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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顧慮啥?我們兩口子連娟子嫁妝都準備好了,以後若是你們那邊住不下,我們這邊屋子可大著呢,擠不了他們」,說著,花小紅邊拍了拍他肩膀,聲音變回了正常大小,「花大哥,我們今天就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去,免得大熊她又鬧脾氣」。

「哦,好好」,狗子對這事也不好下決定,隻有等回去了自家妻主商量商量,看她怎麼說,「我回去和大熊說說,先看她怎麼做決定」。

正陪著花朵跟孩子玩兒的墨傾城,轉頭,看著身後圍在一塊的三人,眼裡是外人看不透的神秘莫測,正是要收回視線,卻是突然瞧見那門口看他看得呆了的人,微微挑了挑眉,突然%e5%94%87角一勾,對著那人笑了笑,剎那繁華。

門口的人,整個就似靈魂出竅了,那視線落在那一身銀藍衣衫的人身上,就再也收不回來。

抱著娃娃轉身要往回走的花朵,一轉身,就瞧著門口那大丫看得她家傾城跟魂魄出了竅似的,尼瑪狗眼裡全是狼光!一下子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我擦!這娃是豬屎糊了腦子了?這些年被老子陰著整了那麼多次,還沒學乖?

……

這一路回去,眾人都沒發現,隊伍了有人,一直是神魂飄忽,晃晃悠悠,而另外一人,臉色好陰沉就有好陰沉,堪比鍋底。

家裡,灶房裡炊煙裊裊,傳來一陣陣炒菜的聲音,這難得親自動手的花大熊,今晚竟是在灶頭忙了好久,給大夥兒煮了一鍋玉米糊糊,還破天荒地把放了兩年都捨不得吃的臘肉切了半斤下來炒了。

那臘肉的香味,勾得話語花雲兩姐弟口水直流。

莫說狗子,連花朵看到都驚訝了好久,雖說,她是對那破臘肉半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這比葛朗台還摳的婆娘今日居然這般放血,實在是出人意外。

期間,看著花朵他們拿了些鯽魚回來,花大熊又很是慇勤地拿去熬了一鍋魚湯,到吃飯時,一改往日對花朵的呼來喝去,笑嗬嗬地對她道:「二丫,你們還不快過來吃飯?」

對於變化這麼大的花大熊,老實的花大寶自然是受寵若驚,立馬滿臉高興地拉著花朵一家三口坐到桌子旁,一邊與他們分著碗筷,一邊看著墨傾城道:「來,傾城,快來嘗嘗你婆婆的手藝,她可是難得下廚呢,今天我們都沾了你的光。」

分完碗筷,狗子立馬就往墨傾城碗裡挑了一塊臘肉,滿是期冀地看著他,「快嘗嘗,看看味道如何?」

看著身旁的人碗裡那顏色發黑的臘肉,花朵沒來由地抽了抽眉角,她沒記錯的話……

這臘肉是花大熊花了「血本」去村裡張屠戶家買的,而且……

當時,張家母豬不小心淹死在了糞坑裡,開始還以為是被人偷了,張屠戶在村子裡逛了一圈都沒看到那母豬的影子,過了好幾天,舀糞水去灌菜時才看到那被糞水淹了個徹底的死豬,好不容易打撈起來,大熱天的身上都長了好多蛆……

這麼重的母豬,這麼死了實在可惜,張屠戶一家捨不得就這麼丟了,就拿水把母豬沖了個乾淨,滾水一燙脫了毛,雖是氣味大些,但肉還沒爛得徹底,把那些腐肉切了,其他的看著還行,一家子的人忙碌了一天,將豬給宰了,立馬就推著板車在村子裡叫賣,那價錢……半斤米就可以換三斤豬肉。

那時候,村子裡好多都知道張家這母豬是淹死在糞坑裡好多天了,蛆都生了幾桶,多半都不願意買,卻還是有些衝著這豬肉難得的便宜,看著那肉還過得去,就買了回去醃製成了臘肉,放在那裡好過年。

花大熊就是那圖便宜的人之一……

看著自家男人眉頭都不眨地把那塊臘肉放進嘴裡細細嚼了起來,花朵很是不自然地將頭轉到一邊……老爹讓吃的……她就不插手了……她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樣?」

看著墨傾城將臘肉吞了下去,狗子又問道,這時連花大熊麵上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看著自家男媳,呼吸都慢了半拍。

「很好吃。」

在一眾人的凝視下,墨傾城不負眾望,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還似乎帶著半分的回味,看得狗子兩口子很是高興。

狗子立馬就要動筷子再給他夾,卻是被他一把止住,「公公,您也不能老顧著我,三妹和小語他們都還在長身體,也該讓他們嘗嘗,難得婆婆這麼好的手藝」。

花大熊聽著墨傾城誇她手藝好,竟是紅了半張臉,第一次笑得很是憨厚,「你喜歡就多吃點,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們炒些出來,這肉還多著呢」。

「這麼多哪裡吃得完,婆婆您也嘗嘗。」

墨傾城一邊說著,一邊動著筷子,往每人碗裡都挑了一塊,然後,最後,特意挑了一塊給悶頭專心喝玉米糊糊的花朵。

「妻主大人,你也嘗嘗婆婆的手藝?」

此人麵上的笑容堪比春波拂翠柳,看得那對麵的花貴一下子又呆住了,被老娘桌下狠狠踢了一腳才回過神來。

「……」

花朵此時可無暇顧及她大丫,看著麵前的臘肉她心裡就發抽……天知道,她這麼隱藏自己的存在感,這臘肉,還是輪到她了,「我……不吃,你留著給弟妹他們就好了,我這麼大了,不長身子,吃了浪費」。

這肉,她可是從來不沾的,花大熊看著也高興,她記得每次都是大丫吃得最多的。

哪知那人卻是不依。

「婆婆這麼好的手藝,妻主大人怎麼可以錯過呢?」那人笑容越是溫柔如水,一桌子的人,沒看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均是曖昧地笑了起來。

花朵正是要說些什麼,那人卻是直接將肉遞到了她嘴邊……

在一桌子人的關注下,她隻好硬著頭皮吃了下去,臘肉的香味,是有……可是,那腐爛的味道……再想像一下……

某人苦哈哈地嚼著臘肉,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味同嚼蠟,還必須一個勁地說好吃……天知道她那個苦啊……

「爹爹,我吃肉?肉……」

看著那一盤菜裡的肉很快就隻剩幾片了,早已餓了肚子的娃娃伸著手就要往盤子裡抓去,幸好他爹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手給抓了回來,「風兒乖,爹爹與你吃魚肉,祖母的臘肉雖是好吃,你卻是消化不了的」。

因為要喂孩子魚湯,墨傾城就先下了桌子,坐到堂屋的一角安靜地喂兒子魚湯和魚肉,等喂完了,那一盤菜裡的臘肉也被大丫幾人給吃了個乾淨,他草草喝了些玉米糊糊,就抱著風兒去花朵他們幾個人睡的大通鋪陪孩子睡覺去了。

趁著洗碗的時間,花雲滿是曖昧地拍了拍自家二姐肩膀,臉上得笑容特賊,「二姐,咱這姐夫不錯哦,你以後可享福了」。

埋頭洗碗的人笑笑,不語。

☆、第010章 前往鬼林

夜色已深,窗外卻是夏蟬鳴不休,「吱吱」之聲吵得人心煩意燥。

還好外麵吹著夜風,風從裂口的牆縫裡灌進來,倒是讓屋子裡涼快了些,相比往日就沒那麼悶熱了,雖是有些熱,習慣了這種天氣的大夥兒,都還睡得比較好。

因為暫時沒有騰出空屋子出來,狗子便把花雲叫去和花貴睡去了,留花語和花朵他們在一起睡,這一來,也就沒那麼擠了。

土磚砌的床條件很是簡陋,上麵隻鋪了兩張破了邊的竹蓆,人一睡上去,下麵硬硬的土炕定是會將身子硌得渾身不舒服。

墨傾城自上床開始,就一直安靜地閉著眼睛,淡色的劍眉不著痕跡地蹙著,從始自終連身子都沒翻一下,隻身旁不到兩歲的奶娃娃,睡得很是不好,一會兒翻個身,素白的小衣很快被身上熱出的汗水浸濕。∫思∫兔∫在∫線∫閱∫讀∫

因著熱得難受,奶娃娃似乎連著又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小腳一抽,一下子便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陌生的環境,反應過來,小嘴一撇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哇……」

一直聽著兩父子動靜未曾入睡的花朵立馬從床上坐起過去查看孩子情況,一旁的墨傾城也是睜開了眼,兩人看著床上的娃娃熱得汗水直流,均是一驚。

「嗚哇……嗚哇……」

被奶娃娃哭音吵醒了的花語迷濛著雙眼坐起來,滿是不解地看著兩人。

「二姐,風兒他怎麼了?」

「沒事,風兒他可能是被熱著了,我去拿濕帕子來給他擦擦背,你先睡。」

花朵前世的時候,她是照顧過家族裡的奶娃娃的,知道這麼小的孩子身子嬌弱,大人處處都要考慮周全,今日是事情多了,她著實沒考慮著風兒初來這破落村子適不適應的問題。

不一會兒,奶娃娃的哭聲將隔壁的狗子兩口子也吵醒了,狗子便匆匆穿了衣服過來看看是出了什麼事。

「他就是有些熱了,我們給他擦擦身子就好了,爹,你快回去睡吧。」

花朵將濕帕子交給墨傾城,將老爹給送出去,明日還有許多事呢,她可不希望老爹來操心她的事情。

待把人送回去了,轉身,她看著墨傾城懷中已是哭啞了嗓子的奶娃娃,麵上全是心疼之色,這孩子,這麼小,其實還是挺懂事的,若不是難受了,也是不怎麼鬧脾氣的。

她這個當娘的卻是讓他受罪了。

皺眉思索了一刻,花朵又看了看一旁經不住困意伴著娃娃哭聲睡著了的弟,眉宇之間全是掙紮之色,良久,心下才做出了決定,立馬轉身走到牆邊的衣櫃旁,從自己自己那一堆為數不多的衣服堆裡摸出四個桃木符來,然後咬破手指,藉著一旁的煤油燈昏暗的光亮仔細地畫起了符咒。

牙齒咬破的手指,那點點血,就夠畫一張符。

看著再是流不出血的細小傷口,花朵眉頭皺的厲害,轉眸看著桌上針線盒裡的剪刀,伸手拿過來,猶豫了一刻才在手指上狠狠地劃了一下,瞬時,血流不停,刀割的疼痛,好多年都沒「享受」過了。

正是撐頭斜躺在床上輕拍著娃娃小背哄他入睡的人,深邃的黑眸閃過一些訝異。

「你……」

正是專心做事的人轉頭很是神秘地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止住了他要問下去的話,轉身繼續藉著傷口流出來的血將剩下的牌子畫完,這才將手指放入嘴裡消毒止血。

確定大通鋪上的弟已經睡熟了,花朵看了一眼坐起了身滿是驚訝地看著他的人,便是當著他的麵將手上四枚桃木符一揮,四張木牌便是分別落入房間四處角落。

纏滿了靈力的食指在空中一劃,星星點點的銀光便是落到了符牌上,桃木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