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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得二姐,有些嚇住了。

「二丫,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傷著?」狗子滿是眼淚地跑過來,將人上上下下仔細地檢查著。

「沒事,沒事。」

待笑夠了,花朵才轉頭,看著滿是淚痕地老爹,微微歎了一口氣。

爹,你可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大,有好多都是你不知道的,有個世界,那裡女人和男人地位是平等的,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了的,有感情就在一起,若是已經被消磨得沒有一絲存在,那便分開,不然,勉強過日子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開始,她還想改變這裡的一切,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懶得去管了,一切存在既有它的道理,就像那個怨鬼林一樣。

看著抱著娃娃走過來的墨傾城,花朵抬眼,對著他點點頭,微微一笑,道:「讓你見笑了。」

那人看著她,麵上神情教人難以揣測。

「花雲,快將你二姐扶到屋子裡去趟一下。」狗子生怕花朵有哪裡傷著了,二丫是這家裡的第二個勞力,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以後那當家的肯定不願意留著她吃「白飯」了。

「爹,無妨,你無須擔憂我」,花朵站起身來,拍了拍老爹扶著自己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待會兒我收拾一下就出村子去外麵的落梅鎮買些家用回來,大概三日就回來了」。

「什麼?你要出村子去?」對於花朵這突然的決定,狗子和花雲一下子都有些蒙了。

「是的」,花朵一邊埋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邊回道,「如今我既已是有家室之人,就得想辦法把日子過起來,老靠著你們也不是個事」。

「可,可是,這家裡現今哪裡還有錢?去,去買……」聽著這話,狗子心裡便是萬分的難過……可是……

「爹,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可不是像娘她們那般無用,一上賭桌全是輸。」

……

「可願同我去賭場玩兒一玩兒?」收拾好了的花朵,看著抱著孩子一臉淡然如玉的人。

「好。」

臨出門時,花朵突然轉身,看著身後站在院子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人,「爹,如今我有妻兒,斷是不會讓他們跟著我受這粗茶淡飯的苦,我既是他們的妻主,那便是要給得了他們幸福」。

……

看著黃土道上三人離去的背影,狗子臉上突然淚落落得厲害。

「爹,你說二姐他們還會不會回來?」

「不知道」,狗子搖搖頭,「也許,不會來更好,她,比她娘厲害,她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村子,而,她娘……」也許……

「嗚嗚……爹,我也想跟二姐走……我不想留在這裡……」聽著老爹這麼說,花雲突然就哭了出來,抬腳就想跟上去,卻是一把就被狗子拉了回來。

「傻孩子,你跟去作甚?你二姐他們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你跟去了隻能成為她的包袱……我們已經拖了她十多年了……她早該走了。」

狗子抱著懷裡的孩子,卻是說出這每一字,都那麼艱難。

「爹,我不想離開二姐……」沒有二姐……沒有二姐這家裡還待著有什麼意思!

「爹,爹也捨不得她……」

☆、第016章 向鬼借錢

還沒走出老爹的視線之前,花朵那腰背都是挺得筆直的,隻待那怨鬼道的路轉了個彎,剛才還滿是嚴肅的人,一下就彎了腰身,捂著肚子跑一旁大石頭上歇著了。

「哎喲我的媽……痛死我了。」

從一開始就一直忍著的人,這才放鬆了神色一個勁地揉著被花大熊那死女人踢得內出血的胃。

「你沒事吧?」

抱著孩子的人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疼,剛才在老爹和阿雲他們麵前不敢表現出來,這會兒他們不在,我先緩和緩和。」

墨傾城微微蹙了眉頭,「可是打緊?待會兒我們去鎮上先去醫館瞧瞧」。

「無礙無礙。」花朵不以為然地對著麵前的人擺擺手,卻是突然被他這一提醒,想起一件事,本錢都沒有,她去賭個毛線的錢!

愣了一愣,花朵立馬轉身,看向身後安靜地隻能聽見鳥鳴的鬼林子,嗯嗯,有辦法了。

「你可是怕鬼?」

「尚可。」

「那就好,你放心,有我在,你們父子會沒事的」,說著,她便是起身,敞開嗓子便是對著林子大喊,「死鬼!給我滾出來!」

「呀呀……」林子裡棲息的烏鴉被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驚起。

喊完,花朵便是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卻是林子裡依舊一片寂靜,什麼鬼影子都沒一個。

「……」一頭及腰的長髮,被一根藍色的布條順垂地綁在腦後的人微微挑了眉頭,這廝今日敢不出來了?好好,要老子使出絕招是不?

於是,穿著一身高貴水藍衣衫的人,就看著身前的女子雙手一叉腰,就開始對著林子大吼:「青鋒死鬼,你以為老娘不知道你聽得到,還不快給老子出來,你是要等著老娘進去抓著你一把把你jj剁了讓你娃永遠做不成男人?」

「呱呱……」一身銀藍衣衫的人,突然覺得,頭頂烏鴉呱呱飛過,這大夏天吹的風怎的這麼冷?

果然,這一聲獅子吼一出,林子裡一陣竹林響動之間,一抹紅影已是翹著二郎%e8%85%bf滿是愜意地坐在花朵剛才坐得大石頭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墨傾城一番這才對著旁邊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死丫頭!算你狠,小爺好好地睡我的覺,你想小爺的『弟弟』作甚?怎麼?這麼快就想要爺來伺候你了?」

花朵順勢就踢了他一腳,「誰稀罕你呢,落梅鎮那麼多活人誰想你個大鬼頭?話不多說,你有沒有銅板,借我一個」。

借錢的人,完全一副心安理得,一點求人的樣子都沒有。

坐在大石頭上的紅衣鬼挑眉,撇嘴,嘿,瞧瞧,這求人的態度……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裡,這丫頭,這丫頭要出村子?

「你要出村?」

「嗯。」

「你要錢作甚?」

「不是跟你說了嘛,嫖/娼。」女子回答得很是利索。

「沒有。」青鋒回答得也很乾脆。

花朵扯了扯嘴角,麵上全是不信之色,「你扯吧,我還記得誰以前在我麵前吹了,自己以前是什麼王孫公子,那陪葬的東西,嘖嘖……」

「那是我祖宗有錢,可不是小爺。」

「那就向你祖宗借點?」

紅衣鬼瞇了瞇眼,挑眉斜看女子,「怎麼?還想刨我祖墳來著?」

「咳咳,瞧你說的,我可沒那麼野蠻,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去刨?至多就是借……」

「……」弱女子?

花朵摸鼻子,這傢夥,怎的跟花大熊那婆娘一樣摳?「到底借不借?說句話,刨你祖墳也是刨一個銅板就是了,至於這麼摳?我又不是不還,到時回來還你十文錢,這利息高吧」。Ψ思Ψ兔Ψ網Ψ

「不借。」那人拒絕得斬釘截鐵。

「嘿,我說,不借你總得有個理由吧?你個摳人,一個銅板要你命啊?」她不會真信了她會去刨他祖墳?

在女子滿是不解的眼神中沉默了許久,男鬼終於幽幽抬眼,滿含怨念,「你以為爺是傻子,出錢讓你嫖/娼給自己添堵?這天下……」男人突然翹起蘭花指很是娘炮地指著她說著接下來的話,「這天下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家妻主在外麵嫖別的男人?」

「……」

花朵突然覺得自己的神魂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身子在風中飄零得厲害,「大哥,你能不這麼噁心我成不?」

「誰叫妻主大人你要去嫖/娼了?」某鬼也不管人家的正牌男妻好好地站在了那裡,掩麵哭得「傷心」。

終於看不下去了的花朵,一巴掌拍在那人肩頭,滿臉嫌棄道:「嫖你個大鬼頭的娼,你給我收起這一套,不就借一個銅板麼,你至於這麼磨磨蹭蹭的?不借我這就走了。」

看著女子轉身要走,男鬼立馬打住哭聲。

「借,當然借,隻要妻主大人不去嫖/娼,奴家多少都借」,紅衣男鬼,半撫著俊顏笑得甚是妖嬈,說著,紅袖一揮,手上便是多了好幾個不同類型的銅板,「我們這林子不同朝代的銅板可是多得很,瞧瞧,哪種是丫頭你要的?」

花朵隻是大略瞟了一眼,便是手上一動,一枚刻著「天盛通寶」的銅板便是入了手心,嗯,大概是這種吧,她記得上次去落梅鎮時那裡的人就是用的這種錢幣,現在又不是亂世,時代更替還沒那麼快,應該現在還用的這一款,「應該是這個沒錯」。

青鋒看了一眼她挑出的銅板,手上紅光一動,便是多了一包布袋裝的錢袋子,一把便是扔到花朵手上,「拿去給你兒子買糖」。

花朵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卻是沒有立馬道謝,轉眸看著他,「我記得那次你對我說過,天上沒白來的餡餅,與鬼交易如同與虎謀皮,得之一,失之一」。

斜躺在石頭上開始咬起了指甲玩兒的某鬼一愣,抬眼,麵無表情地盯了她許久,突然嗤笑一聲,一雙泛著琉璃之色的鳳眸看著她道:「這麼多年了,難得丫頭你還記得小爺的話。」

那次……

「那你說說,這次,你打算與我交易什麼?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一袋子的錢,想換些什麼?」

「卡嚓卡嚓……」

某鬼「呸」的一口吐出嘴裡的指甲碎片,滿是嫌棄地看著被自己啃得不成樣子得指甲,他奶奶的,這指甲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才經住了幾下就碎了?

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的墨傾城,看著前麵的紅衣鬼物,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意味。

花朵皺著眉頭看著這沒事就喜歡咬指甲的鬼,麵上全是嫌棄,「幼稚,這麼大了還咬指甲」。

青鋒也不反駁她,隻是撐頭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說來,我那墳頭幾百年都沒來人看過一眼了,雜草都長了好高……不如,你回來的時候,買些香蠟紙錢與我燒了?」

麵前的女子神色一愣,「哦,好」。

「得得得,契約這就定了,速度走走走,爺還要回去補眠呢,昨晚折騰了一晚可是困得慌。」

青鋒邊打著哈欠邊抬手趕人。

「嘿,我稀罕與你多待了,滾滾滾,速度滾,我還怕耽誤了行程呢。」說完,她轉身便是拉著身邊的墨傾城離開。

「喂,丫頭,你不會跟你男人去私奔吧?」

撐頭看著前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