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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安坷一走,許俊就直奔主題。

「澄妹,其實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事想和你說。」

舒澄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的熱毛巾擦了擦嘴,靠著椅子坐好,一幅「聽你說」的模樣。

許俊看她這樣子,心裡一喜,激動道:「澄妹,趁著這七夕,我想請你當我女朋友。你願意嗎?」

想都沒想,舒澄利落道:「不願意。」

許俊知道這姑娘對自己不來電,但也沒想到會拒絕的這麼乾脆。以前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多半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當然也有少數他覺得有趣就主動去追追,大多數吃頓飯表個白她們就上勾了。可眼前這姑娘,簡直是食古不化、油鹽不進。

許俊是個情場老手,追他的妹子多甩他的當然也有,所以對於舒澄這麼直白的拒絕,他還是極為淡定的問道:「為什麼?總得讓我知道你拒絕的理由吧。」

「我極少說話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我知道自己說話太直白容易得罪人,但是你今天要我說了,你就作好準備受著。」舒澄毫不掩飾自己對許俊的嫌惡說到:「我喜歡真實的男人。但你活的很虛偽,這不僅僅是因為你的本質,你所生活的環境也是虛偽的。當然,這不能怪你,商場如戰場,如果不把自己磨的圓滑些就容易碰釘子。還有你很自私,從點菜到吃飯,雖然你將我排在了第一位,但是你將你自己排在了第二,問我點什麼菜接著就輪到了你自己;吃飯時一樣,夾了菜給我然後你就隻顧自己吃,而且你特別喜歡吃玉玲瓏所以那盤菜經常轉到你麵前,你完全不管你的朋友安坷想吃什麼,這說明你隻關心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東西。」

為了給許俊多一點與舒澄相處的時間,安坷上完廁所就在包廂門外站著。站了不過片刻,就看見舒澄提著包從包廂裡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安坷不解,「怎麼出來呢?有事嗎?」

舒澄挽上安坷的手臂,「走吧。」

「去哪?」

「回家。」

安坷邊走邊問,「回什麼家,你和許俊談的怎麼樣呢?」

舒澄答地淡然,「沒怎麼樣?」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下轉過身,一本正經的問:「安坷,你和許俊工作上現在還有來往嗎?」

一股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安坷皺眉,「為什麼這麼問?「

「我擔心他公私不分。」

瞬間,安坷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摸著舒澄的腦袋,寵溺道:「放心,我和許俊是曾經地合作夥伴,現在沒有了業務上的往來。與其擔心我工作上的事,還是好好想想你的另一半該怎麼解決。」

舒澄拍落他的手掌,「你都還沒結婚了,我急什麼。」

「我是男人能相提並論嗎?男人三十一枝花。」

舒澄冷冷看了他一眼走人,懶的和他鬥嘴。

——

七夕的晚上,舒澄和姨媽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為了應景好幾個頻道都是播出的七夕相親節目,姨父定格在某個頻道上,這時畫麵中正好播著一個姑娘被男嘉賓相中牽手的場景。姨父忍不住叨叨起來,「這姑娘長得真像個男人,都還沒我家澄澄好看。」

姨媽附和道:「當然了,我家澄澄高中就是校花,集美貌與才華為一體,壓根就不是一條生產線上的,能比嘛。」

姨父突發奇想,「誒,不如讓澄澄也去參加這個怎麼樣?」

舒澄抱著書坐在安坷旁邊,安坷則盤著%e8%85%bf捧著手機玩的不亦樂乎。聽到姨父這麼個提議,舒澄趕緊用手肘蹭了蹭安坷,安坷抬起頭來就看見舒澄朝他擠眉弄眼。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即道:「爸媽,你們別瞎操心了。澄澄已經名花有主了。」

這話一出,姨父姨媽連帶著舒澄皆是一愣。

姨父姨媽同時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舒澄身上,姨媽問「澄澄,安坷說的是真的?」

舒澄笑笑。

姨父又問:「對方是做什麼的?多大?你們認識多久了?」

舒澄還是笑。恰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舒澄拿起一看:新BOSS。奇怪,他這麼晚了打電話來幹嘛?

舒澄借接電話之由說,「姨父姨媽,我先去接個電話。你們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安坷,他比我更清楚。」

舒澄一路逃到閨房,接通了電話,「喂,有事嗎?」

「你在哪裡?」

「在家。」

「別出去我來接你。」

接我?接我做什麼?今天是七夕,難道……。舒澄甩甩腦子,將沒用思緒拋到腦後,淡淡的應了一聲「好的。」,掛斷電話。

舒澄換好衣服背著包包下樓時,樓下已經恢復了平靜。

聽到腳步聲,安坷的目光朝她看來,「澄澄,你要出門嗎?」

這一問,姨父姨媽的眼神齊刷刷地全朝她看去。

姨媽含笑柔聲道:「澄澄,要去約會嗎?」

Boss的召喚電話這算約會嗎?但為了避免姨父姨媽刨根問底,舒澄還是默默點頭。

姨父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去玩吧。注意安全,晚點回來也沒關係。」

舒澄汗顏,沒有多說隻是報以微笑回應。她走到門口拉開門時,正好,季梵碩的悍馬剛好停穩。

舒澄不知道,她一出門,姨父一家三口立馬「咚咚咚」跑到門口,躲在半掩著的房門後麵偷看。

姨父頗有考究的模樣說:「開悍馬,家庭條件應該還不錯。」

姨媽皺著眉頭說:「不過白天不約晚上約,居心叵測。」

安坷心裡洋洋自得:嗯,看來白天沒有白解釋。

☆、14、腐屍

一上車,還沒等舒澄問情況,季梵碩就說:「清江下遊出現了一具女屍,陳叔剛剛以公安局的名義邀請了偵探社,所以必須現在趕去現場。」

果然吧,BOSS召喚除了工作上的事兒還能有什麼!

不過,這七夕的好日子,大半夜約女孩去看屍體,怎麼想都坑爹吧。

幸好,舒澄還隻是隻單身汪,要是有男友那男友還不得炸毛。

季梵碩輕描淡寫道:「今晚可能需要加班。」他的眼神時不時看了看後視鏡中舒澄的表情。

淡然如她,纖細的聲音應道:「沒問題。」

季梵碩與舒澄到達清江下遊時,河堤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因為七夕的緣故,今晚來河邊放煙花散步的情侶頗多,此刻現場除了十多個警察還圍了一圈圍觀的群眾。

剛下車,舒澄就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濃烈的腐臭味,她掃了一眼人群,看熱鬧的人多半是捂著嘴巴鼻子,警察則是帶著口鼻罩。

警戒線內的陳寒見到他們兩人來了,立馬走出警戒線上前招呼,「梵碩,我實在是不想打擾你約會的,但今晚偏偏出了這事。」陳寒邊說邊給舒澄與季梵碩一人發了一個口鼻罩。

一遇上案子,季梵碩立馬就進入備戰狀態,「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寒領著兩人邊往陳屍的河灘走去「是放煙花的小情侶發現的。起初他們隻是聞到了臭味還以為是死豬死狗發出來的,後來他們越看越覺得像人就給報了警。」

在快接近屍體時,陳寒叮囑了一句,「死狀有點慘,你們要做好準備。」

季梵碩自然沒事,他轉頭看向舒澄。

此時,舒澄將口鼻罩半掛在左耳上,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片藥劑仰頭吞下合上蓋子放回包裡,接著又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盒子,將盒子中塑膠手套拿出來,然後看向他,「能幫我拿一下包嗎?」

季梵碩頓了一下,欣然握住,「沒問題。」

舒澄將口鼻罩掛好,帶上塑膠手套,跟在陳寒身後繼續朝屍體走去。

季梵碩與她並肩而行,他低低地問了一句,「你剛剛吃的什麼?」

「鎮定片。」

季梵碩心中咯登一下。

見到屍體的那一刻,季梵碩與舒澄同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如陳寒所說,這確實是一具死狀極慘的屍體。

從陳屍的位置來看,屍體是被河水沖上河灘的。屍體一、絲、不、掛,全身上下呈現泥灰色,由於在河水裡泡的太久屍體明顯發脹,從頭到腳腐爛地麵目全非,在屍體周圍不時還有一波蒼蠅飛來繞去。若不是屍體頭頂僅剩的幾縷長髮,乍一看連性別都難以辨認。

保護現場的幾個民警微微側過頭都是不敢直視,有一兩個更是從十多分鐘前趕到案發現場開始就一直在吐,直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舒澄緊皺著眉頭走向屍體,蹲在屍體旁邊上下審視一番,那些民警一個個看的既佩服又驚歎。

過了片刻,舒澄起身朝陳寒道:「。根據屍體的發脹程度來看,這具屍體被泡在水裡至少有一個禮拜,加之最近天氣炎熱所以腐爛程度較高,要查出死者的具體死因,還得把屍體運回屍檢所做進一步化驗。」

聽到要搬屍,幾個剛入隊的年輕民警自然有些畏畏縮縮。他們剛參加工作不久,屍體見得少,腐爛到這模樣的屍體更是第一次見到。倒是一些從事警察多年的老民警,各種慘不忍睹的死狀見多了,都有相應的工作經驗與心理素質,自然是自告奮勇出來搬屍。

七八個民警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將屍體移進裹屍袋。眾人合力把屍體抬上車子,陳寒又命人仔細檢查了一番陳屍地,確定沒有任何線索被遺漏,四輛警車加上季梵碩的悍馬,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公安局開去。

——

屍檢所裡今晚加班。說是加班,其實也隻有舒澄和所裡的一個實習法醫劉曉棟。

因為還隻是實習法醫,劉曉棟工作經驗少沒見過多少屍體,當民警將屍體抬上已經放好墊屍塊的屍檢台,拉開裹屍袋的拉鏈,屍體入目的一瞬,腐臭味同時侵佔了整個房間,劉曉棟忍不住作嘔起來。

上次舒澄來屍檢所時,正好是劉曉棟幫她打的下手,所以兩人之間還是有些熟悉。舒澄看了他一眼,「曉棟,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出去待一下。」

劉曉棟擺擺手道:「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在他想來,他和舒澄年紀差不多大,年齡相仿的情況下,麵對一具屍體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比女的還不如呢!

舒澄沒有多說什麼,等民警撤下裹屍袋離開,劉曉棟已經默默地準備好瞭解剖工具。

舒澄換上手術服,整個人包裹在白色的手術服裡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麵對著屍體,她長長地吸了口氣,又深深地吐出來,絲毫不去理會此刻空氣中瀰漫的腐臭味。

舒澄沒有第一時間就抄刀解剖,她的注意力轉向屍體的口腔,在反覆仔細探查之後,目光移向鼻孔之中。過了一會兒,她眼神依舊不離屍體,伸出右手朝劉曉棟道:「解剖刀。」

劉曉棟極為配合的遞上一把銀晃晃的解剖刀。

約莫二十多分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