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怵來,不覺間往著雲舒的方向靠了過來。

「別怕,別怕,這裡有結界,光照不進來,等到了下麵就好了,那裡可是別有洞天,夜明蝶和夜明草這些東西將滿峽穀照得亮堂堂的,可是美得緊,保管師妹你們看著喜歡」。

「真的嗎?」一聽下麵有這麼稀奇的東西,那位女弟子臉色終於好了些,原本滿帶恐懼的眼眸頓時變得亮晶晶起來。

」當然,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們?」雲舒拍著%e8%83%b8脯保證。

「可是,雲師兄,下麵不是有好多鬼物嗎?我好怕……」

不待雲舒有所反應,另一邊的女子跟著湊了過來。

「別怕,有我在,這些蠢物奈何不了你們。」

滿臉溫潤笑意的人不著痕跡地離開兩人的包圍圈,邊說著邊轉身對著身後木著臉的顧雪舞狡黠一笑,道:「小師妹,別怕,有我在,保管不會讓你傷著一根毫毛。」

一直專心地感覺著周圍動靜的人眼角抽了抽,正是打算轉頭不理之,卻是心頭突然一動,身上沒來由地跟著一寒,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起來。

這種陰森森的打量,她,太熟悉了。

有東西,不,應該說是……

前麵的雲舒也似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收了笑意,眼眸裡寒光一閃,將身後的人往後一帶,飛劍跟著打了個急轉彎,抬手對著不遠處的巖壁一甩,袖中順勢滑出一把晶瑩剔透的玉骨扇,「唰」的一聲,不待片刻,鋒利的扇鋒已是往著旁邊的黑暗送去,一下便將不知何時從暗處現形的人影打了回去。

卻是與此同時。

「啊……」

女子淒慘的哭聲響徹山穀,頓時,刺耳的回聲在空曠的峽穀中響起,驚得前後的弟子紛紛停了下來。

」怎麼了?」還不待大家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尖利的聲音就似鋒利的指甲在心頭刮來刮去讓人難受得緊,不到片刻時間,站在飛劍上修為弱一些的弟子便是難受的有些搖搖欲墜。

」糟了。」聽到這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哭聲,雲舒變了臉色,轉頭與身後的顧雪舞提醒道,」這是鬼啼,小師妹你把耳朵捂上,免得受了蠱惑」。

書上說,人世有女子若是生前含冤死得淒慘,嚎叫痛極三日三夜方才氣絕,死後怨氣必不散,定化作厲鬼,遇到活人便要纏上去,隻想將自己滿身滿心的痛處告訴那人。

鬼存在於世,大多忘了自我,隻為一抹執念,執念不消,戾氣不散。

這聲音書上稱「鬼啼」,極易蠱惑人心。

一旦遇上會「鬼啼」的厲鬼,若是一擊不死,後患無窮。剛才雲舒這一擊沒能要她命,反而是讓她變本加厲地尖叫起來,不少修為淺顯的弟子立馬難受地捂著腦袋哀叫起來。

看著情況不對,剛一收回扇子的人立馬轉身對著身後喊道:「解老大,還不趕緊上?」

黑暗之中一抹流光閃過,「彭」的一聲巨響,山石飛濺,不遠處那尖利得讓人滿心絕望的聲音跟著戛然而止。

捂著耳朵的顧雪舞,就看到眼前一抹如初晨的陽光一般溫柔耀眼的銀色在眼前飄過,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美。」

耀眼的銀髮和不同常人的銀色眼眸,稜角分明的麵孔滿是男兒的陽剛之氣,被衣衫包裹緊實的身體滿帶爆發般的力量,強健完美如神衹一般高貴,男子渾身上下堪稱完美來形容。

以前在京城時,顧雪舞見過有著不同髮色和眸色的異族人的,眼前這人,分明就是那些人無法比擬的,那種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氣勢,隻教人想跪在地上虔心膜拜。

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高高在上。

看著看著,顧雪舞就有些癡了,她突然想起小師叔與她講的,遠古有一支神族的血脈,就是銀髮銀瞳,不過,早已沒落,那種開天闢地的力量,早在萬年之前就消失了。

分明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那人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頭對著雲舒道:」現在開始要小心些,我和年下去打頭陣。」

」好,你兩可得把那些麻煩的東西清理乾淨,留點蝦兵蟹將給我們打發時間就成,免得把師妹師弟們嚇著了。」

解九歌也不回他,將全部插入了岩石中的斬月刀取了出來,一個飛身便是直接往著下麵的黑暗跳了下去,那姿勢,帥氣得讓一眾女弟子尖叫。

好厲害的人,站著飛劍上看著那越見模糊的身影,顧雪舞眼裡生出了些欽佩。

見著那人身影消失了個徹底,她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怎麼了?小師妹?」

」你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可是有這般安靜?」她總覺得,就算是他們一眾人到了峽穀的底端,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會遇到什麼鬼怪。

」呃……」經這麼一提醒,雲舒也皺了眉頭,抬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頭頂,他們下來的距離也不短,照理說該是會碰上不少的小鬼的,卻是這麼久了隻碰上了一隻說厲害也不厲害根本上不得檯麵的傢夥。

上次幾人禦劍還未到底就被一大群的傢夥給圍住了,對付了好久才到底,今日卻是走得暢通無阻,就似有人大敞著房門邀請他們進來一樣,著實詭異得緊。

怎麼想怎麼覺得心頭發毛?其他的鬼物都去哪裡了?現在看來,剛才那隻女鬼似乎是被丟棄在了這裡一樣?

「的確有些不對勁。」雲舒抓著腦袋,隻得喊著自己隊伍的師弟師妹在原地按兵不動,等著下麵兩人的回音。

他也隻是第二次來這裡,不知道是否是門內故意這般故佈迷陣。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先行下去的解九歌兩人就上來了,蹙著眉頭對著雲舒搖了搖頭,表示此去一趟無功而返。

明明是陰氣濃重,下麵卻是半個鬼影都沒有,它們到底都去了哪裡?

門內這麼一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緊跟在後麵的一眾長老會的弟子自然也是發覺了不對之處,隻是現在為首的顧長老不知去了何處,他們也隻好在原地待命。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一片黑暗中,有人已是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著一群的魚兒全部進入網中,魅惑的紅%e5%94%87彎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表示著他此刻心情是多麼好。

「遊戲開始。」

眾人隻聽到一個清脆的響指在這沉寂的黑暗響起,還未辯清聲音的來處,周圍已是響起一片「轟隆隆」的地動山搖之聲,頓時可見度不到一丈的狹小峽穀石滾巖落,密密麻麻一片向著裡麵的弟子砸去。

這峽穀從上到下就是典型的上窄下寬,越是往下空間越寬,若是這突發的地震持續下去,不趕緊出去,下麵的弟子怕是要被活埋在這裡。

「大家小心!快往上走!」看著情況不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長老會弟子終於現了身,十二個弟子分別帶著一隊人馬向著峽穀上飛去。

看著長老會的師兄師姐站了出來,眾人心頭自然也是看出現在這情況根本不在門內試煉範圍之內,肯定臨時出了變故,稍不注意怕是會有生命危險,於是便緊緊地跟著帶隊的師兄師姐往者上麵飛去。

話語一落,雲舒將身後的顧雪舞往身前一帶,緊緊摟在身邊,免得她出事,禦劍方向一轉,帶頭往著峽穀上衝去,手中玉骨天羅扇也一刻不停地揮動,一道道鋒利的風刃揮出,將落下的大小岩石碎塊碎化成齏米分。

好在有長老會的弟子出手護送,除了有些弟子一時慌張被石頭砸中受到一些小傷,其他的大多能勉強自保。

眼看著就要上到峽穀口子上,原本搖晃得厲害的巖壁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事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眾人有些心有餘悸地望著頭頂,不明白剛才的異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片暗悠悠的螢光之中,一身精緻青衣裹身,長髮垂地的人吊兒郎當坐在一塊陣石上,斜著眼眸有些好笑地看著來人。

「本尊閒來無事來這處看風景不可以?」

此話惹來顧離一聲嗤笑:「堂堂魔尊若是真的有這等雅興了,怕是人間早就是太平盛世了才是。」

對於他的話,青衣人不置可否,狹長的眼眸裡流光飛轉,幽光一閃而過:「本尊怎麼不知道,這妖族什麼時候也對我魔族這般感興趣了?我記得你我妖魔兩族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我墨離何時說過自己是妖族的人?」

青衣人冷冷一笑,眼眸略帶警告地看著顧離道:「墨離,本尊看在你有半個妖族血統的份上暫時不與你計較,奉勸你一句,少來插手人魔兩族的事。本尊本就看好你這人才,沒興致與你敵對,還盼著你升仙之後與我魔族聯合對抗仙界,到時你我聯手,對付仙界那些目中無人的老東西不廢吹灰之力。」

「你魔族要與仙界怎麼個鬥法,我沒興趣。」

「那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壞我好事?」

「壞你好事?」顧離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你若沒欠下我師兄一條人命,你要怎麼鬧騰都與我半點無關!」

「哼,那老傢夥自己要為了一把妖刀送死,本尊能怎樣?何況,這是本尊坐下左右護法做的,本尊可不知情」,對於拉下麵皮與這後輩解釋之事,青衣人本就十分膈應,卻是現在實力不如全盛時期的一半,礙於這墨離身份實力不一般,不願與他正麵對上,隻得放下`身段與這人談起條件,「不過,你今日若是答應此後不再與我作對,要怎麼處置他們本尊全依你如何?」

「你若不打妖刀的主意,我自會離你們遠遠的,像以前在青陽峰那般不問世事。」

「你明知本尊要的就隻是妖刀而已!有了它,本尊才有資本重新殺回仙界!」

「你要怎麼去報仇不關我的事。」

「你……」青衣人氣結,「別以為你有一半的人族血統那群老傢夥就會放過你了,你若登仙,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下場如何不必魔尊操心。」

「……」堂堂魔尊大人今日是踢在鐵板子上了,莫說這半妖軟硬不吃,他自己現在心疼肝疼什麼都疼。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達到了冰點。

陣石上的青衣魔尊隻得撐著頭冷著麵色再想對策,那雙黑沉沉的眼珠子在周圍的夜明草暗淡的光芒中閃著狡黠的藍光。

現下顧離還是擔心那邊一百多號弟子的安全,看著這魔尊沒什麼動靜,就不打算與他周旋,正是要轉身離去,卻是麵前青影一閃,被人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