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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鵰 雪裡紅妝 4319 字 1個月前

又過了片刻,周慕斐感覺好多了,遂翻過身來,掙紮著站了起來。

見他能夠自己站起來,獨孤流雲便知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大半,看來那個白衣少年說的應該是實話。

獨孤流雲走到白衣少年身前,草草地替他整理好先前被自己褪下的衣物,然後提著他後頸的軟皮將他提溜到周慕斐身邊,問道:「這樣就可以了?雕兒日後會不會再落下別的毛病?」

白衣少年搖搖頭道:「不會了。它已經服齊兩丸解藥,定能恢復如常。現在你總可以放我走了吧。」

他說話時獨孤流雲一直凝神觀察著他的神情,見他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說謊。但是獨孤流雲仍舊不放心,生怕稍有不慎被這白衣少年騙了,致使雕兒受毒藥所害。

獨孤流雲低頭思忖片刻,道:「現在還不行。你需跟著我三天三夜。三日後如果雕兒沒有異狀,我自會放你安然離去。」

白衣少年聞言一張俊臉頓時沉了下來,怒沖沖道:「本少主已經幫你的雕解了毒,你憑什麼還要拘禁本少主的行動?!」

獨孤流雲根本不理會他說了什麼,一雙漆黑的眸子隻凝注在一旁剛剛站起身的周慕斐身上。

「雕兒,」獨孤流雲溫柔地伸手輕撫著大雕背後光滑的深褐色羽毛,柔聲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周慕斐這時全身的知覺已經恢復,先前的麻痺感逐漸消失,雖然還有些全身無力,不過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於是就「噢噢~~~」叫了兩聲表示回應。

獨孤流雲和大雕一起生活了七八年,早已大略通曉了它的雕語,知道他的回答意思是說感覺好多了,讓他放寬心。

獨孤流雲問道:「你能自己走嗎?」

周慕斐點點頭。

一旁的白衣少年頓時驚愕地張大了雙眼。

一隻大鳥在對人點頭,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獨孤流雲見周慕斐點頭,這才放下心來,伸出右手一把撈起白衣少年,如同夾一個破麻袋般把他夾在自己腋下,然後不顧少年嘴裡胡亂嚷嚷「等等,我要帶上我的靈蛇杖和寶貝蛇兒還有我的丹藥……」大步流星朝著前方走去。

白衣少年%e7%a9%b4道被封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獨孤流雲夾著他往前走,心中早已咬牙切齒地暗暗將獨孤流雲淩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臭小子,你給本少主等著!

等本少主衝開%e7%a9%b4道後,我要把你扔給我的寶貝蛇兒當午餐!

還有你身邊那隻扁毛畜生,本少主要把它身上的毛一根根拔了,然後當燒%e9%9b%9e烤著吃!鳥毛拿來做成被子蓋!

正在一前一後往拴馬地方走的獨孤流雲和周慕斐忽然反常地各自打了一個又大又響的噴嚏。

獨孤流雲夾著白衣少年走到拴馬的大樹旁,伸手把他打橫放在馬背上,然後解開了韁繩,飛身跨上馬背,顧忌到身後的大雕劇毒剛解除,也不敢走太快,任由馬兒慢慢地往前走。

周慕斐跟著他的馬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感覺力氣恢復了七八成,遂對獨孤流雲叫了一聲,示意可以加快速度了,然後拍拍翅膀飛到了空中。

獨孤流雲這才揮鞭在馬%e8%87%80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下,督促胯、下駿馬加快腳步追上。

結果馬兒一加速,可把被大頭朝下橫放在馬背上的白衣少年害慘了,他的胃部剛好抵著馬背,頓時被顛簸地死去活來。

獨孤流雲快馬加鞭趕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終南山腳下。

由於前方已經是山路,馬兒無法上山,他隻得隨便找了棵大樹把馬拴在樹上,然後把馬背上的白衣少年也放了下來。

白衣少年被顛簸了一路,隻覺胃裡翻騰得十分厲害,一度想要乾嘔,奈何%e7%a9%b4道被點,連扶著大樹嘔吐上一會兒也是奢望,隻能拚命忍住,忍得一張俊臉慘白慘白,滿口銀牙幾乎咬碎,心裡更是將這個膽大包天竟敢虐待自己的混小子詛咒了千遍萬遍。

獨孤流雲也看出他臉色不太好,遂大發善心地解開了封足他手腳的%e7%a9%b4道,讓他能夠自由活動一下,當然封住他內力的%e7%a9%b4道仍舊未解,不但不解,為求保險還重新點了一遍。

然後白衣少年腳步蹣跚地找了棵樹,用手扶著樹不住乾嘔;獨孤流雲則協同從空中落下來的大雕周慕斐坐在另一棵樹下。

然後獨孤流雲從包袱中取出先前從客棧買來的肉餅,分給周慕斐一半。

周慕斐則獻寶般地亮了亮爪子——裡麵緊緊抓著兩條五色斑斕的毒蛇。

周慕斐:「噢噢~~~噢噢~~~~」來,燉蛇羹!蛇羹配肉餅,最佳搭檔!

獨孤流雲這才知道他的雕兒走之前居然還不忘悄悄夾帶了幾條死蛇回來,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這時剛剛乾嘔完的白衣少年走了過來,見到大雕爪子裡早已斃命的毒蛇,一眼看出那是自己養的寶貝蛇兒,一張俊臉頓時陰沉下來,咬著牙道:「你要吃我的蛇兒?」

周慕斐斜著眼用挑釁的目光瞅他,然後道:「噢噢~~~噢噢~~~~」怎麼?你心疼了?這蛇死都死了,讓我們吃掉怎麼不比白白腐爛掉強?做人不能太小氣喲!

白衣少年竟然神奇地從一隻大雕眼中看出了鄙夷和挑釁之色,當下隻覺%e8%83%b8腹間怒火中燒,上前兩步,一雙桃花眼恨恨地瞪著對麵的一人一雕,道:「你們敢吃我的蛇兒試試!」

周慕斐不虞他已經變為階下囚了竟然還如此囂張,又想起先前自己在他手下吃了大虧險些喪命,心中也冒起了一股怒火,當下看也不看白衣少年,「嗖嗖」兩下將毒蛇開膛破腹,取出蛇膽交給一旁的獨孤流雲。

獨孤流雲雖然覺得周慕斐殺死人家養的蛇還非要當著人家的麵做蛇羹好像有點太過了,但是他養了雕兒七八年,該護短自然還是要護短的,況且這兩條蛇一看就是咬人一口就會置人於死地的劇毒之物,這少年年紀輕輕居然豢養了這許多害人毒物,肯定不是善類,說不定還是什麼邪派魔頭的後人,給他一點教訓也是好事。

一念至此,他便順手收起兩枚蛇膽,轉頭對白衣少年道:「這位小兄弟,既然你的蛇已經死了,便送給雕兒做了蛇羹吧。走了半天想來你也餓了,我拿肉餅給你吃,勉強當做補償。」

邊說邊將屬於自己的肉餅取過一張分給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一把接過狠狠地擲到地上,啐了一口道:「誰稀罕你的破餅!本少主的蛇兒是舉世罕見的珍品,就算是把你和你身旁那隻扁毛畜生賣了也賠不起!」

周慕斐聽他罵自己扁毛畜生,一雙黑黑圓圓的鳥眼頓時瞪了起來。

麻痺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臭小子罵誰是扁毛畜生?!

——勞資明明是英俊威武英姿颯爽的神雕!

怒火中燒的周慕斐真的很想在白衣少年那張討厭的小白臉上狠撓兩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罵自己是扁毛畜生。

不過……他鬱悶地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然後偃旗息鼓了。

自己現在確實是隻大雕,也難怪人家會順口這麼罵。他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就有些出師無名,顯得自己太小氣了,何況自己還弄死了他養的蛇準備吃蛇肉,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理虧……於是就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

想到這裡周慕斐威脅地對著白衣少年亮了亮自己那足有好幾寸長的利爪,然後低頭去啄肉餅吃了。

☆、20、原來歐陽鋒是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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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流雲則在附近撿了一些乾樹枝,然後從馬背上的包袱裡取出鎮上買的砂鍋鹽巴,又摘下囊袋倒入小半鍋清水,再把那兩條剝了皮的毒蛇取出毒腺收拾乾淨放進鐵鍋中,最後生起火架起砂鍋開始燉蛇羹。

白衣少年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用各種毒藥養了數年的寶貝蛇兒就這麼被人剝皮切斷放進砂鍋做了蛇羹,心疼得一張俊臉都發了青。心中更是恨不得將眼前這一人一雕千刀萬剮食肉寢皮以消心頭之恨。

不過他現在內力被封落入對方手中,為求保命隻得暫時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待得脫身尋回靈蛇杖、包袱內的各種毒藥以及那剩下的幾十條毒蛇後再回來報仇雪恨。

到那時他定不會再逞強和對方比真實功夫,一上來就直接用最毒的暗器結果掉那隻該死的扁毛畜生,然後再用蛇陣困住那個討厭的臭小子,讓他被毒蛇咬的死去活來,然後對著自己痛哭流涕磕頭賠罪!

在白衣少年那幾乎凝聚成實質的怨念眼神中,砂鍋裡的蛇羹漸漸香氣四溢。

周慕斐雖然吃了兩張肉餅,不過距離吃飽還相差甚遠,此刻一聞到那濃鬱誘人的香氣頓覺食指大動,險些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獨孤流雲隻等到蛇肉羹燉得又香又爛了,才用衣袖墊著把砂鍋端了下來,然後從馬背上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小木勺子,回頭招呼周慕斐過來吃蛇羹。

周慕斐早就等不及了,連忙撲閃著翅膀飛了過去,老老實實站在獨孤流雲身邊伸著脖子等投喂。

獨孤流雲舀了一小勺蛇羹,卻沒有如同往常般先遞給周慕斐,而是走到一旁正鼓著腮幫子生悶氣的白衣少年麵前,和顏悅色地問道:「你要不要來一勺?」

白衣少年鐵青著一張俊臉氣呼呼道:「不要!」說完冷著臉走遠了些。

一旁的周慕斐默默看著獨孤流雲無端端跑去白衣少年那裡獻慇勤,隻覺心裡酸溜溜的特別不是滋味兒。還好他現在是隻雕,如果現在他是人的話,恐怕他這會兒的臉色已經黑得堪比包青天了。

看到獨孤流雲在白衣少年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周慕斐不禁暗自在心裡道了聲:該!誰讓你沒事兒跑去拍馬%e5%b1%81,這回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獨孤流雲走到周慕斐身邊,見木勺裡的肉快涼了,遂遞給周慕斐道:「既然他不吃,那咱們兩個吃吧。」

周慕斐氣呼呼地轉過頭去。

哼,別人不吃的才拿過來給小爺吃,你把小爺當垃圾桶了?!

獨孤流雲這才注意到雕兒有些反常,看表現竟似在生悶氣。遂仔細一想,頓時明白了他的雕兒為什麼鬧彆扭。

獨孤流雲安撫地用手輕輕撫摸著周慕斐的背部,看著他黑黑圓圓的眼睛柔聲道:「雕兒,你是在氣我先把蛇羹拿給他吃嗎?」

周慕斐仍舊扭著頭不搭理他,意思卻很明顯是默認了。

獨孤流雲不由有些好笑,仍舊好聲好氣道:「我隻是禮貌性地問他一句,畢竟蛇是他的。」

周慕斐聞言,一肚子氣才消散了大半,加上肉羹的香氣實在太過誘人,於是他便不再繼續和獨孤流雲慪氣,轉過頭就著木勺吃起蛇肉來。

於是獨孤流雲和周慕斐圍在砂鍋前,舀著蛇羹就著木勺你一勺我一勺吃了個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白衣少年坐在樹下,看著那一人一雕親親熱熱湊在一起吃蛇羹,隻覺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磨著牙恨恨道:「吃,讓你們吃!早晚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