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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容蒼白地躺在床上顫唞著身子,孤獨深重……

「還有,你想知道我的手是為什麼受傷的嗎?就是你當年的功勞,如果你想知道這隻手是怎麼的殘廢,那好,我告訴你,我手臂中的神經線斷了,斷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無論我的手筋接得如何成功,它都是廢的,你想知道這隻手殘廢到什麼程度嗎?來,我試給你看。」

赫連尹聲音嘶啞,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握住桌上一個玻璃杯——

她輕輕一舉——

杯子從手中滑落——

摔裂在地麵上。

暗紅色的葡萄酒就像她心中曾經嚥下去的血淚,迸濺在腳邊。

赫連胤瞳孔一緊。

夜風刺骨。

他用力地環抱住她的身子,沙啞的聲音裡有著悔恨的低沉。

「對不起,小尹,我不知道你這樣痛苦,過去我對你說過的話,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他擁抱著她。

恍若定格一般。

夜突然寂靜了下來。

就像過去無數個夜裡,他伸手從她身後擁抱著她,讓她依偎在他懷裡,感受不到一絲絲冰冷。

可今夜。

她覺得這個擁抱很冷,很冷,冷到她想要逃離。

她呆立在他懷裡,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透出無比徹骨的寒意。

「放過我吧。」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赫連胤的%e8%83%b8口起伏了一下,忽然絞痛起來。

他的指骨微微發白。

暗無光亮的夜色裡。

空氣靜得令人窒息。

他更深地擁住了她,背脊僵硬筆直,「不,你講的話都是騙我的,你隻是覺得自己會連累我,所以才故意這樣講的,你想讓我放開你,不,小尹,我絕不。」

如遭電擊般。

赫連尹蒼白著臉孔。

心中又冷又熱地翻攪著。

「算了吧,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那時候我很弱,你是所有人眼中的美少年,後來我終於追上了你,你又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在後來,我終於覺得自己的時機到了,我的手又廢了,也許吧,就算我多麼努力,我都追不上你的腳步,你跟我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我的手廢了,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治好,你是大明星,你這麼出名,無論你是想從商或者是做巨星天王,你都不需要一個殘廢的女朋友,一個殘廢的妻子。」

「我不準你這樣說你自己。」他執著地不肯鬆開手,心中有頻臨崩潰的痛意,閉了閉眼,才勉強壓下心頭的酸意,低沉道:「如果我哪裡做得不好,我願意去改,懷疑你,是我不好,以後,我都不要你離開我。」

凜冽的寒意中。

他突然%e5%90%bb住了她。

窒息的氣息在空氣中徐徐散開。

他的心如此痛。

她的心亦如此痛。

眷戀,冰冷,不捨,希翼,一切一切的情緒,都容納在這個濃烈的%e5%90%bb裡麵,赫連胤緊緊扣著她的腦袋,%e5%94%87色煞白得恍如透明,已經犯下的錯誤也許無法彌補,他隻能用所有的尊嚴和驕傲來求得她的原諒。

就算她不原諒他。

他也不會放手。

身後的寒意洶湧呼嘯。

赫連尹努力摒棄自己的情緒,不作任何回應,如同木偶一般,緊緊閉著眼睛。

赫連胤心臟抽緊,受傷地看著她,「為什麼?就連我這樣卑微地求你,你也不願意?」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不要在強求了,哥哥,是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我隻是個無情的女人,不要再留戀了。」

赫連胤心口陣陣冰冷。

他努力壓抑住%e8%83%b8口的怒火,啞聲道:「不,你的手是因我而受傷的,就算我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你的手,小尹,不管你同不同意,願不願意,我再也不會同意你的分手,你已經答應過我的求婚,與我睡過婚床,這輩子,你是我的。」

赫連尹一怔。

喉嚨被強烈的窒息感抽緊。

「你這樣又是何苦?」

「這話我應該問你,難道兩個人相攜同行,闖過黑暗真的比一個人差嗎?當年在東北你是怎麼說的?你說將來就算發生再嚴重的事情,你都不會和我分開,難道我九死一生去東北去找你,隻是因為我覺得泥石流很好玩是嗎?我去找你,是因為我覺得此生,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活著就永遠無法放下的人,不管你被困在何方,不管受了什麼傷,也不管你年紀變大變老,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我願意付出生死去對待的赫連尹。」

赫連尹心臟驟然一疼。

淚也跟著落下來。

他低下頭,%e5%90%bb去懷中人眼角的淚水,「所以,不要離開我。」

兩人的身影被淡淡的白霧籠罩。

天地一色。

他%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她沒有反抗,喉嚨間隱約翻起血腥氣息,好像有鮮血在翻湧,那種沉痛的感覺壓抑得她不能呼吸,她卻沒有理會,激烈地回應他,就像要將他體內的靈魂吸過來,忘情而濃烈地與他%e5%94%87齒相纏。

赫連胤一愣,找回自己的主導權,更加濃烈地回應著她的%e5%90%bb。

「小尹……」他幽黑的睫毛輕輕顫唞了一下,「你咬到我嘴%e5%94%87了。」

「咬著吧。」

她輕輕應了一聲,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e5%94%87間,淡化了心間的疼痛。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像是天地間一副渾然天成的水墨畫,一人黑色,一人白色,美麗地永遠不會散去。

事後她問他。

「你在病房給粉絲唱的那首歌,是什麼時候寫的?」

「就是跟你分手的那幾天寫的啊,自己說要跟人家永遠在一起,結果一受點小傷,就要鬧分手,我這是沒事被你瞎鬧騰,真苦逼啊。」他揉亂她的髮絲,惡狠狠的。

「這是小傷?」赫連尹抬頭瞪他,「這都殘廢了好嗎?」

「殘廢個毛毛蟲,就是個小傷,醫生都說可以康復了,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赫連尹無語,「喂,你醫囑看清楚一點好嗎?幾年至十幾年才能恢復啊,你以為就幾天啊?」

「那也沒所謂啊,幾年,十幾年,隻要可以跟你在一起,不就晃眼一過的時間嗎?」

「晃眼一過就幾年?那好,你來晃一下眼給我看看,看看是不是馬上就是幾年後了。」

赫連胤噗呲一笑,「我這不是比喻一下嘛,其實不管你的手能不能好,我都是不在乎的,反正我已經認定你了,非你不娶。」

「之前你又說你老婆不是我。」

「那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這種玩笑也能開?」

「哎,你也知道的,小爺天生就是這麼幽默了,你要體諒我呀,小尹啊,你要明白,一個幽默的男人遠遠比一個沉默的男人有趣,一個體貼的男人,遠遠比一個木頭有情商啊。」

「我看你情商不怎麼高。」

赫連胤皺眉,「哪不高了,對你這麼好,全心全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外加懼內妻管嚴,怎麼說也得給我頒個新時代十大優秀青年吧。」

「得了,之前還說一輩子不會跟我在一起。」

「咳咳咳……」赫連胤低沉地咳嗽了幾聲,「這句話我說過嗎?」

「你沒說過嗎?」

「貌似沒有。」

「又想玩短暫失憶症是嗎?」

「哪有,我明明沒說。」

「說了。」

「哎你幹嘛老抓我小辮子不放啊?」

「因為。」赫連尹停頓了一下,鄭重其事,「你說了。」

少年歎了一口氣,苦逼地點頭,「是,我說了,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誰你老婆?」

「你是。」

「不認識你。」

「我是你未來的老公,我名叫赫連胤。」

「赫連屎。」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對了。」

「嗯?」

「那首歌叫什麼名字啊?」

「那首歌?」

「在病房裡給粉絲唱的那首歌,蠻好聽的,叫什麼名字?」

少年沉%e5%90%9f了片刻,眼眸深遠,「叫做《誰願放手》,也就是不願放手啦。」

「還不錯嘛。」

他笑得像個快樂的孩子,「當然了,為你寫的曲,當然要感動得能驚動樂壇金曲啦,不然怎麼融化你這顆冰冷的心啊。」

「扯。」

「真的。」

「我有這麼冰冷?」冰冷兩字她咬得特別重。

赫連胤美麗的眼珠眨了眨,睜著眼睛瞎話道:「沒有。」

「乖。」

第121章 柳雲入駐

深冬的太陽懶洋洋的,但因為有著身邊人的陪伴,陽光都格外明媚了起來。

妖嬈俊美的少年凝望著窗外。

他的視線裡。

一個梳著兩條魚尾辮的少女捧著書慢慢走來,風吹動她的校服衣角,梧桐樹蔥鬱,雲絲縷縷,淡淡勾勒,卻極為美麗傳神。

窗子倒數第二格。

少年的頭冒了出來,看著少女手裡的書,眼珠明亮:「給我,我幫你拿。」

「不用啦,我都走到門口了。」

「給我吧。」

她隻好把書遞了過來,眉眼裡有淡淡的溫柔,「隻是左手受傷了嘛,又不是殘廢,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非要。」

赫連尹微笑,慢慢走進教室,少年將她的書拜訪在桌上,又從桌兜裡搜出一個保溫瓶,倒出色澤黑濃的藥汁,遞到她眼前。

「把這個喝了吧。」

「這是什麼?」她低頭,黑不見底的藥汁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苦味,似乎是中藥。

「治筋骨的中藥,你的手西醫看不好,那就轉戰中醫,正所謂西醫治標,中醫治本,隻是恢復緩慢一點而已。中醫講究陰陽調和,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探求病因,分析病機及人體內的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你傷的是神經線,那就是關於經絡關節的,隻要調到平衡,相信你的神經線就會恢復很快的。」

「你聽誰說的?」

「E姐說的,前兩天她給我打電話,我就把這事告訴她了,她就給我弄了這帖藥過來,說以後每天都會叫人來給你送藥的,有些病西醫不能看,但中醫能看,中華五千年醫史博大精深,流傳下來了很多好方子,隻是沒遇上而已。」

這話赫連尹倒是認同,她點了點頭,「這個我倒不否認,隻是我看你最近好像很閒,假期?」

之前任夏瑾說他最近好像不是假期時間呢。

「嗯哼。」

「沒忽悠我?」

「真沒,前幾天我跟她聊了一下,我認為吧,我現在年紀還小,這樣奔波勞碌下去不是辦法,錢是永遠賺不完的,但高中生涯就隻有一次,思考再三,我覺得除了明年的新專輯外,我不想開任何演唱會了,去年我連開了32場演唱會,每天累得站著都能睡著了,對正在長身體的我負荷太大。」