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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女配 愛喝水 4362 字 1個月前

。」偷偷地踮起腳尖,努力與他平視,怎奈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毫無氣勢可言,我隻能瞪圓眼睛盯著他。

頭頂吱吱作響的老式燈泡昏黃了整個樓道,覆蓋在夏亦揚的麵龐掩映柔和的光,連帶他的笑容也迷離起來,甚至顯出些俏皮樣子。

「吳與陳,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你的提議。」

我錯了,不是俏皮,是耍賴皮。他雙手環%e8%83%b8,緊挨著我斜倚門邊,頭也輕靠在門板上,一副「不著急,慢慢想」的愜意姿態。

我繃直小%e8%85%bf,轉動腳尖與他麵對麵,著急又怕惹到鄰居,硬調小音量卻壓出嘶聲力竭的效果,「那你也不能對我爸說是我男朋友啊?」

他依然閒散如斯,笑意盎然,「我也好像記得是你先告訴你爸,把我狠狠地,不留情麵地給踹了。」

「你,你,」沒料到他會拿我自己的話堵我自己的嘴,%e8%88%8c頭一時哆嗦,拉緊的小%e8%85%bf肚雪上加霜再跟著打顫顫,可想而知我有多狼狽。

夏亦揚雙手扶上我的肩頭,稍使力把我按回地平線,俯身縮短我們的距離,眼對眼,臉對臉,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卻自信十足口%e5%90%bb說:

「別著急呀,吳與陳。我改變策略了,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

家佛請進門(中)

「別著急呀,吳與陳。我改變策略了,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

說完他頓住,又全無節奏可言地再次向我靠近,在幾乎%e5%90%bb上我時側開頭,臉龐似不經意地拂過我的%e5%94%87。我立刻心跳加速,要屏住氣才能壓製住它呼之欲出的狂躁。

恍惚中,幽暗的燈光已經不足以讓我看清周遭的一切。直到耳邊響起金屬清脆的碰撞聲,我尋音回神。夏亦揚手舉一串眼熟的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若無其事地說:

「開門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聞言我摸進羽絨服口袋,空空如也,原來他一個觸目驚心的假動作全為了偷襲我的家門鑰匙呀。沒好氣地撇撇嘴,我伸手要拿鑰匙,他一抬手斷了我的念想,笑出幾分頑劣,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收回手插上腰杆,我第二次正式喊出他的名字,「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賴皮,夏亦揚。」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死強?」他語氣更甚,手已妥協地伸回來。

我睨著他再抬手去接,剛碰到鑰匙他瞬間抓緊我的手,霸道地把我拉進他的懷裡,下一秒他的%e5%94%87便貼了上來。不是打滑,不是意外,是看準目標的有預謀作案。

尚不及反抗,樓道裡的燈「啪」地一滅,黑暗籠罩。我緊張地渾身僵硬,後槽牙都咬地死死的。他卻輕易地承受過我的重量將我抱緊,然後探出%e8%88%8c頭不急不緩輕%e8%88%94我的雙%e5%94%87。異樣但並不討厭的感覺,像安坐雲端,飄渺如仙,不自覺地放鬆一切。他又趁機加強進攻,深%e5%90%bb侵襲,兇猛不失溫柔地掠奪,我像從雲端直接飛入了外太空,仿佛懸浮於寂靜宇宙之中,忘我陶醉。

時間泯滅無聲,我被他的%e5%90%bb奪取僅有判斷能力,不知他的%e5%94%87何時離開。找回知覺時,他已在我耳邊低語綿綿,

「事前通知你都躲不開,吳與陳,你這輩子也別想逃掉了。」

夏亦揚的%e5%90%bb裡一定下了劑名為「難得不糊塗」的毒藥。自從那天他帶著嚴小茂從天而降落到我家之後,我就稀裡糊塗地讓他們住進我家,又稀裡糊塗地把我的小床讓給夏亦揚,自己跑去擠沙發,更稀裡糊塗地像老媽子似的每天給這三位男士買菜做飯吃。

菜多肉少,老爸嫌我小家子氣,待人不大方;肉多菜少,老爸嫌我考慮不周,不注意嚴小茂的身體健康發育;好不容易比例均衡了,夏亦揚扒拉著碗筷,又抱怨米飯煮少了。依稀記得你不是長得挺精瘦結實的,怎麼那麼能吃呀!

做飯要精密計算,開飯時間也是門學問。不能選老爸和夏亦揚聊政治軍事的時候;不能挑他們棋殺正酣的時候;不能撿他們陪嚴小茂看動畫片的時候。幾天下來,我總結經驗教訓,摸出套開飯咒語:嚴小茂說,我餓了。夏亦揚會問我吃什麼?老爸準得接著說,吃完了我們繼續,丫頭你洗碗。

洗碗還不算什麼,我連早上睡懶覺的時間也被剝奪了,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到街口早點攤子給他們買白粥饅頭。最可惡的是跟我家住著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夏亦揚卻執意堅持天天早起陪我買早餐。起初,我以為他實在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所以象徵性地幫我分擔家務。可誰知他是以「陪伴」之名,行「不軌」之事。

他拉我手摟我腰做得自然熟練,憑藉男人與生俱來的力量優勢,完全不給我任何掙脫的機會。而且我隻要顯出那麼一點點不喜心虛,他立刻有變本加厲把親密行動就地升級加碼的各種明示暗示。

深冬街頭人影單薄,他要真做什麼也不會引起注意,我老老實實被他親昵相擁,心頭滋味難表。像喝了最甘醇的梅子青酒,絲絲甜意抵%e8%88%8c,齒頰留香,心頭卻繚繞酸澀,久揮不去。再似瓊漿玉液,也僅濁酒一杯,比不得養人的米潤喉的茶,微醺沉醉之後隨風蒸發,能剩下什麼,誰又知道。

「吳與陳,你想太多了。」夏亦揚輕扯動我握於他掌心的手,拉我和他對立而站。也許不太適應南方穿透骨血的陰冷天氣,他的鼻頭微微泛紅,連帶麵頰都仿佛浮了層白霜,唯有雙眼流轉的眸光暖如朝陽。

避開他的灼熱視線,我咬%e5%94%87道:「我什麼也沒想。」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多走了兩條街。」他雙手托起我的腦袋,固執地把他迷人笑容綻放在我眼前,好似擔憂不已地說,「再走下去,我可就迷路了。」

忘記拉開他的手,我先很不服氣地說:「這裡是我的家,走再遠我也能把你領回去。」

他加深笑意,俄而傾身輕啄下我的%e5%94%87,滿意地點著頭擁我調轉方向,將我的手一併揣入他的大衣口袋,央求道:「我請你現在就我領回家,實在太冷了。」

領你回家當然可以,可就快被你領走的這顆心,你能還給我嗎?

春節臨近,我表麵上依然任勞任怨,做長工做丫鬟做廚娘伺候這三位扣上帽子等同於萬惡舊社會「三座大山」的男人。實際上早已急得焦頭爛額,夏亦揚對我的親密無間日益加劇,我也越來越適應甚至習慣被他寵愛,再這樣量變下去,我早晚變質。

時間緊迫刻不容緩,我必須趕在保質期前想盡辦法自救力挽狂瀾。老爸隻隨口一提給夏亦揚和嚴小茂做他的拿手好菜「鬆鼠桂魚」,我立刻備好食材拉他進廚房,先下手為強。

趁老爸專心殺魚,我在旁邊切薑剁蒜狀似無意地開口:「爸,你覺不覺得自從他們住進來以後,我們家全亂套了。」

老爸看也不看我一眼,隨即道:「沒覺得。」

「沒有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呢?」

誇張地抬高尾音,老爸終於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我放下手裡菜刀,不NG一氣嗬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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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夏亦揚是嚴茂舅舅,他又說我是他女朋友,可嚴茂管我叫姐姐,舅舅和姐姐差了一輩兒。你是我爸,他叫你叔叔,他外甥叫你伯伯,這輩分又亂了。亂上加亂,你說咱家還沒亂套嗎?」

自古稱呼最難懂,老爸帶我在異鄉長大極少和故裡親戚來往,我很容易就把他繞進去了。殺到一半的魚被擱置旁邊,他額間皺紋更深像在仔細琢磨我的話,可不能被他發現我純屬找事兒添亂。

不留時間,我接著又謹惕性十足環顧一周不大的廚房,故作神秘地壓低音量說道,

「爸,你別看夏亦揚長得端正好看,留過洋,又懂軍事會下棋,其實他才亂套了呢。你注意到沒有,嚴茂跟他長得挺像的,特別他一笑來簡直是小一號的夏亦揚。再說大過年的,小孩不跟爸爸過年跟舅舅過,你說奇不奇怪。所以我告訴你一大秘密,嚴茂才是夏亦揚的親生兒子。你說,我能當這種人的女朋友嗎?」

估計遠在異國他鄉的嚴濟楚聽到這話,一定會做小人紮我個死無全屍。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見老爸逐漸鐵青的麵色和擰得像麻花的眉毛,不由又泛出些許「毀」意——「毀」人不倦的「毀」。

「咚」,老爸將手上的菜刀砍進案板裡,沾血的寒光四起,連帶我也靜若寒蟬,不敢妄動。他飽經滄桑的臉上神情凝重,看不出震驚過度,還是憂愁過度,突地一把握住我的手,聲如淚下,

「丫頭啊,這回老爸可算放心了!」

「爸,爸,」我緊盯他似悲非悲的樣子,不明就裡地問,「是你沒聽懂我的話,還是我沒聽懂你的話?你放心什麼?」

「這段時間我老聽單位的小年輕說結婚以後怕負擔太重不要孩子,兩人生活才自在。還說這叫什麼「丁克」家庭,國外都流行好多年了。我正擔心你們呢,亦揚從國外留學回來,保不齊會有這種想法。你嘛,估計婚後也得聽他的,做不了主。」

他說得頭頭是道比我還流利,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如釋重負般地舒口長氣,「現在好了,小茂這孩子跟你挺親近,我也喜歡。白得這麼個孫兒,我樂意。」

他高興地哼上小曲重舉菜刀剖起魚肚子,聽那調像地方戲版的《兩隻蝴蝶》,全然不顧一邊早已瞠目結%e8%88%8c的我。

我昧著大大的良心惡意中傷夏亦揚,你兩三句話就幫他洗白了,還扯到什麼婚後誰當家作主的外太空話題上麵。按正常邏輯思維,你反應不對呀!

「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甩下句話我也忙起自己的。薑還是老的辣,看來此招不管用,果斷另尋他法。

念念不忘失敗的第一次出擊,我整個晚上無精打采。九點多鐘老爸帶嚴小茂早早睡了,我一人盤坐沙發中間把電視遙控器當電腦鍵盤按,一個台接著一個臺地換,心不在焉。

這麼損的招都使廢了,還能怎麼辦?不自覺地望向浴室的門,我知道夏亦揚正在裡麵洗澡,自然而然我又想到那時在秘色的辦公室裡,對他性向的誤解和懷疑。難不成損招用完用陰招?

我賊心剛起,浴室門開,夏亦揚穿戴整齊的從裡麵走出來,正拿著條毛巾擦頭髮。一心虛,我慌忙地收回視線看向電視機,對著晚間新聞嘿嘿乾笑。餘光掃射,他慢踱步走過來緊挨我坐下,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