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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549 字 1個月前

的容顏。

聽師父說也合該是她命大。隻是醒來的時候,這張臉卻是毀了。

罷了罷了,一張臉換一條命,怎麼算都是她值了。

從那天開始,她便成了「阿醜」,僅是李家村裡的一個遊醫。

吃了早飯,阿醜背上背簍拿著吊索準備進山裡找點草藥。窩在這個小地方三年,身上的毒早已被她解得七七八八,唯有留下臉上那塊黑胎。

雖然頂著這樣一張臉有些嚇人,但被叫「阿醜」時她卻覺得心安。

村裡的生活很平靜,很自在。至少,留在這裡,她不用去麵對那些無法磨滅的過往。

因為山勢險要,平日裡阿醜採藥也不敢爬太高。隻是今日要找的這味藥卻不得不攀高些。

將繩索的一端牢牢的繫在腰上,踩著巖壁上突出的石塊,阿醜整個身子懸掛在半山腰。看著視線不遠處那朵在微風中顫唞的小花,阿醜將身子傾斜著,朝著小花的方向奮力的伸出手。

明明是寒冬,額上卻冒出一陣熱汗。被風一吹,便是徹骨的冰寒。

先是手指夠著花莖,然後是半個手掌,最後整隻手終於將藥草連根拔起。握著手中的藥草,那張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此刻也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就在繃緊的精神放鬆的片刻,阿醜聽到破空中似乎有細微的響聲,繫在腰上的繩子突然斷裂。腳下的石塊一陣鬆動,整個身子便失衡的朝著山下急墜。

獵獵山風將青色衣衫吹得鼓鼓作響。阿醜的心裡卻是一陣平靜。腦子裡冷靜的盤算著從這個高度摔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唉!不知道這寒冬臘月的,下麵會不會有野獸啊!至少也給她留個全屍嘛!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她活著的時候也算半個死人了。以前若是死了,至少還有人惦記著;今日若是死在這裡,最多也不過驚起一層薄雪。

在這世間,將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冰冷的身子突然被一團溫暖籠罩,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阿醜心底還在奇怪難道自己已經到了地獄?還是說她靈魂出竅了?

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阿醜驚恐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張銀白色的麵具。隻能看到一雙如深潭般的眼。

隻一眼,阿醜便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那雙眼中的情緒湮沒。

疾風揚起了兩人的長髮,飛舞的髮絲在空中盤旋糾纏,最終,纏繞在一起。

男子的輕功極好,幾個起落便帶著阿醜平穩的落到地麵。阿醜怔怔的盯著那雙眼睛,直到腰間的觸感越發的滾燙,才意識到男子的手臂此刻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而自己整個人被牢牢的禁錮在男子的懷裡。

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燥熱,阿醜急忙掙脫開,與男子拉開兩步的距離,才出言道謝。

隻是,即使刻意低著頭,也依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心裡不禁納悶,常人見到她這張臉,即使不被嚇著也是轉身就走。怎麼今日這位不但不怕,反而似是瞧不夠般的盯著她看?

「方纔多謝兄台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便學著江湖人抱了抱拳準備開溜。

男子臉上扣著大半張銀色麵具,露出來的肌膚膚色如玉,麵具後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正靜靜的注視著阿醜。藍色的衣袍在雪地裡,如同寒冰中開出來的藍色妖姬,美得不似凡人。

那通身的氣派一看便不是這李家村的人。再加上他剛才顯露的那一身輕功,這個人想必大有來頭。

她是什麼身份,一個小村子裡的醜女,對於這種大人物還是少惹為妙。敬謝不敏啊!

隻是才一轉身,便撞上一堵肉牆。

揉著撞疼的鼻子,阿醜麵色不善的看著一聲不吭的擋住她去路的某人。

「姑娘方才說大恩不言謝?」

男子的聲音與冰雪般的氣質完全不符,很好聽。如初春融化的泉水般叮咚作響,透著一股子清透明亮。

「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很窮,長得也醜。對於你的救命之恩,實在拿不出什麼來回報。」

「我你不醜。」

男子低著頭,低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阿醜沒聽清,也不在意。反正類似的話她聽多了。無非兩種。

「姑娘就住在這附近?」

「嗯。」

「既然是救命之恩,姑娘至少也應該有所表示吧!這樣,在下需要在此處叨擾幾日,姑娘若是不介意,還望能收留在下一段日子。」

隔著麵具,阿醜依舊能感覺到眼前的人促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了掃,半點沒有打擾了別人的自覺性。

衡量了兩人的實力懸殊,阿醜最後還是認命的帶著男子回到村裡。心裡仍然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身後的人若是看到她那個連狗都嫌棄的破茅草屋,不用她提醒也會自覺的離開吧!

第三章 大雜燴

「寒舍簡陋,兄台不會介意吧!」

站在破舊的院門前,阿醜裝模作樣的問道。

介意吧!介意吧!使勁兒的介意吧!

看到阿醜眼中的希冀,男子麵具後的嘴角輕輕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將她身後的院門推開,率先走進去。無聲的動作再次讓阿醜聾拉著嘴角。

這個人,還真是一點也不介意。

院子很小,隻有一口井,籬笆四周種著藥草,隻是被厚厚的大雪壓著。也不知是否還存活。靠近角落的地方,暗影處掩著幾株海棠。

簡陋的土坯牆搭建的兩間小屋,紙糊的小窗戶,屋子裡同樣簡陋。一間木板床,兩個小凳子,甚至連張像樣的桌子也沒有。

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甚至可以用破敗來形容的屋子,男子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前方哼著小曲,正聚精會神的將背簍裡的藥草寶貝般輕輕拿出來的阿醜。

她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些年,該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對了,這裡的人都叫我阿醜。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阿醜姑娘沒有大名嗎?」

「那種玩意兒,早就不記得了。反正也沒人在乎。兄台怎麼稱呼?」

「白景。」

居然姓白?巧合嗎?應該是吧!

白景緊盯著阿醜的臉,見她聽到這個名字隻是挑了挑眉就再沒有其他的表現,有些失望的收回眼。

抱著一堆放在牆角的柴火生起爐子,阿醜開始生火做飯。看著阿醜把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齊齊扔進鍋裡,白景終於按捺不住的出聲問道:「你平日都是這麼吃的?」

「對呀!雖然味道差了點,不過湊合湊合也還能吃。」

見白景沒再出聲,而是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阿醜也沒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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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採了一天的藥草,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就在阿醜捧著大碗吃著她的大雜燴時,白景拎著兩隻野兔回來了。阿醜看到他動作利落的剝皮清理內臟,然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順出一根削尖的棍子,將兔子串上去架在爐子上開始烤。期間更是變出各種各樣的調料撒在上麵翻烤。

直接導致剛吃了第二碗的阿醜覺得自己更餓了。

看著鍋裡還剩大半的大雜燴,不錯,還能當一頓宵夜。看來今晚可以早些睡覺了。正端在手裡的碗突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接過去,看著被塞在手裡的烤肉,阿醜很沒有出聲的吸溜了一下嘴巴裡氾濫的口水。

最後還是忍著痛遞回去,「謝了,我吃飽了。」

雖然眼前的烤肉不用嘗也比她的大雜燴好吃百倍,但,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肖想,這是她曾經用生命實踐出的真理。

所以,她還是苦逼的繼續吃她的大雜燴來得心安。

似乎早就料到阿醜的反應,白景淡定將棍子上的兔肉翻了個邊,架在火上繼續烤。然後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端起阿醜的那鍋已經看不出原材料的大雜燴,動作乾淨利落的朝著門外扔去。

看著鍋裡的大雜燴一點不剩的全都灑了出來,白景滿意的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撕下另一條兔%e8%85%bf慢條梳理的吃著。

「不好意思,手滑。這塊烤肉就算是賠禮。你不會有意見吧!」

瞄了瞄白景插在腰間若影若現的軟劍,又看了看那略帶薄繭的食中二指,阿醜識相的低頭啃著香噴噴的烤肉。

她當然有意見,而且意見還很大。那鍋大雜燴雖然賣相不好,但裡麵放的那幾味藥材都是她安身保命的東西。一天不吃她體內的寒氣便無法壓製。

想到今晚有得熬了,無處可發的怨氣便隻能用在跟手中的這塊兔肉廝殺。直到打了個飽嗝,看著手中光溜溜的骨頭,阿醜才滿意的站起身去洗手。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

不大一會兒功夫,外麵的天色便完全被烏黑濃厚的雲層蓋住。白天踩過的腳印已經完全看不到印子了,看到站在院子裡的白景,雖然吃人嘴短,但一想到她那足以維持兩頓的口糧。阿醜軟下來的心又被層層盔甲覆蓋。

燒了熱水將白天出汗的地方隨便擦了擦,然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腳。阿醜最後還是良心發現的給白景也燒了熱水,出門喚了一聲讓他別忘了用,便裹緊棉被整個人窩在木板床上。

涼了一天的被窩,剛沾上床的那一刻,阿醜差點被冷得跳起來。最後還是如往常般強烈忍著,開始漫長的暖被窩行為。

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就這麼杵著吧!

暗自慶幸屋裡的火爐子還在燒著,漸漸暖和了的阿醜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心裡琢磨著明兒個去哪兒弄張床。最後還是不敵鋪天蓋地的睡意。

看著床上整個人都包在被子裡,隻露出幾縷長髮的阿醜,站在床邊的白景怕她這樣長時間不透風會憋壞,伸出手將被子往下麵拉了拉。

卻看到那張白日裡就沒有血色的小臉此刻慘白一片。

麵具下那張一貫冷漠的臉佈滿了焦急,心裡的恐慌一波接著一波的向他襲來。顫唞著伸出手,直到摸到微弱的鼻息,方纔的慌亂才慢慢平息下來。

真是關心則亂!

察覺到被子下的身子顫唞得厲害,白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探出兩隻手指搭在她的脈搏。當感覺到阿醜身體內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寒之氣時,麵具後的眼中在閃過種種情緒,最後又歸於平靜。

知道了原因,白景也不再遲疑。

利落的翻身上床,將手中綿軟的身子扶起來坐好,看著在內力催動下漸漸有了血色的小臉,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