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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594 字 1個月前

《絕色女神醫》作者:蕭無雙

簡介:

五年前,她是江南首富冷家莊的大小姐,他是北方白雲堡最「軟弱無能」的庶子少堡主。一場聯姻,將毫無交集的兩人牽連在了一起。一杯毒酒,她成了他未過門便已暴斃的亡妻。本可毀去婚約,他卻執念的為她換上嫁衣拜了堂,隻因她是他早已認定的妻。五年後,她隻是李家村裡的一個赤腳遊醫,他卻已是驚才絕艷,引無數江湖女子為之瘋狂的出雲公子。這樣的他,卻甘願為一個世人眼中的醜女摘下麵具,默默守護在她的身邊。隻因,他早已尋了她多年。五年前,她坐擁著全天下女子最渴求的幸福卻不自知;五年後,她成了一個令世人鄙夷的醜女卻不自憐。隻因,身邊一直有他的陪伴。無數次的逃避退縮,卻依舊改變不了那顆早已愛上對方的心。

第一章 鍥子

三月的江南,煙波浩渺。

帶著春意的微風拂過窗前的風鈴,帶走一陣清脆的「叮噹」聲。吹開了三月的桃花,吹發了嫩綠的新芽。

吐蕊著芬芳的花瓣如一葉扁舟,順著敞開的窗戶,飄進素雅別緻的閨房。美人竹編織的軟榻上躺著一個白衣少女。水色的衣衫如一朵夜色中高雅素潔的蘭花層層分疊。青絲披散開,整個人就如一幅暈染開來的水墨畫。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看到榻上的少女,來人刻意放輕了步子。俯下`身,修長瑩潤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少女光潔的側臉。

忽然,窗外揚起一陣微風,紛飛的桃花瓣似是尋美而來。調皮的花瓣輕巧的停留在少女粉嫩的%e5%94%87瓣上。

看見這一幕,來人的眼神隨之一黯。原本清明的雙眼越發的炙熱,似受到蠱惑般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削薄的%e5%94%87瓣在那粉嫩上輾轉碾磨,未料到味道這般甜美,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而是想要更深入,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化為血肉與自己融為一體。

直到惹來身下的人不滿的嘟囔,來人才不捨的直起身。眼中的濃情似能化作一灘春水溢出。

房間再次恢復寧靜,唯有那一地的花瓣見證著曾有人到訪過。

冷清悠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聽到推門聲,以為是丫鬟桃紅。揉著迷糊的雙眼問道:「小桃兒,什麼時辰了?哥哥回來了嗎?」

半晌,預料中的聲音沒有想起,清悠疑惑的睜開雙眼,卻見門框處倚著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男子雙手抱%e8%83%b8,俊美邪肆的五官,修長挺拔的身姿如竹中的君子。一身鑲著銀線的白衣富貴非凡,墨綠色的玉冠將黑髮高挽,迷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冷清悠。

「哥哥。」

思念已久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清悠驚喜的從榻上一躍而起。如靈猴般唰的竄向冷清霄。看著清悠赤摞在外的一雙玉足,來人唯恐她受涼,冷清霄長臂一撈,便將小人兒打橫抱在懷裡。

「看到哥哥就這麼高興?連鞋襪都未穿,哪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略帶責備的點了點懷中人的小鼻子,眼裡卻是毫不掩飾的寵溺。

「嗬嗬!反正又不稀罕當什麼大家閨秀。大不了賴著哥哥一輩子。」

「那哥哥可得多賺些銀子,養你這個小懶豬可要不少銀子。」

將清悠放回榻上,冷清霄俯下`身,拿起一邊的鞋襪替她套上。手中如絲綢般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穿好了鞋襪,順勢將軟榻上的人抱在懷裡。

早已習慣了兄妹二人之間的親暱,清悠半倚著身後的哥哥,佯裝惱怒的嚷嚷道:「哥哥就知道欺負我。哼!」

看著那鼓得圓嘟嘟的小臉,冷清霄忍不住捏了兩把。直到接收到懷中人惱怒的眼神,才不捨的收回手。

「哥哥,你這次出去了這麼久,外麵這麼好玩呀?」

把玩著冷清霄的髮束,清悠眨巴著期待的大眼睛,眼裡是對外界濃濃的渴望。

「想知道?」

「恩恩」

「親哥哥一下就告訴你。」

冷清霄故意將白玉般的麵頰湊到清悠跟前晃了晃。有何意圖不言而喻。

「羞羞羞,不害臊。哥哥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家親親。」

嘴巴裡這麼說著,還是湊上前去在那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半傾的身子突然被冷清霄擁住,小腦袋被壓在他的%e8%83%b8`前。

「哥哥」

「嗯?」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自從爹娘相繼去世後,諾大的家裡就隻剩下哥哥這一個親人了。所以每次哥哥出遠門,她都提著一顆心。

「悠悠今年也十五了吧!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和你一起玩的白雲飛嗎?」

「白雲飛?就是那個經常欺負我,五歲了還拖著鼻涕的鼻涕蟲?」

在她為數不多的玩伴裡,確實有這麼個人。至於記得這小子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名字。明明姓白,卻長著張黝黑的臉。而且肥肥胖胖的樣子,哪裡能飛了?

「嗯,回來的路上遇上他,他說跟你好些年沒見了,正好來看看你。」

「他還沒成親嗎?我記得他比我還大三歲,不會是被家裡逼婚逼得緊了,才跑來咱們家來躲著的吧!」

一想到白雲飛小時候的惡行,冷清悠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那小子憋屈的樣子。

「你呀!其實,還有一個人要來。」

說到這裡,冷清霄低下頭,雙眼注視著冷清悠的小臉。

「誰啊?」

吸了吸鼻子,被冷清霄抱著,悶悶的空氣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雲飛的姐姐,雲雀。」

感覺到懷裡的人身子一僵,冷清霄安撫的拍著冷清悠的背。

半響,冷清悠沒有說話,隻是默不作聲的站起身離開了冷清霄的懷抱。走到半開的窗前,眼睛盯著院子裡的櫻花樹。

分不清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屋裡的人說:「是啊!哥哥早已到了成親的年齡。若不是我一直拖累著哥哥,想來現在哥哥的孩子也有兩三個了。」

「悠悠。」

背對著的身影,看不到身後的人眼中的痛苦與掙紮。

轉過身,扯出一個自以為無比燦爛的笑容。

「哥哥」

不管過了多少年,再想起那個午後,冷清霄的左心房依然如重石般的壓著,不疼,卻比剔骨還難以煎熬。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漫天的櫻花帶著傷感,在她的身後飛舞。窗外的微風透過半敞的窗戶揚起她的長髮。而窗前的那個人,燦爛的笑臉卻掩不住眼中的荒涼與悲傷。

第二章 救命恩人?

「阿醜姑娘你在家嗎?」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院子裡靜靜發呆的人,身著青色長袍的人慌忙將思緒從回憶中抽離。

「李二哥,有事嗎?」

門外站著個身材健壯,五官端正的年輕男子。大冷的天依舊一身短打裝扮,隻在外麵套著個薄襖,背上背著獵弓。

「阿醜姑娘,你先別問了,趕緊拿著藥箱跟俺走一趟吧!」

說著便拉著阿醜朝著他家奔去。

李家村地處南方,四麵被高山環繞,與世隔絕。村民平日裡以種地打獵為生,偶爾拿著獵物進鎮去換點稀缺之物。

而這李家村的捕獵好手,當推李村長家的李大和李二了。▃思▃兔▃網▃

來找阿醜的便是村長的二兒子。

原本是想著趁季節入冬,正是打獵的好時節。早些進山準備過冬的食物。在山裡轉了一圈,卻撿了個半死不活的血人回來。

李家村一向民風淳樸,村民生性善良,看著那人一身的傷想來也猜到是惹了不得了的事。但若見死不救,怕是後半生也要活在後悔與內疚中。

所以兩兄弟一商量,一個將人背回來,一個去找阿醜。

阿醜雖然長得醜,但醫術卻是有目共睹的。

一路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阿醜麵上隻是皺眉不語,心裡卻暗自戒備著。隻怕來者不善。

跟著李二進了門,撩起床帳,眼前是張完全陌生的臉,手臂上也無任何刺青,阿醜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仔細檢查了那人的傷勢。

身上遍佈刀傷,隻是%e8%83%b8口這道才是致命傷。

若是再偏兩公分,這人也用不著救了。

吩咐李家兄弟燒熱水準備乾淨的棉布,用撒了艾葉的藥水簡單的清洗了傷口,又在傷口上撒了藥,阿醜才從藥袋上取下一枚銀針,在油燈上消毒後,便聚精會神的開始縫傷口。

對於阿醜的行為,李家兄弟早已見慣不慣。來的匆忙,藥箱裡沒帶麻藥,擔心這人半途醒了掙紮,阿醜朝著李家兄弟使了個眼色。兩人配合默契的一人按著手一人按著腳。

忙活完,天色已經黑了。阿醜洗了手,又從藥箱裡拿出幾樣藥  講明了用法,讓李大李二晚上注意些,特別要注意病人有沒有發燒,這才背著藥箱回去。

謝絕了李二的好意,阿醜接過他手中的燈籠,一個人背著藥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裡。

此時的村子,稀稀疏疏的亮著幾盞燈火,寒風刮著手中的燈籠來回擺動。走到家的時候,阿醜的外衣已經快結了一層冰了。

屋裡的炭火已經燒盡,阿醜將油燈點著,重新將炭火生著。在爐火上架了口鍋,將白天沒吃完的大雜燴倒進去煮著。

大米白菜和臘肉混雜在一起,散發出的陣陣香味刺激著人的味蕾。大概是忙活了大半天,晚飯居然少見的吃了兩大碗。

阿醜住的屋子是間土坯房,屋頂早已破了幾個大洞。還是李二看不過眼,給他用茅草補上的。不過勝在冬暖夏涼,炭火沒生起多久屋子裡的涼氣便已經散盡了。簡單的擦了個身子,便滅了油燈縮進被子裡準備入睡。

腦子裡卻不自覺的閃過白天醫治的那個人。

總覺得,哪裡被忽略了。

算了,想多了也是枉然。

不多時,黑暗中便響起一道平穩的呼吸聲。

一連幾日,阿醜都往李二家裡跑。

沒日沒夜的忙了好幾天,總算是可以偷閒半日了。

這日,阿醜同樣起了個早。套上青色的棉袍,就著院子裡的冰冷的井水洗了把臉。撩起的髮絲下,是張白淨秀美的臉。而髮絲掩蓋的那半,卻掩藏著一塊黑胎。

乍一看,隻覺得無比醜陋。

村裡的人不知道阿醜從哪裡來,見她長得醜,也以為是天生的。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是一種名為「醉紅顏」的劇毒。

隻需要一滴,便能輕易毀掉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