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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什麼「韜光養晦」「養精蓄銳」辟裡啪啦一大堆的說辭,她才沒那個肚量去容忍二師姐那麼欺負她,照著以前的脾氣,她早辟辟啪啪幾巴掌拍下去了,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她不與那些師姐師兄鬥氣是給師父麵子,今日這女鬼又算個什麼球球?隨便聽著一句漏洞百出的話就來找她麻煩,她還真是柿子隨便讓人拿捏?

除了長得醜的鬼怪,她顧雪舞還沒什麼好怕的?本著豁出去的心思,顧雪舞也不打算顧忌什麼,將身上氣勢一放,冷哼一聲,滿眼不屑地看著那女鬼道:「除了找些廢物男人來伺候我,你就沒點新鮮的點子?」

見著女子身上氣勢鬥轉,女鬼小小地驚訝了一番,不自禁道:「哎呀,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顧雪舞對女鬼冷冷一笑,「我觀你行為猛浪不知半分廉恥,自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心頭那點齷蹉手段!」

天,這顧雪舞到底在說什麼?

那女鬼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久才麵色跟著一變,「你說什麼?……找死!」

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敢當眾罵她!一時也是氣得抬手便是要一掌拍過去,哪知對方早已有了準備,一個閃躲,人已躍出了好幾丈,恰好是落在不遠處穿著天劍門內門弟子服飾的鬼王麵前。「既然你存心要找死,我這就送你上路便是。」

想不到這女娃居然輕易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女鬼懊惱之際覺得丟了麵子,手上一動便是多了一雙構型彎刀,打算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點顏色看。

顧雪舞卻是繼續麵不改色地嘲諷道:「如你這般低劣鬼物,我才沒興趣與你周旋,怕平白髒了我的眼。我現在雖實力不足,卻從來不覺得比誰低上一等,就你,不配與我說話。」

「你說什麼?!」不僅是女鬼給徹底惹怒了,連著一旁為顧雪舞揪心的內門弟子都不禁冷汗連連,這顧雪舞是瘋了嗎?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偏生要與這厲害的女鬼過不去?!

她卻是絲毫不將這隻女鬼放在眼裡一般,竟是轉身背對之,似是毫無防備,一雙如夜色般的眼眸儘是犀利,將幾步之外正是皺眉打量著她的男人鎖在視線裡,語不驚人死不休,接下來犀利的話語讓黑衣女鬼都驚得停了手裡的動作。

「果然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不光沒點真本事,還喜歡狐假虎威使些下三濫招數,簡直丟盡了你們冥族的臉,難怪被人族一個簡單陣法就鎮壓在下麵,活該如此!」

這次不光是周圍的同門震驚,連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的鬼王都皺了眉頭?這女人瘋了不成?

男人眼裡躁動的紅炎一閃,眨眼之間,顧雪舞就覺得脖子一緊,人已是被殺機陡現的男人如提小%e9%9b%9e一般捏住了脖子。

好大的膽子!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麵前如此說話!他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資本!

「女人,你想死本王這就成全你!」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手裡脆弱的人類,臉色有些難看,微瞇的眼眸裡滿是危險的怒火,如此實力懸殊之下,這個女人居然敢來挑釁他?!別人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她卻是偏生要引得他的注意,可知現在她的命都在他手上,隻需他手上再一使勁,這人立馬便可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明知隨時可以丟命的人卻是麵上毫無懼色,死死地瞪著麵前全身散發著獨屬於幽冥界才有的鬼氣的男人,艱難道:「我就是要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三界從來是強者為尊,你自己沒本事一統三界,鬥不過天,卻是……跑來為難我們這些初入仙道的人,真是不知羞恥!這等沒氣度沒%e8%83%b8襟,要是能一統三界才怪了!」

一統三界?嗬,這小女娃倒是對他有所瞭解,他就是不滿冥族那豬狗不如的地位,就是想一統三界怎麼著?

此時,男人不怒反笑,似乎,這大膽的小女娃說的也不是全錯,若非他實力不濟,又怎會被這區區伏鬼陣鎮壓在下麵幾百年?

隻是,本王再不濟,卻容不得你等宵小挑釁。手上的力道又增大了幾分,看著女娃娃原本紅潤的臉蛋已是全部褪去了血色,%e5%94%87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青紫起來,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小小的人類,這般脆弱,憑什麼什麼都踩到他們的頭上?

「你罵本君沒本事?沒氣度?」

「事實不是如此?……」說話的人隻覺得捏著脖子的冰冷大手越來越緊,緊得她眼前都有些恍惚起來,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模糊,卻是不管怎怎麼努力,外麵那麼多的空氣卻都吝嗇地不願進入她的肺部,「真正的……強者,是……製作規則……」

小師叔說了,要盡可能地瞭解敵人,盡全力找尋敵人的弱點,才有可能在一場別人看來根本無絲毫勝算的對決中取勝,世上無絕對的強者,天下生靈,沒有一個是沒有死%e7%a9%b4的,找準死%e7%a9%b4是最重要的關鍵。

這個所謂的「鬼王」,從他一開始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那身上強大得不容忍反抗的威壓她就知道自己與他實力懸殊,若是硬對抗的話她隻會像剛才那兩人一樣,死得渣渣都不剩。

所以,對付這種強大的存在,隻有尋別的活路。對於某些強者來說,他們對於麵子這種東西,比尋常人是看重得多,至少在人多的時候,麵子就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顧雪舞以為這次的賭注她押錯了,卻是還未說完,脖子上一鬆,那人居然就放了她。

「你繼續。」

男人對她的話來了些興趣,決定留她一命。他倒是第一次看到,這人間居然還有如此無所畏懼的人,有點意思。

「咳咳……」摸著脖子連眼淚都快咳出的人難受地趴在地上重新享受自由呼吸的感覺。

緩了好久,顧雪舞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毫不懼怕地與他對視,道:「在我眼裡……真正的強者是強大到能製作規則的人,既是不滿意現在這個世道,那就去重新創造規則,讓天地都按照自己定下的規則運作。你沒本事去推翻現行的規則,就願賭服輸,乖乖臣服,臥薪嘗膽有那個本事東山再起不遲,你現在這般樣子我隻會覺得你小家子氣拿我們出氣!你今日就算把我們所有人的修為收為己用於你也是杯水車薪,我打賭,你即使走得出這裡,也出不了我天劍門,你可以殺我們如碾死一隻螞蟻,我天劍門又何嘗沒有能一隻手拍死你的人物?」

「繼續。」

男人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顧雪舞暗自打量了一瞬,這才繼續道:「你現在連我們小小天劍門都鬥不過,又何嘗有能力與天鬥,所以我笑你氣短,自己沒實力,更沒腦子,有點三腳貓功夫就放出大話說要一統三界,你這隻是自負。」

「女人,你在故意挑釁本君。」

「是。」被戳破目的的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大方承認。

自不量力,「你以為你這般挑釁本君還容得下你?」

「你放不放過我那是你的事,我現在雖實力不足,我還是有求生的權力。因為相對於你來說,我潛力巨大,要是讓我活上你那麼久的時間,我今日就不會如此受製於你,我會比你強了不止一倍!」

「比我強?」難得有人這般挑釁自己到底,男人忍不住多打量了眼前的女人幾眼,微微挑了眉頭,不錯,那雙夜色般漆黑的眼眸裡他從始至終沒看到半分懼怕,有的隻是深山冰潭一般無波無瀾的冷靜和不易覺察的狡猾。雖是修為淺薄,如此心境倒是讓人詫異。

要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對,這個人看似魯莽,實則精打細算步步為營,一開始就算好了他的性子。雖是讓他有些不豫,但這女子心思通透,說得話卻全部戳中他得死%e7%a9%b4。

是啊,這三界最原始的規則的確強者為尊,他落得如今這樣地步,根本原因就是實力不濟,他即使再不想麵對,事實卻是擺在麵前的。

不過,既然她放出話來,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活成個什麼氣候。輕易放過她卻是不能,要活,必然要付出相關代價。

「想到這裡,男人冷哼一聲,寬大的袖袍一揮,身後濃重的幽冥之氣迅速將眾人包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既然你說本君以大欺小不符道義,那本君就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打敗我這些隨從,本君就願賭服輸,自願再次被鎮壓,放過你們一馬。」

「此話當真?」

「本君說話幾時不算數?」他這些隨從雖是廢物,但目前以著這女娃的修為,想要輕易勝過怕是沒那麼容易,若是這女娃真的勝出,那他便相信,也許她以後修為會遠在自己之上。

若是連這女娃都不如,再去與天鬥就是他自己沒自知之明了。

願賭服輸的確才是君子所為,不過,這人族定下的狗%e5%b1%81東西,他卻是受用,真是好笑。

☆、第090章 綻放異彩

「乖孩子,不論遇到什麼,你都要想辦法活下去,等著我,等著小師叔修成了正果,那時候小師叔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陪著你,再無所顧忌,你不喜歡的、討厭的人,小師叔都替你去收拾了他們,這三界你想怎麼個玩兒法小師叔都由著你。」

流光瀲灩的墨色眼瞳裡閃過濃濃的心疼和擔憂,剛才那一瞬的時間他其實是害怕的,若是她今日真的隕了命怎麼辦?

自己小心翼翼養大的孩子,果然還是捨不得她吃苦,是否天下父母都是這般心思?蔥白的手指想輕輕觸及那張熟悉得閉眼都可描摹的麵容,卻是隔著一枚水鏡,不待靠近,那人麵容已是被一圈圈波紋模糊。

「既是捨不得她隕落在這裡,就拿刀來換?」青衣人分明是看清了他眼裡的情緒,繼續不忘自己與他得交易,「如此,我便立馬將這陣法撤了,放他們一眾人安全歸去」。

哪知顧離隻是冷冷看了一眼擋住自己去路的結界,竟是無動於衷。

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那般在意,卻是為了把毫無用處的破刀這般鐵石心腸,他是要看著這些弟子葬送在這裡不成?

「你信不信我現下就讓那鬼王要了她性命!」青衣人有些怒了。

那人終是蹙起了眉峰,墨色的眼眸退去溫潤,翻騰起了冰冷的殺意,冷冷地盯著他,冰冷之中分明是毀天滅地的怒氣,「她今日若隕在這裡,我墨離與天發誓,有生之際,必將你魔族屠個乾淨,吾定取你魔丹,剜你血肉與她重鑄體魄」。

「我還當你真是鐵石心腸了」,青衣人有些嘲笑地看著他,話鋒又是一轉,「本尊知道你仗著你妖族的九轉還魂丹不將本尊放在眼裡,但你妖族的鎮族之寶又豈是你輕易能得的?就是救你,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