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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體貼更令她開心的了。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季梵碩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頭有些著急,「澄澄,怎麼呢?」

舒澄微笑著搖頭,「我沒事。隻是從來除了姨媽他們一家子,再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

季梵碩的大掌搭上了舒澄的頭頂,這樣的一個動作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而她也已習慣了他撫摸自己的髮絲時,朗目中脈脈含情滿是溺愛的樣子。

「真想要回應我的話,那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們就結婚。」

舒澄靦腆一笑,「加油破案。」

向來都是女方逼婚男方。這事放在七年前,季大神還是一個情竇初開,朝氣蓬勃的少年之時,身後明戀、暗戀的女生都可以湊成一個班級了。那會兒他是打死也料不到,七年後威名遠揚的自個兒,竟然要逼婚一個小他四歲的姑娘。

這個小四歲的概念就是,舒澄剛哇哇墜地之時,季大神就背著個書包,梳著飛機頭在幼兒園裡混了兩年,算得上是幼兒園的老油條了。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世事難料。

吃過晚飯,兩人再次回到屍檢室。

舒澄已然料到今晚回家無望,事先給安坷打了個電話,轉身又一頭紮進了屍檢室。

由於曉棟不在,沒人打下手寫屍檢簡報,季梵碩主動請纓換了身防護服,拿著紙筆站在屍檢台一頭,靜靜記下舒澄的簡報。

晚上九點,舒澄將屍檢報告寫完,跨出屍檢所就看見季梵碩靠在門口正在抽煙。

難怪他剛剛將簡報交給她就沒看見人了,原來是躲在外麵吸煙。

隻是他怎麼會突然抽煙?舒澄腦子裡冒出這麼個想法,卻沒有開口問。

反倒是季梵碩,看著她微微有些驚訝的模樣,主動說道:「第一次看見我吸煙吧。」

舒澄點頭,兩人邊聊著邊往停車場走去。

「我覺得這件案子隻是個開始,兇手準備了更大的盛宴等著我們。」

「這個兇手在挑釁我們?」

「有這種因素。挑在國慶節這種日子,又以這樣張狂的方式殺人,兇手多少有些反社會的心理。」

「可是105究竟代表了什麼?」

「暫時我也沒有想透。」

走著走著,季梵碩的大掌握住了舒澄的小手,「你怕嗎?」

舒澄燦然笑著,星眸閃爍,目色堅定,「不怕。你說過,凡事有你。」

季梵碩忽然站定將她一拉,擁入自己懷中,低沉的聲音像今夜的夜色緩緩流淌著,「今晚去我那裡好嗎?」

舒澄擱在季梵碩肩上的腦袋微微點了兩下。

這一夜,老樓閣的某間房中,一室旖旎。

二日一早,舒澄穿著季梵碩的襯衫揉著睡眼,從睡房中走到客廳,就發現季大神正在流理台前忙的不亦樂乎。

注意到舒澄的到來,季梵碩將目光投向她,寬大的襯衫套在她嬌小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寬鬆的領口解開兩粒扣子,恰到好處的半/露su%e8%83%b8,兩顆草莓尖尖撐的襯衫微微聳起,空蕩蕩的襯衫底下,一雙白皙的玉%e8%85%bf微微張開。

季梵碩的喉結在脖間鼓動著,全身上下有種不安分的因素在蠢蠢欲動。

昨晚舒澄被季梵碩折騰到半夜,這對於不睡則以,一睡就要睡個地老天荒的她來說,今早能在七點準時醒來實在是個奇跡。

她站在原地揉了半天眼睛,終於清醒一些時,就聽得季梵碩以邪魅的聲音說道:「澄澄,你一大早就穿這麼性感,是我昨夜沒有餵飽你麼?」

舒澄一怔,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陡然想起昨晚運動完洗澡之後,季梵碩就拿了這麼一件衣服給她換上,連扣子都是他幫她扣的。她當時太累也沒去在意,這會兒看清了身上的衣裳,竟然是他的衣服。

明明在衣櫃裡有季瑾的衣服,也有她上次自己留在這的衣服,偏偏季梵碩拿了他自個兒的。這傢夥一定是故意的。

被季梵碩一調侃,舒澄趕緊丟下一句,「我去換衣服。」一個箭步躲進了睡房。

季梵碩含著淺笑看著房門在瞬間關上。

吃過早飯,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舒澄打電話給辦公室值班的黃子衿,讓她通知所有人在8:30之前,趕到辦公室參加緊急會議。

季梵碩與舒澄趕到辦公室時,隊員們已經陸陸續續來齊。

舒澄站在白板前,發佈了昨日的屍檢報告:「由於現場殘留的受害者血液極少,皮肉又被烤焦,而藍色數字中的血色摻和了魯米諾無法做出精準的DNA比對,我隻能以受害者殘存的屍骨作出進一步屍檢。

女性受害者,年齡在30-35歲之間,身高一米六左右,左手被炸毀,有肩周炎、盆腔炎、職業肺病病史,工作性質是服裝廠的縫紉工。

男性受害者,年齡在38-42之間,身高一米七左右,右%e8%85%bf被炸毀,左%e8%85%bf彎曲變形,有尿道炎,同樣有職業肺病病史,工作性質是服裝廠的熨燙工。兩人很可能是夫妻,也有可能是工友關係。」

小鄧接著舒澄的話說道:「昨天我們檢查的攝像頭時,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但是在弘毅大廈後門的監視器裡,我們發現了兩名受害人的身影。」小鄧說話的同時,另一名同組的隊員用投影儀將兩名受害者的影像,投影到掛在牆角的白幕上。

白幕上的兩名受害者,此時瞳孔渙散,神情已經出現了呆滯狀態,但他們的脖子上並沒有帶□□。

小鄧接著說:「拍攝到兩名受害者的時間是上午9:38分,而發生爆炸的時間是9:45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兇手極有已經藏在了大廈裡頭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受害者到來帶上□□,然後指使他們跪在陽台上。等我們一到,兇手引爆炸彈。」

陳寒思索道:「那這麼說,這兩個受害者是兇手殺給我們看的?」

季梵碩若有所思般點頭,「或者是殺給我們其中的某個人看的,不然藍色數字毫無意義。」

這話一出,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過……」季梵碩補道:「如果某個人沒有看明白,而配合兇手作出回應,那麼兇手一定會繼續作案。」

辦公室裡一片沉寂。

忽然,季梵碩起身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安靜,「子佩,你查一下最近的失蹤人口記錄,看看是否有兩個受害者的信息。小鄧,你帶人查一下弘毅大廈所屬區域的所有服裝廠,拿著這兩個受害人的照片找人事部的負責人。葛雲你們全組留在辦公室待命,兇手很可能會進行第二次犯案,我們必須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任務一分配,辦公室立刻空了一半。

舒澄默默移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心裡頭縈繞著剛剛季梵碩所說的話『或者是殺給我們其中的某個人看的,不然藍色數字毫無意義。』

霎時,她腦海中浮現出13年前的爆炸案。同樣是帶在脖子上的炸彈,同樣是寫在牆上的字,這兩件案子會不會有關聯?這起案子的兇手會不會就是她的仇人?

這些問題攪的舒澄的臉色如紙般皺在一起,她焦躁的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畫著。手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以一種幾近瘋狂的姿態。

「別胡思亂想。」頭頂一陣溫柔的男聲降下的同時,一隻大掌撫上了舒澄頭頂。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季梵碩,也隻有他的聲音能讓她瞬間覺得安心。

舒澄停下筆,扭頭勉強擠出一絲笑顏,「再陪我去一趟屍檢室好嗎?」

季梵碩欣然點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舒澄丟下筆,起身離開,並肩與季梵碩朝屍檢室走去。

她與他都絲毫未發覺,在她胡亂塗寫的白紙上寫著105三個數字,而在數字之下寫著:我思故我在。

兩人走後片刻,季梵碩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陳寒看了一眼舒澄桌上被塗寫過的白紙,眼角不經意的微微一抖,即刻將紙張疊好放入衣兜裡,若無其事的走出辦公室。

☆、32、失蹤

由於弘毅大廈爆炸事件時間特殊,影響惡劣,這兩天各大新聞頻道裡幾乎都是跟蹤報道,滾動播放。

而最愛看新聞的姨父姨媽,偏偏在電視裡頭的案發現場,發現了穿白大褂的舒澄,還有正在現場全權指揮的季梵碩。

這下舒澄給警察當法醫的事瞞不住了,加之季梵碩當時與舒澄同流合汙,謊稱自己是在父親C市的分公司當總裁,兩人的謊言一下子同時穿了幫。

姨媽在一旁氣得片語不說,姨父黑著臉問安坷,「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安坷點頭,麵色凝重,一本正經地說:爸媽,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就否定澄澄所做的一切,甚至是還要棒打鴛鴦。13年前發生的事,有多麼痛苦隻有澄澄自己知道,我們即使是她最親的人也無法感同身受。

她姓舒不姓隆也不姓沈,13年前死的全部是舒家的人,她身上背負的是十來條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命,那些人都是她的親人。我們怎麼能夠忍心讓她視而不見避而不談呢!

澄澄靠自己走到了這一步,她選擇法醫這行有什麼錯。去美國留學是她靠自己的學分爭取得來的,成為FBI的特聘法醫也是她靠自己的能力所獲得的,甚至是現在她成為公安局的一名法醫,我們什麼忙也沒有幫。澄澄從來沒有求過我們什麼,爸,今天我代替她求你一次,當做沒看見就讓這件事過去。」

久未開口的姨媽帶著哭腔說到,「我不怪這兩孩子騙我,但是警察和法醫這行太危險了。」

姨父拍了拍姨媽的肩膀,示意她調整一下情緒,別太激動。轉而,他一雙老眼目光炯炯的看著安坷,「你想說的就是這些?」

安坷戰戰兢兢地點頭,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原來這孩子還進過FBI,真給我們家長臉。」姨父繃緊的麵容漸漸舒展開,「那梵碩這孩子呢?我看他在現場帶著人奔上躥下的,他是幹什麼的?」

就算不知道自個父親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看他微微帶笑的麵旁,安坷也心知,這事兒有轉機了。

他道:「季梵碩以前是英國軍情六處的犯罪心理教授,回國後開了一家偵探社,前些日子在接任了一級警監一職。」

姨父突然猛的一拍沙發,把安坷和姨媽都是嚇的一驚,緊接著他滿臉笑意地說:「好呀!澄澄的眼光真不錯,想不到梵碩年紀輕輕的竟然是教授,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我們澄澄。」

姨媽一聽,這勢頭不對了,趕緊挽著老公說道:「你亂說啥了,還不勸勸澄澄,她幹這行簡直就是變相的玩命。」

看著父親轉了心性,安坷勸慰起母親來,「媽,你想多了。澄澄是法醫,用不著她衝鋒陷陣抓壞人,她隻需要負責檢查屍體就行。」

姨媽一聽屍體兩字,臉色沉的更厲害了,「什麼!檢查屍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