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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蝴蝶效應沒?」

「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本來的設定是沒有我的位置的,但是,現在我卻出現在了這裡,你知道我的出現,對這裡有什麼影響?」

「你……」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的白狼,眸子瞬時瞪大。

「修道,講求的是自然,其實,萬物生靈都是遵循著這個規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指引,妄圖去改變別人的命運是要遭到天罰的……你知道修道的人為什麼在每一關口都會有雷劫嗎?……這就是,天罰……強行違逆天地規則,是要受到懲罰的,天罰下來,是很痛的……很痛的。」

「所以,你以前盡量當一個不存在的人?」

花朵淡淡看了一眼白狼,「我給老爹他們算了命的,老爹的命裡是一輩子都逃不開花大熊的虐待的;花雲的劫是蕭婆婆,她那一身不錯的根骨對蕭婆婆來說是莫大的誘惑……修道,哪裡又有常人想的那樣簡單?」

白狼就蹙著眉頭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思緒越是複雜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值得嗎?笨女人」。

「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至少我不再是一個人。」說完,花朵轉身看向著自家夫郎和孩子睡著的地方,隔著窗戶看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口水泡泡直冒的小娃娃,不覺間%e5%94%87角勾起了一抹安心的弧度。

娃娃的身邊,男人正撐頭優雅地斜躺著,閉著眼似也已陷入熟睡,一頭烏黑的髮絲慵懶地垂在身側,華麗的優雅,安靜的溫柔。

「以後我不在他們身邊的話,敖大人幫我照顧一下他們好嗎?」

地上蜷著身子正準備午睡的狗狗尾巴一甩,兀自睡自己的午覺去了。

花朵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是向著院子外麵走去,看著這個充滿了人氣的地方,%e5%94%87角全是安心的微笑,這就是家,有家人的家。

滿意地將這充滿了人氣的小竹屋打量了好幾遍,花朵這才從懷中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四張桃木符,咬破了手指開始在上麵畫起符咒起來,抬手一揮,四張畫好的符咒便是準確露在竹屋的東南西北四角。

整個小竹屋,很快籠罩在一片看不見的結界中,未得她花朵的允許,任何鬼物都不能進入這裡,這樣,老爹他們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

*

「轟隆隆……」天邊突然傳來滾滾雷聲。

「嗯?」轉過身去,花朵就看著天邊不知何時靜悄悄地飄過來的一團黑雲,這是要下雨了嗎?

得趕快去湖裡捉些鯽魚和鱸魚什麼的回來,不然大人小孩的營養怎麼跟得上?花朵急忙從灶屋裡取了一竹編的背簍出來,匆匆往著鏡湖趕去。

……

一道道白色的閃電像誰手中揮舞著的一把把利劍,帶著要將整個世界劃成四分五裂的氣勢從天上落下,暗沉的世界頓時被一片白光籠罩。雷聲滾滾而過。緊接著,黃豆大的雨點便紛紛落下來了,「嘀噠,嘀噠……」響聲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很快變成瓢潑大雨,那雨猛烈極了,霎時間,空中彷彿神魔亂拋,從那灰濛濛的雲中撒開千絲萬線,漸漸的將天和地給縫合了,雨柱猶如一排排利箭傾斜著射向地麵……

本是平靜若鏡的鏡湖,瞬時被這夏日的驟雨打破了平靜,倒影的一切美景,全部破碎,變得朦朧模糊。

撐頭坐在湖邊的大石上的人,就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慢被湖麵氤氳上的水汽模糊,雨水順著臉頰滑落……流過眼角,匯成一道悲傷的水流,順著眼角落下……

不知何時,眼前的湖麵,明明被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得破碎不堪,花朵卻是覺得自己的頭頂的天空放晴了,本是木木的眼珠子動了動,往上轉,便看著一把暗黃老舊的油紙扇,替自己遮了一片無雨的天空。

「嗯?」轉頭,看著熟悉的一抹銀白衣衫,被雨水打濕的長長睫毛眨了眨,「哦,下雨了,該回去了……」

帶著一絲冰冷的纖長素手,輕輕撫上早已被雨水淋得冰涼的麵龐,勾起的食指,輕柔地將那些順著眼角滑落的水珠拭去,「傻孩子,回家了」。

被傘遮去了全部雨幕的人緩緩抬頭,看向那將自己大半身子晾在雨幕之中的人。

「拿著。」麵前的人,彎身將手裡的傘交給她,將一旁裝著幾條活魚的背簍背在身上,然後,在花朵沒反應過來之時,輕柔地將她打橫抱入懷中,向著回路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

「這樣我們可以少淋些雨。」

「哦。」

在男人結實又溫暖的懷抱裡,花朵轉頭,看了看身後早已被水汽瀰漫的湖麵,捏著雨傘的手終是緊了緊,然後抬手,毫不猶豫的攬上男人白皙有沒的脖頸,將濕漉漉的頭枕在那結實有力的肩上,似夢幻一般歎息一聲……

「小師叔。」

男子的步子頓了頓,然後繼續安靜地往著回路走去。

雷聲漸漸弱了,雨點漸漸小了,暗沉的天空,雲開日出,重新出現一片明媚的天光。一路上剛剛洗過地草葉晶瑩油亮,好像乾渴的孩子喝足了奶水一樣滋潤,舒暢!

早已被雷聲吵醒的花大寶三人,看著遠遠走回來的兩人,終是鬆了一口氣,卻是看清抱著花朵的墨傾城時,麵上的表情愣了一愣,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不好說,就看著他們慢慢地走近,明明是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在他看來,卻是一點不違和……

看著自家男媳將自己的女兒公主抱一樣抱回了房間,花大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年輕人的事情,自己這老人家還是不要管好,轉眼看了一眼被「遺棄」在院子裡的背簍。

還是給孩子熬些魚湯喝才是實在的。

那廂,將花朵放在床上的人,不知從哪裡取了一張乾帕子出來,就彎著腰身,仔仔細細,安安靜靜地擦著她那一頭濕漉漉的頭髮……

「妻主大人,要為夫的來幫你換衣服嗎?」

「嗯?」正是看著麵前的人看得出神的人一愣,搖搖頭,「我自己來便好」。

那人伸手,輕輕地觸了觸她冰冷的額頭,微微蹙眉之際也沒多說,轉身便是出去了,卻是在臨出門之際,步子頓住。

「下雨了為何不回來?」

正是脫著衣服的人,愣愣地抬頭,「我在等人」。

*

曾經,有個老頭子,語重心長地對著花朵說過一句話,狐狸這種動物,可是精得很咧,它們很會隱藏自己的。

☆、第057章 翻手為雲

女人其實是沒有男人想像中那麼無腦的,別以為你看到、你覺得某人傻兮兮迷糊糊的,女人心頭最是看得清現實……尤其是那些活得跟個老妖怪的老傢夥……

*

夜深人靜,萬物生靈都進入了夢鄉,正趴在院子裡瞇眼打盹的白狼突然心頭一動,蹙著眉頭睜開眼睛向著身後的房頂。

「喂,女人,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房頂來曬月亮?」一個跳躍輕巧無聲地落在房頂的白狼一抬頭便瞧見麵前的女人正低著頭專心致誌地不知道在搗鼓什麼。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癢得很,擠泡泡呢。」女人頭都不抬地專心做著手裡的事。

擠泡泡?不懂她是什麼意思的白狼好奇地湊上前去一看……

「啊啊啊啊……你這個不愛乾淨的粗俗女人!」潔癖深重的白狼滿臉嫌棄跟見了瘟神似的往後跳了好幾大步,生怕這女人碰著自己身上的一根毛毛……

天天天!這女人在……在摳腳!

正是專心地摳著腳丫子的花朵不耐煩地抬頭,看見滿臉嫌棄的白狼後不當回事地撇了撇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道:「大驚小怪個什麼勁?姐姐我哪裡不愛乾淨了?今兒下午才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呢,該搓的泥垢都搓了個乾乾淨淨的,哪裡髒了?」

「笨女人!你多大了還摳腳趾頭?你嫌不嫌髒?你懂不懂什麼叫矜持?」白狼覺得自己對這女人越來越無語了……

「懂得很呢。」

「……那你摳個毛線的腳?哪有女人像你這樣在男人麵前摳腳丫子的?!你……」習慣了富貴生活的白狼正要開啟言教模式,前麵的女人眉頭一鎖,一白花花的小腳丫便是直接「啪」了過來,將他要說的所有話都給啪了回去。

「啊呀呀呀……你的腳!!!」腳!腳!腳!這死丫頭的腳!往哪兒踢了?!

「我的腳香著呢……」花朵無趣地撇了撇這不知道跟多少名媛貴女打過交道的大少爺,繼續低頭用指甲摳著腳上因為今下午沾了雨水長的水泡泡,俗稱腳氣……「你又不是本小姐喜歡的男人,我幹嘛在你麵前裝矜持?我吃多了撐得?」

「你你你你你……」從來都把身上的衛生當個大事兒的白狼難受得直用爪子撓臉,撓了幾下還覺得不滿意,一個閃身便是「噗通」一聲跳進了不遠處的鏡湖。

看著反應這麼大的白狼,花朵先是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才嘟著嘴不屑地哼了一聲,抬腳藉著月光看了看那常年穿鞋沒曬過太陽的白花花的腳丫子,「姐姐我這麼白的腳丫子去踩你那是你的福氣……還不懂得珍惜……」

至於所謂的腳氣要傳染這回事兒直接忽略不計,傳染給他敖大人,讓他娃娃長一臉的水泡泡也是不錯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沒一會兒,那跟受了千百年沒遇的奇恥大辱似的白狼一身濕漉漉地走了回來,二話不說身上一抖,那在月色下帶著點銀光的長毛跟著一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花朵就被這娃娃給甩了一身一臉的水珠珠……

「哦呀哦呀,報復心還真是重呢。」花朵毫不在意地抬袖將臉上的水珠擦了個乾淨,%e5%94%87角一勾,雙手撐在身後,仰頭看著天上的銀月。

「死女人,你以後再敢這樣我一口吞了你!」白狼齜牙咧嘴地警告著她。

「我倒是不建議你這麼做的」,花朵抬手摸著下巴故作沉思了片刻,轉頭看著一旁趴在房頂開始順著滿身毛髮的狗狗,眸色裡劃過一抹明顯的惡作劇意味,「是人的話,一般腸子裡都是有便便的,你這就不嫌棄了?」

一旁正是順著毛髮的狗狗動作生生僵硬住……

「哎呀哎呀,真是傷心呢……不嫌棄『翔』坨坨的敖大人居然嫌棄人家的小腳丫……」

來了興致故意要逗逗某隻的花朵警覺地往旁邊一閃,順利地躲過了某狼難得一次亮出來的鋒利爪子。

「lucky,lucky!」花朵有驚無險地拍了拍似是受驚了的小%e8%83%b8膛……「啊呀呀,敖大人的爪子好可怕,真是凶,居然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