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頁(1 / 1)

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90 字 1個月前

置個宅子,楓哥兒可以安下心來準備科舉不說,穎丫頭也不必往蘇州去立規矩。有妹妹和鏞哥兒兄妹在,也不怕他們行事失了分寸。再者,老大夫婦也可以搬過來,皓兒他們不管有沒有救星,在這裡總算能得到天家恩沐,至少也能多活幾年罷?」

楊沛歎氣拍她的手:「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不是還管著偌大個家業麼?何況還有母親——」

「咱們自然是要回去盡孝的,我隻是心疼兒女們!」楊夫人眼眶有些泛紅。

楊沛凝眉望著窗外,眼裡漸漸浮出絲痛苦之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老爺,太太,世子爺世子妃來了。」

這裡正說著,長隨楊運在門下稟道。

楊夫人收了手,深吸一口氣,緩緩麵色先走了出去。

楊沛合上書,也整了整衣襟跟出來。

徐瀅和宋澈已經到了楊氏這裡,袁紫伊正抱著阿陶逗她說話,楊氏笑瞇瞇看著小外孫,與早兩年相比,麵上完全已看不到絲毫哀怨隱忍的神情。

「你別這麼抱,小心他踢你。」宋澈緊張提醒著袁紫伊,他才不是真的擔心袁紫伊被踢,他隻是擔心她這種沒生過小孩的根本不知道怎麼抱,回頭把他兒子弄不舒服了罷了。他不停比著手勢:「你應該這麼抱,回頭有空你好好跟瀅兒學學!」

————(未完待續。)

☆、359 到底是誰?

袁紫伊不鹹不淡地瞥著他,繼續眉開眼笑地逗著阿陶。 她又不是第一次抱他了,每次抱的時候他爹每次都要這麼囉嗦,真不知道徐瀅怎麼會受得了這麼煩的男人!簡直懶得理他。

「阿陶跟舅母去看花花!」

抱著走到門檻下,正就見到楊沛夫婦過了來,隻好又抱著回了來。

雙方見過禮,坐下開始寒暄,徐瀅問了幾句孩子的事,就說道:「我們今兒來,是有要事要請問舅舅舅母,母親不如讓旁人都先退下吧。」

楊氏聞言知道或是朝中要事,忙起了身,親自招呼人到了門外。素錦見狀也把阿陶從袁紫伊手裡接過,與她一道帶著他到了門外去曬太陽。

徐瀅把畫像從侍棋手裡接過來,將範埕當初給的那幅馬三爺的畫像鋪開在桌上:「這個人,不知道舅舅可認識?」

馬三爺既然屢次對楊家下手,那必然是有仇,既然有仇,那麼楊沛見過他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因為看年紀這姓馬的也不過三十餘歲,年紀比楊沛還要小。

楊沛就拿起這畫來。

目光乍落到這畫上,他瞳孔立刻就收縮起來了!

徐瀅他們還沒有說話,楊夫人見到丈夫這般,也揣著狐疑看了過來,這一看也是大驚失色:「楊峻!」

聲音飄到門外太陽下逗阿陶的楊氏耳裡,楊氏也忽然一抖,扭頭看了過來。

「楊峻?」徐瀅與宋澈對視了眼,「這名字很耳熟。」

楊沛臉色瞬息間千變,他忍著心下駭動望向他們:「你們哪來的這畫像?!」

宋澈本沒想到楊家夫婦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見狀也鄭重起來:「是早前衛所一個千戶長繪製的暗中購買屯田的買主。他們稱他為馬三爺。而我們將它與前些日子從別處得來的兩幅疤麵人的畫像一經比對,發現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此人不但是屢次謀害楊家的幕後兇手,也是算計朝廷的賊人,如今更可能與十年前竇曠在京外被劫一案有關,我們因此特地向舅舅打聽。」

楊夫人雙手發起抖來,雙%e5%94%87也失了顏色。

楊沛麵肌顫唞了兩下。望著他們道:「楊峻就是當年與徐家姑奶奶私通的我的堂弟。」

徐瀅有些失語。半日道:「可舅舅不是說他已經死了許多年了嗎?」

「沒錯!」楊沛站起來,目光炯炯望著他們,「他的確是已經死了。那年徐少惠意外身亡,我聞訊進京,得知緣由後隨即找到了你母親,然後又在京郊找到了他。將他帶回江南,然後後來的事情我則已經跟你們說過了!」

徐瀅有半晌沒說話。出現這種狀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楊峻根本沒死,他瞞過了所有人變成了馬三爺,第二是此人跟楊峻長得極像。是另外一個人。

「舅舅舅母,能夠確定這就是楊峻本人?」她說道。

楊夫人重新拿起那畫像來打量,說道:「他雖然已死去十餘年之久。但他頜下這裡有顆痣我卻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年楊家的老輩們都說這是顆桃花痣,說他這一生命犯桃花。果不其然,他先是——」說到這裡她低歎了下,看了眼楊沛,才又說道:「後來又與徐少惠鬧出這樁事來。」

「先是怎麼了?」徐瀅追問,「難道在我姑母之前他還曾出過什麼事情不曾?」

楊夫人為難地噤了聲。

楊沛這裡沉默片刻,橫了心望向他們:「這件事我本從來沒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母親,這是因為關係到我楊家的臉麵,因為為了這件事我楊家也算是損失慘重。我說出來,還望你們能體恤我一番苦心,記在心裡就好。」

徐瀅忙與宋澈起身應允。

楊沛凝眉道:「楊峻本是楊家旁族中的子弟,他父母早喪,也無兄弟姐妹,其祖父臨終前將他托付給家父。家父家母待如若己出,他幼時體弱,家父沒少為他在京師尋訪名醫名藥。

「那會兒因為他年少,又常年服藥,家父也不曾十分逼著他讀書,但他聰明,許多事常常一點就通。模樣又生得好,很知進退,極得家母寵愛,我因為除了你母親一個妹妹,也隻他一個弟弟,也當他同胞相待。

「他五歲那年得了場哮症,咳了好幾個月,大夫說京師氣候不宜他調養,於是家母便著了幾個老家僕陪他回蘇州住了幾年,直到十二歲回到到京師。家父一麵督促他功課,一麵又請了個武師教他習武強身。」

「習武?」宋澈聽到這裡不由得出了聲,楊家也曾有過子弟習武的先例?

「正是。」楊沛目光黯然,「我們家並沒有歧視武將的說法,是在楊峻之後,我才不準子弟習武的。」

徐瀅恍然大悟,難怪葉楓會需要用離家出家的方式赴京習武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就更好奇這個中因由了。楊峻究竟做了什麼使得楊沛連武功也不準子弟學了呢?

而未待她多想,楊沛已接著說道:「家父那會兒請的武師武藝甚精,原先是保過鏢的,那鏢師還有位弟子在大理寺正卿衛珩家中當護院頭兒。武師與他關係不錯,楊峻那時年少,也常跟隨武師去往衛家做客。而就在這一來一去之間,他不知怎麼居然與衛家的二小姐有了苟且!」

說到這裡他情緒變得激動,墨須也微微地顫動。

徐瀅想想被疤麵人誘得連家人都不顧的宋鳶,心下發緊。那疤麵人若非沒有極厲害的手段,怎麼可能把堂堂一個郡主哄得團團轉?看宋鳶當夜下了毒才來告訴她,可見她對這馬三爺是極忠誠的,如果不是她曾在自己麵前吃過虧,恐怕還不一定會在事後立刻交代出來。

而楊峻居然除了徐少惠還勾搭上了人家衛家的小姐,有這手段,再來哄哄宋鳶也就不算什麼了!

「衛珩家的二小姐?」宋澈忽然驚呼起來,「您是說十多年前衛家的二小姐?那會兒衛家的二小姐,後來不是嫁去了沈家當大太太麼?」

「沈家?」徐瀅又目瞪口呆了。究竟哪個沈家?

「沒錯。」楊沛深深望著他們,「與楊峻婚前互生曖昧的,就是湖州沈家的大太太,也就是世子爺的舅母、冀北侯夫人的娘家大嫂。」

——————

最近頸椎疼得不行,所以更新不定時,請大家多多諒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未完待續。)

☆、360 恩怨未明

「這,這怎麼可能?」

這下不止徐瀅驚呆,宋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沈家的大太太婚前居然與楊峻有染?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可看看楊沛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在說假話,他也沒有理由說假話,那這麼說來,就是真的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

楊沛眼裡滿是慚愧,「當初我們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那個時候衛二小姐已經跟沈家有了婚約。如果說沒有婚約的話,我們倒還可以上門提親玉成這樁美事。可是那個時候她不但有了婚約,而且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隻有一個月就要過門了!

「楊峻並不是不清楚這層!

「家父將他關在屋裡,當夜就把那武師給解聘,並且將他遠遠地打發走了。他讓家裡的護衛輪流看守他,然後當中有一夜他還是趁人不備逃了出去。我帶著人追趕,正碰上他在衛家門外準備翻牆!我讓人把他截了下來,又將他捆回了府裡,直到衛二小姐嫁去湖州,我們才放他出來。」

「那他後來又沒有再去找她?」徐瀅問。

楊沛負手搖頭:「我不清楚,那些日子裡他十分消沉,還絕食過好些日子,鮮少出門,本來很俊秀的少年,忽然就瘦脫了形。但他不管去到哪裡我們都派了護院跟著他,想來應是沒有機會再去。」

說到這裡他眼眶也紅了,語氣十分低沉。

楊夫人拭著眼角,接著他的話說道:「我們真沒有把他當外人,公公與外子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為他不敢不顧禮教私下與女子行下這種事。二是在明知對方有婚約的情況下還犯下這種錯,實在是不應該。他絕食的時候,婆婆那會兒餐餐親自餵他的粥湯,他也不肯張嘴。

「公公雖然麵上不說,但我們也都看得出來他心裡難受。但這錯犯得太重了,我們無法讓步,也無法承諾他什麼。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當初我們同意他跟衛小姐在一起。衛家也不會允許,否則他們如何跟沈家交待?」

徐瀅點點頭。

這種事毫無疑問是應該及時中止的,楊峻倘若真愛衛小姐。就不該瞞著眾人私下行這種事,莫說楊家衛家這種人家不能忍受,就是她徐瀅也不能支持。當然倘若沒有婚約,那就在其次了。

然而這件事居然連楊氏也不知道。可見他們當初把這事瞞得多緊。

她問:「那麼衛家當時知不知道這件事?」

「本來不知道。」楊夫人道,「我們當時也很矛盾。究竟要不要去衛家賠罪?首先衛小姐肯定是沒跟家裡說的,她若是說了,他們也就不可能再見麵了。既然他們不知道,我們上門去說。豈非是自討苦吃?衛家定不會善置乾休。

「但後來還是公公拿了主意,一則他一生坦蕩,從未做過有愧於心之事。二則他擔心衛小姐已非完壁。來日嫁去沈家之後若被發現,到時不但衛家被動。楊家更為被動,事情將變得難以收拾,於是他決定親自登門跟衛大人坦白。

「衛家自然大為光火,我們雖然沒跟去,但可想而知公公當時受了多麼大的羞辱。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關係到兩家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