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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家三口,某鬼突然覺得心裡酸溜溜得酸的厲害。

「私奔毛線啊?」那人頭都不回地答道。

……

待怨鬼道上再是看不到那一家三口的身影,一身紅衣的青鋒,才突然幽幽歎了一口氣,手上紅光一動,便是多出了幾錠金燦燦的金子,本來,這是他剛才想給她的,可是突然又打住了……

「丫頭,你可別怪我摳門,我若是給了你太多錢,你跟你的野男人跑了,這怨鬼林可就隻剩小爺一個人了,就一點都不好玩兒了。」

那個男人,嗬……

哦,對了。

「秀才,給爺出來。」

「大人有何吩咐?」

「叫他們立馬去給小爺壘個墳出來,長了幾百年雜草的那種,荒涼點的,再弄個斷碑,青苔多爬點……反正,弄得要好慘就好慘……」

「……」

☆、第017章 落梅血殤

落梅鎮離花家村就不到十裡的路程,前麵出了高陽關便是青聖國的地界,地處邊關要塞,有碧水國名將陳臣常年坐鎮,軍威遠揚,十幾年來這邊地的流匪都給她麵子,少有來作亂的,百姓安居,街市繁華。

是以,凡是往來兩國的商隊,多是從此鎮出入,倒是給這裡帶來了不少商機,青聖國的百姓也常常拿本國特產的玉器、瑪瑙之類的珍稀之物來鎮子上與本地居民交換瓷器、絲綢等東西。

落梅鎮雖是個鎮子,其經濟實力和繁榮度絲毫不比碧水國其他中小城鎮差,又由於其地理位置和軍事地位特殊,早在開國之初,這裡便建了衙門,設了縣太爺管理當地日常事務。

最近,似乎這鎮子有些不太平,衙門裡的縣太爺為此事頭上的毛都要被自己給扯光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

正是坐在書桌前愁眉苦臉地看卷宗的縣太爺聽著這聲音就是一個頭兩個大,苦哈哈地丟開手上還沒了結的案子,看著慌慌張張跑進書房的李捕快欲哭無淚,「哎呀,又怎麼了嘛?」

「稟大人,城南的『往來客棧』出了人命。」

「怎麼又出人命了?」早已有心裡準備的人還是經不住這一連串命案的震驚,「這才幾天啊,那人消停一下啊,衙門人少錄口供查線索的人都不夠」。

這下手的又是過往的商隊,要采證取證都難,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仇殺還是自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縣太爺的頭又開始痛了,「你說說,什麼情況?」

「大人,這次的情況還是與上次三起案件受害人死相相似,均是被吸乾了血不明不白地死在床上。」

早先一步就去現場查看了的李捕快將自己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與了上麵的縣太爺聽。

「可還有其他異樣?」

「屬下已向死者同行之人打聽了,當晚他們並未曾聽到隔壁有任何響動,房間裡也沒有任何被人翻過的跡象。」

「那財物可有少?」

「未曾。」

年過半百的縣太爺抱著膀子來回在桌前走了一圈又一圈,待看得下麵的人都快暈了這才停下來,眼裡精光一閃而過,轉頭看向李捕快道:「你如何看此事?你覺得這是人為,還是其他東西做的?」

聽著縣太爺的後麵一句,下麵的人也是心頭緊了一緊,皺眉思索了片刻,道:「屬下以為,當是人為。」

「何以見得?」這常人怎會這般奇怪的殺人手法?

「單憑此人作案隻選過往商客下手,而不選擇軍營中人和當地百姓,這就說明他(她)還是有所顧忌的,不願把事鬧大。」

他辦案這麼多年,始終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人自己更可怕的。

縣太爺有些贊同地點點頭,「可是為何現場門窗均是從內反鎖,屋內也無任何外人闖入的跡象,這個李捕快你作何解釋?」

這也是久久困擾他們的地方,傷人工具不知,殺人手法不知,幾人作案不知,什麼都不知,每次隻留給他們幾具乾癟的屍體,是以這幾日對這案子都無絲毫頭緒和進展。

被問住了的人沉默了許久,想了想才猶豫道:「怕是,有人練邪術?」

「目前,我等也隻有這麼想了。」

案前苦思的人拍了拍抽疼的額角,轉身抽出一張紙便是提筆寫了起來,「我這裡有一封與軍營陳將軍的親筆信,你速速送去」。

這事興許不簡單,怕是得讓上麵知道。

看著李捕頭急匆匆離開的身影,縣太爺看著桌上的幾例命案,眼裡全是百思不得其解,摸著下巴,喃喃道:「還真是奇怪了,這幾年為何鎮子裡來了這麼多古怪的人物?自從那羅家在此開遍商舖……」

落梅鎮最大的賭坊。

「大,大,大……」

「小,小,小……」

……

一大早的,這裡就賭徒成群,幾張開盤的桌子旁都是裡裡外外圍了好多人,這些人多著布衣,大多數是這鎮裡或是周圍的村民,都想著自己哪一日手氣好了能贏回去萬貫的錢財,至於會不會輸光了錢財,壓完了妻兒,這不是她們考慮的範圍。

不過,也有富貴人家的小姐覺得好玩來圖個樂子的。

十幾盞的油燈高高掛在屋頂之上,室內一片昏黃之色,到處充斥著汗味、魚腥味兒或是肉腥味,一眾的賭徒卻似絲毫不覺這氣味難聞,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上下搖動的骰盅,彷彿那是她們的命根子似的。

「彭」的一聲,骰盅落下在桌麵。

「我買大!」

「我也買大!」

「我買小!」

「開盅!」

……

有人高興,有人失望……

一盤盤賭下去,終有輸光錢財的時候。

「我押我內人,老子就不信了,盤盤都是輸!」

……

賭場二樓,斜躺在軟榻之上慵懶地吐著煙圈的人,聽著樓下那些有趣的聲音,微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襯托得額上血紅的菱形印記別番魅惑。

「這賭場果真是個好地方,可比那戲園子有趣多了。」

「爺,我說這地方有什麼好待的?空氣又不好,還聒噪得很。」站在一旁個子隻及常人半身高的小童,滿是無趣地瞟了一眼樓下。

「你這就不懂了,看著他們賣兒鬻女的錢都進了爺的腰包,爺就高興」,男人很是滿足地將手中的煙鬥在軟榻上敲了敲,斜眼看著男童道,「光是爺這點煙葉,就不知是多少人的命和清白換來的」。

說完,男人瞇起眼睛,將煙桿叼在嘴裡又抽了一口,很是悠閒地吐著嘴裡的煙圈。

「那是,爺您這煙葉哪是尋常煙葉可比的?就是我們這些妖物抽了一口都神清氣爽,通體舒暢,這可是好東西。」

男童的話語裡滿是奉承,貓一樣的眼瞳看著那金鑲玉精緻打造出的絕世煙桿,裡麵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將視線落在了樓下的人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一個賭場,包納了世間百態,一邊坐著收錢,一邊看戲,這世上哪裡有再好的日子?

「爺~」★思★兔★網★

正是看得專注之際,本來再無別人的空間,突然響起一聲女子嬌媚的聲音。

紫衣人還未轉過頭去,軟榻上已是多了一嬌滴滴的美人兒。

「媚娘來了,可是有事?」男人頭也不回地說到。

「人家沒事就不可以來找公子了?」女人有些不滿地俯身攀上男子,紅%e5%94%87嘟得老高。

男子隻是笑笑,不語,抬手攬住女人的腰身,一個翻身便是將女人壓在身下,俯身便是%e5%90%bb住女子嬌艷如血的紅%e5%94%87。

一番%e5%94%87%e8%88%8c交纏之後,女子已是女喬喘連連,眼眸都開始迷離起來,全然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若是常人,定是三魂七魄都給全勾了去了。

看著女子千嬌百媚的樣子,男子眼眸卻全是清明,聲音裡魅惑十足,「說吧」。

女子卻是一把將剛要起身的人又拉了下去,在男人皺眉之前,這才開始在他耳邊絮語。

也不管女人眼裡全然的不滿,男人聽完後,便是起身,倚在朱欄旁,看著樓下的烏煙瘴氣,抽了一口煙,微微瞇起的眼裡泛著十足的涼意,「爺說過,若是誰敢壞了爺的大計,定不饒恕!」

女人立馬收了玩笑心思,和一旁的小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請爺吩咐,這事該作如何處置?」

「哼……」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兩人,衣袖一甩便是走到窗台前,一手撐在窗台上,看著下麵絡繹不絕來往的人群,精緻無雙的黑眸裡滿是冷漠無趣。

☆、第018章 誰是牛糞

遠處隱隱現出的城鎮輪廓,好久沒去逛街掃貨的女人心中莫名地就興奮了起來,哈哈哈哈,看老子逛遍十裡長街,吃遍滿大街的小吃攤攤……

想到這裡,花朵心情很是舒爽地轉頭看著墨傾城懷裡的小寶貝,眼睛彎成滿含喜氣的月牙,抬手捏捏兒子肉嘟嘟的小臉,神神秘秘道:「乖孩兒,想不想看娘親給你變個戲法出來?」

奶娃娃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娘給你變個馬車出來,我們坐車車好不好?」

「要要要……」好久沒坐過馬車的娃娃立馬臉上全是興奮,高興得手足舞蹈。

早做好了準備的花朵,抽出懷中一張符紙在手中,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住,將之在兒子麵前晃了晃,「看著啊,娘親立馬就讓這張符紙變成一輛馬車,乖孩子眼睛可不能眨哦,錯過了可別怪你娘親我沒提醒你」。

果然,她這麼一說,奶娃娃就睜大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手中的符紙。

「我與你們數三聲,這就變了,一,二,三……」

說完,花朵手上符紙向著前麵的黃土路一扔,早已被她注滿了靈力的符紙一瞬間就「彭」的一聲,變成了一輛外觀很是樸素的馬車。

「哇哇哇哇……」這神奇的一幕,讓娃娃在老爹的懷裡激動得手足舞蹈了起來,一陣哇哇的興奮激動。

嘿嘿,想當年,她花朵學道的初衷可不就是為了弄這些花樣?看著自家兒子這般捧場,花朵別提有多高興了,學著現代人的紳士模樣,彎腰做了一個標準的請的動作,「二位貴人,請上馬車」。

男人偏頭,看著前麵的馬車,漆黑如墨染的黑瞳,染上了點點星辰之光,淡淡笑了笑,抬步上了馬車,卻是一坐上那似「軟榻」的東西,頓時挑了眉頭。

用手輕輕摸了摸身下的似乎了很鬆軟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