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滯在那裏無法活動。
“這是什麼玩意?”奈落看著在天空久久漂浮也不落下的湛藍瀟。
“五行除魔劍?三才破魔陣!”
湛藍瀟一揮寒玉簫,無數劍光從四麵八方扭曲的空間中射向奈落,一時間如雨驚雷。
“明天就出發。”又是戈薇的聲音。
湛藍瀟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扭曲的空間和劍光全消失了;奈落的瘴氣也收的一乾二淨,半點也不敢讓戈薇感覺到;汀風眼疾手快的拉著兩人藏到附近的草叢裏。
看著遠遠走來的兩個身影,三個人默默的用眼神交流。
『為什麼每次決鬥戈薇都會來,該不是你們怕打不過我特意安排的吧?』
『你去死!奈落!我看是你找的還差不多,我劍塚傳人會怕你?』
『連你哥都打不過我,你算什麼』
『剛才是誰被我的陣法困住了?』
『那又不是你的真功夫,我一時大意才會輸』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聽聽戈薇小姐說些什麼』
“你說的話我都明白,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戈薇甜甜的聲音中夾著一些煩惱的情緒。
“你既然明白為什麼聽不進去?”是湛藍澈的聲音。
“因為我一定要殺了他。”戈薇的語氣仍平靜的象一灘死水。
“那我問你,為什麼桔梗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湛藍澈似乎也恢復了冷靜:“她說,你心裏根本沒有殺意。”
“你就那麼信她的話麼?”戈薇嗤笑。
“我信,她現在的話要比你可信的多。”湛藍澈扳過她的肩膀逼他正視自己:“你要和他決鬥,你還不想殺他。你在想什麼?”
戈薇不說話,大戰在即,她心裏亂得已經想不出多餘的假話來。
看著戈薇的表情,湛藍澈忽然放開了她,不敢相信:“你想死麼?”
“是。”戈薇深吸一口氣,終於承認:“我隻想讓自己在他手中了斷。”
“你們明明有未來。”湛藍澈不懂,為什麼戈薇一定要選擇這條路。
“我不是不想要未來啊,我也不是不想幸福快樂的活下去。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活下去!”
戈薇似乎要喊出自己所有的心聲:“我愛了兩次,傷了兩次,每次都是被我最愛的男人傷到最深!戰國五年沉浮,你告訴我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連回家的勇氣都沒有!你讓我活?你來告訴我,要我怎麼活?”
戈薇急促的呼吸聲慢慢平靜,在明在暗的所有人都為她嘶聲力竭的呼喊而震驚。
“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上,這是我對我那唯一一個孩子的唯一慰藉。”
戈薇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你帶著他們走吧,澈。不為了你自己也為了瀟和汀風,你們不應該卷到這場戰爭裏。”
戈薇的背影仍然是挺的筆直筆直的,也仍然是那麼動人。
但奈落卻沒有勇氣再追上去。
說什麼愛,說什麼疼惜,原來自己從未明白過戈薇的心,從不曾知道她有那麼多的痛。
“你們怎麼在這裡?”澈先是驚訝,然後是釋然:“該聽不該聽的,都聽到了吧?”
瀟淚流滿麵的點著頭,連汀風的眼眶都溼潤了:“王後她……”
“連我都無話可說。”澈苦笑著低下頭。
“我呢?”奈落終於開了口:“我能幫你們什麼?”
寧可放棄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想讓她在黑暗的深淵中毀了自己!
隔日出發。
出發前,眾人卻起了激烈的爭論。
“你回去。”戈薇看向彌勒。
“為什麼?這可能是最後一場戰鬥了。”彌勒不同意。
“你這麼想送死麼?”戈薇冷冷的問:“我還不想累贅跟著。”
彌勒反而笑了:“你是怕我出事,珊瑚和孩子沒人照顧。現在我才敢確定,戈薇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也還是以前的戈薇。”
戈薇瞪起眼睛:“多嘴,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打暈才肯留下?”
她擺明了不讓彌勒去,彌勒卻堅持要去:“你就算打殘我,我爬也要爬去的。”
“聽我說,戈薇。”彌勒伸出戴著念珠的右手:“風%e7%a9%b4自成婚後,擴大了很多。我的壽命已沒有幾年,就讓我再做一件大事吧。”
風%e7%a9%b4……要奈落死才可以消除。
看看遠遠站在角落的奈落,再看看彌勒,戈薇實在說不出捨棄奈落的話,隻能默許了彌勒的決定。
“我們也不會留下。”澈在戈薇開口之前先說道:“我們三個已經商量過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何況有殺生丸的天生牙,要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戈薇嘆氣,連他們都要跟上去,自己還到哪找讓桔梗和犬夜叉留下的理由。
她隻能摸了摸七寶:“你在這裡和邪見乖乖看家,知道嗎?”
七寶堅強的點了點頭:“一切就交給我吧!”
“那就走吧!”
雲母身上坐了澈三人;夏沫漂浮在空中;彌勒、犬夜叉和桔梗由阿哞馱著;而殺生丸默默向戈薇伸出了手。
看著那隻似乎從未改變的手掌,從未改變的動作,戈薇閉上眼,將手伸了出去。
讓自己再留戀一下這個懷抱吧,然後就算死亡,也可以不必再惋惜……
“這是……墓?”
片片石硌地覆蓋了半片風隱山,左一根右一根的石柱立在左近。不管它怎麼看,象什麼都不像是一個墓地。
“是這裡。”夏沫飄到五根石柱之間,轉了一圈忽然消失了。
“原來如此。”犬夜叉學夏沫的樣子轉了有十圈八圈,還是在原地打轉:“怎麼回事?”
桔梗也走了過去,但她剛剛踏入五根石柱之間,身上的死魂突然洶湧飛出,就如夏沫一般一個個消失,桔梗整個人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半點力氣。
死魂差不多全被吸走了……別說要活動,她現在神誌都已經不太清楚。
“桔梗!”犬夜叉忙把桔梗遠遠抱離那個地方,死魂蟲立刻將攜帶的死魂紛紛送入桔梗體內。
“吸收靈魂啊,看來桔梗沒辦法去了。”戈薇微微一笑,這到是正合她意:“犬夜叉,你也留下來。”
“可是我——”
“怎麼?你想留桔梗一個人在這裡?”戈薇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
“好吧。”犬夜叉妥協:“我留下,你們有什麼事情就放個訊號出來,我會馬上衝進去的。”
留下虛弱的桔梗和焦急的犬夜叉,七個站入了五根石柱內。
“看來是要某種方法才能進去。”彌勒撫摸著石柱沉思:“問題是關鍵在什麼地方呢?”
“緋心,”石陣內傳來夏沫的聲音:“地下。”
沒等戈薇有動作,心急的瀟已經拔出劍向地麵砍去,眼前一黑,七個人同時掉進了黑暗之中。
慢慢適應了黑暗,長長的石道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墓了吧?”汀風扶起湛藍瀟,看著長長的、蜿蜒上升的甬道:“看來這裡是另一個空間。”
“你們來了。”夏沫漂浮在一邊,死魂卻都消失不見了。
“幸好我不是魂魄,否則定成了這墓的餌食。”她嘆息著向前漂浮:“時間不多,他已經進來了……”
戈薇走在她身邊:“緋心是我的名字?”
第二十九章↓思↓兔↓在↓線↓閱↓讀↓
“隻有一族的族長才被稱為緋心,隻是您即是唯一生存的緋族人,就自然是緋心。”
戈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是來自五百年後,戰國時代要是沒有緋族的人,那我的血脈是怎麼來的?”
“緋族的血液與人類融合,想要覺醒難如登天,您或許不是唯一的緋族人,卻是唯一會覺醒的人。”
夏沫哀傷的說:“他或許早已預知了您的出現,才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是夠荒謬的。”戈薇冷笑著不再說話。
瑯鋣,就算薇放過你,我也不可能放過你。殺生丸默默的跟在戈薇身後保護著她:將你殺死,然後……
甬道似乎長的沒有盡頭,不管怎麼走都看不見光,而且妖氣與瘴氣似乎也越來越濃了。
湛藍瀟已經快撐不住,在汀風懷裏搖搖晃晃,連彌勒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湛藍澈到是什麼事都沒有,瘴氣蔓延到他身體半步內的時候突然都變了方向,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瀟看來不能前進了。”汀風急急說。
“那就留下。”人越來越少,反而越得戈薇的心:“汀風就留下來陪她好了。”
“不行。”縱使擔心湛藍瀟,但是他更擔心殺生丸和戈薇。
“那就澈留下。”戈薇沒有反駁他的話,畢竟妖怪總比人類的安全性大一點。
“你就這麼希望我們留下?”湛藍澈無奈,這一路上不管出什麼事,戈薇肯定會扯到不讓他們去這個問題。
“知道了就不要問我。”戈薇轉過頭去看著殺生丸:“這本來就是我、他和瑯鋣之間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他殺過我一次,跟我總有關係吧?”汀風站起身,將湛藍瀟交給了湛藍澈:“帶她離開,我始終放心不下這裡。”
湛藍澈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
他看了一眼彌勒,將自己的披風扯下來拋給他:“可以避魔瘴妖氣,我不需要了。”
“多謝。”彌勒披上披風,臉色慢慢緩了過來。
湛藍澈看著戈薇,眼神複雜,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叮囑,抱著湛藍瀟飛速離開。
“還剩五個。”奈落滿意的笑了:“下一個離開的會是誰呢?”
“不會是你吧?”戈薇笑著問他。
“我沒有別的掛念,我陪著你。”奈落也回以戈薇溫柔的笑容。
看著兩個人相視而笑,殺生丸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即使嫉妒戈薇對奈落的在乎又怎麼樣?他連拉自己心愛的女人入懷都做不到。
現在隻能等到……
“這甬道怎麼一直走不出去?”彌勒停下來喘口氣,他怎麼說都是人類,體力和妖怪不能比。
“或許這根本不是條甬道。”戈薇左手在%e8%83%b8`前滑動,金弓重新幻化出來:“如果這是個結界的話……”
右手勾出銀箭射破了前方的虛空,空間破裂了,五人站在一片小小的空地上,麵前是一扇大門。
“還是要靠戈薇小姐才行。”彌勒終於鬆了一口氣,再走下去怕自己見到瑯鋣時會累倒。
“這扇門又有什麼玄機?”汀風試著去推門,誰知門竟然應手而開,從門縫裏漸漸透出明亮的光。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