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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29 字 1個月前

身邊又沒有通房侍妾,想必有些寂寞難耐,你不如回蘇州找幾個誘誘他,等到他上了鉤。暗中護著他的那些人必然會被引去注意力,到時候你就再向楊沛的幾個弟弟下手就成了。

「蘇州的皇親高官也不少,若是他們醉酒或是爭風吃醋什麼的死兩個在他們手上,還怕成不了事麼?」

柳餘蟬拱手稱是。

楊峻指著範舟:「去打聽看看宋澈這幾日的日程行動,最主要的,是先確定蘇州那些究竟是什麼人。」

範舟頜首。轉身出了門來。

出門之後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鼻孔裡微哼了一聲,才甩袖踏出門來。

門外清風淡月,花香襲人,夜景美得讓人沉醉。

他站在廊下楊峻先前站過的地方掐了朵茶花,這才緩步往前堂帳房裡走去。

清風透過月洞門撲麵而來,他像往常一樣推開房門,但目光落在那半啟的門上他忽然又不動了,雕花門裡是鑲了一線彩色玻璃的,燈光一照,忽然就照出他身後一張臉來!

他還沒來得及收手,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嘿嘿,終於捉到隻老狐狸!」商虎刷地扯下麵巾,咧嘴沖身後提著劍走來徐鏞道:「您看看這人認不認識?」

徐鏞將劍直插入鞘,緩步踱到前麵來,就像打量隻跌入網中的獵物一樣肆無忌憚地目光掃著他,片刻道:「瞧他這身打扮,就算不認識也絕不會是什麼二流腳色了。再有他麵目浮腫兩眼無神,一看就是縱慾過度腎虛不全,一般是狗%e8%85%bf子才會有這般尊容的。」

這番話頓時引起別處收拾完過來的侍衛們,七八個人頓時都抱著%e8%83%b8凝著眉盯著範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起來。這模樣哪裡像是在麵對一個狡猾而奸詐的敵人,根本就是在以絕對的屠夫姿態在估量一頭將被分割的豬……

範舟本來還隻是心慌,現在被這麼多雙眼睛淩遲,頓時已通體發麻汗如雨下了。

他覺得自己不但像隻等著被宰的豬,而且還像隻被組了團的貓隊圍著打發時間的耗子……

慢著!耗子?是了!先前護衛說燈籠被耗子撞了,而且燈還熄過片刻,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進來了?!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柳餘蟬還敢說他沒曾帶人進來?!

他牙齒都在顫唞了,「我,我隻是個掌櫃的,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未完待續。)

☆、387 是誰背叛?

「當然是想跟掌櫃的談談心啦!」

商虎打了個哈哈,劍尖往他脖子上劃了一痕:「楊峻在哪裡?」

徐瀅從沈曼那裡把消息問到之後,宋澈立刻就聯合徐鏞把突襲計劃給製定了。所以打從昨兒開始他們就以最隱秘的狀態隱藏在周圍,但是楊峻畢竟還是有兩手的,他們在試探過虛實之後發現這宅子防守嚴實到基本無縫可鑽的地步,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直到方才柳餘蟬進來,他們才算是找到了點突破口,把其中一個侍衛趁夜擄走替換進來,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精準控製了各處暗哨,這才在沒有驚動任人的情況下掌握了主動權。

而沒想到他們才進來,就遇上這個人模人樣的掌櫃,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怎麼可能看出來他有貓膩?

範舟聽到楊峻二字,更加又心跳了起來。

他其實很早就在防著這一天到來,但是他們未免也來的太快了。而且一點徵兆都沒有!

「我不認識什麼楊峻,幾位恐怕找錯人了吧?」他吞嚥著口水說道。

徐鏞一副不想與他多廢話的樣子,與商虎道:「找兩個人,先把他頭髮剃了,剩下的人隨我去搜,要是剃完了還不交代,那割耳朵,割完耳朵還不說就割鼻子嘴巴四肢,一直到他死為止。要是我提前找到了,那就快刀結果他。」

商虎痛快地答應了,帶著個侍衛押著範舟坐在旁邊門墩上,當真就掏出把寒光閃爍的刁首剃起他的頭來。

書房的隔音太好了,楊峻與柳餘蟬竟完全不知道這一切。

他們還沉浸在對最後一搏然後光榮隱退的美滿計劃裡,隻要把楊家滅了,他們也就可以隱居鄉野做起土皇帝,此時成功離他們那們近,令他們簡直都有些不捨。

楊峻推開耳房櫃子,先讓柳餘蟬出來,然後自己走出。正要說什麼話,他卻側耳靜默起來,片刻他與柳餘蟬道:「為什麼這麼安靜?」

柳餘蟬也蹙了眉:「不錯,護衛們呢?」平時每到他們從書房出來。外麵都必然會有暗號接應的,但此刻靜悄悄,靜得好像墳墓一般!

「回去!」

楊峻驀地低呼,然後飛快推開櫃子又鑽了回去!

柳餘蟬動作稍慢,衣袂掛住屏風。發出輕微響動後才跟上他腳步!

但是這輕微的響動也並沒有逃過徐鏞的耳朵,幾乎就在楊峻二人避入書房的剎那,他也如飛鷹一般從側麵廊下飛快掠了過來!

耳房門被推開,暗門這邊的楊峻整個人緊繃著身子,呈現出從來沒曾流露過凝重。

徐鏞站在耳房中央環視四處,目光最先落到緊閉著的窗戶上。然後才順著齊整的家俱逐樣打量起來。

蘇靖扶著劍隨後進來,壓聲道:「我們世子爺已經在外圍設下天羅地網,請將軍示下!」

楊峻眉頭陡然一動,握拳起了身:「是徐鏞!」

柳餘蟬怔住。

「你不是說沒有人跟蹤嗎?!」楊峻倏地變了臉色,雙眼如電瞪向柳餘蟬。

「確實沒有人……」柳餘蟬的語氣也不再那麼篤定。雖然他當時做了極保險的掩護,但眼下徐鏞尋到了這裡,他又怎麼解釋?!看到楊峻這目光,他也透心底的發涼,楊峻這分明就是疑心上了他,他本就是個疑心重的人!

「我柳餘蟬對天發誓,倘若我有背叛三爺之處,定叫我今日血灑當場命喪此地!」他跪地發誓。

楊峻盯著他看了兩眼,然後凝眉沉%e5%90%9f片刻,忽然一拍桌子。柳餘蟬跪著的地板前方兩尺就赫然出現個洞口來!

「先下去再說!」

柳餘蟬一怔,連忙隨著他進了去。

這是條僅容兩人通過的地道,楊峻等他下了地,便就把手伸出來:「把身上的劍和匕首毒藥什麼的全都給我。」

柳餘蟬略頓。隨即把藏身的所有東西全部解了下來。

他的武功本不如楊峻,沒有這些東西,他便隻能任他宰割。

但他也不能反抗,因為麵前的人太可怕,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捨棄你。

他們往前走了約摸十來丈,視線豁然開朗。麵前有了兩分地大小的一間陋室,有兩張潮跡斑斑的椅子,還有張桌子,而且空氣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植物的味道,看起來本應是座儲菜的地窖,而不知被楊峻什麼時候改成了避難的場所。

「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楊峻坐在椅內,握拳抵著額角說道,「一定是出了叛徒!」

柳餘蟬不曾說話,以免說多錯多。

「難道是範舟?」楊峻忽然抬頭。

徐鏞順著屋裡走了一圈,最後在靠牆的這堵櫥櫃前止了步。

「推開。」他示意侍衛。

櫃子被推開,一堵半人高的門洞立時便出現在眼前,徐鏞帶著人入內,隻見狹小空間內隻擺著架書架,一張書案,一張椅子,書架上多是些聖賢書,而桌上還有顆印章,他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回頭與侍衛道:「去稟報世子,確定是楊賊藏身之地沒錯!」

侍衛出去,徐鏞再次環視起這屋裡來。

桌上還有杯尚有餘溫的殘茶,這就可以肯定有人才離開此地不久了!

「查查看有沒有暗道!」

地道裡的楊峻整個臉都已經扭曲了!

他堅信是有人背叛了他,或許是範舟,或許是護衛們當中的一個,否則的話絕對沒有人會輕易懷疑上這裡,也不可能在毫無預兆地情況下成功進入!

「這些白眼狼!」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他抬腳踢翻了另一張椅子,拳頭已握得咯吱作響,「老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他們,從來不缺他們的吃用,他們手上的錢比個小財主都有餘,他們居然還敢背叛我!」

他低吼的聲音在鬥室裡迴盪,但是又不至於失控,而柳餘蟬在他這樣極少見的憤怒中還是不禁屏息低頭,從來富貴險中求,這條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的,楊峻瘋狂起來完全六親不認,他不確定他會不會把茅頭轉向自己。

「是這裡!」

這時候地道口那頭傳來聲低呼,然後就聽匡啷一聲,外頭的聲音更清晰地傳進了地下。

楊峻迅速轉身,將柳餘蟬手裡的劍還了給他:「跟我來!」

——————(未完待續。)

☆、388 窮途末路

楊峻提劍往南麵的土壁上踹去一腳,隻見原本看上去如實土牆轟然倒下,另一頭立刻又露出條地道來!柳餘蟬來不及震驚,立時提劍趕在他前方,順著地道往前急奔而去!

徐鏞與蘇靖進到地道,看到被踢翻的椅子以及被擊倒的土牆,立刻轉頭下令:「即刻通報世子守住宅子外圍東南向一裡路內!楊賊柳賊必是從此出逃了!」

這座宅子左右都是常年有人住的房舍,楊峻就是能挖地道也絕對挖不了多長,否則排出來的土就會引出周圍人懷疑!何況此地鄰近護城河,土質十分鬆散潮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絕對挖不出一裡路去!

徐鏞等侍衛走後,遂也與蘇靖對視了眼,分前後腳往地道裡去。

地道的確不是很長,不過走了二十來丈遠,就已經聽得見街頭車馬行人的聲音了。

柳餘蟬側耳聽了聽外頭動靜,然後頂開頂上石磚,飛快跳了上去。

楊峻隨後出來,然後朝著街頭掠去!

才剛掠開十來丈,忽然間四麵便就烏壓壓湧出來好些侍衛!

宋澈如同天神一般提劍領兵站在路中央,臉色寒得跟才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上!」

隻聽他一聲令下,四麵上百名侍衛及官兵隨即將他們倆圍了個水洩不通,最內圍的侍衛們劍帶寒光招招劈向他們麵門!

徐鏞跳出地道看到的便是楊峻他們插翅難飛的情景。

他這裡與宋澈一對眼神,也立刻持劍加入了戰圈。

楊峻功夫確實不是蓋的,幾十招下手他居然絲毫不見敗勢,但是徐鏞與宋澈加入進來,形勢頃刻就變了,柳餘蟬胳膊上立時中了一劍,很快楊峻背上也挨了侍衛一刀,宋澈趁著徐鏞步步緊逼,長劍出其不意地往他臉上劃了幾條血痕!

緊接著那劍尖移下他頜下,眼看著就要刺中他心臟之時地。他卻突然將手一揚!一片粉霧立刻灑向他們麵門,徐鏞拉著宋澈迅速後退,宋澈卻還是咬牙趁著這會兒往前刺出了一劍!

就聽得那白霧裡悶哼一聲,有腳步聲急速離去了!

「即刻封鎖城門。張貼告示捉命楊柳二逆賊!」

宋澈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