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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男人,居然讓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這是他作為敖家人的恥辱!

「本少爺今兒連你祖宗都要好生問候一下!」

似乎隻有「手撕鬼子」才能一解心中鬱悶的白狼,到最後直接逮著誰撕誰,兩個爪子直接各種抓……抓得那些個沒意識的鬼物各種亂嚎,聽得人心頭都跟著發毛……

沒人知道,白狼心頭有一個疤……他居然讓這些狗雜碎欺負了他的女人!那次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本少爺的人你個個兔崽子都敢動!我讓你動!我讓你動!

我撕!

我撕!

我再撕!

……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團團的黑氣硬是被他這凶神撕了個徹底,卻是跟沒完沒了似得,那一波波的黑氣不斷地從林子裡冒出。

殺得起興的狗狗正是要撒開%e8%85%bf直接奔進去再戰幾百個回合,卻是被下麵的花朵給叫住了,「敖大人,下來護駕!」

正是打算將那英雄救美的奧義演繹得淋漓盡致的狗狗立馬剎住狗%e8%85%bf%e8%85%bf,轉身搖著向著身後狂奔而去,「好勒,這就來!」

卻是此時,突然,地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地動山搖的響聲,緊接著,整個林子,不,整片土地都開始晃動起來。

不好!

「小心!」

不光是地上搖晃得厲害,眾人就看著那林子中心的鏡湖異象突生……整個湖麵開始出現巨大的渦旋……

這是……

帶著一家人剛離開地麵的花朵吃驚地看著那湖麵的渦旋,這是……湖水倒灌?

然後,就在眾人都被這湖麵的異象吸引過去時,一抹不易覺察的紅光從湖心飄出,沒反應過來的花朵就被這光一帶,整個人直接飛進了那正在倒灌湖水的湖心裡。

「二姐!」

「二丫!」

「死女人!給我回來!」

眼看那湖水將花朵吞沒,白狼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也跟了進去,剩下呆呆愣愣還未反應過來的眾人。

地震很快就平息了下來,湖水也停止了倒灌,除了那漫天亂飛開始往著各處而去的厲鬼,剛才的一切彷彿都是夢幻一場。

尤其是護著幾個孩子和昏迷的花林,站在院子裡的花大寶,好久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那將他的二丫捲進去的鏡湖……

良久,院子裡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花大寶根本就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抱著娃娃就向鏡湖的方向衝去。

「二丫!」

「嗚哇……娘娘……」連小奶娃都似乎感覺出來了不好的事,撇著嘴巴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嗚……二姐……」兩孩子早慌了神,看老爹跌跌撞撞地往著鏡湖跑去,也哭哭啼啼地跟了過去。

遠處的鬼物們都有些不忍心地摀住了臉,他們的頭上,未散去的厲鬼已是向著他們撲去……

黑暗裡,一聲低低淺笑魔魅異常,「好久不見」。

☆、第124章 夢中伊人

片片米分色悠悠飄落,在平靜的水麵帶起一點小小的、無聲的漣漪。

好像有人,坐在那片如雲的米分色裡,無關歲月地安靜等待。

「嘀嗒」「嘀嗒」……一滴滴的水聲像穿越了時間的洪荒,擴散到周圍空曠的黑暗裡。

身子好沉,卻動不了,也睜不開眼,是魘住了嗎?

明明睜不開眼,醒不過來,卻似什麼都能看到、什麼都能聽到。

做夢了麼?

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冰原,周圍全是一片皚皚雪白,銀裝素裹。

這裡是哪裡?

「楓兒別怕,娘會保護你的,就算是死,娘也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娘不會讓你去背負那可怕的命運。」

尋著聲音看去,她就看到一身著黑色鬥篷的女人小心地將一著銀白狐裘、長相精緻的男娃娃放在一棵水杉樹的下麵,然後神色焦急又慌張地看了看身後,似是身後有什麼在追著他們。

女人臉上覆著一麵精緻的孔雀麵具,她看不清真容,卻是從她的聲音,和鬥篷裡露出來的素白柔荑,那麵具下精緻完美的下巴,花朵推斷得出,這女人是個三界難得一見的美人,不然的話,她轉眼看向那一副懵懵懂懂不知事的娃娃,她怎麼生的出這麼漂亮的娃娃?

「這裡就是娘跟你說過的叫做人界的地方,書上說的,有陽光、有雨露,到處都是善良的凡人……他們會善待你的,你會度過快樂無憂的一生……你看,這裡的雪都這麼美……」

聽著女人天真的話語,花朵有些想笑,是她太天真了吧,被那些無聊的書冊所米分飾的太平蒙騙。

女人還想說什麼,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頭,一雙滿是殺氣的黑眸就看向了她的方向……

花朵心頭一緊,被發現了麼?

女人卻隻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迅速在娃娃周圍設了個隱身的結界,然後,輕輕拍了拍娃娃的頭,「在這裡乖乖等娘回來,娘去把他們引開,待會兒就回來接你,待會兒帶你去下麵的鎮子吃糖葫蘆哦」。

「嗯。」

娃娃乖乖地點了點頭,一%e5%b1%81%e8%82%a1坐在雪地上,一雙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睛就看著自家的娘親一個飛身消失在了自己麵前……

小娃娃就在那個小小的,沒有寒風的圈子等啊等,等啊等,從朝陽初升的清晨,到暮色將至的黃昏……

花朵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怕是這孩子的娘親她……

那人終歸是回來了,不過,卻是滿身的血汙,還沒走到孩子身邊,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啪嗒」,孩子手裡鬆果落了地,他顫顫巍巍地起身,走到女人麵前,蹲在她旁邊輕輕推了推她,「娘……」

那地上的人,卻像是睡著了一般,怎麼推都推不醒,就那樣,一句話都沒留下……

「娘。」

娃娃推了好久,卻沒見自家的娘親醒來。

在一旁等了好久,地上的人還沒醒來,他又推了推,這次換了位置,卻是手上傳來濕漉漉的感覺,他好奇地將手收回到眼前看個清楚,卻是一片暗沉的血色……

娃娃好似第一次見血,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把小手在身上隨便擦了擦,然後繼續去推自家娘親……

終於,夜幕落下時,整個山間傳來孩子無助的哭聲,「撲簌簌」地震落了好多積雪。

晚上,山上下起了雪,風很大,哭得聲音都嘶了的小孩兒終於受不住了,看了看被雪快埋了整個身子的娘親,哭哭啼啼地走到一旁娘親留下的小圈圈去坐著繼續抽噎。

那裡沒有風,沒有雪,還暖暖的,像娘親的懷抱……

山間的夜裡從來不太平,好在娃娃是睡過去了,花朵卻是將那一切的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

早上,娃娃醒過來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向昨晚/娘親待著的位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別去!」

「別去!」

……

卻是花朵不管怎麼喊,娃娃似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腳深一腳淺地向那裡走去,然後,在看到那被野獸咬得殘破不全幾乎隻剩一副骨架子的軀體時,整個人就徹底震住了……

眼前的畫麵突然變了。

剛才還在山間的,不到四歲的娃娃此時正被一穿著鄙陋、背著一大捆柴的矮小男人一步兩滑地牽著往山下走去。

看著這景象,花朵反應過來,這孩子怕是被這山野樵夫救了,她稍稍鬆了口氣,不然的話……

然後,娃娃被男人領進了家。

這個村子在花朵眼裡,比花家村還窮,放眼過去,連一間瓦房都沒有,全是高低不齊的茅草屋,這幾十家人家又數男人家最破最小,隻三間很小的茅草屋,其中東邊那間還是早垮了半邊牆的,從外麵看去,裡麵有很多撿來的乾柴,估摸就是柴房了,院子是用樹枝象徵性地圍成的,正對外麵小道的方向開了一半腰高的小柴門。

她有點擔憂,這孩子受得住嗎?這樣的生活?

隻是,出乎她的意料,問題首先不是出在孩子身上,而是出來男人的婆娘身上。

「臭男人!說!這是你跟哪個狐狸精生出來的野種!」

幾巴掌響亮的耳刮子從屋子裡傳來,沒一會兒,這一大一小就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給推了出來,一邊還指著男人鼻頭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身上有幾個錢了就敢背著我去找狐狸精,還連野種都帶回來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

不管男人怎麼解釋,那個善妒多疑的女人都不相信,最後直接柴門一關,「你想帶著這賤女人生的小野種進屋,門兒都沒有!」

男人看了看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小孩,心頭的那麼一點點的良知讓他忍不下那個心就這樣把他扔在屋外,於是就帶著他去鄰家投宿,那個女人卻是狠了心要治他們,放了話出去,誰要敢收留他們,她定要站在那家屋門口連著他祖宗十八代罵上三天三夜!

那個女人是村裡出了名的潑婦,沒人敢跟她過不去,所以,即使有人看著他們可憐,也沒人敢收留他們。

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小孩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那樣愣愣地看著天上,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飄落而下,落在他的頭上,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男人就和他在寒風淩冽的夜晚站了很久,很久……

那個女人終究還是怕把自家的男人凍死在外麵了,半夜的時候,那扇破舊的柴門開了。

女人讓男人進了屋子,卻依舊不能接受他,男人隻好把他安置在那個到處都漏風、塌了半邊屋頂的柴屋,給了他一床又臭又髒的棉被。

他當然不能習慣這樣的東西,但是,好冷……

「娘……嗚嗚……」

孩童的哭聲擾了屋裡主人的睡眠,女人氣哼哼地從屋裡出來,隨手撿了一條又細又軟的樹枝就往他身上招呼,「小野種,要哭就給我滾出去哭!」

那一下直接打得娃娃身上起了血痕,小孩子哪裡又懂得那許多,直接痛得哇哇大哭起來,女人卻是狠了心要收拾他,見他越見哭聲大了,又是「唰唰唰」的幾下打下去,直接痛得他在地上打滾……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小野種,你再哭!信不信老娘抽死你!」

女人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又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就這樣抽了大半夜,抽得娃娃幾乎丟了半條命,見他再也哭不出聲來,才扔了樹條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