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1 / 1)

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07 字 1個月前

紅著臉扯了扯嘴角。沒敢說是因為在徐瀅身邊呆得久了,毛也漸漸捋順了。

太子笑起來。攏手看了他片刻。又沉凝了麵色道:「這次你們跟他們有了交鋒,如果他們此次目的真是這個腳印,那說明這裡頭大有文章。哪怕是咱們不動,他們也會有些動作出來。這個腳印的主人,即便不是這背後的頭兒,想來也差不遠了。」

宋澈道:「範埕口裡的那個馬三爺,看來是值得查查的。」

太子點點頭,望著窗外:「眼下咱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先不要下那麼狠的力氣。年底事情多,緊接著又到了各地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這案子明麵上先不管,暗地裡盯著。他們想摧垮我們大梁的軍營,沒有那麼容易!回頭燕國公他們回京,你隨著皇叔去跟他們碰碰麵。」

「遵命。」宋澈道。

太子望著他,忽然又笑道:「我聽說這次瀅丫頭也跟著你去了?」

宋澈就有些赧然,雖然朝廷沒有明文規定不會眷屬跟從,但到底不適合宣揚。徐瀅跟著他出京的時候也是做了番掩飾的,沒想到太子也知道了。

「往後她再想去,不妨直接跟我稟報。」太子正色,「我也給她點差事做。」

本來這樣不合規矩,但做事又何必太死板?徐瀅思維謀略上本來就不輸旁人,有她在旁,這次差事就辦得不錯。錦衣衛裡也有女子,隻要能發揮作用,不必拘泥教條。

宋澈咳嗽了兩聲,沒說什麼。

在東宮吃了杯茶,敘了些別的話,宋澈又去到乾清宮見皇帝,皇帝跟林尚書正在賭棋,大約是要輸了,見他過來連忙如撇紅炭一般順勢把棋子撇開來,囉囉嗦嗦問了他許多話。林尚書才沒那麼好糊弄,硬是等到他實在沒話可問了,不得不轉回來繼續殘局才嘿嘿地落子。

宋澈也拔%e8%85%bf轉去慈寧宮。

在這裡宋澈就學乖了,隻字不提在海津遇襲的事。太後果然隻問了些家常。

程淑穎正巧在給太後搗花瓣,見到他便道:「早上我大哥還說要找表哥去山上賞雪喝酒呢,聽說表哥去衛所了還道不巧來著,偏巧表哥就回來了。」

宋澈吃著太後備給他的鹿羔湯便問:「你大哥能喝酒了麼?」

「隻要沒服藥,是能喝的。」程淑穎說,「隻是母親交代不能多喝。」

宋澈在海津搞了幾日幾夜,也是想要鬆鬆氣了,再想想程笙認得的人多,恐怕也會有人聽說過這位馬三爺,於是哦了聲,說道:「那我下了衙之後就去。」說著辭了太後,趕著回衙門處理公務去了。

回到衙門先上各處巡察了一遍,竟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打馬到了程家。

徐瀅吃過早飯將海津這事捋了捋,然後又處理了些瑣事,袁紫伊派來的人就到了。

聽說她想見她,隻猜想八成是為著袁怙捐官這事,難不成還想要謝她不成?宋澈中午不回府吃飯,反正一個人吃也是吃,而且袁怙升了官身,她作為袁紫伊的朋友去致個賀也是該的,倒不如去敲她一頓也好。於是著人回話,她中午就上他們袁家吃午飯。(未完待續。)

☆、255 原來如此

晌午前到了袁家。

袁家宅前一地的炮竹碎屑,門下也掛起了紅燈籠,大門口不斷有人談笑風生地出入,看得出來袁怙升了官身之後,短短半日內,已經有許多人知情前來慶賀了。

徐瀅乘馬車低調到府,袁紫伊早著人清了場,將她迎到自己院裡。

「你既是乘馬車來,想來也是不願人知,所以我就免了那套虛禮了。」袁紫伊目光往正院方向揚了揚,「路氏那種人你大約是不想見的,老袁那人嘴又笨,倒不如咱們倆安安靜靜說會子話的好。」

徐瀅沒有意見,本來她就是衝她來的。幫他們捐官不也是為著日後常來常往的方便?

這裡著侍棋將帶來的幾色小禮送去正院,便就解了貂裘,在羅漢床右側盤%e8%85%bf坐下來。她在別的人麵前都還保留幾分與生俱來的衿持,在袁紫伊這裡卻根本不必。她接了她沏來的茶道:「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犒勞我?」

袁紫伊邊坐下邊瞪眼:「見麵就討謝,你們兄妹倆怎麼一個德行?」

徐瀅愣住,這又關徐鏞什麼事?

袁紫伊也將兩%e8%85%bf盤上床,繃著臉望向她道:「我先問你,是不是你讓徐鏞來找我入夥開舖子的?」

徐瀅聳聳肩,這還用問?

袁紫伊就冷哼了聲,說道:「那傢夥不是什麼好人。」

「難道他沒答應?」徐瀅問。這沒理由啊,倘若他不答應,怎麼會來找她說這事?

「答應倒是答應了,他給了一萬五千兩,但卻讓我幫他當管家!還說什麼用你母親乾姨侄女的身份幫你母親出謀劃策對你們徐家的人!」袁紫伊咬牙切齒。擱在桌上的兩隻手也握起拳頭來,「這倒也罷了,關鍵是他三番五次地耍我,現在已經讓我忍到了極限!」

徐瀅嘴巴張得更大了:「他耍你?」不可能吧,徐鏞那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耍她?

袁紫伊這裡便把徐鏞來找她的前因後果全給說了,冷笑道:「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徐瀅張口結%e8%88%8c。徐鏞居然是這種人?他最近閒到居然會去調戲袁紫伊了?不對啊。他這麼閒怎麼不去調戲別人?怎麼不去往長房裡插一腳攪攪渾水?根據她的經驗,這哪裡是什麼耍她,根本就是單身寂寞冷的光棍漢在設法引起目標妞的注意力啊!

難道……

她猛地一拍桌子:「難道你要當我嫂子?!」

袁紫伊被她這一拍立刻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她說出來的這句話更加嚇了一跳:「你什麼意思!」

屋裡忽然靜下來。

徐瀅兩眼骨碌碌盯著她看,腦子裡也在飛速轉動。

看模樣袁紫伊還沒懷疑到徐鏞的動機上去,她在男女之事上是沒她徐瀅看得透的,這從前世裡她喜歡上的是駙馬那種人渣就能看得出來。她在這事上不怎麼開竅。徐鏞說的話做的事,很明顯就是對袁紫伊有了意思。隻是她還沒明白罷了。

沒想到徐鏞會瞧中她?

不過徐鏞沒挑明白,那她最好也別把這事給捅破了。

於是她緩下神色,打了個哈哈,重新坐下來說道:「多大點事兒。值得你氣成這樣。你又不是徐鏞的媳婦兒,這麼小心眼兒,他當然會想著逗你玩玩兒了。其實他平時在家也常這麼耍我。沒有什麼大不了,你越生氣他越來勁。」

袁紫伊愕然。「他對你也這樣?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咱們又沒天天在一塊兒。我哪能事事告訴你呀!」徐瀅斜覷著她說。袁紫伊嫁給徐鏞那也不錯,那徐家那堆她就不用操心了,也省得她日後再憂慮究竟哪家的小姐更適合他,又得挖空心思地去打聽人家家底人品。

袁紫伊人品雖然也不咱地,但勝在她知根知底,這省了多少功夫。

袁紫伊聽他這麼說,便也犯起琢磨來。既然那姓徐的生性就這麼賤,那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大不了等手頭有了錢,先連本帶利把他那多出來的五千兩銀子還給他算數。

這裡瞬間心安理得,正好門外丫鬟來問傳話,便就著人撤了方桌,換上長桌。

廚下備的是桌山野小菜,十分可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瀅便就順勢說到了這次去海津逮兔子的事,順便也把在山上發現腳印的事以及宋澈遇襲的事給說了。「背後這些人十分狡猾,而且他們功夫很不弱,大梁這些年並沒有出過什麼事,隻有十年前崔渙遇襲那事和衛所這事有些奇怪,因為時間上有些聯繫,我總懷疑說不定就是這撥人。」

「那皇上知不知道?」袁紫伊問。

「不知道知不知道。」徐瀅吃著茶,「我隻是心裡疑惑。」

袁紫伊想想,又問道:「那那個畫著腳印的襯布呢?給我瞧瞧。」

徐瀅自然是沒有帶在身上的,隻好讓她改日去王府再給她看。

如今袁家已是官身,袁紫伊與她往來名正言順,也不用顧忌那麼多了。不過她仍是不抱什麼希望,因為就隻是個腳印而已,就是換成大胤首輔之女,又能看出什麼來?

飯後再聊了會天就散了。

宋澈卻是日暮時分才回。程笙這裡並沒有打聽到什麼,姓馬的有,叫三爺的也有,但就是不認識頜下有痣而且穿戴富貴的馬三爺。

隨著太子的指示,這件事漸漸被愈來愈濃的隆冬氣氛掩蓋了。在海津時麵臨的威脅和迷惑,漸漸也離人們遠去。畢竟大梁的根基是穩固的,朝中還是賢臣忠臣掌著的,皇帝和太子是明是非的,後宮也是安穩的。奸佞雖不可免,但都沒有漫延擴展的跡象。

邪不壓正,人們心裡都充滿了信心。

臘八一過,朝廷裡忙碌起來了,吏部也熱鬧起來了。

五軍都督府幾位大都督副都督都碰了麵,端親王開始馬不停蹄地與眾老友們碰頭喝酒,宋澈因為去年五軍大操演輸了而耿耿於懷,最近也常與各軍營互動頻繁,說是要知己知彼然後在明年的大操演上做到百戰百勝。

中軍營裡進人的事最終定了下來,袁怙已於冬月底進了經歷司任經歷,衙門裡雖有不服氣的老鳥,但大多數人還是有容人的%e8%83%b8襟,何況袁紫伊對於官場上事情也熟,因此他進衙這段日子並沒有遇到多少阻礙。(未完待續。)

☆、256 有客人來!

他這裡進了衙,袁紫伊就開始著手辦起東直門外開舖的事。鋪子賃下來了,徐鏞作為唯一的股東,最近卻沒有時間去關心,一則徐冰要出嫁了,他得配合徐瀅顧著崔家這層,二則他的委任令也該下來了,不免有些關心會被派去哪兒。

哪知道宋澈因為當日徐瀅提及徐鏞若被派往京外,楊氏便將獨住的事情,心裡總惦記著這個,老想著怎麼樣不在破壞原則的情況下,能夠名正言順地把他給派到近些的地方,正好這次滿缺,多出幾個要往後排的名額,於是他就乾脆「建議」太子把他往後挪到半年後那一批。

他辦這事兒的時候徐瀅竟然不知道,是她納悶起徐鏞的委任令遲遲未來他才說起,把她當場愣得說不話來。作為徐鏞本人自然是希望越快上任越好,但如果推到下一批能夠補上京郊的缺卻是最好不過,因此這麼樣一來反倒是又更從容了。

王府裡最近宴會也多,雖然中饋在寧夫人手上掌著,但徐瀅身為主母,少不得出麵應酬女客。加上宮裡又時不時地傳見,最近也是累到兩腳打顫。讓宋澈這傢夥按摩按摩,他還非得把門窗全關了才肯動手,大白天的關門窗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他們倆白日宣%e6%b7%ab?

她倒是沒什麼,隻是他不會臉紅到羞死?

徐府這邊,徐冰的婚期在臘月十五,這兩個月裡不是挑剔傢俱打的不好,便是埋怨頭麵光澤不好,什麼都如她的意了,她又嫉妒起當初徐瀅出嫁那排場來,馮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