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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就好,這就好。」聽到這裡,縣太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拍%e8%83%b8口壓了壓驚,這才對著蔡捕快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回來後記得多與兩位道長送些吃食過去,這花銷就當公賬報了,盡量將她們留在衙門過夜」。

「屬下遵命,那小的先行告辭。」

看著蔡捕快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一旁的師爺這才轉頭,看著縣太爺問道:「大人,您要先去牢裡問問情況嗎?」

「……不了不了。」縣太爺猶豫了一瞬,終是搖了搖頭,那鬼東西,她可不想多看上一眼,如此殺人手段,定也不是什麼好看的傢夥。

……

此時,這縣太爺口中的「邪魔」也剛好「遊街示眾」回來,頂了一身的爛菜葉子和臭%e9%9b%9e蛋,若不是兩個捕快在一旁維持秩序,怕是早就被那些大人小孩用石頭砸了一身的血包了。

花朵腳沒缺,手沒斷平安走到縣衙大牢,實屬不易。

坐在隻有發黴的穀草鋪就的石床上,她無奈地抬眼,看著從額頭上搭下來的爛菜葉子,那個心情啊,簡直是複雜莫測……

抬眉,再動動右額上的血包,「絲~」,這痛得銷魂。

這電視劇裡的遊街示眾,時隔一世,她終於自己也體會了一把,嘖嘖,滋味不錯,不錯,她覺得,這遊街示眾的活動,該在全國人民中推廣,絕對鍛煉身心。

再動動背,哎喲媽呀,「疼疼疼疼疼……」

她就鬱悶了,這古代的捕快,怎的這麼不稱職?開始有人問起她們還說是「殺人嫌疑犯」,後來尼瑪說著說著就成了「殺人兇手」……中間要不是她閃得快,不知她大爺的哪個一釘耙下來,差點讓她腦袋開花,這尼瑪的太驚悚了,她想過千千萬萬的死法,就沒想過這種,一想著,她腦殼就疼。

要不是中間還有白狼暗中把那些石頭的力道卸了……現在,她頭上也就不是血包了……

斜眼瞅見一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某狼,她不想都知道自己如今模樣是多麼邋遢,隨即嘴角一撇,一腳便是毫不客氣地踢了過去,某隱形白狼直接飛到滿是灰塵的牆上趴起。

沒了白狼那萬惡的笑聲,花朵這才鬱卒地仰躺在石床上閉目休息,沒事,%e9%9b%9e蛋清敷麵,養顏,她來這世界還沒這麼奢侈一回呢。

「喂,女人,要不要本大爺幫忙?」

難得看到花朵吃癟,白狼說的幸災樂禍。

「你幫啥忙?」

閉目養神的人睜開一條眼縫,斜睨了白狼一眼。

白狼身子一躍,便是也上了石床,趴在一邊,抬眼看著將花朵捆得死緊的繩子,說道:「被這東西捆了這麼久,你也不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又怎的?」花朵白了它一眼,「要是拆了它,那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綁著睡一晚又不會死」。

「哼,自找罪受的蠢女人。」白狼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便是枕著前爪閉目養神去了,懶得再理她。

卻是過了沒多久,花朵突然有話題要聊了,用著能動的手指扯了扯白狼皮毛,不解地問道:「你不是最是受不得這種地方嗎,跑來跟我擠一床幹嘛?」

她倒覺得這白狼今日是撞頭了,你說平日它連家裡那土炕都不願沾,今日這又悶又臭的牢獄,它倒是不避了。

哪想人家風輕雲淡地來了一句,直接堵得她沒話說了,「本大爺愛咋咋咋的,管你%e5%b1%81事!」

「……」

熏不死你個!花朵氣得扭頭不理之。

一人一狼,這下,都安靜了。

外麵的日頭,也終於走完了白日的路,落了滿山的晚霞。

這牢房是建在地下的,夏熱冬冷,不出一會兒的功夫,一直沒怎麼動過的花朵,已是熱得出了一身得臭汗,似水裡撈起來的,加上身上爛菜葉子、臭%e9%9b%9e蛋的一大堆,她不用呼吸,都能聞到一股被自己發酵出來的臭味。

這股氣,那是熏得她……

斜眼,看了看旁邊閉目似是全然無事的白狼,她想了想,終是抬腳,踢了踢身旁的某隻,「敖大人」。

「幹嘛?」

似乎是早就睡熟了的白狼,睜開眼睛,斜睨過來。

「沒事。」

「……」白狼正要閉上的眼睛,又慢慢睜開,抬頭,看著女人滿臉的汗水,和逐漸加重的呼吸,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女人,為什麼不自己給自己弄個結界?」

「沒符紙。」被這捆仙繩綁得死死的,她哪裡去弄符紙?

「那你……」

白狼正是要要說下去,卻是突然聽著牢外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眉頭一蹙,立馬閉了嘴,轉頭看向牢門之處。

聞著腳步聲的花朵,也坐起了身子,瞇著眼睛看著很快出現在牢房外麵的兩人,正是綁她來的修道之人。

兩人一身渺渺白衣,仙姿魅影,若九天下凡,一身清凡脫俗,與這簡陋破敗的牢獄格格不入。

「你就是被這碧水國的五皇子看上的花家村人吧?」其中一人,滿眼嫌棄地看了一眼石床上一身邋遢的女子,從袖中取出一張錦帕,皺眉摀住了鼻子。

花家村?聽著這三字的花朵暗自皺了眉頭,不語。

看著沉默的女人,那人隻是嗤笑一聲:「能和我說說,你和他在做什麼交易嗎?」

交易?花朵挑眉,「我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我沒讀過書,可聽不懂你們這些人的彎彎角角」。

「哦?聽不懂?」那人挑眉,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的模樣,「難不成姑娘真以為這堂堂的碧水國皇子,是看上了你這粗鄙鄉野村姑,一心想來與你過日子的?」

「你們認識墨傾城?」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個成功進了那怨鬼林,我們不想認識他都難呢。」

☆、第026章 道高一丈

第一個……

恍惚之間,腦海裡突然憶起,那日,陰沉的天光下,一身火紅衣衫的人,俊美得讓整個天地失色,那一雙傾城瀲灩的雙眸,染了妖嬈霧色,生生一眼讓她差點失了神魂。

有此一人,天地他處都隻是荒蕪罷了,她當時,這樣想。

在那個怨鬼橫行的林子,他踉蹌著步伐,轉角看到她時,當下,也愣了許久,那一雙眼眸,明暗交雜,一瞬滄海桑田。

墨傾城,這個突然闖入她的世界的人,攪亂了她心裡沉寂的死水,不過,死水終歸隻是死水,平靜有時,現在,她也隻是在享受那好不容易驚起的微瀾。

沉默了片刻的人微微蹙眉,夜色般的眼眸劃過一抹思量,麵上黯然神色一閃而過。◆思◆兔◆網◆

花朵重重呼了一口氣,平復了心緒,這才又抬頭,麵上神色突然一轉,翹起了二郎%e8%85%bf看著外麵兩人,痞色十足地道:「我說你們兩個死婆娘在山裡當野人當久了寂寞了?沒事跑來瞅老子的男人做啥?老子男人就是看上了老子這個窮要飯的咋了?羨慕嫉妒恨了?」

石床上的人,那屌樣,簡直炸了天。

被這麼幾句話一轟炸,旁邊站著的年齡看似就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一下就來了氣,滿臉鄙夷地看著她道:「你個死女人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誰羨慕你了?你們碧水國的男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著都噁心!」

「噁心?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

說著,花朵又滿是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似乎不經世事的小妹妹,嘴巴一撇,滿是嫌棄道:「前不凸,後不翹,床上不會騷,聲音像%e9%9b%9e叫,怪不得沒男人喜歡!」

從來在山上靜修仙道的小女人哪裡聽過這般粗鄙的話,一下子漲紅了一張臉,又是羞,又是氣,「你找死!」

話語還沒說完,已是一抬手,隔空一巴掌便是狠狠地扇了過去,一個不妨的人就生生受了下來,「啪」的一耳刮子,整個牢獄裡都聽得清清楚楚。

哪想,隨著這聲響,那人整個人也被扇倒在了石床上,跟著「噗」的一口,一大灘的血已是落了一石床,點點血色,甚是嫣紅。

「……」

那牢外的兩人,驀地愣在當場,剛才出手的人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一愣,滿上疑惑一閃而過,怎麼這一巴掌下去,這血飛成這樣?

「師妹,你是打算這一巴掌將她打死不成?」一旁的女子反應過來,滿是責怪地看著她。

「師姐……我……我沒有……」她就是想給她個教訓,哪裡知道……這麼不經打……以前她打那些地痞流氓時,最多嘴角破了皮……也沒見著吐血吐成這樣的……

「她就一個沒多少道行的凡人,你當她鐵打的?要是你今兒個真一巴掌把她命要了,怕是你四師兄要與你生氣了。」

一聽到自己師姐這麼一說,女子一下就急了起來,拉著她的衣袖滿是祈求道:「師姐,你別告訴四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錯了。」

見了女子滿臉的祈求和隱隱的淚花,被她稱作師姐的人哪裡又真打算與她生氣了,看著石床上的人還有好幾口氣在,也就不再為難她,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隻是你以後出手,要有個輕重,不然,遲早要出事,咱們是修道之人,不應動不動就下殺手。」

「對不起,師姐,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見著小師妹低頭安靜了下來,女子這才轉頭,定定地瞧了石床上的人許久,眼裡精光一閃而過,道:「今日我們把姑娘請來這裡,本就不打算與姑娘繞彎子,還請姑娘也莫要跟我們打馬虎眼。」

倒在石床上的人,動了動被打麻了的左臉,抬眼,有些好笑地看著牢門外的美艷女人,滿是不解道:「我就是一鄉下種地的,姑娘要我怎樣?」

「你少在那裡給我裝瘋賣傻!」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她還在裝瘋賣傻,那人一下子也來了氣,麵上神情瞬時冰冷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明明有了自由身,卻還願意待在那個破地方,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麼主意?」

這話聽得花朵眸色裡全是困惑,想了良久,才歪著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那女人道:「你意思是說……我是,被換了魂的?」

女人諷刺地看著她,她還道這人是要裝多久呢,「怎麼,現在終於承認了?」

牢裡的女人卻是突然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那笑聲,教外麵兩人無法捉摸半分,那被稱作「師姐」的人,皺著眉頭看著裡麵的人,「你笑什麼?!」

帶著些嘶啞的笑聲戛然而止,倒在石床上的人,身後的手指動了動,猛地一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