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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71 字 1個月前

了個案子,也樂得兩眼瞇得成一線了:「這小子像他父親。喜歡悶不吭聲地做事。從前哀家說什麼來著?他就是不托生在咱們老宋家,也是個有前途的吧!如今怎麼著?」

太子笑道:「要不怎麼說皇祖母慧眼獨具。」

皇帝太後都高興,進宮拍馬%e5%b1%81的也就更多。

這麼著一來,宋澈人氣飆升,往來遞帖子的人來多了。

宋澈初時也覺揚眉吐氣,後來就漸漸提不起勁來。這案子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案子,大家卻把他吹噓得天上有地下無。人家吳國公還有諸僉事素日不知道料理多少事也沒人這麼稱頌。他做一點點成績就被誇大成這樣,在別人眼裡他究竟是有多沒用?

何況這案子還不是他自己一人辦下來的。

這麼想著臉就愈拉愈長,見了人也沒有好臉色。見了來阿諛的人更沒好臉色,卻沒有一個猜得透他這是為什麼。

徐瀅其實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宋澈碰過她的%e8%83%b8,使她老覺得%e8%83%b8口貼了狗皮膏藥似的怪不舒服。

當然她不是因為惱羞成怒什麼的,男女之事態度上她也比一般女孩子的放得開得多。畢竟她曾經是能夠坦然自若跟長公主們以及她們的眾麵首們同桌吃飯喝酒聽小曲兒的人。

但是身體之於她來說就好比一片疆土,當她跟鄰國正處於摩攃不斷並相互戒備的狀態。並且注定某一天後會閉關鎖國與之老死不相往來,怎麼能讓他的爪子伸到邊疆內來呢?怎麼能大意失荊州,讓他給侵犯主權了呢?

想想可真窩囊。

不過想多了也沒用,她也不可能往他%e8%83%b8口再摸一把回來。

而且。她還得去找他兌現諾言呢。

看在不能暴露身份的份上,她就當是被巷口那隻大傻狗給撲了一下好了。

想像了一下那大傻狗禿著頭又流口水的模樣,心裡平衡得多。又神清氣爽上衙去了。

車子才到承天門下,劉灝林威就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左右夾攻把她擁著往衙門裡走了:「徐鏞徐鏞!聽說昨兒你跟宋僉事秘密出京辦案。打了個極漂亮的仗,天哪!我們居然一點風都沒有收到,到底過程是怎麼樣?宋僉事是不是特別英勇睿智,特別決勝千裡?」

決勝千裡個%e5%b1%81!

「徐都事早!」

停在衙門廡廊下,才正要回林威他們的話,前麵又走來好些個明顯加快了腳步的小吏上來道安,徐瀅連忙微笑回禮。這裡林威劉灝又拽著她的胳膊往公事房走,一麵七嘴八%e8%88%8c地道:「你快點跟我們說說!」

到了公事房,經歷們也笑嗬嗬地圍了上來。

徐瀅簡直無語了。一個破案子,他至於傳得這麼人盡皆知嗎?明明是半路上巧遇的,還險些被人下藥打成傻子埋坑裡,他竟然有臉說這是秘密計劃好的?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這裡周旋了片刻,便推說還有要事尋宋澈,出了門往隔壁來。

宋澈也是受夠了。昨兒個外頭人拿這事紛紛揚揚地稱頌他他就已經想鑽進地底下去,沒想到早上到了衙門,盯著他的目光也就更多了。當他不知道好多人其實一麵拍著他的馬%e5%b1%81,一麵不屑地說他就這點能耐嗎?

誰稀罕他們溜鬚拍馬?弄得跟他求著他們來誇讚他似的!

煩死了!

徐瀅一進門就見他黑著臉跟個包公似的坐在書案後,麵前幾枝湖筆被他掰成了好多截。

「大人眼下正該春風得意,您這是?」

宋澈瞪了眼揚%e5%94%87戲謔的她,站起身,板著臉走到偏廳坐下。

徐瀅走過來,瞄了下他眼色,沏了杯茶給他,「大人喝口水。」

宋澈又瞪了眼她,轉過頭去拿後腦勺對著她。

徐瀅清了下嗓子,看了眼一旁都沒曾動過的幾盤點心,回頭又重新沏了碗蜜棗茶過來。「飯不吃,水是要喝兩口的。不然的話,哪裡有力氣琢磨接下來安排誰去接任梁冬林?」

她當然沒這麼好心關心他這些,隻是不侍候好你大爺哪裡能拿到免試名額?

宋澈頓了下,扭過頭來。「你剛才說什麼?」

到了這份上,就再多附送他點福利好了。

徐瀅攏手躬身:「挖除了梁冬林,這次大人不妨光明正大的請皇上或太子殿下推薦一個人填補,一來廊坊位置離京師近,容易掌控信息。二來廊坊附近的衛所知道廊坊千戶所已由大人親自控製,有些壞習氣也會有所收斂。先從近的地方抓起,循序而漸進。」(未完待續)

☆、078 查出來了

宋澈眼裡閃過絲亮采,但很快又消失在眼底。

沉思片刻,他又瞪過來:「說的好像你就是諸葛亮似的。」

她的主意好又有什麼用?她說的很中他下懷又怎麼樣?那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徐瀅麵不改色心不跳,說道:「那大人就當沒聽到好了。其實我隻是來請大人兌現承諾的,那個武舉的名額還請大人現如今就交給我。然後我們恩怨就算兩清了,請大人容我仍然回王爺那邊去,大人從此也好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宋澈瞅了眼她,再坐了片刻,走回書案後抽出張信封包好的鐵券來,悶不吭聲丟了給她。

雖然猜他必然過不了,不過也還是給他吧,他可不是那麼心%e8%83%b8狹隘的人。

徐瀅仔細看過無誤,揚%e5%94%87躬了躬腰道:「謝過大人。」

說罷轉身出了門去。

宋澈其實想說點什麼的,又忍著沒說,窩回了偏廳軟榻上。

端親王因著宋澈兵貴神速地把梁冬林給揪了,收穫了許多讚美,心情也十分不錯。

兒子給老子長了臉,那可是光榮,那些背地裡的風言風語就不要去計較啦,本來大家就沒指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宋澈當什麼名臣名將嘛。

一大早過來覺得還是奉承話沒聽夠,就又悠哉遊哉跑去六部和內閣轉了轉,六部和內閣那些老頭們個個鬼精鬼精的,一看他眉開眼笑地就明白了,當下藏了好幾十年的形容詞全倒了出來,直把宋澈讚得如文武雙星臨世。

端親王嘴上說不要慣壞了孩子,但又忍不住半推半就地受了。通體舒暢地回到衙門。正準備往宋澈那再去溜溜,就見伍雲修剛好在衙門口下馬。

「有什麼事麼?」他問。

伍雲修微微笑道:「先請王爺進內再詳解。」

進了公事房,小吏們上了茶,伍雲修便輕輕地掩了門,說道:「前幾日世子跟王爺提出要塞人進衛所的時候,王爺不是讓下官查查世子爺身邊往來的人來著?下官今早上正好查得了些線索。」

「哦?」端親王抬眼:「都有誰?」

「除了前些日子接觸了幾個想走門路去衛所的勳貴子弟,世子近來並沒有跟什麼不正派的人接觸。但是新近才調過去的都事徐鏞。看上去跟世子接觸頗多。有人說近來世子與徐鏞往來密切,而且世子對他頗多寬容。」

「徐鏞?」端親王訥了訥,「是那小子給世子吹的耳邊風?」

「雖不敢肯定。但恐怕也差不遠矣。」伍雲修諄諄道,「據僉事院那邊查得的消息,世子在來跟王爺請示之前,曾經從屬下兩名都事的手上及時得到了一份有意進衛所的子弟的名單。世子就是憑的這份名單最後定下的魯伯誠。而這份名單,卻正是在徐鏞授意下整理的。」

端親王輕嘶了一聲。手裡茶放在桌上,「徐鏞這小子居然這麼有心機?」

「這還沒完。」伍雲修說到這裡忽然笑了,「前兒個捉拿梁冬林這事,據商虎他們交代。主意也是徐鏞出的。世子不聽徐鏞勸說中了梁冬林陷阱,險些被梁冬林埋伏的人打傷,是心細如髮的徐鏞窺破機巧。救出了他們然後反製了梁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端親王站起來,「此話當真?」

「這是世子爺昨兒親自跟皇上親代的。」伍雲修微笑頜首。接著。又把從商虎他們那裡套來的前後經過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端親王張著嘴,半日才回過神來:「這徐鏞真是神了!像他這個年紀能有這樣膽色心計的不多呀!」

「正是。」伍雲修笑歎道:「原先王爺跟下官誇讚他時下官並未放在心上,這次親耳聽得商虎他們說來,真叫人不得不讚句長江後浪推前浪。那徐鏞看上去文文弱弱,不像是個安份的,但其心思之靈巧,謀略之周全,於他這樣的年紀,實屬不易了。」

端親王嗬嗬捋起須來:「本王早說過那小子不錯!」

說完他忽然又笑不出來了,搞了半天這都是徐鏞的功勞,他那傻兒子還差點給人當水魚捉了,那他大清早跑去內閣樂嗬個什麼勁兒?再想想宋澈原先見著徐鏞便跟見了前世仇人似的,如今出個差都帶著他,他徐鏞還出了這麼多主意,心裡就有點七上八下。

他凝眉沉思了會兒,便就意味深長地說道:「世子跟徐鏞,沒什麼別的吧?」

伍雲修微微一笑,說道:「王爺以為還有些什麼呢?」

端親王的老臉上就有了些不適。

伍雲修又微笑:「據下官所知,世子與徐鏞之間至今並無逾舉之處。」

端親王咳嗽著,擺擺手表示夠了。敢情是這陣子他老聽人傳宋澈跟徐鏞之間不清不楚,自己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宋澈是什麼人他不知道麼?他要是斷袖,他宮裡那麼多小廝宮人,也有模樣不比徐鏞差的,不早就有動靜傳出來了?

他怎麼能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呢。

這麼一想他心裡就敞亮了,沉思了會兒又說道:「要這麼著,徐鏞留在他那兒不是屈材了?這回榮耀都給澈兒那小子冒領了,徐鏞啥也沒得著,本王可不能虧待他。你說本王賞他點什麼好呢?」

「這是要賞誰呢?」

這裡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道慵懶的男音,伍雲修抬頭望去,隻見四十上下保養得極好的一位男子,頭束玉冠身穿常服,身後隻帶了個慈眉善目的老僕,就這麼逛大街似的邁進這軍機衙門大都督的公事房來,不由立刻躬身,跪了下去:「微臣參見皇上。」

端親王也站起來:「皇上。」

皇帝笑嗬嗬地喚他們起來,走到上首坐下,說道:「瞧著天氣好,出來走走。」

伍雲修沏了茶上來。

端親王揮揮手讓他退下,然後道:「蒙古國使節回去了?」

「回去了。還不回去難道要在朕這裡養老麼。」皇帝抖開扇子,瀏覽了一遍四下,又說道:「你手下不是有個叫徐鏞的小吏麼?他在哪兒呢?」(未完待續)

☆、079 朕很擔心

端親王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他來意了。

宋澈和徐鏞先前因斷袖的緋聞鬧進了宮裡,雖說是個烏龍,但皇帝卻是把徐鏞這名字給記住了,當初宋澈提到徐家人時要死要活,現在不但把徐鏞要走,居然又還在他幫助下伸手往中軍營下麵衛所裡布起了局,將梁冬林人贓並獲,他當然會對徐鏞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