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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亮爪子,沒紳士風度……」

「女人!你是想死還是想氣死本大少?!」一旁的白狼徹底炸毛了。

「當然選後者了,我沒事跟自己過不去幹甚?」花朵一副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某隻終於覺得自己若是再跟這女人說下去鐵定心臟病發作英年早逝,生生將一肚子的話吞了回去,然後滿心鬱結地轉過身子背對著負手站在房簷笑得沒心沒肺的人。

老子不跟你個丫頭片子計較!老子堂堂上古凶獸什麼人沒見過?!小丫頭片子!小丫頭片子!哼哼哼!……

過了好一會兒,正是趴在前爪上生悶氣的白狼突然感覺一雙柔柔的小手覆上自己的身子,瞬時又是炸了毛,猛地甩頭過去狠狠地瞪著拿她毫無辦法的無賴女人,齜牙咧嘴道:「離本少爺遠點!」

女人低低淺笑幾聲,毫不氣餒地幫它順著毛髮,「好了好了,別氣了,逗你的……」

「哼!」丫頭片子先服了軟,白狼覺得心情好了那麼一點點,便是沒好氣地轉過頭去,繼續趴在前爪上,安心地享受著坐在身旁的女人與自己仔仔細細地順著毛髮,不覺間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嗯嗯不錯,毛毛裡沒有長跳蚤……」

「你爹才長跳蚤!」

「喲嗬,你咋知道我爹長跳蚤了?」

「……」老子堂堂凶獸不屑與你等凡人計較!

「真是漂亮的皮毛呢……」若是你個狗狗死在我前麵,正好拿去宰了做個披肩,鐵定一個冬天都好過……花朵邪惡地想著……

對天生注重外表修飾的白狼來說,嗯,這馬%e5%b1%81拍的好。

「女人,你老是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可是我就是這樣的哦,我相信這世上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壞習慣的,難不成你以為你以前交的那些大明星、大名媛和大小姐就沒有這些惡習?」

「哼,她們可比你講究多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呢」,花朵滿是趣味地撩起一把白狼柔順的毛髮,感受著一根根的毛髮滑落指尖的那種輕柔順滑,滿心地讚歎,「你以為她們就不拉粑粑了?你以為她們不會摳鼻屎和耳屎?還是你以為她們就不摸腳了?隻是因為人天生的對高雅和美的追求,讓她們不願意在男人麵前展示出自己醜的一麵而已……」

「……」

「隻有在信任的人麵前,不會受到無端苛責的人麵前,人才會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敖大人,別忘了,人不是像仙妖魔那樣靠修道就能活下來的。」

……

正是瞇著眼享受著身旁女人服務的白狼根本就沒看到女人臉上閃過的一絲狡黠的笑意……如若他知道此時女人真實的想法……

哎呀哎呀,我想看看摸一下腳腳氣會感染到手上不……摸一摸麵前這狗狗腳氣會不會傳染給這狗狗?……傳染到狗狗身上狗狗又是什麼樣子?

好深奧的醫學問題。

「喂,女人。」

「嗯?」

「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從昨天開始,這丫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隻是怎麼現在感覺又變回以前了……不,比以前更惡劣了……

「沒怎麼樣啊」,花朵輕輕鬆鬆地答道,似是無事,「隻是想起了個人而已,發洩了一下情緒」。

人總不能一直未自己的過去束縛……為一個小師叔,她也念了、想了、鬧了快一千年的時間了……這剩下的時間,還是將以前埋葬,好好地為自己活一場才是……若是還是像以前那樣一直要死要活的,她就真的連凡人都不如了……

鬧了這兩天那傢夥都沒個反應,看來這法子行不通啊……繼續用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前麵是堵牆她還硬撞,有病才是……這麼個蠢活法,著實沒什麼意思。

「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打怪升級的。」

「……那你跟那墨傾城又是怎麼回事兒?這兩天神叨叨地一天到晚叫人家小師叔……」

「沒辦法,我就是覺得他身上有小師叔的影子」,說到此處,花朵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住著那人的屋子,似乎自言自語道,「卻感覺又不全是……」

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你小師叔是你什麼人?」

「小師叔。」

「……跟你說話老子肝火旺盛!」

「沒事,我給你採些藥下下火就好了。」

「吶吶,白狼,我看了這個怪異的地方也看了十幾年了,這個地方,沒猜錯的話是被人用來封印什麼的……你覺得呢?」

「廢話!不封印難道還是好看的?」

「你說,這鏡湖下麵是什麼東西?好似很多人對『它』有興趣得很呢。」

「你既然知道這裡不對勁還跑這裡『蹲』著幹嘛?」傻女人,明明這裡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跑這裡來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作甚?

「你既然是上古凶獸……這麼簡單的問題還來問我?既然是有誰有心想我摻和進來,我逃得開嗎?」逃?貌似這個從來不是她的風格呢。

花朵抬手在虛空中快速橫豎幾畫,麵前便是出現了一盤泛著點點銀光的虛擬棋局,「你說,墨傾城這枚棋子在這盤棋局裡到底是起著怎樣的作用?」將,還是車?

白狼微微訝異之後,輕哧一聲,「你這幾天不是為著你那小師叔要死要活的嗎?」

「就算是仙也不可能在看到曾經讓你刻骨銘心的人時無動於衷,我鬧這一陣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隻是現下也看出些名堂來,這人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小師叔,一半的可能性不是小師叔,我鬧也鬧了,問也問了,他還是什麼都不說,那就說明他出現在這裡根本就不是為了來認我的,而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花朵眼神悠遠地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鏡湖,「我若是被一個神似小師叔的人牽著鼻子走了,那我這麼多年就白活了,我現在還沒頭腦熱到看不清眼前局勢的地步」。

既然不是玩兒的親人相認這一戲碼,那她就收了,玩兒些別的。

她的小師叔,她那麼喜歡的小師叔才會不認她呢。

「那下一步你想怎樣?」

「既然越看越像一盤模模糊糊的棋,那我也應該聚齊我的棋子來好好下這一盤……我要將軍。」而且要贏得漂亮,這一盤棋局她才是那個主宰,誰都休想主宰她的命運,就算是小師叔也不可以!

「萬一他真是你小師叔怎麼辦?」

「無妨。」……夜色般的眸子裡麵漆黑一片。

☆、第058章 新的家人

「喂,女人,你要去哪裡?」

「出門溜溜」,花朵對著身後擺了擺手,便是出了門,「這裡就交給你了」。

……

站在郎朗月光下,花朵瞇著眼眸看著麵前被一片濃重的夜霧籠罩著的樹林,%e5%94%87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纖細的食指在半空虛空一劃,一朵透著銀光的蝴蝶便是振動著輕薄的翅膀往著林子深處飛去。

「哎呀,是姑娘來了呢。」

「是來找青鋒大人的嗎?」

……

本來還是寂靜一片的怨鬼林頓時熱鬧了起來,隱在暗處的鬼物紛紛現了身,好奇地跟在她的身後。~思~兔~網~

「我去找人。」

「是去找青鋒大人的嗎?」

「……不是。」

花朵指了指前麵的靈蝶,故作神秘地一笑,往著靈蝶指引的方向走去。

在這片死寂的陰暗中,這隻小小的靈蝶就似唯一光明的指引一般,所經之處惹得一眾的鬼物側目連連。

遠在怨鬼道上的青鋒分明感覺到了林子裡花朵的氣息,卻隻是往著那處瞧了一瞧,轉頭木著眼神看著天上的明月星子。

「大人,姑娘又接了幾人過來,似是打算在這裡常住。」

「嗯。」坐在那棵老槐樹上的鬼物似是沒有半點興致和精神,蔫搭搭地回答著。

「大人覺得這樣好嗎?」樹下的書生看著青鋒那般模樣,在心裡默默地歎氣。

「有什麼不好的?」她的丫頭明明離他近了許多,他卻是覺得還不如以前那樣,他遠遠地看著她在地裡勞作……

「有件事我覺得大人還是當知道的。」

「嗯?什麼?」樹上的鬼物依然無神地盯著天上的那輪他不知看了多少歲月的銀輪。

「昨日午時……」突然,一陣夜風吹過,整個林子樹葉沙沙作響,陸秀才的話語就湮沒在這陣帶著涼意的夜風中。

樹上的青鋒終於低了頭,半垂著眼眸看著樹下的人,眸色裡黑幽幽的一片,良久,突然開口道:「我好想也膩了這做鬼的日子。」

好想變人,一天也好,片刻也好,那樣便可真真實實地感受丫頭的溫度,想知道丫頭烤的鯽魚、煮的野菜是什麼味道……好想丫頭的視線就一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沒有人跟他搶……

明明以前就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看著丫頭的,為什麼,為什麼,自從那個叫做墨傾城的人來了後,自己就變得這般奇怪了……

「大人,你……」

樹下的陸秀才安靜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青鋒大人,本來漂亮勾魂的桃花眼裡此時全是寞落悲傷。

「彭、彭、彭……」樹林裡傳來的巨大聲響將兩隻鬼物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丫頭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要幹嘛?青鋒正要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清楚……

隨著「彭」的一聲,千年的老槐就被這力道知足的一震,上麵坐著的青鋒一個不妨,「彭」的一下華麗麗地摔了下來,滿眼的星星閃啊閃……

過了好久,頂著一頭落葉的鬼物才暈暈地抬頭看著嵌在透頂的槐樹樹身的那隻臉都被打得變了形的可憐鬼物,眨了眨眼……

「呀呀,不好意思啊……」黑暗裡傳來一聲似是來自地獄的女聲,硬是讓嵌在樹身一時半會兒拔不出來的鬼物嚇得臉皮變了色,那身子抖得……連帶著槐樹又是一陣顫動,下麵可憐的青鋒大人就被槐樹葉給埋了個徹徹底底,隻留一雙桃花眼無辜地看著月色下逐漸現身的帶著一臉惡魔笑容的花朵……

女人雙手握緊的拳頭指骨捏得卡擦直響……此時正是滿眼火光地盯著他的頭頂……

然後在一眾鬼物的尖叫中,比魔物還可怕的女人抬手一抓便是硬生生地將死死地嵌在樹身的鬼物給扯了下來,然後……

「啪啪啪啪啪啪……」

那一雙桃花眼就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子掄著胳臂飛快地把那倒黴催的小鬼在地上摔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