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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555 字 1個月前

世才女」。有幸聽她彈琴的人曾感歎:「人生在世,若能聽上官小姐撫琴一曲,也算無憾了。」

當今武林,論出身論家世,能與風頭最盛的江湖第一美女白芊芊相媲美的,大概也隻有這位上官小姐了。

聽說上官凝雪年幼的時候,還曾與諸葛文清定過娃娃親。怎麼現在成親的對象又變成了諸葛文軒?

「站在這裡別動,我馬上回來。」

出了酒樓,阿醜讓文軒在那裡等著。自己拎著打包的飯菜朝著小巷深處走去。

「你在幹什麼?」

從來就不知道什麼『聽話』為何物的文軒,見阿醜的越走越遠,在好奇心驅使下也跟著追上去。

「他們」

眼前的還能算是人嗎?

瘦骨嶙峋的骨架外裹著幾塊散發著惡臭的破布,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e8%a3%b8露在外的皮膚因為生了暗瘡,有的已經開始潰爛。一張臉上,早已分不清哪兒是眉毛,哪兒是頭髮,隻是糾結著雜亂在一起。

空氣中飄散的惡臭,讓文軒不自覺的捂著鼻子站在那裡。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醜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神情泰然自若的走進去,蹲下`身,將拎在手裡的飯菜分給那些人。

「你不是問我,要這些剩菜剩飯做什麼嗎?有沒有想過,在你對著山珍海味挑剔飯菜不好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餓著肚子,等著別人餐桌上的殘羹剩飯。」

阿醜特有的清冷嗓音還在耳邊回轉,站在巷口的文軒一時間啞口無言,百種念頭齊齊湧上心頭。

明明隻是隔著一條巷子,卻彷彿將一個世界生生的隔斷,分隔成兩個極端。

平日裡見慣的繁華熱鬧,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諷刺。

將人送到城門口,阿醜將身上的碎銀都給了文軒,「這是五十兩,加上剛才的飯錢一共五十三兩銀子,下次若是能遇著,記得還我。」

說這話,完全是為了照顧這位小朋友彆扭的自尊心。

「出了城往南走一百裡,有個小鎮。不過依我看,以你的腳力,怕明個兒也走不到。」

「最後奉勸你一句,江湖遠比你想像的要險惡,你那招也隻能在家裡使使。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也不管文軒有沒有聽進去,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怎麼還你啊!」

「沒必要。」

下次會不會遇見,還是個未知數。

更何況,她早就沒有名字了。

朝著身後的少年瀟灑的揮了揮手,不消片刻,阿醜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裡。而身後文軒微弱的聲音,則被茫茫人海掩蓋,拋在身後。

第十三章 諸葛世家

諸葛世家的鍛造史,可以追溯到兩百多年前。

作為一個世世代代以鍛造兵器為生的家族,諸葛家的真正繁榮,卻是在一百年前。諸葛家的先祖打造了九把絕世名器。劍三:一曰飛景,二曰流采,三曰華鋒。刀三:一曰靈寶,二曰含章,三曰素質。匕首二:一曰清剛,二曰揚文。靈陌刀一:曰龍鱗。因姿定名,以銘其礎

「流采」因其鍛肌形如虹霞,「靈寶」因其鍛肌形如龜甲,「含章」因其鍛肌似丹露,「龍鱗」其鍛肌則形如片片龍鱗。古書中記載:「寶刀既成,窮理盡妙,繁文波回,流光電照。神器化成,陽文陰縵;流綺星連,浮采泛發。」

因這九把名器,諸葛家一時間名聲鵲起。江湖人紛紛以擁有一把諸葛家親手打造的兵器為榮。

暫不論如此久遠之事,就說當今武林,江湖四大公子中白雲飛的出雲劍,冷清霄使的清風劍,皆出自諸葛家之手。在江湖兵器譜排行榜上,名列二三。

而兵器譜上的第一,寶刀寒月,卻至今下落不明。

諸葛家的主宅依山而建,背靠終年積雪的大孤山,佔地極廣。而諸葛家鍛造兵器的場地,就在這座雪山深處。那裡,埋藏著豐富的鐵礦和稀有金屬玄鐵精。玄鐵精打造的兵器,永不銹蝕,是製造器物的極品材料。但因儲量極少開採極其困難,而顯得格外珍貴。

整棟宅院,坐北朝南。朱紅色的大門前擺著兩尊鎮邪的石獅子。門麵上的金漆獸麵錫環,原本乃是公侯所用。進了門,是一麵漢白玉打造的屏風,上刻著百鳥朝鳳圖。屏風後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

露天院子裡,四周擺放著盆景,院子裡唯一的那把朱漆椅上,正坐著個吊兒郎當的錦衣少年。

「少爺,您要的人給您帶來了。」

「嗨!好久不見。」

放%e5%b1%81!明明一個時辰前他們剛在城門口分手。

曖昧的衝著阿醜眨了眨眼,諸葛文軒的娃娃臉上儘是得意。

時間倒回到一個時辰前。

阿醜將諸葛文軒送到城門口,然後轉身離開。原本,事情該這樣發展。但是,諸葛文軒還沒邁出城門,就被家中一路尋來的人找到。

「少爺,您玩了一天,也該回去了。夫人還等著您一起用晚膳呢!」

眼前擋住諸葛文軒的老者,正是諸葛家的管家,連他這個少爺都要喊一聲秦叔。秦叔抬頭望了望天,這個時辰回去,還能趕得上安排晚膳。

其實今兒個一早,他就發現少爺不見了。不過少爺經常不見!更何況有人跟著,他倒也不擔心。而且,以少爺的能力,估計天黑都找不著路。所以眼見時辰差不多,他也該來接少爺回家了。

見自己走不掉,諸葛文軒索性也懶得反抗。隻是想到要回去麵對那些令他厭煩的人和事,原本雀躍的心情瞬間就跌落穀底。看著阿醜離開的方向,諸葛文軒瞇著黑亮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

「要本少爺乖乖回去也行,不過得幫少爺我抓個人。他今兒個可是好生的欺負了本少爺一回。」

於是,阿醜前腳剛踏進客棧,還沒來得及喝杯茶水,就被後腳跟來的諸葛家下人連拖帶綁的「請」到了這裡。

「鬆開,鬆開。誰讓你們用繩子的!本少爺明明吩咐了要給我好生的請過來,一個個都聾了不是?」

揉著一路上被繩子勒疼的胳膊,阿醜一言不發,隻拿一雙眼冷冷的瞅著討好的湊上來的諸葛文軒。

「都下去吧!」

被阿醜看得渾身不自在的諸葛文軒,心虛的摸了摸秀挺的鼻子,「嘿嘿!那個誤會一場誤會!」

「哎別走啊!」

見阿醜作勢要走的,諸葛文軒慌忙一把拉住她,委屈的解釋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本來我都快出城了,誰料到居然被秦叔逮著。論武功我又打不過他,隻得跟他們回來。可是可是」

明知道自己離了家,什麼都做不了。更何況他那自小就有的路癡毛病,走出這個家都困難,更別說走出城了。而且,就像大哥經常說的,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責任

「就十天不五天,就陪我五天好不好?」

如同溺水的人般,諸葛文軒拉著阿醜,緊張的看著她。眼前的人,是他拚盡全力都想去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至少這幾天,他需要一個人陪在他身邊,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在他身邊,陪他撐過這幾天。

他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諸葛家的任何一人。雖然他貴為諸葛家的二少爺,但是沒有人會停下來聽聽他心裡的想法。所以,即使眼前的人認識不到一天,他卻想留住「他」。如果是「他」,也許願意停下來聽聽他說話。

「好,不過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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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拜月教

獵獵山風揚起那人黑色的長袍,衣擺處褐色的血跡已經乾涸,如一朵妖艷的彼岸花,開在黑暗的帷幕上。銀色麵具後的雙眼,漠然的注視著山下的慘象。

「主子,您受傷了。」

站在一旁的靈芸疾步走上前,卻被那人抬手止住。

「不礙事。」

這批人的武功雖然不高,但裡麵彙集了西域的蜇人南疆的苗人,用毒的手法極其刁鑽古怪,讓人防不勝防。昨夜的突襲,若不是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也很難全身而退。

「主子,冷莊主來信。」

從山下疾奔上來的阿二,將手中的信箋遞給身前的人,然後退到身後,冷眼看著下山的場景。

此處是距離李家村不到五十裡的鳳歧山,通往西域的必經之路。初春的旭日緩緩越過遠處的雪山,縷縷陽光照在潔淨的冰雪上,如同一麵麵波光淩淩的鏡子,映著山下血紅的慘象。彷彿無邊煉獄般,視眼裡隻剩下一片慘淡的紅。

「拜月教」常年蟄伏在西域,甚少踏足中原。二十年前卻被「暗夜」納入麾下,成為其殺人掠奪的工具。

他們已經暗自跟蹤了這批蜇人長達半年,若不是一個月前得到確切消息,怎麼也想不到這批嗜血狠辣殺人手法極其殘忍的「暗夜」殺手,居然會潛藏在李家村。

嶺南薛家的八十五條人命洞庭湖飛魚寨的一百三十條人命

還有,十日前,李家村的五十六條人命。原本那些樸素的村民是能夠保住性命的,若不是他們抓住了那位姑娘,主子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

數不清的人命罄竹難書的血債。

這些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黑衣男子,正是七日前在楓林鎮與阿醜分手的白景,抖開手中薄薄的幾張信箋,一目十行的快速掃過信上的內容。麵色依舊冷峻,心裡卻暗自好笑。

這個冷清霄,五年未見,依舊讓人喜歡不上來。

信箋上,冷清霄已經在三日前滅掉了南蠻的毒人,此時已動身前往建州。但關於「醉紅顏」,卻依舊一無所獲。

凡是與她有關的事,冷清霄似乎都不願落後一步。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不過,他應該還不知道,她現在人就在建州吧!

當日兩人同時收到她在李家村的消息,冷清霄想去見她的心情,不會比他少。但考慮到機不可失,那些一直藏匿在南方的「暗夜」毒人必須除去。隻得讓他先行一步。

要拔除「暗夜」的勢力,就必須將這些一向殺人於無形的蛀蟲  消滅。更何況,他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回來的機會,「醉紅顏」的解藥,必須要得到。

「把人帶上來。」

「是。」

跪在地上的女子,是「拜月教」的三大長老之一。一身的血汙,一張臉卻白得駭人,如同血池中爬出來的惡鬼。隻拿著一雙陰鷙血紅的眼,惡毒的盯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