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1)

是不會掛在嘴邊的,看著那兩人過來,隻是恭敬地彎腰行禮,「弟子見過師尊,師父」。

那從來喜歡穿一身紫衣的人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隻是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瞇著眼,冰寒的視線直射那扇他才關上的紫檀雕鏤門,「那裡麵的人可是醒了?」

「回師尊的話,還未醒過。」

「哼,當初我那般折騰都沒半點事,如今這點小傷就嬌弱成這般模樣,簡直笑話得緊。」不知想起了什麼,一身繁複紫衣的人麵上瞬時騰上了無邊的殺意,強大的威壓硬是教身旁的兩人有些吃不消。

這番怪異的反應連一旁的李青書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大著膽子看著他道:「師父……」

這一聲倒是將沉浸在過去的人拉了回來,身上的氣勢陡然已收,黑著麵色吩咐兩人道:「你等先離開,我想單獨會會裡麵的人。」

自家師父的話,李青書哪裡有拒絕的道理,隻是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麵前那緊閉的門窗,微微歎了口氣,給自家寶貝徒弟使了個眼色,拉著他匆匆離去。

雲舒雖是心有疑惑,卻是不敢在自己一直以來崇敬的師尊麵前放肆,隻得在走遠後拉著師父解惑。

「師父,你可知道剛才師尊那反應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總覺得師尊的怒氣是針對裡麵那小師妹的。

「你師尊從來心事都是自個深埋,我們這下做弟子的哪裡揣摩得出半點?你給為師記住了,你師尊他從來討厭別人攙和他的私事,今日之事,你不許在外亂說一字,不然你師尊生起來氣我也保不住你,那時你就自個去找你家老爺子去。」

「遵命……」雲舒答應著的時候,眼神卻是暗自瞟著顧小師妹暫居的院子,不明白,這丫頭怎麼就惹了師尊,這下有得受了,他所瞭解的師尊不惹他還好,若是真惹得他惦記上了,怕是有得苦果子吃……

哎,顧小師妹,自求多福吧。

☆、第092章 身世之謎

至於顧雪舞為何會出現在他觀音峰,自是因她在鬼窟中表現突出,掌門為表嘉獎,親自囑咐觀音峰的峰主好生醫治她,所以,雲舒才有幸得師父吩咐,在顧雪舞昏睡的這幾日照料她。

隻是,他沒想到連長老會的紫幻師尊都被這丫頭給吸引了過來。

當他端著藥正要往藥房去時,正巧看著自己師父正恭恭謹謹地領著從來少出紫鳶峰的師尊往著這邊走來,不知是他錯覺還是什麼,他似乎是看到師尊那從來無甚表情的麵上,滿覆冰寒。

難不成是哪個不長眼的弟子不小心惹了師尊生氣?自然這疑問他是不會掛在嘴邊的,看著那兩人過來,隻是恭敬地彎腰行禮,「弟子見過師尊,師父」。

那從來喜歡穿一身紫衣的人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隻是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瞇著眼,冰寒的視線直射那扇他才關上的紫檀雕鏤門,「那裡麵的人可是醒了?」

「回師尊的話,還未醒過。」

「哼,當初我那般折騰都沒半點事,如今這點小傷就嬌弱成這般模樣,簡直笑話得緊。」不知想起了什麼,一身繁複紫衣的人麵上瞬時騰上了無邊的殺意,強大的威壓硬是教身旁的兩人有些吃不消。

這番怪異的反應連一旁的李青書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大著膽子看著他道:「師父……」

這一聲倒是將沉浸在過去的人拉了回來,身上的氣勢陡然已收,黑著麵色吩咐兩人道:「你等先離開,我想單獨會會裡麵的人。」

自家師父的話,李青書哪裡有拒絕的道理,隻是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麵前那緊閉的門窗,微微歎了口氣,給自家寶貝徒弟使了個眼色,拉著他匆匆離去。

雲舒雖是心有疑惑,卻是不敢在自己一直以來崇敬的師尊麵前放肆,隻得在走遠後拉著師父解惑。

「師父,你可知道剛才師尊那反應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總覺得師尊的怒氣是針對裡麵那小師妹的。

「你師尊從來心事都是自個深埋,我們這下做弟子的哪裡揣摩得出半點?你給為師記住了,你師尊他從來討厭別人攙和他的私事,今日之事,你不許在外亂說一字,不然你師尊生起來氣我也保不住你,那時你就自個去找你家老爺子去。」

「遵命……」雲舒答應著的時候,眼神卻是暗自瞟著顧小師妹暫居的院子,不明白,這丫頭怎麼就惹了師尊,這下有得受了,他所瞭解的師尊不惹他還好,若是真惹得他惦記上了,怕是有得苦果子吃……

哎,顧小師妹,自求多福吧。

*

看著院子再無閒雜人,滿臉冰冷的人這才轉身眼色全然複雜地看著麵前那扇緊閉的門窗,沉默地站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這才紫袖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道向著那脆弱的房門掃去。

「彭」的一聲巨大的響聲,房門在這股滿帶冰冷殺意的靈力下發出滿帶痛苦的悲鳴,怕是這人再加些力道,就會立馬落個米分身碎骨的下場。

裡麵本是安靜入睡的顧雪舞也被這不小的動靜擾了清夢,幽幽轉醒了過來,夜色般的黑眸眨了幾下,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先是愣了一愣,等回過神來,便是聽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向著自己這方而來,視線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美的人,她找不出字眼來形容此時走進來那人的美,隻知道,這人往著這屋子裡一站,滿屋都因這麼一美麗的存在而失了色彩。

美,卻又不失男兒的氣概。

隻是,在看到那人眼裡的淩厲時,她瞬時從迷糊轉為清明,滿是犀利的視線落在闖入的外人身上。

「你是何人?」感覺到了這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殺意,她禁不住皺了眉頭。

那人卻隻是站在那裡,滿是淩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裡越見翻滾的情緒,顯示出主人此時心情的波動,狹長的鳳眸裡帶了恨意、殺意和諸多一時讓人難以形容的情緒。

這個人為何這般看著自己?顧雪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仔細將他打量了一番,確定自己以前是未曾見過他一麵的。

「我是何人,你無須知道。」

「那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明明那人視線是落在自己身上,她卻是覺得,他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人,自己這副皮相是和誰長得像麼?再是抬頭之時,那人一雙眼已是失了身材,不知是陷入了如何的回憶。

「哥哥,以後就剩我兩相依為命了,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誰也不能丟下誰,好不好?」

過往種種,突然又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那人音容笑貌依舊鮮活。他還記得當初站在天劍門門口時,自己那這一生唯一疼愛的妹妹,少去了長時間被人追殺逃亡的陰霾,臉上難得露出了明媚的笑意,滿帶希望地看著他說出這句話。

上蒼有好生之德,總算是與他們兄妹指出了一條明路。

天劍門對他們來說,就是久旱時逢上的那唯一的一滴甘露,顛沛流離了那麼多年,這裡就是他們唯一的家。

「紫鳶。」喃喃自語的聲音,帶著無邊的眷念。

那個滿臉明媚笑意的人,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本該好好護著、守著,不讓她受一絲傷害的。

「紫鳶?」聽著這陌生的名字,顧雪舞眼裡劃過一絲迷茫,這個人又是誰?難道她和他口中的人長得很像?

那人卻是被她這句點醒了過來,眼裡瞬時綻出千道冰芒,在顧雪舞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已是猛地一掌推了過去。

身子頓時被這股強大的靈力掃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這個人……好強,強大到,她根本無半分的反抗之力,剛才她明明已經小心戒備了,卻是連半分的閃躲機會都尋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掌落在身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鮮血順著嘴角滑落而下,%e8%83%b8口滿是火辣辣的疼痛,內府的靈力,似乎有些不穩,散亂地在筋脈裡流走,她想打坐好生調理一番的,卻是不敢,隻聽著那人冷冷一句:「你沒資格稱呼她的名字。」

她隻覺得眼前紫影一閃,還未來得及躲開,就覺手上一緊,似是一雙修長的打手抓住,狠狠地往前一帶,隻覺眼前的景色快速變幻,快到她都來不及看清周圍後退的景色到底怎般,就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再是睜眼之時,自己早已不是在剛才那陌生的房間,而是一處滿覆青草野花的山崖,一座孤墳,安靜地坐落在崖邊,守望著整個天劍門。

視線所及之處,天劍門的樓宇高閣,盡收眼底。

顧雪舞摸著被摔疼的右手臂,瞇著眼睛看著麵前那座孤墳的碑文,「家妹紫鳶之墓」……

那麵容精緻無雙的紫衣男人看都未曾看她一眼,逕直走到那精心雕刻的白玉墓碑麵前,輕輕撫上墓碑,滿帶小心翼翼的憐惜和寵溺,「鳶兒,哥哥將那個害你丟了性命的小怪物帶來了,這就與你報仇好不?」

明明那般溫柔小心的話語,卻是帶著無邊的殺意和恨意。

顧雪舞知道,這人的恨,都是針對自己。

隻是,她現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這人的恩怨糾葛到底為何,一時也就不知道怎麼去應對。

那人又不知道絮絮叨叨對著墓碑說了些什麼話,這才轉頭看向被晾在一邊的顧雪舞。

「我允你在死前與她磕個頭。」話裡沒有商量的餘地,滿滿的全是命令。

「反正怎般都不出個死,我為何要遂你心願做這無用事?」她不覺得自己有興趣對著一座對她來說陌生的墳墓磕頭。

她的過去隻有小師叔和師父,為何要對著一座不相乾的孤墳磕頭?話語一落,卻是立馬迎來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下來,裡麵的怒意她感受了個十足。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今日受著莫名其妙的對待,顧雪舞也來了氣,摸著被打得瞬時腫起的左臉,冷冷地盯著男人,「我顧雪舞可沒興趣對著一孤墳磕頭,要磕你自己磕去!」

「若是沒有她,你以為你有機會在這世上走上一趟?」

「什麼意思?」這句話讓她皺了眉頭。

「她是你娘!」

娘?聽著這陌生的詞語,顧雪舞有一瞬的失神,轉頭,滿是不解地看著身邊這陌生的墳塚,這裡就是埋著書上說過的「娘」?

這是什麼鬼東西?!她活了這麼長時間,從來都不與叫做「娘」的人有半分乾係!

在青陽峰的時候,小師叔和師父就是她生活裡的全部,她從來不知道有爹娘這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