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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女配 愛喝水 4281 字 1個月前

定。當初我求著嚷著請老闆給我個機會,他對我客客氣氣就是不同意。我都心灰意冷地想走了,他又把我叫住,問我是不是認識你。我一想那時候你幫我找到學生證還給我,他不就在你身邊嘛。還有我在這兒喝醉了差點跟陌生男人……,和那人喝酒的也是他。我馬上說你是我大表姐,他立即答應讓我試……」她說得興致勃勃忽然一頓,挑眉朝我飛個媚眼,

「欸,這麼一想,咱夏老闆恐怕老早就盯上你了。大表姐,行啊,魅力不淺!」

其實她語速太快我並沒有聽得很懂,「魅力不淺」倒是聽明白了,可惜被她說錯了,現在應該是

「魅力擱淺」,我不得不再次岔開話題,

「你為什麼非要到這裡唱歌呢?」

她豪邁一笑,大方道:「當然是為了我的愛人呀!知道他不想見我,我就到他最喜歡的酒吧唱歌,天天準時出現在他麵前。知道他悶騷,我就麵朝幾千人對他表白,鐵了心一定要征服他。」她目光灼灼生輝投向我又似乎帶有鼓舞人心的光芒,

「所以,吳與陳,愛情有時候很像跳雙人舞。你以為退一步是守護,其實進一步才有幸福。用你的思路帶對方旋轉,彼此腳步默契漫舞出來的滿足,隻有勇敢的領舞者才能體會得到。」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看出了什麼,但她話裡的深意又像直直說到我的心坎裡。在和夏亦揚的愛情裡我身為被牽引的一方始終被動,每走一步都由他領導。也許我從頭至尾隻是個舞技拙劣的拍檔,他才會旋轉到另一位舞伴身旁,剩我孤獨,唯有選擇離席退場……

結局 慢火車,火車慢

為了不把自己恍惚又頹廢的負麵情緒傳染給姚粲,我拚了命地樹立「三好學生」似的光榮典範,拉她早起讀英語,白天按時上課,晚上占座自習,回宿舍躺下還要接茬討論當日的國家大事國際形勢。

一個星期過後,姚粲徹底崩潰,抱著我大%e8%85%bf求我學學林黛玉悲個春,傷個秋,葬葬花什麼的。

我說:「春天過了,秋天還沒來,我去哪兒悲傷呀?葬花嘛,你要是敢把學校裡的紫玉蘭禿嚕下來,我就敢葬。然後對著光禿禿的樹杈子,我也能順便聯想成秋天,傷感一下,一舉兩得。」

她騰一下站起來,「我靠,校園裡那幾顆玉蘭樹底下麵站的保安比校門口的還多,一個個看誰都跟看摘花賊一樣。我要敢辣手摧花,他們非得辣手摧我,你也不用葬花了,挖個深坑葬我得了。」

我無所謂地撇撇嘴,「也行,葬什麼不是葬啊!」

「吳與陳,別這樣。」她拉我在她床邊坐下,婉轉極了的懇切語氣,「你要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我陪你。別總憋著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你這樣我更難受。」

目光無處安放,我低下頭拍拍她的手背沒有說話。耳邊響起一聲輕歎,一顆巧克力奶糖躺於姚粲掌心間伸到我的麵前,她說:

「不願意把苦講出來,就給我把甜吃下去。」

我笑著想去接,口袋裡的手機忽然放聲大唱。姚粲動作飛快將奶糖硬塞給我,又摸進我口袋拿出手機藏在背後,用嚴厲眼神命令我先吃糖再接電話。

我可聽話地剝開糖紙吞掉奶糖,抿嘴品嘗。人說失戀減肥是因為食而無味,形如嚼蠟。我不認同,這奶糖真甜,甜得有些發膩,膩地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吃糖。

「薑子沫?她是誰啊?你朋友?」

姚粲嘟囔著遞來手機,我看著螢幕上閃爍的三個字,我怔忪了會兒竟鬼使神差地接過手機按動接聽鍵。

「吳與陳,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向你宣佈。」手機那邊聲脆如鈴。我不用看也猜得到,薑子沫必定笑顏如花,香氣四溢,「我明天訂婚,請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哦!」

可惜我麵前沒有鏡子能照出我此時的樣子,然而身旁姚粲的表情卻清清楚楚印在我眼裡。從狐疑,到擔憂,再到焦慮,她愁皺眉頭握緊我的手低呼個不停,吳與陳,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真是奇怪,我能聽清姚粲在說什麼,卻完全聽不到手機裡薑子沫的聲音。隻記得自己含糊不明地「嗯」了一聲,她便高興不已地對我報出訂婚宴的舉辦地點。

我多麼希望一直保持半失聰的狀態什麼也沒聽見,可整個腦袋像鬧起獨立革命一樣不聽使喚,她隻講了一遍,隻一遍,我便深植入心記得清楚明白,想忘也忘不掉。

掛斷電話,姚粲仍憂心忡忡地不停追問,我深吸口氣說:

「一個朋友請我參加她的訂婚宴。」

她轉憂為安,笑著說:「好啊,正好去沾沾喜氣,幫你去去黴頭。」見我神情不對,又疑惑地問,「該不會她是你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吧?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嘛?」

我搖搖頭,「薑子沫是夏亦揚從小到大的青梅戀人,明天是她和夏亦揚的訂婚宴。」

「不可能!」姚粲當即揚聲否定,「夏亦揚明明跟我說他要回加拿大,不可能訂……」

她忙伸手捂嘴斷了口中的話,我聽出蹊蹺怎會放過她,「回加拿大?你去找他了?」

「你,我,唉……」她似乎想現編謊話瞞我,卻力不從心地長吐口氣,憋悶地說,「我實在是看你那樣子太難受了,才找崔老師陪我去找夏亦揚的。」

也許最近經歷的太多太多,再遇到出乎意料的事兒,我也學會了心如止水平靜地問:

「他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就是說打算回,回加拿大。」

姚粲結結巴巴和平時的灑脫做派大相徑庭,我要真看不出她還想隱瞞,連嘴裡那顆她給的糖都對不起。她被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愈發心虛,挽起我胳膊委屈地說,

「你先保證,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能太激動,行不行?」

我點頭,「嗯,你說。」

「夏亦揚說他這次可能過去定居不會再回來,有些你掛記在心的事再沒有機會告訴你。他知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再三考慮過後決定告訴我。希望我能在他走後,你情緒也好點的時候再告訴你。哎呀,要不咱改天再說吧!」

「說!」

「吳與陳,你媽媽已經因為腦癌晚期在加拿大去世了,你,你,你還好吧?」姚粲壓低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小心試探我的情緒。

「沒事,我其實早有預感,是什麼時候的事?」寂靜悲傷,我慢慢地問。

「去年九月底。你應該還記得有天晚上你喝醉了和夏亦揚在一起呆了一夜。他說,他當得知噩耗已經來不及趕過去,雖然你毫不知情,但想著能陪陪你也好。」

怎麼會不記得,我在這邊言語圍繞最愛的老爸瘋狂哭笑,她在那邊孤單一人,走得是否安詳,我連想都不敢想。這若是血濃於水的心電感應,那真是太奇妙又太殘忍。

「所以,吳與陳。夏亦揚不可能會跟什麼青梅竹馬訂婚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姚粲苦口婆心道。

我更倔強,「不是誤會是事實。」^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狗%e5%b1%81事實!」她扯著我的胳膊使蠻力拉我站起來,強行逼我和她麵麵相對,激動地說,「夏亦揚親口對你說過他要訂婚嗎?沒有吧!可我是親口聽他說他要回加拿大,要我多開導你,要我照顧你陪你,就差對我說他很愛你了!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姚粲,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吳與陳,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今天怎麼又笨又軸啊!以你對夏亦揚的瞭解他是那種會任由未婚妻到你麵前得瑟的人嗎?

再說,你剛剛才說是一個‘朋友’訂婚。‘朋友’欸,證明你們早就認識,她要真是和夏亦揚訂婚,這麼耀武揚威,一點不擔心你去砸場子?

再再說,就算他倆都是大傻子,一個拿出國當藉口騙我,一個橫刀奪愛還裝天真無邪,你總不傻吧?你不會明天去親眼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嗎?如果真是倆白癡訂婚,證明他們是極品絕配,你就偷著樂吧。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要問個一清二楚,死得明明白白。」接下她的話我信誓旦旦地說。那麼簡答的道理,我為什麼早想不明白,還要個一點也不清的旁觀者點醒。姚粲果然是我的知音,伯樂,無敵幸運星!

漫長一夜,漫長的一上午,漫長的電梯運行速度。

薑子沫的訂婚宴定在這座城中心最高大廈的頂樓旋轉餐廳舉行,聽說餐廳的玻璃窗外有最美的城市風景,可我現在隻覺得這裡的電梯行如龜速最最慢。姚粲和我幾乎是一樣的表情,瞪大眼盯著電梯螢幕上數位的跳動,從一到一百零三。

「叮——」

「到了!」姚粲拍拍我的肩膀,鼓勵道,「不要緊張,見機行事。」

我點頭如出征戰前的巾幗般與她堅定對視,電梯門打開我們同時轉頭,雙雙呆若木%e9%9b%9e。

裝潢奢華的偌大餐廳裡滿是端著酒杯三五成群暢談的賓客。大廳一隅的小樂隊正演奏著舒緩的輕音樂,人多卻不嘈雜,每個人都保持著優雅風度和高貴修養,將整個餐廳控製在合意舒適又不過分熱烈的氣氛當中。觥籌交錯間,女人們衣香鬢影,男人們西裝筆挺,個個儀態萬千,瀟灑倜儻。

我和姚粲均是一身便裝,不由麵麵相覷,相視不約而同交換必死決心,挺起%e8%83%b8膛昂揚邁出電梯。下一秒瞬間變身,跟做賊似的竄入人群。

薑子沫身為主角,絕對是全場焦點,我很容易便在人群中找到一襲白色蕾絲小禮服的她正和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性開心聊著什麼。偷偷給姚粲打個暗示鎖定目標,她二話不說拉著我走到薑子沫麵前。

「Hi,吳與陳,謝謝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典禮。」薑子沫熱情地向我打著招呼,見我身邊的姚粲毫不掩飾一臉的兇神惡煞,略作遲疑,禮貌問道,

「這位是?」

「我是來搶人的!」

姚粲生平恐怕是第一次做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要不準是想將這事兒往驚天地泣鬼神上發展,特士氣如虹地來了個絕殺開場。我都聽楞住了,別的人就更懵了,大眼瞪小眼不知這是唱的哪一出。

瞪著瞪著瞪出個金髮碧眼的高大外國人往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