經結痂了。不得不說,那個不正經的老頭兒唯一讓人看得上眼的,大概隻有他那些工序繁複,效果一流的傷藥了。

又重新上了一次藥,然後迅速的裹好身上已經半乾的衣服。綁在傷口處的布條已經濕了,暫時不能用。看著白雲飛乾燥脫水的%e5%94%87瓣,冷清悠站起身,忍著腳上剛紮破的血泡,走到山洞外麵去找水。

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湖邊,冷清悠將手中的牛皮袋裡裡外外洗了好幾遍,直到聞著那股牛皮味兒不再那麼濃烈,才又伸進湖水裡灌了一袋子的湖水。

這牛皮袋還是當初大師兄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當初一直嫌棄這玩意兒的味道太難聞,不過後來想著能防水,就勉強收著。現在看來,還真是個萬能袋子。

拎著一袋子的水挪回山洞,剛燃起不久的火堆又快熄滅了。冷清悠趕緊扔了幾根柴火進去。坐到石床邊沿,喂白雲飛喝了點水,雖然大部分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不過好在那張%e5%94%87瓣看著不再那麼糟糕了。

就著袋子灌了幾口冰冷的湖水,冷清悠順著床沿坐在地上,背靠著身後冰冷的石床,冷餓交加的狀況讓她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躺在石床上的白雲飛,鋼鐵般的意誌正在層層瓦解,身體的虛弱讓他的心神脆弱如絲,整個人深陷在夢境中不可自拔。

昏暗的燭光中,窄小破舊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瘦弱蒼白的小少年。少年巴掌大的小臉上眉若墨畫,五官精緻漂亮,菱形的%e5%94%87瓣上裂開一道道細小的口子。如同一個冰雕的雪娃娃,脆弱的彷彿一碰就會碎。

冰冷狹小的屋子裡,小少年獨自一人躺在那裡。

半擁著破舊的棉絮,小身板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那一聲聲揪心的咳嗽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小人兒終於沉沉睡去。夢境一轉,外麵的天色還沒亮,漏風的木板門已經被人粗魯的一腳踹開。

「趕緊給老子爬起來上工,非要老子親自來請嗎?小兔崽子。」

「告訴你,管他什麼小姐少爺,到了這裡,連老子養的牲口都比不如。」

床上的小少年聽到動靜,立刻動作敏捷的翻身下床。卻因為久未吃飽加上身上的外傷不斷,身子虛的差點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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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則迎接他的,將是更為黑暗的地獄。

已經記不清來這裡多久了。

隻知道在某一天,他睜開眼的時候就在這間破木屋裡。每天天未亮,就有人來踢他們起床,不管男女老少,到了這裡都是幹不完的活兒。

站在床前的小少年至始至終都低垂著視線,不發一言。

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兩眼猥瑣的在男孩兒漂亮精緻的小臉上掃過。意圖伸出去的手在對在男孩兒冰冷徹骨的眼神時,隻好怯怯的收回。

切!

飢渴的%e8%88%94了%e8%88%94嘴巴,若不是主子事先交代了,這小子留著還有用,他早就對這塊小鮮肉下手了。這麼漂亮的小男孩兒,他可是好久沒碰過了。

天未亮,小少年就得從永遠也暖不熱的被窩裡爬起來,跟著一群同樣來歷不明的難民去幹活兒。稍有不慎,那根帶著刺稜的皮鞭便毫不留情的朝著身上招呼。一條條皮開肉綻的傷疤,總是舊傷還未好,新的傷口又添上了。

原本白皙水嫩的皮膚也在一日日的煎熬中,變得粗糙灰暗。

天色已黑盡了,眾人才各自回到那間比狗窩還不如的破木房裡。

他已經記不清這樣的日子連續了多久。直到一日完了工,拖著身上的兩道新傷回到那件破草房。破舊漏風的木板門前,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看上去才六、七歲,雙手抱膝,一身粉色衣衫嬌俏可愛,閉著雙眼已經睡熟了。纖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粉嫩的小鼻頭紅紅的,小臉上還掛著兩道沒擦乾的淚痕。

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小男孩兒硬起心腸徑直推開木門進去。

白天吃的那個硬饅頭根本不管飽,蜷縮著身子縮在床上,明明渾身疲憊,卻怎麼也睡不著。身上的傷口因為沒有藥,隻能任由他自己恢復。緊咬著牙關抑製住身上的疼痛,小男孩兒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外麵響起了一陣哭聲。

條件反射的坐起身套上鞋子跑出去,就見蹲在他門口的粉衣女孩兒正被一個枯瘦的男子拉著,往他屋裡拖。

小女孩兒使出吃奶的勁兒又踢又咬,奈何終究隻是個孩子,怎麼敵得過大人的力氣。隻得嚷著嗓子大哭著。

看到突然出現的小少年,小女孩兒彷彿看到了救星般,睜著明亮清澈的雙眸大吼著:「小哥哥救我!我不要跟這個壞叔叔走,小哥哥,救救我???」

哭喊了半天,小男孩卻依舊站在那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